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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北京12月20日电(国际观察)白人至上、美国第一、富人第一——“美国例外论”的危险本质

新华社记者刘思

霸权的危险在于它不顾一切的利己主义，对别人的冷酷无情，对恶行的各种虚假掩饰。从北美大陆近400年的历史来看，残酷的种族主义、霸权扩张主义和贪婪的唯物主义贯穿始终，使今天的美国成为政治历史学者罗伯特·卡根所说的“危险的国家”。

“白人例外”——殖民恶行留下的种族主义烙印

“今天，当数百万美国家庭聚集在一起庆祝感恩节时，许多人仍然不知道这个节日背后的真实历史。”今年11月24日，美国福布斯网站在一篇报道中指出，“事实是，对于土著部落来说，这是一个哀悼日，而不是庆祝日。”

感恩节，作为美国一个重要的传统节日，剥去温馨感人的故事包装，背后的真实历史是如此黑暗血腥——恐怕当初拯救五月花白人移民的印第安人也不曾想到，当越来越多的白人移民在北美站稳脚跟时，他们的种族却走上了一条几乎被摧毁的“血泪之路”。

感恩节等美国历史的主流叙事，都源于北美的白人殖民者。

1620年，一群白人移民，主要是清教徒，乘坐五月花号驶入北美东海岸的普利茅斯港。着陆前，41名男性乘客签署了五月花公约。这份被称为“美国立国之本”的文件写道:“为了上帝的荣耀，为了增加基督教信仰，为了提高我们国王和国家的荣耀，我们漂洋过海，在弗吉尼亚北部开发了第一个殖民地……”

1630年，在带领移民前往北美之前，马萨诸塞州殖民地总督约翰·温思罗普说:“我们将像一座山上的城市。”全世界的眼睛都在看着我们。”这句话几个世纪以来被无数美国人反复吟诵，为美国文化乃至美国人的世界观构建了一个经久不衰的隐喻:北美殖民者为全人类树立了“榜样”，改造他们眼中的野蛮人是他们的天然使命。

这是一段美国人广为宣传并引以为豪的历史，也是“白人例外”的写照。其突出表现正如《福布斯》网站文章所言:在学校里，大多数孩子被教导感恩节是庆祝哥伦布发现美洲的盛宴。印第安人把美国给了白人，这样就可以创建一个拥有自由、机会和基督教的伟大国家，世界其他地方也可以从中受益。然而，美洲原住民被白人殖民者残忍杀害和掠夺的历史却被有意忽略。

这种根植于殖民历史和宗教思想的“白人例外”思维，天然带有一种鄙视其他文化的种族优越感。它长期统治着美国社会，以至于今天的美国实质上是历史学家小阿瑟·施莱辛格所描述的“一个种族主义国家”。

从历史上看，无论是《独立宣言》中宣称的“每个人”，还是美国宪法的缔造者们宣称的“人民”，都仅限于白人。美国人明显把自己凌驾于印第安人、黑人、亚洲人、墨西哥人等族裔之上，一度将这些群体长期排斥在美国主流社会之外。

虽然殖民、奴隶制、种族隔离的黑暗篇章被一一翻过，但这些滔天罪行背后的“白人例外”思想依然根深蒂固。时至今日，白人精英依然主导着美国政治、经济等领域的关键岗位，少数族裔依然面临着长期、广泛和系统性的歧视。如今，许多印度人被迫生活在资源贫乏的保护区，平均寿命低于全国总体水平；非洲裔至今“无法呼吸”，死于警察暴力的几率“几乎是白人的三倍”；亚洲人遭受着日益严重的“仇恨犯罪”和缺乏安全感…

可以说，白人“种族优越感”的幽灵一直在美国游荡。美国总统拜登也不得不承认，系统性的种族歧视是美国“灵魂上的污点”。

2020年5月乔治·弗洛伊德事件后，美国各地持续发生大规模反种族歧视抗议示威活动。图为同年6月6日，示威者举着“肤色不应该成为我们死亡的原因”的标语，在芝加哥参加示威游行。新华社发(克里斯·迪尔茨摄)

“美国例外”——扩张历史形成的霸权背景

对内是“白人例外”的种族主义，对外是“美国例外”的霸权主义。

“我们是世界上最独特的国家。”今年9月11日，拜登在9·11事件21周年纪念仪式上发表演讲，呼吁捍卫让美国“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民主制度。

“独特性”是美国人长期反复强调的一个词。其本质是美国与众不同，高人一等。这种“美国例外论”宣称，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美国就是人类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国家，代表着文明和进步的方向。美国人自称是“天选之子”，认为自己的价值观和制度优于其他国家，坚信自己肩负着按照美国模式改造其他国家的使命，一定会成功。

