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是哪里的哪个省的(漳州是哪里的城市)

漳州市南靖县沭阳镇上坂村田螺坑土楼组，是黄氏家族的居住地。由一面、四圈、五座土楼组成，被摄影爱好者亲切地称为“四菜一汤”。图/冯木波，图/《正宗风景闽南》

最不“闽南”的漳州

土楼:漳州最“土”

你可能没去过漳州，但你一定见过土楼。

《大鱼海棠》中木兰的这种大型圆形建筑就是土楼。图/电影《大鱼海棠》

南京裕昌大厦。图/冯木波以最具代表性的二义楼为例。它的直径为71.2米，分为两个圆圈，外圈有四层，高16米。就连楼中间的院子也有600多平米，高峰期能容纳106户人家。如此规模宏大、造型奇特的民居建筑，实在与中原的建筑风格大相径庭，在世界上也是罕见的。

你为什么把你的家建成这样？这一切还得从漳州的历史说起。

漳州是福建省最南端的城市，位于广东和福建之间。这里本来就是“疖子之地”，经常有猛兽、虫、蛇伤人。东临台湾省海峡，左右为东海和南海。漳州平原大面积三面环山，一面临海，是山海之间的缓冲地带。地形上有山，有海，有平原，站在野外也能吹到海风。

漳州市的航拍。图/视觉中国唐朝时期，大量汉人迁入，武则天亲自在泉州和潮州之间设置漳州。唐朝将军陈元光来到漳州，带领部下“打耕”，开垦土地，教育边民，鼓励各族通婚。过去开的营房、城堡、平房，成了以后土楼的前身。

唐末南宋，中原陷入战乱，原本荒凉偏僻的闽南反而成了安全的避难所。中国原住民一次次大规模南迁，在东南沿海繁衍生息。后来，他们逐渐形成了福佬族和客家族。

渔民在龙角海边收网。图/伦玉，图/《中国风光·龙海》明清时期，海上海盗频繁袭扰，越来越多的汉人南迁，占据少数地方生存空，不时爆发冲突。此外，对于移民来说，这里的地形、气候、水文与家乡的差异非常明显。中原地区沿用多年的住宅形式在这里已经不适用了。

下山寨子，早上做饭。图/冯木波漳州地区盛产实心花岗岩。在便于御敌和确保安全的营房、城堡的基础上，建立了一批土楼。明代万历元年(1573年)《漳州县志》记载:“漳州土楼古旧，时新…嘉靖四十年以来，各地盗贼如雨后春笋，民间团体筑土墙、土楼，沿海地区尤甚。”

土楼原名“五峰塔”，脱胎于四合院。但是因为防守太弱，需要进一步加强。当五峰楼的四面墙建到同一高度时，就出现了方形的土楼。层层夯土合体，只留大门进出，民居防御能力大大提高。

南京土楼，圆形和方形，隐藏在山野之间。图/王茜后来，经典的圆形建筑诞生了，整个外墙无死角，易守难攻，进一步增强了防御能力。圆形建筑也更经济。比如用更少的材料就可以得到同样面积的庭院，也降低了屋顶的施工难度。

土楼最初是为了自保而建立的，但它的生存形态能够长久，也与生活在土楼的福佬人和客家人有关。由于山高路长，险阻多，地方冲突多，漳州人对宗族伦理制度格外重视。土楼这种相对分离，需要相互信任的东西，只能靠宗族来实现。

人活在一个土楼里，血缘关系是最坚固的屏障。“兄弟阋墙，敌人从外威胁。”他们团结如一个敌人，以氏族为基础与敌人和土匪作战。

二一楼图/虫创意

圆土楼的顶峰是著名的“土楼之王”二义楼。名字的意思很优秀，就是一山一水，伊势宜家，内部要适合外部…只要是两个合适的东西，就可以接近。这座大型土楼建于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它“一统天下，不分大小均分空”，每个家庭的所有面积基本相同，有利于家庭内部的平等团结。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入口和天井，以及一个连接内环走廊的隐藏门口。这种布局既有加强向心力的优点，又能保持私密性和宁静。

