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组什么词三年级下册(能组什么词100个)

来源:《外语》2019年第5期来自:语言学时事通讯王文斌·张远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王文斌,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他的

来源:《外语》2019年第5期

能组什么词三年级下册(能组什么词100个)

来自:语言学时事通讯

王文斌·张远

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

王文斌,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他的研究兴趣包括认知语言学、语言对比和语言教育以及词汇语义学。

王文斌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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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有”的不同语义和用法早已引起语言学家的注意,但对其解释却鲜有统一的模式。本研究围绕“有”的概念本质,从语言主观性的角度,以认知语法的主观识解理论为基础,提出了四个观点:第一,“有”的意义基于“有”的意义,这是语言主观性的过程;第二,“有”的反义词“无”和“没”的用法表明,虽然两个概念重合,但“无”倾向于否定存在,“没”倾向于否定占有;第三,“无”与“无”概念的重合,大概表明“有”与“占有”概念的重合;第四,“有”和“拥有”的意义因解释的主观程度不同而形成一个连续体模式,“有”的用法可以统一在这个模式中得到解释。

关键词:主观化;“存在”是有意义的;理解;用法;

基金: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英汉时间空性别差异与第二语言习得关系研究”(18 ayy 003);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中外语言比较与外语学习者语言研究”(19 jjd 740002);

文献来源:张远王文斌。从主观角度探讨“有”的意义和用法[J]。《外语》(上海外国语大学学报),2019,42(5):2-12。

介绍

“有”是汉语中使用频率很高的动词之一。在历时和共时两个维度下,学术界对其语义和语法定位的讨论从未停止过。“有”被称为所有格动词或存在动词(黄1987:63;石毓智2004年:16人;沈家轩2016:209),这两个名字足以反映其基本语义。此外,“你”还表示发生或出现(赵元任1979:320),如“他病了”;比数量(丁圣舒1961:80),如“他跑了五千米”;也有义的程度,如“他和他的兄弟一样高”(石毓智2004:21;谢2014:114);以及主观含义,如“欢迎光临”(薛宏武2011)。学术界对“有”的语法位置有多种说法,语义分析不一,主要包括五种:1)动词,或为普通动词,或为表示存在关系的动词,或既表示存在又表示关系的动词(丁圣舒1961:79;吕叔湘2002年:69);2)“有+VP”的用法趋于通用,于是就有了副词“有”(如邢1990:87)。然而,根据朱的结构平行原则,“有”仍然是一个动词(见沈家轩2017:5)。其实“有+VP”从先秦就有了(王国并列)3)“有”带“呈现”的意思,在“有的人”等表达中已转为定语(蔡2004);4)“不”和“了”不能共现的现象导致了“不”是完成体标记的说法,但李& Thompson(1981:434)不同意这一观点。比如很多动词不能和“了”共现,但是可以和(没有)“有”共现,这就和两个动词的功能一致的说法不符了。因此,“‘有’的作用是以各种时态确认时间”(Wilson et al. 2006:16),“有你”不同于动作“完成与否”的概念(沈家轩2016:212);5)“有”还可以作为形容词词缀,构成“老年”和“创造性”的用法(石毓智2004:16)。各种学派都说没有定论,这恰恰说明了“存在”这个问题的复杂性。

就语义和语法而言,前者优先。语法是语义的形式化和规范化,而语义是客观世界的概念化(Langacker 2008:15)。因此,要把握“有”的丰富语言表达,仍需跳出只观察“有”这一现象的羁绊,着眼于其概念本质。然而,从“有”的角度看“有”似乎很难看到“有”的全貌,这就是为什么对“有”的研究需要借助于对其反义词“无”和“没”的讨论。事实上,“无”与“无”的关系和区别不仅在学术界没有定论,对于作为外语学习者的汉语来说,甚至是母语为汉语的人来说,也是一个难题。有鉴于此,本研究首先对"有"的概念本质进行初步分析,然后从反义词的角度观察固化词中"无"和"没"的可替代和不可替代现象,从而加深对"有"概念本质的理解,同时探索"有"语言表达的深层规律,并尝试利用现代汉语中的"有"。

