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北美法律保护(受北美法律保护为全球化人服务)

当地时间5月14日，美国纽约州布法罗市发生枪击事件，造成10人死亡，3人受伤，其中11人是黑人。拜登总统宣布这一事件为“国内恐怖主义”，是由“白人在我们整个政治体系中的至高无上”造成的。毫无疑问，这是种族主义造成的又一个社会悲剧。拜登说，“白人种族至上是毒药”，后者“不应该存在于美国”，并誓言“邪恶不会赢，仇恨不会赢”。但纵观美国历史，种族主义如影随形，社会悲剧层出不穷，甚至愈演愈烈。

种族主义在美国根深蒂固。

毫无疑问，种族主义是一种反科学的思想体系，它根据反智理论人为地塑造和捍卫不同人之间的不平等。种族主义的产生源于民族压迫，并将这种压迫合法化、合理化。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移民国家，种族主义在美国有着根深蒂固的历史传统和现实基础。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家史蒂夫·罗伯特(Steve Robert)指出，“人们通常将种族主义定义为不喜欢或因种族原因虐待他人。这个定义是错误的。种族主义是一种基于种族、等级制度和流行病的主导制度。种族主义在美国思想和社会中根深蒂固，几乎不可能摆脱。”

200多年前，从欧洲来到北美新大陆的白人凭借强大的经济和军事优势，建立了白人主导的政治制度和以种族主义为基础的奴隶制经济。这种政治经济制度将人们按照肤色划分为不同的群体，强化了群体内部的忠诚和不同群体之间的竞争关系，从而进一步塑造了种族主义的观念、偏好和信仰，进而在精神层面支撑了美国社会的种族分裂和隔离，也成为了至今危害的种族主义的逻辑起点。随着1865年第13次宪法修正案的颁布，法律和政治上的奴隶制被废除了，但是奴隶制背后的种族主义并没有消失。甚至，种族主义开始内化为美国一些个人或群体的心理状态。种族歧视和优越感的外化就是不同群体之间的对立甚至仇恨。

法律上废除了奴隶制，但实际上，种族隔离一直存在。这种事实上的隔离制度一直在潜移默化地塑造基于种族主义的群体认同认知，甚至鼓励人们以种族主义的方式思考和采取行动。有研究表明，无论是成年人还是儿童，对于那些他们认为与自己相似的人和“内群”中的人，人们往往会有更积极的感受和行动。这意味着他们可能对社交圈之外的人不太友好。对于许多美国白人来说，他们的“内部群体”不包括美国黑人。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与美国长期以来将白人和有色人种社区分开的种族隔离措施有关。

据《纽约时报》报道，美国超过一半的学生生活在高度种族分化的社区。因此，该地区学校学生的种族结构高度分化，要么75%以上是白人，要么75%以上是有色人种。与人们通常的认知相一致，研究也表明，儿童更适应主流族群的面孔，早期接触其他族群的程度会影响他们成年后对这些族群的看法和行为，这导致黑人儿童识别白人面孔的能力强于白人儿童识别黑人面孔的能力。这种差异在现实世界中可能会产生悲剧性的后果，比如强化白人对黑人的偏见和信仰，增加无辜黑人嫌犯被误判为罪犯的概率。这种“种族刻板印象”存在于美国执法机构的头脑中。执法人员倾向于以先入为主的方式将特定的种族群体视为罪犯。报告显示，美国警察在道路巡逻时更倾向于拦下非裔司机，拦下后，非裔被搜查的可能性是白人的三倍。

拒绝顽固的国际公约的法律效力

如果说历史上的奴隶制使美国在反对种族主义的斗争中先天不足，那么顽固拒绝国际公约法律效力的立场就是其现实障碍。种族主义曾经给人类带来巨大的伤害，甚至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重要原因之一，并在一些国家和地区造成了可怕的种族灭绝。作为对战争的深刻反思，反对种族主义成为二战后国际法发展进步的主流政治理念之一。1948年，联合国大会通过了《防止及惩治灭绝种族罪公约》，将灭绝种族罪定义为一种国际罪行。1960年12月12日，联合国大会通过第1510(XV)号决议，谴责一切形式的种族、宗教和民族仇恨。1965年12月21日，联合国大会通过了《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并于1969年1月4日生效，成为世界各国反对种族主义最权威的法律渊源。

然而遗憾的是，如此重要的国际公约却无法为美国发挥应有的作用。美国政府在批准公约时做了太多的“保留”:“美国宪法和法律对个人的言论、表达和结社自由提供了广泛的保护。因此，美国不接受《公约》规定的任何义务，特别是第4条和第7条规定的义务，即通过立法或任何其他措施将这些权利限制在美国宪法和法律保护的范围内。“《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当然规定了国家的义务，这是它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美国政府特别关注的第四条和第七条是《公约》的核心条款，创造了反对种族歧视的法律武器。第4条规定:"缔约国应谴责基于某一种族或属于某一肤色或族裔群体的人的优越思想或理论，或试图维护或促进任何形式的种族仇恨和歧视的所有宣传和所有组织，并承诺立即采取积极措施，消除针对这种歧视的所有煽动或歧视。"这些措施包括"对任何种族或另一肤色或种族的人实施暴力行为或煽动这种行为，以及对种族主义活动提供任何协助，包括资助，均应依法惩处"，鼓吹和煽动种族歧视的人应依法惩处。第7条规定:“缔约国承诺立即采取有效措施，特别是在教学、教育、文化和新闻方面，打击导致种族歧视的偏见，促进国家和种族或族裔群体之间的了解、容忍和友谊，宣传《联合国宪章》、《世界人权宣言》、《联合国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宣言》和本公约的宗旨和原则。"

一方面，美国政府以所谓“言论自由”为由提出保留，显示了美国政府的傲慢；另一方面，相当于公约法律效力的实质性瓦解，给美国留下了种族主义滋生的土壤和法律空空间。在当今国际社会，任何宣扬种族主义的言论自然被视为对基本人权的侵犯，但在美国却成了受保护的言论自由。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成为美国种族主义长期暗流涌动、种族仇恨不断制造的关键因素。

种族主义是美国社会的毒瘤，不仅危害美国，也危害世界。亚历山大·温特认为身份是由内部和外部结构构成的。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不同种族之间的差异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所以种族差异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种想象的差异，是由内在和外在的身份认同所构建的。作为头号资本主义大国，美国的种族主义猖獗固然是咎由自取，但不容忽视的是，美国在世界上树立的巨大负面榜样，长期以来误导、纵容甚至鼓励了某些地区某些群体的种族主义行为，导致世界悲剧不断。

白宫新闻秘书让-皮埃尔(Jean-Pierre)在布法罗枪击事件后发表声明:拜登总统已经听取了有关情况的报告，他和第一夫人为受害者及其亲人祈祷。有网友对此发表评论，希望美国政府能够尽快正视国内的种族主义问题，采取切实措施消除种族歧视，而不是一味祈祷。

(作者:梁亚斌，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国际战略研究所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