逻辑什么意思(什么是逻辑思维能力)

在工作、学习和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会用到逻辑这个词，但它是什么意思呢？我们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今天我们就从几个方面简单说一下逻辑的意义。

一、古希腊语中逻辑的含义

中文中的“逻辑”一词是一个译名，由古希腊词“逻各斯”翻译而来，即我们用汉字“逻辑”翻译了古希腊词“逻各斯”。所以在古汉语中，不存在这两个词一起使用，有古希腊语的意思的情况。因此，“逻辑”并不是一个在我们本土独立诞生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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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逻各斯一词最早是由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引入哲学的，即使在赫拉克利特，逻各斯也有多重含义:①一个永久有效的普遍规律；②智慧；③语言；④语言的具体运用:描写或写作。“智慧不仅是逻各斯的别称，也是它的介绍者。引入的方式是语言，语言是逻各斯最基本的意义。”(参见:罗宾逊，《赫拉克利特残迹中译本序》，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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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之后，古希腊的逻各斯的意义变得更加丰富。有学者将其含义分为几类，每一类又有几个相近的含义:①一般规律、原则、规则；②命题、解释、说明、论证等。③理性、推理、推理能力，与经验相对的抽象理论，与直觉相对的组织推理；④尺度、关系、比例、比率；⑤价值和重量。(参见:陈波《逻辑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

以上是古希腊意义上的逻辑的含义。因此，logos从它的起源来说就是一个多义词。所以翻译成中文不可能只有一个意思，事实也是如此。

二、逻辑在汉语中的含义

虽然逻辑这个词在古希腊语中是多义的，翻译成汉语也是多义的，但是在汉语语境中它的含义发生了一些变化，没有希腊语中的逻各斯那样丰富。通常汉语词典里只有三四个意思。这里列举各种含义，辅以相应的例子。

第一个是指客观事物的规律。比如遵循市场经济的逻辑；不要违背历史发展的逻辑。

第二种是指某种理论、观点和行为。比如:强盗逻辑，权力逻辑；你有你的逻辑，我有我的逻辑，等等。

第三是指思维的规律和规则。比如这个观点不合逻辑；如果是这样，你就很难得出符合逻辑的结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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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指的是一门学科，即逻辑学。比如大学生要学一点逻辑；而学习和掌握逻辑可以提高我们的思维能力。

实际上，如果按照逻辑的广义定义来看，第三种有点接近我们所说的逻辑的含义。我们来看看以下句子中的逻辑及其含义:说话和写作有逻辑；这篇文章写得逻辑严密；那篇文章的逻辑有点混乱；那种说法是合乎逻辑的等等。这些例子有点接近我们所说的逻辑。

下面几节主要讲人们对逻辑(作为一门学科或知识)的理解。

三、作为一门学科的诞生

逻辑一词不仅含义丰富，而且对其含义也有多种理解用来表达逻辑的主体。也就是说，当逻辑一词指代逻辑学这门学科时，其含义也是多种多样的，这意味着人们对逻辑学这门学科的研究对象或内容有着不同的理解。在中国，这最明显地体现在对逻辑学科的称谓上，如普通逻辑、形式逻辑、演绎逻辑、归纳逻辑、数理逻辑、符号逻辑、现代逻辑、辩证逻辑、逻辑等等。显然，这些称谓是比较乱的。原因有很多，但在我们看来，主要有以下三个。

第一，对逻辑本身的理解不同，名称不同。有的学者从广义上理解，书名直接叫《逻辑》，包括逻辑的形式和非形式两个方面；还有的是狭义理解的，比如对“推理形式”的研究，叫做形式逻辑。

二是对逻辑学与其他学科的关系和不同名称的看法不同。从起源上看，逻辑学最早被认为是传统哲学研究的五大分支之一(形而上学(本体论)、认识论(认识论)、伦理学(道德)、美学、逻辑学)。所以从哲学的角度来说，后来被称为先验逻辑和辩证逻辑。实际上，这两个术语中的逻辑指的是哲学。

第三，从逻辑的不同发展阶段有不同的名称。从20世纪的发展来看，逻辑学从研究推理发展到逻辑演算，也叫数理逻辑。这主要来源于弗雷格、怀特海和罗素建立的命题演算和谓词演算，而这两种演算是数理逻辑的基础。

