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肖骁
图文:点评-蟹黄换饭,制作-8
封面:Nguyen TP Hai/Unsplash
除非特别注明,照片均来自作者。
5月,随着北海道最后一波樱花落幕,一场盛大的春宴落下帷幕。这个春天就要告别了,雨水让人期待夏天的蝉鸣。
从全世界都产樱桃这一事实可以推断,樱花并不是日本独有的。
老樱桃树和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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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由P. on Unsplash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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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说起樱花这个词,你一定会想到某个日本景点,映衬着摇曳的粉白色花枝。五瓣花向前伸展,一树又一树枝繁叶茂。
樱花,不仅成为日本的国花,而且在国际上以樱花的名义成为一个具有文化符号属性的专有名词。
为什么?“樱花只有在日本才是最美的。”是因为文学作品带来的滤镜吗?
金在Unsplash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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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
的确,樱花在日本特别好看。
照片由Duong Thinh在Unsplash上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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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在人们心目中的极致之美,是樱花开遍全城的时候。没有一片叶子,但树枝上开满了花。一棵树接一棵树,像点缀着淡粉色的白云,一直延伸到天边。开了短短几天,花瓣都掉光了,只能带着遗憾期待下一个春天。
樱花在春末开花时遇冷,花期较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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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种“樱花热”并不是一种历史悠久的文化传统,而是日本近代的一种潮流。这一切的原因都源于樱花之星的出道——“吉野染得好”。花开无叶,同步开花,这就是“染井和吉野”这个品种的特点。
吉野盖娜,东京的一个住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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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吉野诺伊”诞生之前,日本列岛上广泛种植着各种各样的樱花树。野生品种有开粉色花的樱花、开玫瑰色花的樱花、冬天开冷深红色花的樱花…通过人工育种和栽培,诞生了白花白樱、10瓣以上八樱、柳状枝樱等各种樱花品种。
日本古代文人一直有赏樱的习惯。很多樱花种植在寺庙或神社里,也有很多包含“樱”字的地名流传下来,比如“樱木町”、“樱田”。
大山营
照片由维基共享资源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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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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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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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重瓣樱桃,一叶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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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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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爱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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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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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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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御花园二月河津樱花
栗耳鹎倒挂在花枝上吃樱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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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由Ryoji Iwata在Unsplash上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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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物语》中有一段写道:
“别处的花,一朵重樱花没了,一朵重樱花盛开;八株樱花盛开,山樱花盛开;樱花开了之后,紫藤终于开了。”
在古代日本,樱花是一朵一朵欣赏的。当这棵树开花的时候,那边的另一棵树又开花了,单瓣和重瓣的颜色不一样。这种赏花习惯随着“染井和吉野”的广泛种植而终结。
开花的时候,叶子很少,几乎所有的树上都开满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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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考证,明治23年(1890年),一位名叫藤野的植物学家在上野公园发现了一棵从未见过的樱花树,并将其命名为“吉野染井”。这棵树上盛开的极其美丽的花朵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这一品种特有的花朵密集、颜色淡雅、花期短、叶片隐形等特点,与日本的文化倾向不谋而合,很快从江户地区传播到日本全国。据统计,今天日本80%以上的樱花树都是“吉野染井”。
目前保存在关东地区的野生樱桃林
和其他樱桃树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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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西地区的野生樱桃树
相邻树的花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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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染井”的诞生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它是一朵克隆花。
尽管上野公园第一株染好的吉野的起源仍是一个未解之谜,但如今吉野所有的樱花都是这种树的克隆。
是蔷薇科植物,自交不亲和,同一棵树的雄蕊和雌蕊不能授粉结实。樱花树的种子一定是来自周围其他樱花树的花粉,所以很容易产生品种。如果通过种子培育后代,就不可能继承第一部《染井与吉野》的美好特质。
吉野盖娜,东京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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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代培育的樱花树都是嫁接或者扦插。换句话说,这些吉野樱桃树拥有相同的基因。
“大岛樱”和“吉野染井”的区别,就像“蒙古人”和“成吉思汗”的区别一样。世界上只有一个成吉思汗,也只有一个吉野·诺伊。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地区的樱花总是在同一时间盛开。盛开的时候,满街都是花和云,声势浩大。这种无尽的压迫感让“吉野染井”格外受推崇,迅速淘汰了其他樱花品种,成为日本人心中的“极品樱花”。
当吉野染好了,充满了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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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盖娜的扩张被称为樱花革命。日本在一战和二战两次战败后,随着纪念园林的建设和战后城市重建,吉野戴叶作为观赏树在日本各地被广泛种植。
军国主义的退却,宏大社会叙事的瓦解,经济的兴衰,都在樱花年复一年的盛衰中见证。吉野的花期也是日本的毕业季和一年一度的报销季。樱花的开与落,似乎对应着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这些感受和随想,逐渐汇聚成一个可以代表民族精神的“樱花故事”。
源头猪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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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赏樱在全世界变得流行起来。但是为什么樱花没有在日本以外的国家掀起狂潮呢?
首先,这朵樱花不是另一朵樱花。如果没有吉野,开花的势头会很弱。虽然不同的樱花品种外观相似,但盛开的强度和是否有叶子对观赏价值影响很大。
其次,樱桃树越大,樱桃树越漂亮。即使嫁接的吉野染得很好,也需要20年才能达到观赏效果。日本东京的樱花树在二战后被广泛种植,一树花开如云。
70岁的吉野·诺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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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盖娜,东京的一个住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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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花海的观赏效果,吉野需要密集种植。日本人常用“千本”(1000棵树)来形容樱花树。樱花盛开的时候,应该会有“一眼看到千朵花”(一眼看到所有的花)的震撼效果。
但集约化种植增加了人工管理的成本,在不适宜的地区,很可能会因为缺少阳光或病虫害而死亡。
在武汉大学的校园里,有50株由日本、吉野和1000多株其他品种的樱花树捐赠的樱花。武大的樱花各有各的美,一朵接一朵,不是“一眼望去万卷书”的效果。
照片克雷吉·希隆,蠕虫的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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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同一个染井吉野来说,不同的气候也会对樱花的观赏价值产生影响。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吉野Noi被移植到侵略国,如中国,朝鲜和东南亚国家。这些地区的大部分气候与日本列岛完全不同。
1922年,石川康次郎在文章中提到,运到中国的樱花树在青岛开得很漂亮,而天津的看起来像李子树。
中国园林中的小樱桃树。
别有一片森林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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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即使移植的吉野染克服了上述所有困难,定居海外,由于周围的建筑和自然环境,也不一定能产生最佳的视觉效果。
在种植樱花的日本,寺庙、花园等日式建筑居多。樱花的背景往往是涂满黑漆的木质建筑、青黑色的石墙和河岸。深色的背景让樱花更加耀眼。
托比亚斯·威尔登在Unsplash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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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欣赏过华盛顿潮汐湖和纽约植物园的樱花。这些来自日本的樱花每年春天都会在美国开国元勋的注视下绽放。每年四月的樱花节都是美好的,但有了汉白玉的林肯纪念堂,绿油油的草地,起伏的喷泉,音乐,人群,樱花成了草地野餐的背景,而不是主角。
1912年,东京市长小崎访美时,向美国赠送了6000株樱花,代表两国的和平与友谊,其中3000株在纽约,3000株在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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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文化形式都不能脱离其社会环境而独立存在。日本樱花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它承载了历史叙事,被人为赋予了意义。“樱”是现代日本社会塑造的形象。离开日本列岛后,有多少人会为之疯狂?
参考书目:
樱花创作日-吉野染井和现代社会佐藤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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