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1年是清朝的什么时期(清朝1712年是什么年)

从喀什出发,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高原攀登,塔吉克司机驾驶的皮卡车终于停在了塔什库尔干客运站。马路对面是一家巴基斯坦工艺品店,玻璃门上贴着一面小小的巴基斯坦国旗。阿明

从喀什出发,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高原攀登,塔吉克司机驾驶的皮卡车终于停在了塔什库尔干客运站。马路对面是一家巴基斯坦工艺品店,玻璃门上贴着一面小小的巴基斯坦国旗。

1761年是清朝的什么时期(清朝1712年是什么年)

阿明,一个英俊的男孩,下车走进商店。他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他的父亲古拉姆了。“你瘦了。”明握着父亲的手,笑着说。这家商店充满了来自巴基斯坦、阿富汗、伊朗和其他国家的宝石和手工艺品。

74岁的巴基斯坦人古拉姆是这家店的老板之一。他皮肤黝黑,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红色宝石戒指。他的直筒西装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阿明这次来塔什库尔干,是代替父亲来打理店铺的。

塔什库尔干全称“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当地人简称“塔县”。五月中旬的一场地震让它成为了全国的焦点。塔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南部,现属喀什地区管辖,距乌鲁木齐1800公里,主要民族为塔吉克族。“塔什库尔干”的突厥语意思是“石头城”。

5月11日凌晨,塔县发生5.5级地震。该县的日常生活已经恢复正常。本文图片均来自纸媒记者钱冠宇(除非特别注明)。

由于地处帕米尔高原东部、塔里木盆地西缘和“世界屋脊”东坡,壮丽的高原风光使塔县成为全世界无数旅游爱好者的梦想天堂。

这个位于中国最西端的县,也是中国唯一与三个国家(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接壤的边境县。铁塔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是古丝绸之路的咽喉,也是中国西部通往中亚、南亚、西亚和地中海沿岸国家的重要陆路通道。

宗塔县喀喇昆仑公路是连接中国和巴基斯坦的脐带。这条世界上最高的跨境公路起于新疆喀什,止于巴基斯坦北部城市塔科特,全长1224公里,最高点为红其拉甫山口4733米。当然,这条用中巴筑路人的鲜血和生命铺就的陡峭通道,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中巴友谊公路。

多年以后,这条路已经成为中巴友谊的象征。通过它,一批批巴基斯坦商人来到中国新疆,通过边境贸易积累财富。随着“一带一路”和“中巴经济走廊”的建设,这条奇迹般的高速公路仍将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

延续千年的丛岭古道如何成为新时代的高速通途?中巴边境贸易的形式发生了哪些变化?沿着新升级的中巴友谊公路,我和阿明坐同一辆车去了塔县。

通往塔县的喀喇昆仑公路与中国314国道部分重叠。

去塔县途中的白沙湖美景。

中巴友谊之路的开拓者

高原上的天气总是难以预测。这边一路还好,只是在店里坐了一会儿,外面就刮起了大风,白杨柳絮飘了进来空。我们赶紧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长袖外套,穿上御寒。

阿明和他的父亲来自巴基斯坦北部边境的罕萨山谷,那里在中国的历史记录中还有其他绰号,如坎居提、甘珠特和贡萨。

900多年前,红扎是一个独立的王国。1961年成为清朝的藩属国,每年用一两百五的沙金向清朝进贡,同时获得丰厚的赏赐。19世纪末,英国和俄罗斯在中亚的帕米尔高原互相争夺。1991年,英国入侵洪扎。此后,虽然清朝名义上保留了对洪札的宗主权,但洪札实际上是由英国控制的。1947年,印度分治时,本扎图邦成为巴基斯坦克什米尔的一部分,仍然由本扎国王统治。

自古以来,洪察人就生活在巴基斯坦西北角与帕米尔高原相连的深谷中,以长寿著称。然而,与世隔绝的地理环境并没有让洪扎人失去探索外界的欲望。在阿明看来,早在“中巴经济走廊”概念提出之前,洪扎人就用自己的双脚沟通了中巴之间的贸易之路。