二义建筑结构拆解:1夯土外墙2正门3外环楼梯4中央庭院5入口6厨房7天井8内廊9祠堂10卧室11隐廊12侧门制图/李干郎、图/《正宗风景闽南》

二义楼的防御设施非常全面，基本上挡住了敌人的进攻路径。首先，外墙的底层有2.5米厚，几乎不可能挖隧道，因为是用当地的石头建造的。其次，一至三楼没有开洞，外墙顶楼有一条隐廊连接整栋建筑，称为“隐廊”。外敌进攻时，家家户户都可以进入楼道防范。然后，墙上有窗户和洞，里面大，外面小，遇袭可以扔石头下来。此外，出入口门均为花岗岩，门上有洞充水，防止敌人火力攻击；还有一条通常用作下水道的暗道。遇到紧急情况，可以打开石板进出。

南京裕昌楼，薄影横斜水清浅。图/冯木波古土楼虽然有各种好处，但也有一些不便。怀远楼有100多户居民。曾经有人抱怨，因为楼上没有卫生间，所以每天晚上睡觉才上楼。同样是世界遗产的“何炅大厦”只有20多人居住。年轻人都搬到了县城的房子里，少数老人依恋旧居才留在这里。

瑞安建筑遗存。图/冯木波

随着现代建筑的发展，土楼在漳州人的生活中逐渐消失，但值得记住的东西不会轻易忘记。土楼带来的沉稳、大气、归属感，至今仍在影响着漳州。

陆地:山海也可以平坦。

漳州的母亲河是九龙江，又称漳州河。河水狂怒地冲出山野，突然进入平缓的平原，被困住的泥沙再也无法搬运，沉淀下来成为肥沃的土壤。漳州平原是福建省最大的平原，土地肥沃，“杆子一插就发芽”。

东山岛。摄影/黄恒日唐代，陈元光在闽南实行耕田制，铸剑为犁。且战且耕，且耕且守，不断开垦荒地，种粮食。既保证了军队的粮食自给，减轻了人民的负担，也让流离失所的人民在战后有了休养生息的地方。

宋代是漳州历史发展的关键时期。越南占城大米传入闽南，漳州人称之为“占苏”。其产量远高于普通水稻，充足的粮食供应直接促进人口增长。宋代农耕的突破性发展，让漳州即使以后走向海洋，也有了一丝农耕读书文明的底色。

东山澳脚码头。图/周，图/《正宗闽南风光》祥符六年(1013年)，县令王冕君对漳州的城市布局进行了重新整理和规划，将平民居住的外城围了起来，使城市扩大了四倍，由此开始了偏安的生活。这是现在漳州市的轮廓。现在走在漳州市区，还能看到宋代时种下的石砌护城河和树木。

同样位于福建南部的泉州，在宋元时期被凯尔·波洛称为“天下第一大港”。粤港澳漳州港的自然条件不好。地处入海口，沙洲连绵，河水较浅。大型海船进出，潮汐中必须由几艘船牵引，航道复杂。

龙海粤港。图/王有学然而，明朝实行海禁政策后，月港的不利因素实际上使民间航海贸易得到了发展。河口沉积的沙洲，水道非常复杂，便于躲避朝廷的追击；而涨潮来到厦门湾，有几十个无人岛可以藏身；走出吴泰山脚下的吴虞，它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隆庆元年(1567年)，明朝允许粤港开放。明朝末年，中国仍然闭关锁国，只开了两个小港口通商，作用相反:一是广东、澳门允许外国船只入港，中国船只不准出海；第二，福建粤港，只允许中国船只出海，外国人不得入港。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空。粤港商人垄断了明朝的海上贸易。

这一时期，西方货币——镭(雷亚尔)成为漳州的通用等价物。欧洲人对瓷器趋之若鹜，漳州的制瓷业在镭的支持下发展迅速。图/维基百科

闽南出产优良的高岭土，通庭溪珠光青瓷、德化青瓷等瓷器因土而兴盛。明朝后期，许多窑址被废弃。虽然漳州的制瓷业没有那些名窑悠久，但是随着贸易的繁荣，漳州窑很快就仿制了大量的景德镇青花瓷，也就是俗称的海瓷。

藏在Rockox House的“克拉克瓷”。Rockox House是Rokoks家族的故居，现为博物馆。图/洛克休伊斯

最早购买这种瓷器的欧洲顾客是葡萄牙人，他们控制着马六甲的黄金航线。荷兰人到了亚洲海域，期望和明朝进行贸易但失败了，还和葡萄牙人发生了冲突。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荷兰人三次袭击葡萄牙商船，每次都获得巨量漳州出产的青花瓷，他们称之为“克拉克瓷”。

