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的作者是)

一个进入大学不久,我们风闻男生叫我们“三花”。我不管:“琼瑶剧里有七匹狼。”罗斯欣然接受:“他们有眼光。”罗斯总是那么开心。她是大一文艺晚会弹钢琴的人,也是学生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一个

进入大学不久,我们风闻男生叫我们“三花”。

我不管:“琼瑶剧里有七匹狼。”罗斯欣然接受:“他们有眼光。”

罗斯总是那么开心。她是大一文艺晚会弹钢琴的人,也是学生会竞选演讲的人。她就像一个明星。所到之处,男孩们都在为她伸长脖子。他们总是叫她,“罗斯,你来了!”“萝丝,你去吗?”

Rose漫不经心地笑着回答。有时候想起来,她会用柔软的手捧着我的脸说:“刘桦,你也去吧。”

我通常会夸张地打个寒颤,盯着书不抬头:《浪费生命》。我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玫瑰已经一阵风似的飞走了。

那时候我们都年轻,以为人生要么百花齐放,要么孤芳自赏,却不曾想到,花儿盛开的原因,可能就是凋谢。

2

诗社的老夫子曾举着他那副800度的近视眼镜说:“如果说玫瑰是火,那柳叶花就是谜,香草就是叹息。”据说因为一针见血,男生们甚至都不在乎这句话有多恶心,就争先恐后的去宣扬了。

我对任何“火”或“谜”都嗤之以鼻,但“叹息”甚至让我叹息。

我总是逃课。很多个下午,我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看书。阳光透过木质的窗框,反射着空空气中的浮尘。而19岁的蓝翔,无限安详地坐在阳光下,一件件补着那些发黄的旧书皮,长长的黑发从白皙的额头垂下,散落在微风中。

关于香草的故事,总是在每一个大一大二学生的八卦中流传:20年前,我们系才华横溢的学长哥哥娶了同一个花妹妹,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香草。后来一场高烧造成了香草的后遗症,智商永远停滞了...

“手软软的,皮肤都凝固了,领子像痣,牙齿像犀牛,螓首和美眉都在笑。”每当古代语文老师轻声背诵《诗经》的时候,我就想到香草。玫瑰无情地微笑;我很少笑,偶尔,多半是冷笑;只有香草,狡黠地笑着,纯洁得像个孩子。

我常常在古诗词的抑扬顿挫中出神,等一会儿沉思:古代语文老师在家的时候,他有没有用同样的方式和蓝翔说话?他轻声细语,让他心动。是的,当年的花朵,蓝翔的母亲,成了我们的老师。母女的眉眼几乎一模一样。蓝翔的父亲,那个瘦瘦的、沉默寡言的北方男人,现在是我们部门的负责人。他们安排香草在图书馆做一些简单的杂务。

八卦的人总是以一声叹息告终。在第二天的校园小路上,蓝翔一路上依然拿着一本书,旁若无人地微笑着。

玫瑰的校园爱情就像仲夏的花朵,一朵接一朵。一开始是和学生会主席,后来是和辩论社社长。高调宣传一番后,它悄悄和我们班的小哥哥牵手了。

因为玫瑰恋情的跌宕起伏,我在枕头下看《花间词》时跌跌撞撞。她甜甜地笑,伤心地哭,我这个书呆子成了她最好的知己——今天谁送她花,明天谁冷落她。罗斯从来没有忽视我的不耐烦,拂去她的手。她的爱比天空还要伟大。即使我是一只石狮子,她也会向我倾吐心声。

大三下半年,大三以交换生身份出国,临走前没留下一句话。Rose在宿舍哭得惊天动地。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有伸手去安抚她。

有些人是为爱而生,因为买得起而哭。

三个月后,罗斯和她童年好友闪电订婚。据说对方是家里有钱人的家属。“毕业后成为一名富家女青年真是太幸运了。”女同学们对恭维半羡慕半嫉妒,Rose也不争真假。她尴尬地点了点头:“我主要是想看到他对我好,知道真相。”

