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学为什么会东渐发展(为什么会出现西学东渐)

启儒/整理

西学为什么会东渐发展(为什么会出现西学东渐)

2021年7月2日,“为什么西学东渐——外语翻译与中国近代史写作”研讨会在上海师范大学光启学术报告厅举行。会议由上海师范大学城市文化研究中心、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和上海师范大学光启国际学者中心联合主办。上海学术界十余位知名学者应邀与会。

会议海报

会议一开始,主持人姜杰就陈述了举办会议的三个主要目的:一是资深专家与新译者交流,资深学者传授外语翻译引进经验。其次,讨论了翻译和介绍外国资料和作品中存在的问题。第三,产学研结合,邀请出版界人士从自己的角度发表看法。

引言上海师范大学苏智良教授首先发言。他以饶家驹安全区研究为例,谈到了外文资料的作用。由Robert Charles Emile Jacqui not de be sange在上海建立的“石楠安全区”是1940年以前建立的最好的安全区,它保护了至少30万中国难民。后来约翰·拉贝看到这一壮举,联系了饶家驹,萌发了建立“南京安全区”的想法。现在拉贝家喻户晓,人们可以从《拉贝日记》和他的后代那里了解他的事迹,但可惜饶家驹没有留下任何后代。但就实际效果而言,上海石楠安全区自1937年9月10日开放至1940年6月30日,日军很少越界,保护了30万人。苏智良教授认为,要想进一步研究译介这一课题,需要不断引进“西学”。无论是在方法、理论还是选题上,对外国学术的译介对于解放思想、开拓学术新领域都具有重要意义。

饶家驹

工商部董事会纪要背后的波折

上海档案馆曾有一项“壮举”——翻译出版上海公共租界工信局董事会会议纪要。如此庞大的工程,困难重重,今天可能很难实现。这套丛书价值巨大,至今仍是国内外学术界不可或缺的参考资料。上海市档案馆马长林研究员分享了该丛书翻译出版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马长林,研究员,1982年分配到档案馆,负责历史档案。80年代中期,他开始参与这个“重大”项目。上海市档案馆历来有编纂外国档案的传统。一开始内部编了一些史料,公开程度低。改革开放后,上海档案馆创办了《档案与史学》杂志,成为出版史料的阵地。此时,工商部档案的编纂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1983年,《上海公共租界工商所董事会会议纪要——五卅惨案部分》一文分两期在《历史档案》发表。

《档案与史学》创刊号

研究员马长林介绍,之所以选择翻译工信部董事会纪要,是因为上海市档案馆有比较完整的工信部董事会纪要记录,90多年来从未缺失。由于内容结构相对简单,加上早期翻译的积累,这套档案的翻译是重点。当时上海市档案馆有一批外语能力很强的工作人员,能翻译英、德、法、日四种语言。后来因为工作量大,在馆长韩的支持下,又聘请了16人参与翻译工作。

由于经费有限,起初只是翻译,没有出版的打算。后来为了扩大影响,先试着印了一份。转折点出现在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上海道器》第一卷出版座谈会上。马长林向上海古籍出版社介绍了《工业部董事会纪要》的基本情况,副主编张小敏同意出版。但当时出版社资金短缺,于是他们向档案局张谦主任和史美丁副主任汇报,先借了15万元,工信局董事会会议纪要顺利出版。