卡根在《危险的国家:美国从起源到20世纪初的世界地位》一书中说，自清教徒时代以来，美国就不是“山上的城市”，而是“扩张的引擎”。“甚至在美国诞生之前，美国人就认为他们注定要成为全球领袖”。

数百年来，随着美国的逐渐崛起、扩张和霸权，“美国例外论”已经深深融入了美国的文化基因，成为美国外交政策的“逻辑起点”，为其侵略扩张和称霸世界披上了自认为“合理”的外衣。

美国哈佛大学国际关系教授斯蒂芬·沃尔特(Stephen Walter)曾在《外交政策》杂志上撰文称，“美国例外论”的基础是认为美国是一个独特的、有道德的国家…但冷静地看看历史记录就会发现，大多数关于美国“道德优越感”的说法都是错误的。

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美国扩张领土和权力的欲望从未停止过。从建国之初东部沿海13个殖民地的约80万平方公里，到现在的约937万平方公里，美国的领土通过不断的战争、恐吓和欺骗，足足扩张了10倍以上。对此，美国前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曾直言，美国的扩张是“上帝赋予这个国家不可避免的道德使命”。

鼓吹美国价值观是“普世价值”，热衷于输出意识形态。特别是冷战结束以来，美国凭借自身的霸权，更加肆无忌惮地干涉别国内政，推行所谓的“民主转型”，甚至频繁发动侵略战争。结果，国家四分五裂，社会动荡，人民生活每况愈下。美国前陆军上校劳伦斯·威尔克森(Lawrence wilkerson)指出，“美国例外论”意味着数百万人的死亡，数百万人的残疾，数百万人的流离失所。

美国国内法凌驾于国际法之上，不断玩弄双重标准，毁约退群:拒绝加入《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却指责其他国家违反公约；对各国人权事务指手画脚，却拒绝签署大部分人权条约；肆无忌惮的利用技术优势监听各国，却把“危害网络安全”的帽子扣在别国头上；自我放松监管导致了金融和经济危机，但其后果却转嫁到了其他国家…

美国经济学家杰弗里·萨克斯(Jeffrey Sachs)在《新外交政策:超越美国例外论》一书中指出，“美国例外论”认为美国是独一无二的，拥有制定和打破国际游戏规则的内在力量，但这是一种“危险的幻想”，使美国“成为流氓国家”，会给美国自身和世界带来危险。

“富人例外”——资本力量导致的金钱至上的病态。

瑞银集团(UBS Group AG)近日发布的报告显示，受乌克兰危机升级、各国货币政策收紧、股市下跌等因素影响，2022年全球亿万富豪人数减少，但美国亿万富豪人数从去年的724人增加到735人。盖洛普12月初的民调显示，超过一半的美国成年人表示，由于美国的高通胀，他们的家庭陷入了经济困难。这些都凸显了美国贫富差距扩大的严峻现实。

这是2020年10月30日拍摄的纽约证券交易所旁边的路牌。新华社记者王赢摄

美国奉行资本主义制度，其目的是资本导向，金钱导向。体现在社会文化层面就是“富人例外”——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金钱决定社会地位——美国文学作品如马克·吐温的《百万英镑》、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德莱塞的《嘉莉妹妹》等，生动地描绘了美国社会底层人民为生存而挣扎，富人靠金钱呼风唤雨。

金钱决定教育机会——《纽约时报》2019年披露，包括耶鲁大学、斯坦福大学和南加州大学在内的多所美国著名大学收钱，非法招收著名演员、企业高管和著名律师的子女。

决定金钱话语权——著名投资家沃伦·巴菲特曾坦言:“毫无疑问，存在阶级斗争。然而，是我的阶级，富人阶级在发动战争，我们正在取得胜利。”根据经济学家萨克斯的说法，这场“战争”的突击部队是涌入国会和联邦政府的企业说客。武器弹药是游说活动和竞选捐款的巨额政治献金，宣传推手是以超级富豪鲁珀特·默多克为代表的传媒巨头。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约瑟夫·斯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在《关于美国的真相》(Truth about America)一书中指出，美国正逐渐演变成一个“属于1%的人的国家”:经济和政治都只为那1%的人而存在，并被那1%的人操纵。这1%的人主要聚集在一些最有权势、最有钱的利益集团，涵盖金融、医保、制药、能源、军工等行业。

2011年爆发的“占领华尔街”运动，是美国99%的“草根”民众对“富裕美国”的愤怒呐喊。然而，十多年过去了，美国仍然是“富人的社会主义，其他人的资本主义”，正如洛克菲勒国际公司总裁鲁齐尔·夏尔马所说。

国内问题众多，矛盾重重，对外吸引力下降，这就是美国目前的写照。正如《华盛顿邮报》网站一篇题为《美国例外论的终结》的评论所言:“许多年来，美国人经常看不起其他国家……我们认为自己与众不同、更好甚至是例外。但事实上，我们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