那么逻辑到底是什么？或者说逻辑学研究什么？这里只从它的最初诞生说起，因为不同发展阶段的研究内容会不一样，它的定义也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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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大家都承认亚里士多德是逻辑学的创始人。但亚里士多德并没有用逻辑来指代逻辑这门学科。事实上，亚里士多德把逻辑看作是一种思维工具，是其他所有学科都需要的思维方法或工具。因此，他关于逻辑的书被称为工具论。那么这个思维工具研究什么呢？亚里士多德是这样说的，“推理是一种论证，在这种论证中，某些东西是规定的，从中必然得出与此不同的东西。”(参见:亚里士多德，《论工具》；或王璐著，《分析哲学》，三联书店)

亚里士多德这里所说的“必然结论”指的是推理的一种形式，在他那里体现为三段论(在亚里士多德那里，推理和三段论是同一个词:三段论)。所以他创造的逻辑被后人称为形式逻辑，其研究对象是推理的形式。这是原始逻辑的意思。

当然，亚里士多德毕竟是逻辑学的创始人，是系统完整的形式逻辑的创始人。因此，他的逻辑贡献包括归纳理论、模态逻辑、证明理论、四谓词理论、定义理论等。

虽然亚里士多德的逻辑重视形式推理，尤其是三段论，属于演绎推理。但这并不意味着亚里士多德不重视归纳法。“他和其他人一样重视归纳。他认为科学家必须仔细观察，科学研究从观察上升到一般原理，再回到观察。前一阶段用归纳法，后一阶段用演绎法。”(参见邱仁宗《科学方法与动力学:现代科学哲学概述》，知识出版社，1984年)

至于这门学科的名字——逻辑学，是后人给的。

四、逻辑学的后续发展

亚里士多德之后，不仅他的学生补充、完善和发展了他的体系，古希腊的麦加拉学派和斯多葛学派也研究命题及其推理形式。这两个学派的成果为命题逻辑的研究奠定了基础。因为这两个学派共同参与了命题逻辑的创立，所以在逻辑史上统称为麦加拉-斯多葛学派。经过古罗马学者的译介，古希腊逻辑在中世纪经历了过渡阶段、创造阶段和完成阶段三个发展阶段。(参见:张家龙《逻辑思想史》，湖南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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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以来，培根和密尔建立了经典归纳逻辑，其中培根的“三表法”和密尔的“五法”是其核心理论。至此，以前的逻辑统称为传统逻辑。之后是现代逻辑，其内容我们将在本文最后讨论。

这里需要提一下一本书，叫《波尔罗亚尔的逻辑学》，也叫《逻辑学》或者《思维的艺术》(国内有人把它翻译成《王刚的逻辑学》)。这本书于1662年出版，由法国波尔皇家修道院的修道士阿诺德和尼克尔合著。

该书影响很大，流传很广，成为后来几个世纪欧洲逻辑教科书的典范。然而与此同时，该书也产生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是以后这种混淆逻辑和认识论的坏办法的根源。”而且，该书还将逻辑定义为“一种在人们对事物的认识中正确控制人们理性的技能，既是为了教会自己，也是为了教会他人。”(参见:尼尔《逻辑学的发展》，商务印书馆，1985)。尤其是这本书的体例和结构对后世影响很大。本书包括概念、判断、推理、方法四个部分。

这对于我国早期逻辑教材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我们的很多教材基本上都是按照上面的体例编写的，最多是一些其他的内容。著名的教科书如金岳霖先生1979年写的《形式逻辑》(人民出版社，1979年)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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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我国早期学者也普遍认为，逻辑学是研究思维形式和规律的学科。例如金主编的《形式逻辑》就是这样定义形式逻辑的。“形式逻辑是以思维的形式和规律为主要研究对象，也涉及一些简单的逻辑方法的科学。”这个定义显然太宽泛了。

也许中国的这种观点受到了恩格斯的影响，他说:“逻辑是关于思维过程本身规律的理论。”(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他还说，“每个时代的理论思想，从而我们这个时代的理论思想，都是历史的产物，在不同的时代有着非常不同的形式，因而有着非常不同的内容。因此，思维的科学和其他任何科学一样，是一门历史科学，一门关于人类思维历史发展的科学。”(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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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十年来，我们的逻辑不仅受到了数理逻辑的影响，而且还受到了20世纪70年代以来西方批判性思维(非形式逻辑)的影响。许多逻辑教科书或著作采用了新的风格。比如陈波的《逻辑学导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20年)，其主要章节如下:除了第一章指明了逻辑学的研究对象(研究推理和论证)，其他章节包括命题逻辑、词汇逻辑、谓词逻辑、归纳逻辑和非形式逻辑。这与目前国外同类教材基本一致。比如Kopi的《逻辑导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年)分为三部分:逻辑与语言(推理与非形式逻辑基础知识)、演绎(古典逻辑与现代逻辑)、归纳(类比与因果推理、科学与统计推理)。再比如赫尔利的《简明逻辑导论》(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0年)，分为三章:非形式逻辑、形式逻辑、归纳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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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莱布尼茨的“普遍语言”和“思维演算”为基础的现代数理逻辑，经过布尔、德·摩根、弗雷格、怀特海和罗素的努力，于20世纪初建立起来。因为数理逻辑太专业，这里就不说了。