上海市档案馆编《工贸部董事会会议纪要》书影

马长林指出,翻译中有许多困难。首先,会议论文集的文字虽然结构简单,但过于笨重,原文约有四分之一是手写的。这些手写的字一般翻译人员很难识别,但只有经验丰富的“老巫师”才能识别。现在恐怕很少有人愿意耐心从事这种翻译工作了。人名和机构名也很难翻译,虽然内部已经积累了“中外机构名对照表”供参考。比如“市注册处”这个词对应的是“工检部办公室”,可能很难把这个意思和直译联系起来。还有现代上海大事记之类的参考书。有些那个时代特有的词,字典里是翻译不出来的。比如机构“滋扰科”指的是“粪污”,不能翻译为理所当然。档案里也有一些“新概念”。比如“苦役犯”这个词,翻译成简单的“苦力”,就是违反当时治安条例,被抓去从事公共劳动的人。还有“打预防针”。19世纪70年代,工商部卫生官员爱德华·亨德森(Edward Henderson)引入了西方的“疫苗接种”概念。当时我国人民用传统的“接种法”接种,将天花的痂制成粉末,与中药一起使用。这和“西方疫苗接种”是不同的,应该加以区分。还有“沙滩地”。起初,土地的租赁合同扩展到黄浦江,但当政府与工贸部签署协议时,外滩被划分为公共区域,这就带来了海滩土地的权利问题,也是河岸的权利:虽然黄浦江沿岸的权利被划分为租界,但水权仍属于中国政府,这涉及到“高低水位”的概念。另外,这些史料也是与历史事件相关的记录,所以在审稿时要保证翻译的准确性。比如19世纪60年代的“洋泾浜捐案”,就是清政府为了增加收入,试图在租界征税而引起的。后来经过工部、公安局、领事、道观、台当局的沟通,最终决定对公租界征收20%,对法租界征收16%,由政府和租界对半分。再比如后来的“马车夫拒捐”和1905年的“混庭事件”两个事件。由于会议记录的时间跨度很长,因此需要对这些历史事件有一个基本的了解,以便准确地进行翻译。

学术翻译中的“信达雅”是什么?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蒋进1998年在美国斯坦福大学获得历史学博士学位。她的博士论文研究的是上海的女子越剧,英文专著于2009年在美国首次出版。当这项研究在中国发表时,她对译者再三考虑,最后她开始自己翻译。最后以《诗与政治——20世纪上海大众文化中的女性越剧》为题出版。

蒋进教授认为,英语水平好的学生写的译文质量差的最大问题是“语境”。英语不仅是一种表达工具,更是一种文化。英美学术出版社出版的英文作品是面向英语学术界的,其学术语境不同于中国文学。学生没有丰富的经验,不了解作品背后的学术话语体系,是无法翻译出一篇合格的文本的。中国有过像傅雷这样的翻译家,他们对中西文化都有研究,他们的译文堪称经典。但目前很多中译的外国著作都是“急”出问题的,所以看完这些译本长大的学生也会写出有问题的译本。

江津教授回顾了她翻译诗歌和政治的经历。她说自己写英文论文时很节制地使用中国史料,但翻译成中文时却加了很多引文,让中国读者读到民国时期原始资料的“味道”。在中文翻译过程中,她特别注重翻译英文的学术语境,将外国流行文化研究和性别史研究的话语体系引入中国文坛。这是一个“增量翻译”的过程,即翻译语言背后的话语逻辑。在具体的翻译实践中,我们应该在直译和过度意译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蒋进教授说,翻译的目的是用中国读者能看懂的语言,把符合书原意的内容表达出来。如果翻译出来的文字会引起读者的误解,那就是不忠于原文。所以要尽量找英语学界熟悉相关领域,又精通中文的翻译。蒋进教授主持《新文化史经典》(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翻译《新文化史》一书。在系列的后记中,她曾提到学术翻译中的“信、达、雅”,其中“信”是指理解原文的含义及其背后的学术语境,“达”是指用流利的汉语逻辑自洽表达。一篇合格的学术翻译至少应该满足这两个要求;至于“优雅”,尽力而为。

《诗与政治的影子——20世纪上海大众文化中的女性越剧》

谁是第一个把“卡尔·马克思”翻译成“马克思”的人?

