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啥意思(女生说jk什么梗)

来源@视觉中国《温的新眼睛》,作者席茵,编辑。消费升级带动了制服经济。Z世代女性的个性化服装有三种:汉服、JK制服、洛丽塔裙,分别代表了年轻人穿衣打扮的三大流派

jk啥意思(女生说jk什么梗)插图来源@视觉中国

《温的新眼睛》,作者席茵,编辑。

消费升级带动了制服经济。

Z世代女性的个性化服装有三种:汉服、JK制服、洛丽塔裙,分别代表了年轻人穿衣打扮的三大流派。三者中,由于JK礼服倾向于日常穿着,所以整体着装较为简洁,价格也较为接地气,这也使得JK制服在大众圈子中更容易被接受。

JK制服真正的断裂发生在近几年。2020年春节期间,JK制服裙线累计销售5亿;去年4月,一个名为Rabbit Sew Sew的JK品牌,仅一把SKU“温柔刀”就卖了2500万,19分钟销量突破25万。

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在小众文化寻求主动破圈的时候,越来越多的JK圈内部人士选择了隐退。本次采访的两位年轻人,韩笑和陆璐,分别在JK圈工作了三年和半年。按照他们的说法,目前他们处于“半戒”和“全戒”的状态。

基于上述现象和采访内容,本文将着重探讨年轻人快速进出背后的逻辑,分析亚文化与流行文化之间必然存在的矛盾。

鄙视链盛行

JK制服,顾名思义,就是女高中生制服。JK作为舶来品,在日语中代表女高中生。传入中国后,可分为校服、日服、国服三大类。校服一般是日本学生用的,在国内市场很少见。

一个明显的现象是,在常见的两个JK品牌,日系品牌和民族品牌中,已经出现了鄙视链的趋势。一般来说,穿日系品牌的看不起穿民族品牌的,穿正版的看不起穿盗版的,穿限量版的看不起穿现金的.....短视频和综艺的爆发,直接加速了JK制服的出现。问题是,大量新人的涌入并没有让JK圈子变得更加开放,而是圈子内部的等级变得更加严格。

“我是2018年左右入坑的。作为一个老二次元,从小就喜欢看日本女生漫,所以很自然的接触到了JK圈。当时为了进入圈子,我做了相当多的功课,比如格子裙面料是不是挺宽挺厚,压出来的褶是不是又直又尖,穿上会不会爆炸,设计是不是原创,会不会叫‘穿山甲’。(注:指穿山寨JK裙)”韩笑自嘲道。虽然他现在处于半隐退状态,但是圈子里的规矩就像刻在骨子里的DNA:“真正在圈子里的人,都是很在意版权的,不然里面会有JK警察。”

JK警察是圈内的特定名词。他们关注的是别人的制服,比如布局、搭配、山脉走向等。一旦发现问题,无论任何对象、任何场合,他们都会互相询问对方是否真正理解了JK是什么。JK警界有一个广为人知的例子:日本一名高中女生回家给家人过生日后,被一名身穿JK制服的女生拦住,叫她不要穿“山”衣服,要支持正版。

知乎上有这样一个问题“有没有哪个瞬间让你想出JK坑?”截至目前,问题已获得247万关注,400多条回答,其中不少人对JK警方和圈内氛围表示不满。

jk啥意思(女生说jk什么梗)插图(1)图:知乎JK制服问题截图(来自知乎)

另一位采访者陆璐说,许多女孩喜欢JK制服是因为衣服的少女感。他们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多规则。JK警察的做法似乎是把JK制服圈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于是乎,别人要想进入圈子,首先要做足功课,然后学习各种造型,知道各种搭配,通晓各种圈子修辞。

小鹿还提到,当时是临近大学毕业季,看到Tik Tok和小红书的很多女生都穿着JK制服去拍毕业照,于是他也和宿舍的小姐姐们套了一套JK制服,但是拍完之后衣服就闲置了,小鹿就萌生了把JK制服挂在闲鱼上的想法。

结果一挂起来就有两个人过来“盘问”她,是不是正品,是哪个牌子的。她好心劝她不要卖盗版带坏圈子。“其实我放在上面的二手价格已经很低了。不能当旧物卖吗?”