"我爸爸的爸爸开始和中国人做生意,以物易物."阿明说。那时候喀喇昆仑公路还不存在。阿明的爷爷要想从红扎到新疆,就要沿着古丝绸之路骑着马、骆驼、牦牛,经过明铁盖山口,经过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到达塔县。

目前中巴陆路交通只有一条陡峭狭窄的喀喇昆仑公路,受气候影响,全年一般只有8个月可以通行。图片来自互联网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前夕,中国同意巴基斯坦的建议,在北京与巴基斯坦签署了《中巴公路建设协议》。协议规定,中巴公路以红旗拉普界碑为界,分为东、西两段,东段由中国建设,西段由巴基斯坦建设。之所以将红其拉甫定为两国公路的界碑,是因为时任新疆军区副司令员的张锡钦在代表中国政府与巴方谈判时,坚持放弃古明铁盖山口,主张接线点设在战略上更加隐蔽的红其拉甫。

协议签署后,喀喇昆仑公路随即开工建设,中国向巴基斯坦无偿提供筑路设备和材料,先通过海路运到巴基斯坦南部港口城市卡拉奇,再从卡拉奇运到施工现场。然而,由于交通不便、地质复杂、技术落后、财力不足,巴基斯坦的公路建设进展十分缓慢。面对项目难以为继的困难局面,中国主动派出筑路队帮助巴基斯坦修路。

经过十多年的援建,喀喇昆仑公路于1978年6月18日建成通车,中国通往巴基斯坦和南亚次大陆的艰难山路终于变成了现代化的高速公路。

说起这条耗资巨大的中巴友谊公路,阿明提醒我不要忘记红扎人的贡献。由于直到1974年巴基斯坦政府才废除洪扎自治的地方邦制,所以严格来说,一开始就有三股势力参与了高速公路的建设。除了中巴派出的修路部队,还有洪扎图邦。

“现在从红扎坐车到伊斯兰堡至少要18个小时,到喀什只要8个小时,路费还便宜。”毫无疑问,阿明今天去新疆做生意,享受到了便利的交通,这是他爷爷无法想象的。

洪扎被称为巴基斯坦的“香格里拉”,一些地区仍然保持着前现代的生活方式。图片来自互联网

山那边的塔吉克兄弟

说到生活在塔县的塔吉克人,很多新疆当地人都会告诉你,他们是中国唯一的白人,也就是所谓的欧罗巴人。当然这是真的,但是今天中国的塔吉克人是1949年以后官方民族认定的结果。其实可以细分为“Se Lecouls塔吉克人”(占多数)和“沃恩塔吉克人”。“Se Lecouls”和“Vaughan”是地理概念,都属于高山塔吉克族,说东伊朗语。

早在现代民族国家意义上的边界形成之前,居住在塔县的沃恩塔吉克人就有与他们在洪扎河谷的亲戚进行小额易货贸易的传统。

明的爷爷当年去塔县,目的地是达夫达,位于喀喇昆仑山南麓,瓦罕走廊东端,是历史上从阿富汗迁到塔县的瓦罕族和塔吉克斯坦族的小聚居区。因为阿明家在沃恩也是塔吉克族,所以语言交流没有障碍。

20世纪60年代末,中国政府开放了与巴基斯坦的边境贸易。两国交往密切,巴基斯坦成为喀什地区(1971年改为现在的喀什地区)乃至整个南疆的主要贸易伙伴。此后,双方贸易规模逐年增长,并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进入快速增长期。

1990年,红旗拉普口岸与巴基斯坦边境贸易进出口额达到156.5万美元,其中出口114.2万美元,进口42.3万美元。中国出口商品主要是轻工日用品、建筑材料、机械设备、服装鞋帽、纺织品、陶器、小家电、水果等。,而其进口商品多为巴基斯坦土特产、药材、香烟等。

时至今日,你仍然可以随处看到巴基斯坦商人穿着长袍,黝黑的脸庞,留着胡须,大眼睛。他们建立了许多珠宝和玉器商店,专门销售以巴基斯坦当地手工艺品为主的商品。店主无一例外都是Honza的。