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马军介绍了他对“马克思”一词翻译的简单考证。目前“卡尔·马克思”的标准译法是“卡尔·马克思”,但1900年前后也出现过其他译法,如梁启超译“马克思”,马译“马克思”。只是到了1899年2月,第121期《万国公报》才第一次出现了“英国的马克思”。然而这是一种误解,因为马克思当时只是流亡英国。刊登在《万国公报》上的,是当时翻译成《大同学》的部分作品。连载了前三章后,单行本《大同学》还由宽学院总干事李提摩太和中国翻译家蔡尔康翻译。一个解读,一个记录,于是蔡尔康第一个用汉字写了“马克思”二字。

大同学的书影

2002年,马军研究员发表文章《把卡尔·马克思翻译成“马克思”的第一人——蔡尔康翻译《史记》简介》介绍相关研究。毫无疑问,当时光社的李提摩太、林乐之、蔡尔康主要合作翻译“西学”书籍。至于蔡尔康第一次写“马克思”二字是在哪里,第一次印在哪里,推理如下:《万国公报》底部写的是“上海美国长老会传教会出版社”,是美国人在上海设立的印刷机构。在这一期的英文部分写着“基督教与常识在华人中传播协会”,这一页也是由美国长老会出版社用英文印刷的。书上写着,这家美国长老会传教会位于英租界北京路18号。关于这个位置,薛先生曾在《美国长老会传教士出版社选址考》一文中做过考证,指出根据1898年的《上海市租界新图》,美国长老会传教士出版社的位置并不是前人以为的北京东路外滩附近,而是在北京东路288弄,也就是现在的江西中路和河南中路之间。

今日北京东路288弄街景(马军提供)

至于蔡尔康的翻译处,当时广社印的书里有一个通知,告诉读者这本书已经出版,可以购买。其中一封写的是林乐之先生已经回上海了。如果你想联系他,你可以把信寄到虹口吴淞路林公馆。如果您想联系timothy richard,您可以将信函发送到街广学会的行政部。至少可以证明,在有马克思的《万国公报》出版时,光社总局就设在街。但很难确定蔡尔康翻译时是否也在潘琪街。因为一年前,也就是1898年3月,《万国公报》显示,广州院总务署的地点不在潘琪街,而是在上海路泥城桥上。当时的广州所就在今天的“第一百货”附近。所以,蔡尔康也有可能在泥城桥完成翻译,11个月后出版。

李提摩太

关键问题是广学什么时候搬到潘琪街。《申报》的系统可以作为检索工具。1898年3月26日,《申报》刊登通告报道:“光学社总局迁至司马路巡检司对面西”。研究者马军认为这是潘琪街,因为一般认为,所谓的潘琪街就是今天南京路和延安路之间的河南路附近,而这个“巡检院”20年后在地图上仍然标注为“工商局巡检院”,所以广院迁址后的位置应该在这里。蔡尔康的翻译时间应该是1898年光学社迁到潘琪街之后,因为《大同学》这本书时间不长,而蔡尔康又是一个非常在意新闻感的人,所以11个月应该够了。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翻译的具体位置。蔡尔康当时住在城里的川新街(现在的富友路),李提摩太不太可能去他家。据说李提摩太就住在今天山东路附近的麦家圈,而当时《万国公报》上李提摩太所有的通讯地址都是广学所的总务。因此,蒂莫西·理查德可能就住在总局或离总局不远的地方。当时最有可能是蔡尔康去提摩西·理查德那里翻译了“马克思”这个名字,而这个名字翻译的地方大约是在光社总局附近。

广州学院行政部可能地址(马军提供)

翻译经验:问题与方法

东华大学的白华山副教授分享了他的求学回忆。马西娅·雷德斯·里斯塔诺这本书的翻译,源于《海外中国研究丛书》主编刘东教授2009年赴京培训时的询问。这本书的翻译主要有以下几个难点:第一,饶家驹是牧师,译者要补充他的神学背景知识。其次,虽然阮研究中国历史,但她不懂中文。她在学习耶稣会士的时候,偶然发现了饶家驹神父的故事,觉得很吸引人。她辗转许多国家的图书馆查阅饶的档案,终于写出了饶家驹的《安全地带——战时上海的难民》。阮霞还希望把饶家驹神父的故事拍成电影在中国上映,并为此筹集资金。白华山副教授认为,这样的作品能唤起人们在和平时期对过去的感情,也是历史学家的责任。和翻译写作不一样,因为这本书涉及到很多方面的知识,包括历史,翻译完了还觉得遗憾。翻译的过程也是学习的过程。一直有读者来信说书中关于神学的知识没有翻译正确。白华山副教授很庆幸有这种学习和修改的过程,因为如果有人修改说明书,有人阅读,这本书就是活的。