2.“存在”的概念本质

《古代汉语词典》(第二版,以下简称《古汉语》)和《现代汉语词典》(第七版,以下简称《现代汉语》)都列出了“有”的以下含义:有、有、富/有某物(往往是抽象的)或多或少大、发生或出现、某些人/地方/时代。这些解释说明这些含义在古今基本没有变化。但需要注意的是,古代汉代对“有”和“有”的描述都指出“与‘无’相对立”,而现代汉代的描述则与‘无’和‘无’相对立,这说明‘无’出现较晚,一些‘无’的功能已经被‘无’所承担。这里值得追问的是,“占有”、“存在”、“无”与“无”的概念关系是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关系是如何形成和变化的?本研究认为,这两个问题对于揭示“有”的概念本质和解释其语言表达具有重要意义。

“存在”的基本含义是“拥有”(如石毓智2004等。).但是,它的基本意义并不等于它的本义。蔡(2004:16)认为“存在”的各种用法,如存在、占有、呈现、完成、判断,“都与“存在”的意义有关。薛宏武(2012)提出其初始概念是“存在”,是其概念和语义的原型,而“拥有”是经验完形。主要论点是:甲骨文中“有”的意思是“供板上有个牛头”(引自薛宏武,2012:99),表示“存在”。从周代金文中的“有”字形来看,象征“右手持(握)肉”,至今仍表示“有”。对此,杨凤宾(2003:71-73)在研究中明确指出,虽然存在动词在意义上可以表示“有”和“拥有”,但甲骨文中并没有存在动词“拥有”的例子,“甲骨文中的存在动词只有两个,有和死(无)”。本研究基本支持这些观点,但关于“存在”是“存在”的概念和语义的原型,“拥有”的意义是经验格式塔的观点需要进一步探讨和论证其理论基础。

按照上面的说法,“有”的意义在“有”的意义之后,所以必然有其语义扩展机制。现代汉对“存在”的定义是:“事物占有时间空连续;其实是有的,而且还没有消失”。所以“存在”是指事物与时间空关系的持续性,是一种相对静止的状态。这个概念比较抽象,可以用隐喻来寻找理解的方法。Grady(1997:152)在初级隐喻理论中提到存在是基本的目标概念,与之相关联的源域是“存在‘这里’”(这里),即存在在这里是位置。这个比喻的动机是,我们对一个物体的意识与其附近的存在有关,例如:

过去横跨这条河的所有桥梁都不见了。

(2)价格实惠的蜂窝调制解调器终于来了。(格雷迪1997年:284)

另外,“存在”也可以通过可见性来理解,即存在就是可见性,比如:

渡渡鸟在17世纪消失了。

(4)说唱音乐最早出现于70年代末。(格雷迪1997年:284)

无论是“意识”还是“可见性”,其实都隐含着另一个事实:“存在”与主体性有关。正如Grady(1997:156)所说,一个物体的存在,其实是一个我们无意识的,立刻被印象的主观事实。换句话说,“存在”是人作为主体对客体所占据的现实进行判断的结论空,这也印证了Lyons(1977)的观点,即言语中总有说话者自我的印记(参见沈家轩2001:268)。

然而,认知主体和所指对象在特定的言语情境中具有动态的整合关系(王2008:34),这取决于认知主体的认知方式,即以不同方式感知和描述同一情境的认知能力(兰加克2008:43)。Langacker(2008:77)用视知觉描述了主观与客观的区别:当人在看台上是主体的客体时,人对主体的自我认识达到最大的主观性,对客体的认识达到最大的客观性,所以主体能够实现被感知的客体;当舞台上的客体逐渐从舞台转移到舞台上时,客体的客观性会随着离主体越来越近而逐渐减弱,并融合到主体的自我中去(王,2008:32)。这时,主体对客体的识解将达到最大的主观性,而自我识解将达到最大的客观性。因此,主观和客观在程度上是不同的(邵敬敏2017:8)。

可见,“有”和“拥有”的意义既是历时性的,也是共时性的,但无论是哪种关系,都离不开主观性。主观化既包括语言的共时表达,也包括历时过程中表达的变化(沈家煊,2001:268)。它是语言的主观性所经历的语言结构或进化过程(参见Traugott & Dasher 2002申嘉轩2009;刘晓林、王文斌2017等。).