红其拉甫中巴国际边界纪念碑。1982年,中巴举行了红其拉甫口岸开港仪式。1986年,红其拉甫口岸正式对第三国开放,每年有5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中外商人和游客往来。图片来自互联网

明的父亲古拉姆于1983年开始在中国做生意。在此之前,他已经当兵20年,去过巴基斯坦的所有地方。起初,他和另一个好朋友合伙把巴基斯坦的货物运到中国,然后把中国的日用品运回巴基斯坦销售。

1987年,古拉姆第一次踏上中国。他坐大卡车去了塔县和喀什,他只是想亲自来中国考察市场。喀喇昆仑公路虽然已经四通八达,但30年前的交通状况自然与今天不同。“那时候,路上什么都没有。我只能自己带些馕,而且没有热水。我每天都喝冰水。”

从红扎到塔县的路程很无聊。进入Ta县后,朋友多了。“我和塔吉克兄弟们在草地上喝茶、吃饭、跳舞、唱歌,互相介绍我们国家的情况。我们很开心,因为我们说的话彼此都能听懂,也有人找到了被大山阻隔、素未谋面的亲人。”古拉姆回忆道。

70年代末,喀喇昆仑公路的开通,让几乎与世隔绝的红扎红宝石和尖晶石进入市场,巴基斯坦宝石产业迅速崛起。自1992年以来,古拉姆和他的朋友们决定转型,出售更有利可图的宝石。他们第一次把白水晶带到中国,赚到了第一桶金。

在古拉姆的记忆中,塔县早期的汉族和维吾尔族人很少,除了在政府机关工作的人,街上几乎看不到汉族人。1995年后,塔县的汉族游客逐渐增多,贸易繁荣起来,也带动了不少维吾尔族人在塔县开餐馆。

2002年,古拉姆在县城买了一块地,然后盖了一栋楼。现在一楼有店铺,二楼用来住宿。

明的中文比他父亲的更流利。当他向顾客介绍商品时,古拉姆不得不袖手旁观而看。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Guram的珠宝生意自然越来越大。从一开始店里只有玉雕和青铜器,到现在有900多种不同的商品。它是塔县最大最古老的巴基斯坦手工艺品商店。许多与古拉姆几乎同时开业的巴基斯坦商店都关门了,但他是唯一一个坚持下来的人。2005年,古拉姆还在喀什老城旅游区开了分店。

古拉姆喜欢中国,认为毛泽东是世界上的伟人。90年代,他去过北京、上海、杭州、义乌、广州、深圳等地。一方面,他视察了市场;另一方面,他目睹了新疆与中国内地经济发展水平的差距。他希望他的儿子将来能把生意扩展到大陆。

“巴铁”的勇者

在我和阿明父子聊天的过程中,不断有顾客来店里。很明显,塔县的生意比他们喀什的分店红火多了。

看完巴基斯坦的手工动物玉雕,一个顾客走到我面前,用苏北口音小声说:“他们雕刻的动物我一个都不喜欢。”

这时,我大致看了一眼柜台上的陈设,有鹰、狮、象、牛、马等等。

“那你喜欢什么?”我试探地问。

“有一种动物似乎是龙王的儿子。它不能吃只能拉,它发财了。现在突然想起它的名字。”他拍拍脑袋说。

“勇敢吗?”

“对,是勇敢。如果他们这里卖,肯定会有很多人买。”

顾客走后,我问阿明:“你知道什么是‘勇敢’吗?”

