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是哪里的城市(珠江是哪里的酒)

作为一德路西段的内街,阴超街给人的印象并不深刻。

珠江是哪里的城市(珠江是哪里的酒)

从常棣爱群酒店旁边的十字路口拐进去,走几分钟,就是阴超街。两边局促的街道,大排档,五金店,真的是普通到了极点。唯一让人惊艳的是它的名字。“潮音”这个词是从哪里来的?

▍珠江涨潮了,水面似乎在沸腾。

如果时光倒流两三百年,这里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观潮听潮的地方。现在,为了看江潮,你可能要坐“飞天”飞机去杭州钱塘江;但如果我们回到清朝,我们只需要坐一个小马扎,坐在阴超的街角,那壮观的景象并不比钱塘江潮差多少。不用出远门就能观潮,能省下不少差旅费。

两三百年前,珠江比现在宽阔得多,但为什么这里的潮汐最壮观?据《越秀史稿》记载,今天的阴超街口靠近河边,河边有一个巨大的礁石叫七星礁。珠江涨潮时,潮水不停地拍打着岩石,发出巨大的声响,城内外几英里都能听到。到了汛期,珠江上会出现“潮涌”现象。用清初大学者屈大均的话来说就是“潮未落,暮潮骑其上,风末吹,前后皱眉。”用更通俗的说法,潮头重叠,一浪接一浪,河水像沸腾了一样,没完没了。珠江上一有潮起潮落,城里的小资们就蜂拥到江边观潮吟诗,而渔民们却忙着在水中扬帆捕鱼。根据代代相传的经验,涨潮时网住的大鱼会多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沸腾”的河水让鱼眩晕,让它们撞网。

19世纪50年代,珠江上的轮船。这是一幅水墨画,清代关定画室所作。

直到明末,今天的阴超街尚未形成街巷,仍是一派海滨乡村风光。就在离河岸不远的地方,有人修建了一座尼姑庵,名叫“潮音寺”,它的名字来源于这里不断的潮水。潮音寺在河边屹立了几百年,直到辛亥革命后才倒塌。到了清代,随着滨江商业区的繁荣,潮音寺一带逐渐形成了街巷,因此自然得名阴超街。

▍街听潮楼俯瞰七星礁。

当时,在阴超街附近,不仅有潮音寺,还有一座30多米高的听潮楼。这样的高楼,站在当时只有一两层的居民楼里,绝对是鹤立鸡群。

高耸的听潮楼矗立在珠江边。

据《越秀史稿》记载,这座听潮楼是清朝道光年间一位姓陆的官员所建。这个人是谁?文献记载很少。但是,他一定是一个超级“聪明”的人,因为这个听潮楼建得富丽堂皇,占据了面向七星礁的黄金地段。珠江有潮的时候,搬个小马,坐在河边观潮,是一种感觉。坐在潮起潮落的阳台上,俯瞰惊涛骇浪、惊涛骇浪中的渔船,又是另一番感受。

不幸的是,地球上的财富不能持续太久。第二次鸦片战争时,英军攻打了离此不远的油栅,听潮楼也遭殃,毁于战火,从文献中消失。

现在我们漫步在灯火通明的珠江边,很难想象“海水沸腾过”的场景,但几百年前来这里的大咖络绎不绝,可见其感人之处。清代第一位客家才子宋湘就是其中之一。普通人听到宋湘这个名字,大多一脸惊愕;但即使在今天的文化圈,宋湘仍然有很多粉丝。他在书法和诗歌方面的成就,几百年来一直被人传颂。我们牵着一匹小马去听潮水,即使场面很壮观,我们也只是大呼“哇,太美了!”在渔船上听潮汐的宋湘有着完全不同的境界。再来看他在珠江月夜写的一首诗:江空没有无月的雾和忧伤,一树都是人。独转渔灯,潮已过大同西。这首诗的题目是《周波·阴超街角》。诗中的“楚”字是指楚辞,“大同”是指当时的大同教。其实“蛟”字本来就是“河的支流”的意思。广州有很多带“焦”的地名,说明当年水路很多。

潮水退去,地名留在记忆里。

宋湘的这首诗是关于“阴超街”地名的最早文献记录。我们可以一遍又一遍地读几遍,然后就可以把它编出来是什么样子了。

宋湘是著名的岭南奇才。由于封建社会必须异地为官的严格规定,他的余生要么在北京国子监为官,要么在全国各地游历,在广州逗留的时间并不长。他不仅写了一手怪骨的好字,还写了无数的精彩文章,是当时不可多得的清官。他在云南曲靖当周知时,不仅自掏腰包买了几百个纺车和大量棉花送给当地的穷人,还让妻子当了老师,教大家织布。他主政大理时,当地爆发瘟疫,他给村民买药送医院…宋湘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但他在40多岁后才获得奖励,他对人民如此慷慨。所以,他死的时候,家里人围得水泄不通,家里人连丧葬费都出不起。他的灵柩一直保存在一座寺庙里,直到近百年后,清朝灭亡,他才在家乡长辈的支持下下葬。

如此奇特而瑰丽的人生,犹如珠江上的“潮涌”,令人叹为观止。也许,波澜壮阔的潮水从未在他耳边消失过。可惜的是,随着珠江的不断收缩,曾经“闻之千里”的潮声逐渐消失,只留下“阴超街”这个名字供人们缅怀过去。

随着珠江的不断收缩,曾经“闻之千里”的潮声逐渐消失,只剩下地名“阴超街”。图为今日阴超街附近的西递夜景。(广州日报新华城记者莫为农摄)

外国人初来乍到,被拥挤的人群惊呆了。

两百年前,阴超街面对着宽阔的珠江,但走在狭窄的街道上却是另一番景象。19世纪40年代,一位名叫伊凡的法国人随法国公使访问广州,曾在阴超街住过。他在《广州城内》一书中写道,满街都是人,就像“湖水漫过堤岸,流进错综交错的岩石”。在这些拥挤流动的人群中,他看不到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一辆马车,一只狗,一只猫,到处都是男人,穿着丝绸长袍的男人,戴着尖尖帽子的男人。刚刚在海上漂泊8个月的伊万根本无法适应,只好让自己随波逐流。然而,令他惊讶的是,人群井然有序,很少发生碰撞,只有商人和商贩的喊叫声随处可见,就像喧闹的街头音乐会。今天,我们去了北京路和天河城。即使人再多,也难得挤到走不动。那时,阴超街上有很多人。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1858年伦敦新闻画报插图:广州珠江上的船女。

然而,为什么阴超街上有这么多的人?其实答案很简单。离滨江码头区很近,附近都是热闹的市场。离它最近的两个门,一个叫油门,一个叫竹门。根据学术研究,所有批发日用商品和商品的地方统称为“地摊”,“油摊”是汇集和销售食用油的批发市场,“竹摊”是批发各种竹制品的地方。这两个大门之所以这样命名,是因为它们被这两个批发市场所包围,而市场的形成是因为它们靠近码头,交通极其便利。因此,“货船、客船、来自大陆的船只”码头和市场如此繁忙也就不足为奇了,河边阴超街上拥挤的人群让伊万“像一根随波逐流的树干”。但是,只有像他这样的外国人才会无所适从。提着大包小包,头上扎着辫子的搬运工一个个排着队,喊着“加油,加油”在人群中灵活移动,让伊凡目瞪口呆。

(注:本文参考了《越秀史稿》、《广州古今地名》、《亲民淳朴的宋湘》等资料。)

文/广州日报新华城记者:王月花

图:@fotoe

广州日报新华都市编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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