《饶家驹安全区的影子——战时上海的难民》

中共上海市委党校朱华教授分享了他翻译多部历史著作的经验:郭泰纳夫(анатолирмихарловр)然而,乔治·兰宁等人翻译的《上海史》却有些冒险,因为它带有浓厚的文学色彩。朱华教授认为专有名词的翻译是一个大问题,希望将来有学者将中国人固定的中文名字编入词典。词典的编纂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因为《米勒评论》等刊物已经出版了很多中英文对照的《中国名人录》。朱华教授在阅读了许多西方人的古代著作后认为,中国人可能长期向他们学习,如“新文化运动”中的“中国人重视家庭,而西方人重视个人”。因此,研究早期西方书籍对了解现代学术史具有重要价值。朱华教授还补充了一些与文献相关的信息,如Gale数据库、ProQuest数据库等。,收集了《公共租界工部警察署档案》、《大陆新闻》、《北华捷报》等近代上海相关史料。

《上海历史的阴影》一书

上海历史博物馆副研究员刘桦分享了翻译1921年版法租界公安局年报的过程。刘桦首先指出,在翻译史料之前,我们应该整理史料的背景。其次,他出示了大众董事会会议记录和讨论的主要内容,以及年报的具体操作和规章制度。他深感一旦投入到翻译中,马上发现知识储备不够,尤其是工程、预算、财务等方面。“我目前的原则是,基本上所有的格式都要尽可能沿用原来的法国年报格式”。此外,他还扩展了董事会会议记录的内容,如统计每月会议的页数,反映公共董事会的繁忙和活跃程度。除了会议纪要,还提到了年终报告的内容、预算、译名对比等翻译细节。

1921年上海法租界工部局年报

上海私立和平学校的刘哲从研究思路和翻译经验两个方面分享了克里斯蒂安·亨里奥(Christian Henriot)教授的著作《镰刀与城市:上海死亡社会史》的启示。安克强教授经常研究以往研究中相对冷门、容易被忽略的对象。例如,与欧洲相比,死亡史的研究在当今中国的社会史研究中并不常见,相关材料也很难搜索到。这本书展示了死亡史的立体学术图景。安教授本来是研究战时上海的,但他在其中看到了死亡的痕迹,深挖了一下,才写了这本书。刘哲认为,社会文化史的研究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考虑:研究对象本身的变化、相关社会观念的变化、研究对象社会管理的变化、研究对象与城市发展的关系等。除了关注研究框架,还要根据研究对象的特点来看待问题,找到它与已有研究的关系,开辟新的研究途径。安教授书中对具体案例的分析也值得关注,从器物和仪式上反映了当时社会死亡的丰富性和不平等性。书中还提到了不同租界之间的斗争,非政府组织在死者管理中的作用,墓地的修建和拆除等等。就翻译而言,原著的语言表达很有意思,但也增加了书的翻译难度。刘哲指出,每种语言都有自己的逻辑性和表达性,翻译过程中的语言转换会破坏原文的逻辑,导致信息丢失。所以,阅读原文还是研究学习的必要。除此之外,翻译中外文图的处理也非常棘手,可能需要专业的工具。