阿明马上回答:“我们店里有,不是青蛙吗?”说话间,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只玉蟾。

“这个是小的,大的需要专门做,很贵。”看着阿明认真的眼神,我忍不住笑了。

阿明对“勇敢”的理解是癞蛤蟆,虽然两者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都有赚钱的作用。

“巴铁”是中国人甚至官员给巴基斯坦人民的昵称。事实证明,两国人民并不是真的像铁杆兄弟一样熟悉。巴中传统友谊,特别是巴基斯坦对中国的善意,主要来自于巴中长期以来对巴基斯坦基础设施建设的支持,而不是来自于两国人民的密切交往。所以,即使是像古拉姆父子这样长年往返于中巴之间的商人,也难免会有文化上的隔阂。

古拉姆和阿明父子花了很多年才逐渐了解中国人对珠宝的消费心理。

中国的人都有自己的生肖,所以每到新年,他们在向巴基斯坦工艺品公司下单时,都会多订购一些与今年相对应的生肖工艺品。

“比如今年是鸡年,店里有很多鸡的玉雕。但是没有猪。”阿明说,以前有很多汉族顾客来店里问有没有猪,他对此感到很无奈。

类似的例子有108颗珠子要串起来,中国人喜欢尾数为“8”或“6”的数字,价格一定不能标“250”。

在古拉姆的印象中,汉族人极其擅长讨价还价。“今天一个游客看中了一个400元的东西,问我能不能10元卖。”古拉姆感到哭笑不得。

古拉姆塔县店里的宝石和串珠。古拉姆县商店里的宝石和珠子。

大约七八年前,古拉姆发生了一件很讽刺的事。

一个汉族顾客在他店里买了两万块钱后,答应一个月后给他。为此,他写了一张借条,上面有他的名字和工作单位。虽然古拉姆可以用中文简单地与客户交流,但他实际上并不认识汉字,所以他相信了客户。结果过了一月,钱没还,人也不见了。古拉姆找认识汉字的朋友时,纸条上居然写着“谢谢叔叔。”

当然,这样的骗子毕竟是少数,父子二人都承认大部分汉人是诚实的。

“做生意是最好的”

古拉姆有四个孩子,两个男孩,两个女孩。古拉姆最小的儿子阿明,出生于1987年。他被父亲留在洪扎,直到上大学。

阿明的大学就读于伊斯兰堡信息技术学院,主修软件工程,毕业后的工资也很体面。但是工作五年后,阿明有一天接到父亲的电话,意思是想在新疆帮忙开店。“当时我就想自己做生意,立马辞掉了在巴基斯坦的工作。”阿明说。

如今,阿明的儿子已经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六年。因为塔山和喀什有四家店,古拉姆和阿明需要和另一对父子搭档轮流看店。父亲在塔县的时候阿明在喀什。这一轮是因为之前陪父亲逛街的表哥要回巴基斯坦,而且塔县的店铺比喀什的大很多,要一个小伙子照顾,于是阿明上来代替父亲。

父子二人一年最多只有一个月回红扎老家,其余时间在塔县和喀什度过。阿明对自己长期经商的生活感到很幸福,因为可以和父亲一起多赚点钱,让家人留在巴基斯坦过上更好的生活。

阿明在喀什的商店里。

古拉姆家族在塔县销售宝石已有20多年,在当地也建立了良好的声誉。“他们都是看我爸的脸色,知道我们不卖假货。”阿明不知道“诚信”用中文怎么说,只能用“好面子”代替。

和很多丝绸之路上的商人一样,阿明从小就受到多语种贸易环境的影响。英语和乌尔都语听、说、读、写都没有问题,因为这两种语言是从小在学校学的。除此之外,阿明在阿富汗可以用塔吉克语、汉语、维吾尔语、普什图语做生意,但缺乏读写能力。

但是,阿明显然是有学习热情的。在聊天中,他用英语说出了一句格言:“当你说一种语言时,你就了解了文化。”(“当你在说一种语言时,你在学习文化。”)

现在古拉姆老了,工作几年后会回洪扎老家养老。他希望他的儿子能继续他的家族生意。

“做生意是最好的,”阿明对自己的选择相当满意。“以后我也想让孩子做生意,不一定是卖珠宝。”

阿明不满足于一直待在塔山和喀什。今年,他计划去美国看望他的姐姐,参加一个珠宝交易会,并考察国际市场。“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也想开个网店。现在主要是人手不够,四家店太忙了。”

对于阿明和古拉姆来说,他们最感激的当然是中巴友谊公路。毕竟有了这条路,我们现在什么都有了。

塔县夜色中的中巴友谊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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