当人们描述“手里拿着肉”的情景时,从作为主体的舞台出发,是对舞台上“手”与“肉”关系最客观的认识。随着舞台上的情境转移到舞台上,情境可以转化为主要参与者的行为:当情境要素之一“肉”逐渐融入到舞台下的主体“人”的认识中,“肉存在于手中”可以理解为“肉存在于认识主体手中”,“存在”会扩大“占有”的含义。在这里,随着作为客体的“肉”向主体靠近,其客观性逐渐降低,主体对客体的识解由此达到最大的主观性,其自我识解达到最大的客观性。就像“桌子上有一本书”和“我有一本书”一样,在第一句话中,主体,也就是说者,对书的解读具有最大的客观性,而在第二句话中,主体,也就是我,对书的解读具有最大的主观性。这个语义扩展的过程就是一个主观化的过程,符合人最基本的主观能动性,也符合人主观认识客观世界的意愿和潜力。反映到语言中,客观识解下的对象比主观识解下的对象更突出(Langacker 2008:77),所以“存在”的对象比人们“拥有”的对象更突出。所以“书桌上有一本书”突出的是宾语“书”,而“我有一本书”突出的是主语“我”。

可见,“有”语义扩展的内在动因是人的主观识解,从而导致客体的主观性,如下图1所示。s表示主语,O表示宾语,L表示地点,箭头表示识解。经过主观过程,客体融入主体,“存在”的意义扩展为“拥有”的意义。

3.“有”反义词“无”与“无”的划分

当“占有”的意义出现时,“存在”的意义与“占有”的意义共存,延续至今。在观察了这两种语义在以下语料库(1)中的不同分布后,本研究发现“有”和“有”的概念语义之间的扩展关系对“有”的当前用法有很大影响:

(一)付费-免费相关-不相关有线-无线固定期限-无阻碍-无阻碍。

有的放矢——有的放矢——学业有成——一事无成——无机可乘。

有证据——没有证据——有继任者——名单上没有继任者——名单上没有名字。

说话算数-说话算数。

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没有恐惧,没有巧合,没有出生,没有嘴,没有心,没有眼睛,没有眼睛,没有教学,没有阶级。

没有止境,但若有,若无,而无声胜有声,勇气与愚拙。

(2)精力旺盛——无聊——没面子——没机会——没机会。

有一种模式——没有模式,就没有什么可建立的。

(3)没有心,没有心,没有头,没有脑,没有光,没有重量,没有上,没有下,没有大,没有小,没有皮,没有脸

(4)无敌,无恶不作,无恶不作,无恶不作,无所不为。

没别的了。没钱,没钱,没手,没眼,没法。一切都被原谅了,什么都不缺。

无精打采/无精打采/无法无天/无头苍蝇/无头苍蝇

无牵无挂/软弱无力/不可理喻

首先有两点需要说明:第一,以上基本都是固化的例子,包括双音词和成语。它们的特殊性在于语言的历时发展,词汇化或语法化的过程,以及这两对反义词“有没”和“有没”用法的缩影;其次,本研究只考察了“无”、“没”与名词组合的例子,没有考察“有去无回”等否定动词的例子。原因在于,对于“存在”和“占有”的意义来说,事物是第一位的,而不是事件和人物。

上述语言现象表明,“无”和“没”与“有”是对立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无”和“没”是同义的。相反,在正常情况下,它们是不可替代的。第一类,“有”的反义词只能换成“无”,不能换成“无”;在第(2)类中,“有”的反义词只能用“没有”代替“没有”;第三类,成语只能用“武”,不能用“武”、“有”。如果换成“你”,就不再是凝固的习语;第四类,这些成语只能用“无”,不能用“无”或“有”;在第五类中,这些成语可以用作“没”或“没”。根据本研究的《汉语大词典》网上搜索结果,“无”和“没”的替代用法比较少见,即类别(5)的情况非常有限,说明两者各有功能,“有”反义词的划分是互补的。如图2,虚线椭圆表示与“有”概念相对的概念域,由“无”和“无”划分,“无”和“无”重叠的区域更小。