这种克拉克瓷是青花瓷，有鸟兽、山川等不同的图案，图案写意，天马行空。他们出口到日本和欧洲，丰臣秀吉非常喜欢他们。

漳州城西丰利梨。图/姜文杰，图/《正宗风景闽南》粤港带来的远不止这些。红薯、烟草、辣椒…甚至改变了中国的作物种植和饮食结构。粤港腹地广阔的冲积平原，是适宜农耕的沃土。所以，漂洋过海的庄稼，往往在别的港口不留名字，却在漳州生根发芽，传播开来。

清代陈珑写过一首《烟草颂》:“传自吕宋，移植于张泉”。明朝以前，中国人从未听说过烟草。直到松露传入漳州，才开始种植，并最终遍布全国。

九湖荔枝。图/镜头哥据说从粤港引进的辣椒彻底改变了中国人的味蕾。八大菜系之一的川菜，如果没有辣椒，就有点黯然失色了。

有一种说法是红薯最早是从粤港传入漳州，然后流传到全国各地。清代王羲之在《小方壶斋舆地丛朝》中记载:“福建人多在吕宋交易，其国有竹树，可植野山瘠地。…..中国人截取了它的卷须，把它们种在张钧，因为它是装在一个小盒子里的。”

据传，粤港商人发现了红薯的好处，偷偷取了一根藤蔓，用沙子包起来，装在小盒子里漂洋过海，种在漳州的沃土上。这个东西不讲究土，生命力很强，极大的改变了中国的饮食结构。

在枇杷的起源地漳州小芸，第一个春天，满山的枇杷树都挂满了套袋，闪着银光。图/李疏芬，图/《正宗风景闽南》

现在，漳州人已经培育改良了这种作物，还在海边种上了美味的红薯。漳浦县的刘骜半岛，日照时间长，沿海沙质疏松透气，最有利于甜味的积累，所以这里种植的刘骜蜜薯甜度比普通红薯要高很多。种在沙地里，土豆的身体也很光滑干净。在寒冷的天气里，最适合来一份热乎乎、金黄的烤红薯加糖加油。

土？古早味？

如此富饶的土地和物产，让漳州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种对故土的留恋。闽南人出海是一种传统，堪称中国最具海洋探险精神的一群人。奇怪的是，在30年代，马来西亚有近五分之四的华人来自泉州(包括厦门)，只有7.21%来自漳州。闽南现在有厦门、漳州、泉州三个城市，厦门以前没有。她的主要移民是泉州和漳州，尤其是泉州。

龙海渔民。图/林，图/《风光中国之龙海》

从地理上看，泉州地形五分之四是山地丘陵，面朝大海，只能以海为生；漳州地形多样，虽然也是背山面海，但有大面积平原缓冲，城市的文化性格更加多元化。尽管泉州曾被政府贬为“张泉刁民”，但泉州人的决心更大，被处死。漳州背靠平原，是一个传统。一方面是对海洋探险精神有些保留，和她的性格一样，内敛低调稳重。

漳州人的宗族观念很重。在那个交通困难，路费昂贵的年代，很多在海外漂泊的人都想回到自己的家乡，但是做不到。明清西班牙殖民统治时期，国内很少有天主教徒被允许下葬，于是闽南人自创墓地——华侨义山。

义山，华侨，是西班牙殖民时期菲律宾给中国人指定的墓地。如果幸存者发了财，决定留在南阳，就在当地修自己的祖谱，记住自己是哪里人。至今，漳州华侨所建的许多祠堂和宗谱，在东南亚仍能找到。父母如果收到在外打工的子女汇来的大笔钱，就会被亲戚邻居戏称为“南洋钱”。

漳州特色戏剧-手偶。虽然移民到黄水木的漳州人数量比较少，但是他们也凭借自己勤劳善良的性格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点石成金的田考，早年当过煤矿工人，勤恳踏实。后来，荒地被开垦，金矿被发现。英国人高价前来收购，却不知如何操作，只好请田考主持开矿。因为过去矿工的打拼经历，他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发展起来后也不忘帮助村民。他被誉为“诏安人的免费旅馆”。

著名作家林语堂出生于漳州平和县坂仔镇。他曾经在家乡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初恋，名叫奥莉芙，两人感情极好。林语堂去上海读书后，两人分居，因为奥利夫和其他漳州人一样，舍不得离开家乡和家人。

在自传体小说《莱白英》中，奥丽芙化身女主人公说:“世界上还有比我们这里更美丽的山谷吗？…..即使你住在漳州(市)，我们也有香蕉、甘蔗、竹銮、桃子和橘子。有各种各样的鱼和蔬菜。外国港口有什么我们没有的？”