英文书上海死亡社会史的阴影

上海大学讲师侯庆斌介绍,他最近在从事两大翻译工作:一是翻译Louis des Courtils的《La Concession de Changha》一书,二是翻译法租界的判决书和法国驻上海领事馆的外交信函。过去,在研究相关问题时,通常使用查尔斯·梅本和让·弗雷代的《上海法租界史》一书。这本书的翻译很好,里面有很多原始档案资料。但涉及时间较短,核心内容主要是80年代以前。这样的通史对于一些看不懂档案的学者来说是远远不够的。谭妮缇的个人经历很复杂。他早在20世纪20年代就来到上海工作。后来,他回到法国巴黎大学获得法学博士学位。毕业后回到上海法租界公安局,抗战爆发后一直留在那里。《上海法租界》一书以谭倪缇博士论文为蓝本,主要从法学的角度对民国时期法租界的立法、司法、市政等制度进行了拆解。讲师侯庆斌认为,谭显提写这本书不仅是因为他的个人经历,更是因为他对当时租界地位讨论的回应。讲师侯庆斌在翻译的过程中发现,有些法语作品本身很可能是出于当时普通人的兴趣而写的,却被学者当作严肃的学术书籍。还有不同层次的史料,要合理利用。另外,还有一些书,因为之前翻译的质量不高,译者不了解背景知识,导致其重要价值被忽略。

覃逸钛

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副研究员段炼指出,翻译最重要的是汉语水平,因为外语水平可以通过工具来弥补。除了语言基本功,熟悉翻译的题材也很重要。副研究员段炼认为,他最初参与翻译《霓虹之外——20世纪初日常生活中的上海》时,除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外,对微观历史的研究也很熟悉。“常沈凯”是由于不了解知名人士而引起的问题,涉及不太知名的名字和地点的翻译错误可能更经常发生。比如上海的公园酒店就不是公园酒店,而是国际酒店。不仅在翻译中,在区分史料和使用印刷档案时,也要注意分析。在做口述史研究时,由于记忆模糊、口音难懂等问题,人名、地名可能会被弄错。另外,在把内容翻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尽量找到原文。有时候翻译也需要发散思维。比如中国的一些产品涉及到翻译,外文没有固定的翻译方法,需要类比。

霓虹灯之外——20世纪初日常生活中的上海:中文版,2004年版

上海师范大学的周渝民教授回忆了他的翻译经历。周渝民教授负责编纂《上海年鉴》(1852),内容涉及天文、地理、数学、植物学、航海等,需要查阅大量资料。第二,翻译不仅仅是外语能力,还包括汉语水平。周渝民教授认为翻译的文本应该是当代的,此外,在翻译过程中还应该注意文体。《上海年鉴》(1852年)中,有徐光启故居前一副对联的英译本,无法找到出处。周渝民教授亲自以对联的形式翻译了它。他还指出,在从事翻译时,我们应该充分利用网络信息检索技术。最后,如何处理原作中的错误也值得译者思考。比如原著可能有错别字,然后一般只做一般性的修改;但如果原作者对引用的内容有误解,甚至影响了文章的叙述,可以外交性地注明原文。但是思想理论内容不要随便改。