本研究认为,“无”倾向于否定“有”的意义,“美”倾向于否定“有”的意义。这一点,在《现汉》对“无”和“美”的解释中,并没有得到充分的说明。

在第一类中,除了“有眼无珠”和“有勇无谋”之外,换句话说,“有”或“无”都是“有”或“无”的意思,即不属于人的东西。比如“有偿”就是有补偿,“学术成功”就是成功已经客观存在,“如果存在或者不存在”就是存在或者不存在。范畴(2)的用法要少得多,其中“实力”、“面子”、“相貌”都是先天的,这里的“戏”指的是“希望”或“希望”,而“无戏”是口语化的,带有很强的主观色彩,可以和“无望”相提并论

(5)以你的实力,工商联是有机会的。

(6)如果你把时间花在自吹自擂上,那是没有希望的。

(7)中国出口有望大幅增长。

(8)看到守城无望,这些将领弃城而逃。

例(5)中“有”的含义与例(7)中的含义不同。说话人对“工商联有秀”有着强烈的主观期待,以至于秀(希望)可以视为工商联所有,而“出口增长”和“希望”更多的是一种意愿的客观表达。它的反义词“不可救药”和“无可救药”的用法就能体现这一特点。在例(6)中,“无望”可以理解为我们本该有的希望已经失去,而在例(8)中,“无望”则意味着希望不复存在。同样,我们也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第(3)类和第(4)类的用法。显然,涉及到先天的人体部位时,“美”多作为否定词,如第(3)类所示,而在否定客观对象时,“无”的例子很多,基本可以理解为“不存在”,如第(4)类。至于第五类,“美”和“物”在同一个词中可以互相替换。仍然有必要考察语义差异,因为语言形式的任何细微差异都可以反映语义的差异(Bollinger 1968: 127,Goldberg 1995: 3)。以“无精打采”、“无精打采”为例。试试下面两个例子:

系主任无精打采地坐在桌子后面。

(10)分布在大江南北的果园大多变得老气横秋,市场上难免无精打采。

根据本研究第二节对“存在”和“拥有”的区分,“存在”涉及一种更客观的解释方式,而“拥有”涉及一种更主观的解释方式。那么,如果在上述第(5)类中使用“无”,客观性会更强。就说话人而言,会有一种主观意愿,刻意将主体与客体拉开距离。但如果用“无精打采”,主观性会更强,说话人倾向于表达主客体越来越近甚至“有”的情感色彩。例(9)强调院长要有精神,但他已经失去了。这种感情色彩的区分是非常微妙的,但“无”和“没”历时性的语义发展和高频率的语言使用却将其固化在这些成语中。说话人在不同的语境下,出于不同的交际需要,会有意无意地选择相应的表达方式。

以上分析至少说明了三点:第一,“占有”的意义是“存在”意义主观化的结果,是人们对客观世界和自身认知发展的结果。其次,从“有”的反义词来看,“无”和“没”不仅仅是一个有无方言的问题(如潘五云2002),而且是与“有”的相对关系。它们有不同的含义。“无”强调对存在的否定,“美”强调对占有的否定。通过对固化词的分析,说明“无”与“没”的区分是“有”、“无”、“没”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阶段,对它们现在的用法产生了影响,既表现在上述语言表达上,也表现在主客观情感色彩的倾向上。第三,“无”与“无”概念的重合,大概意味着“有”与“占有”概念的重合,这是下文分析的重点。

4.连续统模式中“有”的用法解释。

对“有”及其反义词的分析表明,“有”和“拥有”这两个词在概念上的区别和联系可以作为考察其各种用法的出发点。吕叔湘(2002:68)在讨论句子的存在性时指出,具有“我有一本书”属性的句子的存在性和具有“书笔有二僧”时间地点的句子的存在性确实不同,但“不要把它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太大”。蔡(2004:17)提到“有”与“有”之间存在一个灰色地带,“这与虚词和语义扩展有关”。袁毓林等人(2009)从语义情景差异的角度将“有”的语义模式分为四类:领属关系、包含关系、包容关系和存在关系,并提出“领属”和“存在”可以相互转化。本研究表明,“从”与“有”之间存在中间成员,由于语义可以转换,所以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虽然这与本研究的观点一致,但文渊尚未解释其转化的机制。从上面讨论的识解角度来看,转换实际上是同一场景的识解方式的转换,随之而来的是主观性程度的变化,概念语义也因此不同,如:

(11) A .邵景海有一台打字机。邵京海家有一台打字机。

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B .他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袁毓林等人,2009年:305)

在(11)和(12)两组句子中,( a)中的宾语“打字机”和“感觉”被解释为在台上,宾语的客观性最弱,“有”可以解释为“拥有”,而(b)中的宾语“打字机”和“感觉”被解释为在台上,宾语的客观性高于(这里需要指出的是,( 11b)比(12b)更客观,因为(12b)可以看作是“拥有”和“被”的意义的中和下面还有类似的解释。

根据以上论述,本研究提出“存在”和“拥有”构成一个连续体模型,存在的最客观意义和拥有的最主观意义在两端。从存在到拥有是识解的主观增强过程。吕叔湘(2002)对有无起始词的句子(如“有人在这里”)、有无时间地点起始词的句子(如“这里有山”)、有无分母起始词的句子(如“有两种船”)和有无定语起始词的句子(如“我有一本书”)的分类,实际上涵盖了这个连续体。根据以上对语义从“有”扩展到“有”的认知理据和机制的分析,这一连续过程是客观性和主观性相互竞争的过程,是从相对客观的识解方式向相对主观的识解方式的演变,由此衍生出不同的语义内容。从历时的角度来看,“占有”的意义是从“存在”的意义逐渐扩展而来的,涉及的识解顺序大致如下:客观存在>:相对主观存在>:主观性>:拥有客观性>:相对主观占有>:主观占有。序列右侧的语义通常基于序列左侧的语义。只要序列左侧的语义可用,序列右侧的语义就可以在一定条件下实现。因此,由于正序的存在,可以实现“有”的各种用法。然而,这个识解过程是不可逆转的,因为如上所述,“存在”是第一位的。连续统模式如下图3所示,这也表明“你”的反义词有它自己的功能。

“有+NP”的用法仍然只在本节后面讨论。除了“有”和“拥有”的意义外,石毓智(2004)提出这种结构具有程度意义,并从社会因素和交际动机方面讨论了其原因,即与名词的度量起点有关:如果起点为0,则这种结构没有程度意义,如“有新闻”;如果以社会平均为起点,就有了度的含义,比如“有钱”。方舒(2018:49)提出这些意义与“中性名词”的类属类型和特征有关。在一定的使用频率下,“中性”名词会获得“程度”和“评价”的意义。这些观察很有见地,加深了我们对这个问题的理解。本研究认为,社会、交际等外部因素也必须建立在语言内部因素的基础上,“有”和NP作为成分必然有各自不同的语义贡献。因此,本研究认为,不同的名词之所以与“有”结合,产生不同的语义,在于这些名词的特点恰好符合“有”语义的连续体模式,“有+NP”也形成了连续体。

4.1“存在”在“存在”用法中的意义

连续统最左边的“存在”的意义是人作为主体对客体所占据的实在性进行判断的结论空。其实,根据主观和客观的程度,“存在”的含义会有所不同,比如:

窗外实际上有一棵树。

(14)一天,我逛进了书店。

(15)有人认为教育现代化是社会现代化的一部分。

(16)人们的生命也可能处于危险之中。

从(13)到(16),场景融入主体的程度越来越高,场景解读的主观性越来越强,“有”的语义也越来越主观。例(13),某处有东西,主体不在场景中,是典型的客观“存在”意义;(14)袁毓林等(2009:302)中的“一日”结构认为是“存在”的数量意义,源于存在意义的空性,与现行模式下的分析一致。本研究认为,这是对事件的指称,将“某一天”的“存在”定位在时间轴上,与说话人对事件的大致理解有关。场景已经开始接近主体,主体对场景认识的主观性增加;(15)仍然是事件的定位,但不在客观时间轴上,而是在主观意识中。这个场景比(14)中的场景更接近主体。虽然没有定位在主体自身的主观意识中,但需要在很大程度上融入主体的主观识解,其主观性高于(14)中的;(16)是指说话人认为生命在危险中“存在”,即说话人以自己为参照点,将“人的生命”融入自己的视角,对现场进行主观判断,可以说是主观性程度最高的“存在”,已经开始向“占有”的意义过渡。