代美村摄/曾，摄影/风景中国支龙海即使后来漂洋过海，远离家乡，但他在坂仔镇的几十年生活，依然印在林语堂的脑海里。他写《北京烟》《苏东坡传》《吾国吾民》，就是为了写家乡，写中国的美与真。

林语堂说:“所以我才能成为今天的我。我把一切都归功于山景”，“如果说我有一些健全的想法和朴素的思想，那完全是由于闽南坂仔的山美”。坂仔的山水，培养了他豪放洒脱的天性，林语堂的作品也是旷达乐观，兼收并蓄，造就了国内文坛“幽默”的氛围。

林语堂的写作深受家乡风土人情的影响，另一位著名作家许地山也是如此。我们都学过他写的课文《花生》。许地山和他的文字一样，也是一个单纯可爱的人。他不懂得拒绝别人，过着很“宿命”的生活。朋友的求婚只答应一个“好”字；即使是陌生人，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我曾经被一个英国理发师刮去两英镑，因为我太随和了。要知道，当时理发只要八便士。

融合海洋文化的番仔楼。图/陈，图/《风景中国·智龙海》在他的代表作《织网》中，通过女主角的口，表达了他对人生的看法，也和很多漳州人一样:“我如蜘蛛，命运是我的网。人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反而会受到偶然外力的影响。蜘蛛第一次释放游丝的时候，不知道会被风吹到多远多远的地方，或者会粘在雕梁画栋上，或者会粘在破败的水井上，从而形成自己的网。网形成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外力破坏，所以人不必对自己的命运过于苦恼和高兴，顺其自然，懂得人生哲理就好。当网被破坏时，把它安全地藏起来，等待机会编一个好的。”

林语堂、许地山等文人是漳州文化性格的体现。人无论流浪到哪里，根都是漳州的山海大地，培养了漳州人独特的心灵。在农业发达的时代，漳州的良田是整个闽南的粮仓。在飞速发展的工业时代，这种自满被工业化的进程打破了。漳州作为一个为闽南源源不断供应粮食的农业生产基地，以淳朴善良放弃了一定的工业发展，确实有些失落。

在漳州角梅屿江村三元祠堂，信众抬地踩火。图/刘国强，图/《正宗风景闽南》

漳州和泉州虽然同属闽南，但文化差异不小。泉州人反感漳州人的保守，缺乏大度。他们形容漳州人小气，说“荔枝没熟的时候，我跟你很好，荔枝熟了，我就不认识你了。”漳州觉得泉州人太奢侈。古语有云“泉州有友，必裸”。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旅游和生态越来越受到重视。漳州的土地再次一片光明，依托电商向闽南乃至全国供应优质农产品。漳州平原是福建省最大的平原，有“鱼米之乡、花之乡”的美誉。产品的丰富程度令人咋舌，甚至每个县都有令人赞叹的风景。小芸枇杷、琯溪蜜柚、长泰柑橘、福贡杨梅…水果滋养漳州人。

漳州华安湖森林乡华安梯田。图/现在的王海燕漳州，大街小巷都是好吃的店铺。人们走走停停，当他们找到熟悉的标志时，他们就休息。夏天一碗四果汤是最清凉的解暑方式。

90年代初的四果汤，食材真的只有四种，绿豆、红豆、银耳、仙草。然后，用锉刀锉了半碗冰，浇上一汤匙糖水，这碗解暑的冰甜汤就全活了。然后，人们在里面加入各种花样，如水果块、阿达籽(类似闽南的芋头，但更有韧性)、石花等。，刨冰加蜂蜜水，更有新奇的炼乳，一口冰都凉了。

四份水果汤。图/杨福田算起来，四果汤的选料也是很有讲究的:薏仁清热利湿，莲子健脾养胃，中和过寒的冰食。其他食材，如白、肥、软、糯的阿达籽、滑的石花膏，或酥或软，口感顿时丰富起来。现在，这种搭配不仅在闽南，而且在全国都已经流行起来了。

漳州人也吸收其他地方的饮食传统。他们温柔的性格更北方，这种“北方”也体现在食物上，比如中原移民带到南方的面食。而漳州本地的面，在面食的基础上，加入了很多闽南特有的“面”。长期以来，每家每户都在大年初一的婚宴上准备面条招待客人。