上海年鉴(1852年)的书影

痴迷于在“西潮”中寻找中国传统的人

上海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吴州回忆说,陈旭麓先生考上研究生时,先生给了两个问题:“西学东渐的主要途径”和“论改良派”,所以“西学东渐”这个话题显得很亲切。这是研究近代史和上海史不可回避的话题。现代社会几乎所有的变化都与它有关,这大大拓宽了中国人的思维领域。吴州研究员说,他更关心在西学东渐的背景下,中国自己的东西该何去何从。尤其是20世纪以后,“西学”不仅见诸报端,形成大量译著,而且进入教科书,彻底改变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知识结构。当然,对于中国来说,西学东渐也造成了很多不得不直接面对的问题。比如在西学涌入中国的大潮中,对于中国人如何选择和取舍,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和立场:绝对崇拜西方文化,把自己的文化当成旧文化的人;那些强势保守,却忽视外来文化的人。相比较而言,前者在庚子之变后成为全国风起云涌之势,即所谓“欧花怒放,芳草咸,蛮夷咸”,时论甚至说“全国无人敢谈古板”。在这种背景下,有一批人试图用中国固有的文化和经典来平衡“西学”对中国的影响。遗憾的是,他们的努力和意义被现代思想文化史学者严重忽视。吴州研究员认为,这群在新学新文化背景下执着于“让中国回来”的人值得特别关注,他们的工作可以称之为“繁荣”。清末民初,苗、等一大批人对“西学”的全面浸入表示担忧。当然,他们知道中国人应该了解外国知识,但他们不认为他们可以抛弃自己的文化。他们认为,如果不用现代印刷技术将古籍复原,“化身成百亿”,这些东西可能会永远消失。比如现代图书史上有一套古一系列,最初是黎庶昌等人在日本印刷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其意义越来越明显。后来,在此基础上,张元济在商务印书馆编纂了一套《续古易丛书》,收集了47种孤本古籍,其价值不可估量。如日本收藏的宋残卷《中庸》,因与程朱理学的背离,出版后被边缘化。但这种特殊的观点可以纠正学者们对明清理学的认知,因而在思想史研究中具有重要意义。这些都是他们在“新文化”胜利的背景下为保护中国人的人性所做的努力。

张元济的影子-图书生活

出版商和翻译

上海师范大学的陈丽菲教授拥有出版和学术双重经验。她指出,现在优秀的翻译家非常稀缺,翻译和文化的引入是保持文化多样性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因此,首先,编辑应该尊重译者的权益。第二,在介绍国外著作尤其是理论专著时,要做好阅读和翻译工作,让读者了解国外理论与当地真实案例之间的张力,避免读者囫囵吞枣。如《上海时报》主编万艳·袁绍请俞子道先生做了近万字的序言,从专业角度指出了这本书的价值。第三,提升图书的使用价值,还应注重标引和注释,通过编纂或引进的方式,做好翻译图书特别依赖的工具书的分类和标准化工作。

陈丽菲教授推荐的《上海时报》是日本著名记者、政治家松本的作品,由曹先生和沈中启先生翻译成中文。松本茂树是日本财阀九州电气轨道株式会社社长松本孝三的儿子,也是明治维新元老松本正芳的孙子。1923年毕业于日本东京大学法律系,先后赴耶鲁大学、威斯康星大学、瑞士日内瓦大学留学。1932年,他去了日本联合通讯社上海分社,然后于1939年回到日本。松本的文笔细致生动,所以这本书也很有可读性。这本书信息丰富,因为作者本人是学者,记者等等。他掌握了中国南方各大城市的信息,又有家族势力,普通人很难接触到他所看到和使用的东西。

《上海时报》2010年中文译本

上海书店出版社编辑盛奎、上海社科院出版社编辑张思睿分别从出版人的角度做了发言。盛奎提供了自己在出版工作中了解到的一些翻译稿酬支付标准和翻译出版资助项目的情况,并简单介绍了翻译图书出版资助项目的申报时间节点和要求。张睿指出了翻译编辑容易遇到的几个“陷阱”。首先是专名的翻译,其中编辑最大的问题是译名不统一。这个时候有一个译名对照表可以节省很多精力。在专有名词的翻译中,也会出现“从文本中找意义”的问题。复习过程中遇到没有既定翻译方法的名词,可以查阅《世界人名翻译词典》等工具书。二是原著可能存在一些问题,如拼写错误、总数错误、两文矛盾、知识错误等。第三个问题是缩写。翻译时,需要确认缩写是人名还是机构名。有时,会出现重名的情况。比如“霍格”这个姓氏既可以指威廉·霍格,也可以指他的弟弟詹姆斯·霍格。编辑和翻译人员也要有专业的自我要求,在翻译时要考虑具体用词的语境。第四是历史文献的错误。此外,在翻译具体的单词和句型时,我们还应该注意一些问题,如逻辑转换。

编辑:彭珊珊

校对:蒙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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