4.2“存在”用法中“存在”和“拥有”的过渡意义

刘丹青(2011:101)对“处于危险中”的用法也有相同的观察,认为它们都是否定的所有格表达,如“生病”、“负债”。在连续体模式中,这种表达介于“主观存在”和“客观占有”之间,与上面分析的“无精打采”和“无精打采”的区别是一样的。如果表达的是否定占有,说话人自然会拉开主客体之间的距离,尽量不融入主观色彩。这时,“占有”的主观性最低,接近于“存在”的意义,如:

(17)这是一个有女人味,有恶习,有梦想的年轻人。

(18)对宝宝名字保密,否则敌人会对宝宝名字使用巫术。

例(17),从说话人的角度,说明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不良嗜好,使得事件最客观。但从“年轻人”的角度来看,很明显他主观上并不愿意“拥有”坏习惯。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读者都会把“存在”理解为主观性非常低的“存在”或“拥有”。同样,在例(18)中,把“是”解释为“是”更为恰当。

“有”在“有”和“有”交界处的另一种用法是“V+有+量的结构”,如:

(19)历史更新已经走了三四英里...(刘浏的火金刚)

她吃了五个馒头...(网络小说《乡下的怪事》)(引自宗寿云2013年)

袁毓林等人(2009:300)认为这种“有”意味着“达到一定的数量或程度”。宗寿云(2013)分析“有”是一个主观评价标记,数量结构表是一个约数。这两种说法实际上是一致的。

类似的结构是“有+N+(程度词)+A”,石毓智(2004)分析为与程度义有关的结构,如:

这个孩子和我一样高。(吕叔湘2016:631)

这种葡萄像糖一样甜。(石毓智,2004年:第21页)

在上述两个类似的结构中“主观估计是明显的”(薛宏武,2012:100),但尚未达到“占有”的程度。那么这两类结构的“估计”的含义从何而来呢?这与从有到有的动态转化有关,即有本身的内在语义是一个以识解的方式动态变化的过程,从有(即不存在)到有(存在)再到有(有)。与4.1节不同,这两种结构强调动态积累过程。动态累加所能达到的程度是“数量结构”和“N+(程度词)+A”,这是一种解读路径隐喻的方式(张远,2017)。值得注意的是,过程图式意义只提供了一种语义潜势,并不能完全解释主观估计的意义。而“你”的宾语与所描述的宾语之间的关系,可以激活这种语义潜势:在上述例子中,“李三思地”与“石”、“吴”与“她吃包子”、“我好高”、“孩子”前者是事件或事物发展中存在的可能性或程度。两人的关系远到走三四里路,吃五个包子。所以“估”度的语义还是建立在“有”的意义上。“估计”的意思有很高的主观性,但还没有“占有”的意思。它应该处于连续体中“存在”与“占有”的转换处。它可以用图4来表示:

另一种构式是“V+有+NP”,如:

(23)石碑正面刻有金色大字“诺贝尔”。

(24)一定要有梦想。

袁毓林等人(2009:301)认为这里的“存在”是“存在”和“拥有”意义的中和。本研究提出的连续体模型与其观点并无不同。进一步说,动作其实是实现“存在+NP”的方式,“存在+NP”的成分是动作的结果。因此,结果根据具体语境可以表示“存在”或“拥有”,或者两种意思都有,如(23)倾向于用存在的意义来解释,而(24)对象是抽象的,倾向于拥有。

4.3“having”用法中“having”的含义

当“存在”的主观程度,或者说主观识解达到最大时,语义就会发生质变,“拥有”的意义就出现了。刘丹青(2011:100)提出“有”具有“拥有”的非凡意义,符合人们对美好的渴望,如“有钱”、“有气质”、“有教养”等表述。事实上,这种观点已经最大化了“占有”意义中的主观性,识解模式已经到达了连续体的最右侧(见图4),如:

他有车,有房,有美女,还有名声。

(26)为什么人们有能力说出他们从未说过的话...