面条和五香面。图/郑碱面做好后用开水捞起来，加一勺肉片、海鲜、鸡蛋，做好的卤汤。有几十种配料，比如炸香肠，炸肉，腌肠…根据自己的喜好和钱包的富裕程度来选择。请人吃面，最大方的表现就是“随便加”。再加上特制的炒蒜末，会有一种独特的香味，醇厚，有层次感。但是趁热吃，蒜末凉了就苦了。

在漳州吃面，有一种食材是石马的特产，“五香”。它的名字叫五香，其实就是一种铜钱厚半筷子的炒肉卷。选取瘦猪腿、马蹄丁或洋葱丁，加入五香粉、蛋液、碎扁鱼等。，用适量的红薯粉和面粉拌成馅，然后用猪体内的网油做皮(豆制品腐皮是其次)，放锅里炸，切成小块，配番茄汁食用，可以咬到里面的马蹄颗粒。吃后又香又脆，让人“咂手指”回味无穷。加到面里，整碗面鲜香，层次丰富，口感满足。

凡仔楼摄/冯木波满嘴咸味的面条，该喝杯茶解闷了。在漳州，人人都泡好茶。林语堂说:“只要有茶壶，中国人到哪里都是快乐的。”的确，漳州甚至有“百日无肉，不如一日无茶”、“饭前饭后一杯，大人小孩走如蝇”的民谣。客人一进门，主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烧水，加茶叶，泡茶，泡茶。客人们还会喝茶，比如福建南部盛产的安溪铁观音，或者宁静的兰琪白牙。

漳州古城。图/陈建宾主围坐在茶桌旁。主人根据心情或客人的喜好选择茶叶。一边烧水，他一边按照流程熟练地把它们一一展开。过了一会儿，小杯子里装满了玉液汤，主人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请喝茶！”客人们各自端着，深吸一口气，浓郁的茶香进入鼻腔，然后抿一口，停一会儿，再慢慢咽下去。一时间唇齿留香，舌头满是口水。

“以词饮茶”是漳州人的生活习惯。三五好友，围坐在桌前，天南地北地聊天。“杯小而干，日月长在壶中。”以茶为依托，集思广益，传递信息。古代的漳州，群山阻隔，信息闭塞，但喝茶聊天确实是一种自然有效的信息交流方式。一个人在茶桌上把信息传播给他的三五个朋友，这三五个朋友在接下来的喝茶中把信息传递给别人，如此递归，信息就在这样的聊天中被传播出去。茶具一起一落，茶香传下来，茶香一点一滴，都饱含着漳州人的深情。

大榕树在闽南随处可见。很多地方称之为神树，也是老人和孩子休息玩耍的地方。图/罗蓉蓉

现代社会的节奏越来越快，漳州却用一个独特的词怀旧——古早味。乍一看有点混乱，其实是对过去的一种追求。那些熟悉而亲切的味道，值得回忆。追忆往昔，空空气中熟悉的乡音，古老夕阳下矗立的土楼，街头巷尾陪伴一代又一代人的不朽味道。

有意思的是，无论是福建府和泉州，还是福建省的其他城市，对漳州人都有不少好评:韩。闽南有句话:“神伤愚人。”“汉”不是贬义，不是愚蠢，而是诚信和规矩的代名词。能得到一致好评，说明漳州人有人格魅力。这种魅力可以说是温和的，也可以说是善良的。

龙海紫云岩至沈海高速公路位于九龙江口。图/罗敏荣有人用《西游记》中的人物来对应厦门、泉州、漳州的人物:唐玄奘是厦门人，白面如玉，性情温和，人见人爱，他有特区的法宝；孙武空是泉州人，实力超群，敢想敢做不安分的事，爱折腾，经济也不错。沙悟净当然是漳州人，一步一个脚印，沉稳内敛，淳朴朴实。

参考数据

正宗风景闽南

风景中国之长泰

中国的风景，陇海

漳州传

论漳州人的人文品格

闽中的神与造物者

闽南三地(厦门、漳州、泉州)人文性格比较

林语堂的闽南文化情结

土楼从何而来？》

明清青花瓷业的海上发展——以漳州窑的兴起为例。

福建漳州桃源之旅

游遍市场，看夏。

穿墙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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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闽南看世界上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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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滚Xi胡醋鱼

编辑|苏

特别支持|林

图编辑|贾一真

部分内容来源|“正宗风景闽南”

风景中国纪事长泰和风景中国纪事龙海。

照片封|冯木波

特别感谢林对本文的贡献。

林，漳州东山人，现任《中国国家地理原生景观》首席商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