五、逻辑学发展的两条路径

最后，让我们从总体上来看逻辑发展的两条路径。在上面的讨论中，我们只提到了逻辑和哲学的起源，并没有详细讨论。在这一部分，我们将讨论逻辑及其与哲学的关系。

如果把亚里士多德开创的“推理形式”作为逻辑的起源，那么它经历了两条发展路径:一条是哲学学科内部的发展，这实际上与哲学的发展密不可分。另一种是摆脱哲学后的发展方向，以符号数学和逻辑演算为特征。不管是哪一条道路，逻辑学都是从亚里士多德开始的，这一点基本上是毋庸置疑的，但它们各自经历了两个不同的发展阶段。

先从哲学这条线来说逻辑的发展。自亚里士多德以来，它经历了三个阶段。

亚里士多德的逻辑最初是作为研究其他知识包括哲学的思维工具出现的。从这个意义上说，这种思维工具本身就是通用的，是所有理性动物都应该具备的一种先天能力。按照后来的说法，这个先天能力(也就是推理的形式，也就是先天的形式)是什么“先天逻辑”。亚里士多德的逻辑揭示了这种先天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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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康德的努力下，他提出了自己的“先验逻辑”。什么是先验逻辑？简单性是先天逻辑在使用中遵循的规则，意思是先天逻辑要应用于经验，在认识经验的过程中要遵循什么样的规则或规律。这也意味着，无论先天逻辑怎么用，都只是研究人有什么先天逻辑规律。先验逻辑的论述体现在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中。

那么，先天逻辑从何而来？即亚里士多德所揭示的先天逻辑能力是如何获得的？它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上帝给的？黑格尔认为这是一个自我发现和自我认识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人的意识由低级向高级发展，最终在理性的高级层面揭示了人的先天逻辑。这就是人类精神的辩证运动，对此的解释叫做辩证逻辑，体现在他的《精神现象学》一书中。

亚里士多德的先天逻辑只关心形式是什么，并揭示它；康德的先验逻辑要探索这种先天逻辑的经验应用和规则；黑格尔的辩证逻辑探讨的是人的先天逻辑是如何通过自我发现和认知获得的。总之，关于先天逻辑，他们三个讨论的是它是什么，怎么用，怎么来的问题。

黑格尔之后，20世纪初哲学从认识论转向语言学，产生了所谓的语言哲学或分析哲学，这是通过逻辑分析来分析语言而形成的哲学流派。这也得益于20世纪初逻辑学新发展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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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看另一条发展道路，也经历了三个阶段。

同样，这条线也是从亚里士多德开始的。

然后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开始出现新的转向:逻辑越来越符号化、形式化，从哲学中独立出来，完全形成了一门符号化、数学化的学科(这并不意味着哲学不需要逻辑。哲学仍然有逻辑作为基础，但哲学中的逻辑仍然是用自然语言表达的)。如果你现在遇到一个正在学习和研究逻辑的人，你想问他哲学问题，他一般会这样告诉你:“我是学逻辑的，你在问哲学问题，这不是我的研究领域。”言外之意是，在他的心目中，逻辑和哲学是两回事，是两个不同的学科或知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条数学发展道路似乎已经完全偏离了亚里士多德最初的方向。应该说，这是自亚里士多德以来逻辑的第一次转向，其结果是彻底摆脱内容，走向纯粹的形式数理逻辑。

随着数学的发展，逻辑变得越来越难，越来越抽象，离现实生活越来越远，其成果越来越难以应用到现实工作和生活中。为了解决人们对逻辑的现实需求，使其实用化，20世纪70年代，人们开始探索一种实用的非形式逻辑和批判性思维。这也叫逻辑的实践转向，从高度数学化的逻辑转向具有实际用途的非形式逻辑。

这实际上是对数理逻辑实践方面的研究和发展，是面对新的实践要求对逻辑的实践性的新探索。此后，出现了大量关于非形式逻辑和批判性思维的著作。这是另一条路线的第三阶段。

这一阶段研究的主要内容不仅包括亚里士多德之前的基本内容，还包括概念、论证和谬误。概念和谬误是基础，论点是核心。

总之，今天我们讲了逻辑的含义以及逻辑的一些历史和发展现状。如果有机会，可以谈谈一些具体的逻辑知识以及以后的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