(27)再有本事,没人认,也没用。

那位老师很有学问。

(29)衣服的收藏也很有学问。

上述五个例子中体现的识解变化如图5所示。图中的a是“存在”意义的图式。从A到E,是人们解读场景时主观性不断增强的过程,也是客体从舞台向主体靠近的过程。矩形物体,三角形代表识解主体,水平线代表场景发生的阶段,箭头代表识解,虚线矩形代表抽象事物,虚线箭头代表对应。

当阐释客体从舞台走向舞台,客体接近主体时,主体就是客体存在的地方,主体与客体的关系就变成了“所有权”。例(25)“有车”“有房”。此时,解释只是客观地描述了所有权关系,但对象还没有被处理,如图5b所示。而随着“名声”和“能力”的使用,主体体现了看不见的抽象事物,认知负荷的加重使其认知主体性更强。人的主体性可以进一步增强。从对对象本身的认知加工,到赋予对象主体性,就会出现“很丰富”的表述。正因如此,在《现汉》(2002年增补版)中,“意大而多”被设定为“有”的意思。王辉(2005:498)认为这种做法是把结构意义误认为动词意义。刘文秀(2017:110)认为这种结构出现频率高,固化程度高,因此结构义可以看作是成分义的一部分。本研究认为,这两种观点实际上都过于强调结构的功能,而忽略了“有”的语义潜势。其实结构意义很难站得住脚,也是“能干”。例(26)是客观描述,如图5c,而(27)强调“大而多”,如图5d。那么如何证明“大而多”的意义一定来自于整个建筑呢?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如上所述,“有”和NP对构式的意义有各自的语义贡献。一方面,从语义势的角度来看,当识解的主观性达到一定程度时,“存在”的语义主观性也会达到一定程度,自然会与人类最基本的“大而多”的欲望融合在一起;另一方面,根据舒(2018)对名词短语的类别和特点的分析,本研究认为,名词短语很可能激活“有”的语义潜势,从而辅助“有”实现“大而多”的评价意义,(28)、(27)就是这种情况。不仅如此,人还可以赋予物体以人的特性,人本身处于一种隐藏的状态。此时识解的主观性最高,体现了主体对客体的评价(潘海峰2016: 127)。在(29)中,“学习”是一个人的特征,但它被赋予了“收集衣服”这一事件,如图5e所示。

根据本节的分析,从“有”到“有”,从客观到主观,“有”的语义连续体为“有+NP”的语义变体提供了语义潜势。换句话说,作为构式的恒定成分,“有”在语义上起主导作用,而NP起首要语义参数作用,“有+NP”指向的宾语在更大的语境中也起首要作用。比较“小王很有学问”和“衣服收藏很有学问”。后者语义所涉及的人的主观性强于前者。一方面与“学”这个术语有关,一方面与“学”所指向的对象“小王”、“衣服集”有关,但都必然是基于“存在”的主观语义。

限于篇幅,本研究不讨论“有+VP”、“只有”、“多少”、“有些”、“有你”等结构,但它们的语义也应该是基于连续统的,它们都可以位于连续统上的某一点。对此,我们将在后续研究中进一步论证。

5.结论

现代汉语中“有”的用法一直受到学术界的关注。本研究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结合“有”、“有”、“有”相关语言现象,试图建立一个“有”和“有”基本意义之间的连续统模型,并将“有”的各种用法统一在这个模型中进行解释。本研究主要有四个发现:第一,“存在”的意义先于“拥有”的意义,这是客体主体性认知发展的结果,也是语言的主观过程;其次,“无”和“美”在“有”的反义词中有各自的作用,“无”倾向于否定存在,“美”倾向于否定占有;第三,“无”与“无”概念的重合,表明“有”与“占有”也有重叠的概念;第四,“存在”和“拥有”的语义内部以及它们之间形成的连续体模式,其参数是人类的主客观识解方式。随着“存在”意义的增强,人类的客观识解方式逐渐增多,随着“拥有”意义的增强,主观识解方式也逐渐增多。

参考文献被省略。请参考知网或《外语》2019年第5期论文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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