转眼毕业。

世子开着一辆奥迪A4去接玫瑰,银色的车停在我们满是灰尘的自行车旁边,装着行李,亮闪闪的,很显眼。罗斯变成了一个爱哭鬼。她只好把无论如何也打不到出租车的同学送到火车站。她拉了拉别人,擦了擦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你让我给你送行。”

东西哗啦一声进了车里,奥迪开出去几米,然后“吱”的一声停了下来——罗斯打开车门,像风一样朝我跑过来,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抽泣着,“刘桦,你要好好的,你要找个人好好照顾你。”

这是四年来我唯一一次不装无聊的推开她。我伸手拍了拍玫瑰的后背,像是在哄孩子,“我找什么都能照顾好自己。”你必须表现好,你知道的。"

当我最后一个离开学校的时候,喧闹的校园已经冷清空。就像一场青春的盛宴,音乐结束了。我提着行李,站在图书馆空摇摆的台阶前,心里无缘无故生出两个字,“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

这所学校留给我的最后一张图片,是一位中国古代的老师推着一辆旧自行车,慢慢走出校门。汽车后座上,蓝翔挽着老师的裙子,安详地微笑着。

一个人来到上海,租房子,找工作,为三餐打拼。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坐在黑暗中,盯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在想:我是谁?在这个异常忙碌又异常淡然的瘦城,我在寻找什么?

三年后,我找到了我的答案。

那是一个在上海经营一家贸易公司的香港人。他爱穿剪裁考究的西装,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偶尔露出笑容,像温暖的秋风。与大多数年长的男人相比,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干净和平静。

这位老人从不讲述他的故事。他不告诉我,我也不会问,就这样默默地慢慢靠近对方,互相依偎。在我26岁生日的时候,老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不信任任何人,只知道在风中飞翔——献给我最爱的杨柳花。生日快乐。”

我以为我终于在青春末期遇到了我的爱人。

可惜花不长久。

一年后,我生日那天,老人留给我一个混着烟草味的吻,依依不舍地对我说:“宝贝,我要回家了。”然后他拿走了所有东西,小公寓突然变得空空摇摆不定。

忙,瞬间就变成空了。

我没哭。那一刻我想到了玫瑰。是的,我不是玫瑰,我是一朵高高小小的柳树花,我不会为一场虚情假意的爱情哭泣。

“生日快乐,刘桦!”电话里,响起了罗斯甜美的声音。

罗斯仍然喜欢谈笑风生。她热情地讲了十几分钟后,我才知道她已经通知我她要来上海玩了。

我问罗斯:“你一个人来吗?你的青梅竹马呢?”

Rose沉默了一秒,对着电话那头啐了一口:“别提那个烂人!已经半年了!外面有个女人,一个丑女人!”她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冷漠,有几分愤慨,更多的是从未有过的嘲讽。

“你呢?”罗斯问。

“我对谈恋爱不感兴趣。”我笑了,心里却凉了。

我以为我生来就不适合爱情。罗斯呢?她如此热情地追逐爱情并拥有了它。为什么她最后会失去它?

“对了,你听说过我们的古代语文老师吗?”罗斯想起了什么,她的声调提高了一个八度。

“谁?”

“是教我们诗歌的老师。我老公是系主任。”

“嗯,我记得,怎么了?”

“她死了,自杀了。我丈夫和一个年轻的女学生有了关系。她受不了刺激,吃了一整瓶安眠药。”

我的头是白色的...这么温柔美丽的女人怎么会走到绝路?是已经没有爱情了,还是因为残酷的生活让你失去了耐心,还是一个只知道在诗中徜徉的女人,最终没有向现实屈服?

夜里,困觉仿佛听见老师用温柔的声音来回说:“世态炎凉,人情万恶,雨送花至黄昏。”

我很难入睡,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长得像香草的女孩,独自走在广阔的天地里,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什么。

蓝翔,你没事吧?没有妈妈的祝福,你还会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笑吗?

想着想着,我就恍惚了。是那个女孩,香草,玫瑰,还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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