提到过去,露露说很多JK警察的做法毁了路人的好感,入圈成本被无限放大。

“独树一帜”卖货模式

除了圈内复杂的规则,JK制服的“另类售卖模式”对买家也不友好。

第一批国产JK厂商出现在2010年左右。在当时,JK制服作为一种亚文化产品,并没有被广泛接受。国内厂家有的从日本买原料面料加工,有的做原创设计。经过近十年的发展,JK制服逐渐突破了小众圈子的束缚,走向大众的视野。几个月前,淘宝公布了2020年十大单品,JK制服位列其中。第二季度成交额同比激增225%,行业规模突破200亿。

虽然圈子的规模和口碑在不断拉开,但是JK统一的产销模式还是沿用了老一套,即组稿-发布-收集修改意见-再发布-收集意向钱-限入群-支付尾款-等待工期-最后收货的复杂流程。

言下之意是,从征求意见开始,消费者就已经开始了漫长的等待。JK制服的设计倡导全员参与,品牌方不需要花巨资养设计师。最常见的方式就是去微博、豆瓣等相关超市、群购买一些热门的设计图纸。这种方式颠覆了传统的买卖模式,卖家只抛出一张设计图就开始卖,没有任何实物。

这种做法被业内人士称为画饼。

即便如此,很多女生还是渴望自己喜欢的JK制服。但是著名的JK品牌不是你想买的。因为圈里的店一般都是采取预售制和开团制。大品牌店会提前半年在各种社会渠道和私域群进行传播,造势后再正式上线。正品裙子几乎在开团几分钟内就卖光了。

“如果圈外有人想入手一件JK裙,在电商平台上搜索‘温柔刀’、‘星月’、‘覆盆子红茶’等知名品牌。如果有货的话,基本都是山寨货。”小寒说道。

jk啥意思(女生说jk什么梗)插图(2)图:著名JK裙品牌

这样,在以销定产模式下,卖方总是在收到定金后安排工期。从下单到拿到成品,卖家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网上很多人开玩笑说:我交定金的时候还是单身,收到衣服的时候宝宝已经有了。

“等一等还是小事,但这种饥饿营销的方式导致了圈内出现了很多代理拍卖代理、黄牛等不正当职业。”

小韩说,自己虽然不找代理拍卖,但是想用心仪抢裙子,一般会在开盘时间前3分钟、10分钟、半小时定个闹钟,小心翼翼的刷新页面,生怕一眨眼就卖了空。

得不到是常态。得到限量版是一个惊喜。有时候你太想要一条裙子了,只能在闲鱼上搜同款。通常价格都比开盘团价格高很多。很多黄牛公开表示,到了就不试穿,有新品就“秒”。反正可以高价转让。

“但是没有办法。我还是要为此付出代价。”

在“炒裙子”、“代拍”、“工期长”等现象频发的情况下,不少网友呼吁与JK格子裙图案相似的天堂伞加入裙子制作行列,这也反映了消费者对JK商家亟待整改的期待。

jk啥意思(女生说jk什么梗)插图(3)图:天堂伞官方回应微博(来自微博)

小而美的悖论

回顾过去,近年来选秀队的崛起带动了JK制服的流行。从创造营101到青春有你系列,国内女团成员都继承了日韩女团穿JK的习惯。

在社交平台、娱乐、视听等多方面的支配下,小众文化正逐渐走出圈子。

与JK制服齐名的洛丽塔裙和汉服也进入了大众的主流。今年,哔哩哔哩著名Upmaster《机智的党妹》以一袭洛丽塔裙亮相2021央视春晚舞台;此前,演员徐娇和他的“织羽集”一直致力于传统汉服的推广。随着名人效应的加入,小众文化不断打破小而美的圈子特征。

因为小众,通常亚文化圈层会有一定的门槛和标识,以标榜其与大众文化的分离。正如韩笑所说,进入JK社区之前,一定要做足功课,了解行业的“黑话”。

圈子会在新人入门前进行大规模筛选。其次,小圈子特别强调群体互动和群体意识,让圈子里的每个人都有认同感和归属感。这就意味着,你进入圈子,就必须自发地进行宣传,比如,在微博JK日常聊天中发帖签到,或者在Tik Tok发布JK专题自制短视频。

“粉丝为偶像刷数据,我们也是,只不过我们不是为了某个特定的人,而是为了一个抽象的集体。”

已经退休的陆璐补充道:“上学前我可能还有精力做这些,但工作后,我的闲暇时间越来越少,我太忙了。”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为了保证“小而美”的纯粹性,小众文化圈特别注重领地意识。比如JK圈对山寨盗版的猛烈讨伐,以及主导鄙视链的不断强化,最终成为圈内人与圈外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种行为正如普雷勒·布尔道在《分区》中对小资产阶级行为的描述:“小资产阶级介于真正的精英和普通大众之间,既不能像精英那样凭借文化资本获得稀缺资源,也不愿意成为普通人。所以要么把流行的东西神圣化,要么把严肃的艺术大众化,往往他们把容易获得的资源神化,制造一种稀缺感。”

JK圈通过门槛、归属感、领地意识来保证自己的独特性。但在开放和走出圈子的大趋势下,JK圈一定会和主流文化发生碰撞。到时候谁会受到质疑和惩戒,还是个不确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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