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麝香后肿瘤消失了(吃麝香后肿瘤消失怎么办)

记者/李明子·杜威“北医三院肿瘤科医生张宇实名反映癌症治疗黑幕”仍在调查中。张玉粉表示,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新华医院普外科副主任医师陆伟做了不必要的NGS基因

记者/李明子·杜威

吃麝香后肿瘤消失了(吃麝香后肿瘤消失怎么办)

“北医三院肿瘤科医生张宇实名反映癌症治疗黑幕”仍在调查中。

张玉粉表示,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新华医院普外科副主任医师陆伟做了不必要的NGS基因测序,开了不合适的化疗药物,并推荐了无效、昂贵和非法的NK疗法(一种细胞免疫疗法)等一系列行为,导致患者费用增加了10倍,但却提前死亡。

已故患者马金仓的长女马蓉和医生卢伟接受了《中国新闻周刊》的采访。

晚期转移性胃癌如何就医?

马蓉没有想到,上海新华医院的就医进度会这么快。

2020年7月1日下午,马金仓在妻子和女儿的陪同下,从青海飞往上海。此前,马蓉只告诉他肚子里长了个肿瘤,但并没有明确称之为“恶性肿瘤”。马金仓对“求医”的态度很复杂,求生本能,但又担心再次听到“没有别的办法,最好回老家化疗”的建议。

一方面,马蓉鼓励父亲“探亲”,因为妹妹马金仓当时在新华医院治疗胃癌。另一方面,马蓉让姑姑的表哥把马金仓的病情告诉姑姑的医生卢伟。卢伟听后,决定让马金仓第二天来医院。

7月2日上午8点40分左右,马金仓走进新华医院。当天,马蓉的姑姑(即马金仓的姐姐)做完化疗,出院了。父亲马金仓入院,和姑姑住一张床,在新华医院骨科住院楼10楼。

马金仓一个月前被查出胃癌。几乎从不去医院的马金仓被告知,他的第一次“住院”是胃癌晚期。在青海大学附属医院的诊断结果为“胃恶性肿瘤”,有肝脏继发性恶性肿瘤、淋巴继发性恶性肿瘤、高甘油三酯血症、鞘膜积液等。因为已经有转移癌,消化科医生建议不用手术,直接转肿瘤科化疗。

马蓉担心的是当地医院条件有限,容易误诊,和北京某三甲医院有关。PET-CT检查再次证实了之前的诊断。北京疫情的时候,北京的医生建议他们“回老家化疗。北京治疗费用高,更何况床位都不用等到什么时候”。

马金仓听说化疗很痛苦很难受,所以回到老家青海省海东市平安区后,没有去医院做常规化疗。而是在亲戚朋友的帮助和推荐下,尝试了一些民间偏方。他们甚至驱车300多公里,花4万元买了一个“小广场”。“结果上当了”。

对于马家人四处求医的动机,马蓉解释说,“就女儿对父亲的感情而言,即使医生说雪莲山上有神医,作为患者家属,我也会去寻找。”

就在这时,马蓉的表哥找到了新的办法。当时表哥马蓉在同学的推荐下,通过一个在线咨询平台挂了卢伟的特需门诊。在新华医院治疗几天后,同样患有胃癌的姑姑精神状态和食欲都有所好转。

就这样,在表哥的推荐下,马蓉带着父亲再次走上了求医之路。

应该进行NGS测序吗?应该如何进行?

从马金仓入院到NGS基因测序不超过1小时。

7月2日上午8点40分左右,马蓉和妈妈陪爸爸到医院后,卢伟把马蓉和表妹叫到一间会议室。马蓉回忆,当时卢伟问她,“其他医院不收吗?”马蓉点头回应。之后,卢伟告诉她:你爸爸的病情挺严重的,已经不可能治好了。但是按照我的计划,活三年是没问题的。尽力活个五六年。

这是马蓉从父亲确诊以来,第一次从医生口中得知父亲还能活多久。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在会议室里,卢伟告诉马蓉,“我一会儿要去考察,刚有人联系我。”

接着,一个自称“吴经理”的男子匆匆赶来,把马蓉叫到楼梯出口,站在窗口前拿出POS机,刷走了马蓉的18600元。信用卡显示时间是7月2日9点29分。

马蓉回忆,当时卢伟叫护士给父亲抽血,但一直没人管。只有一名实习护士帮忙抽了两管血,但被吴经理装在塑料袋里带走了。马蓉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医院外的机构做检测,只好悄悄交易。表哥告诉马蓉,“我妈当时也是这么做的。一周后结果就出来了。”

“那时候,我连基因检测的名字都不知道。抽血后我问了卢伟医生,他告诉我是基因检测,让我更快找到化疗药物。当时没说要做穿刺,也没说可以取组织化验。我以为只要抽血就可以了。”马蓉在接受采访时说。

但卢伟向《中国新闻周刊》解释,他告知了患者抽血和组织检测的利弊。卢伟解释说,患者来的时候,胃癌肝转移多发,腹腔淋巴结转移多发,左锁骨巨大转移灶,已经服用麝香一个月了。应该是肿瘤失控,腹痛剧烈,疼痛6-8级,吃不下东西,影响睡眠。所以患者不愿意再做胃镜活检,也不能强迫。进行NGS测序的原因是为了避免无效的治疗。帮助患者选择基因检测公司的原则,卢伟说,就是报告能让患者看懂,检测的基因越来越全,结果可靠,但价格相对较低。

但在知乎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张宇表示,抽血的NGS结果几乎没有参考价值,按照常规对患者诊断时使用的胃镜病理切片进行检测更为准确。张宇在接受其他媒体采访时也补充道,目前的临床工作发现,NGS测序对化疗药物的敏感性极不准确,只能用于筛选靶向药物,而不能用于筛选化疗药物。同时,NGS的准确性与取材密切相关,尤其是对于胃癌。为NGS抽血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在NCCN(国家综合癌症网络)胃癌临床实践指南中,这种“液体活检”主要用于疾病进展且难以获得肿瘤组织样本的患者。在CSCO(中国临床肿瘤学会)2020版胃癌诊疗指南中,将其列为第三类证据,是最低级别的证据。

北京某三级甲等医院肿瘤科主任医师告诉《中国新闻周刊》,目前NGS检查更适合晚期患者。当然,不同的肿瘤类型有不同的要求。对于晚期患者,如靶向治疗,肿瘤复发后有突变位点和百分之几的基因改变。通过测试,找到针对改变部位的特效药,有时能起到奇效。一般临床使用化疗药物时,我们并不完全遵循NGS检测结果,NGS的参考意义相对较小。靶向药物和免疫疗法更多地是指NGS。

NGS通常通过抽取组织或血液来检测。“但有时候,比如复发后,组织取不到了,就不适合穿刺了。然后,抽血用于替换组织。对一些肿瘤进行了相应的研究,血液和组织的一致性在某些组织中达到70%-80%。在无法获取组织的情况下,用血液NGS代替组织也有一定的参考意义。我建议患者,最好是穿刺、整理、抽血同时进行检测,这样准确率更高。”北京某三甲医院肿瘤科主任医师说。

你推荐NK疗法吗?

“是否建议/指导患者采用NK疗法”是此次事件中最大的争议点。

陆伟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对于NK疗法,“我和家人谈过原则。他们从其他渠道了解到这件事,然后来咨询和决定。不是我主动介绍的。我绝对不是他们唯一咨询的人。我真的没有推荐。我没有阻止它是希望有效地延长我的生命。”

但马蓉回忆道,“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想不起NK这个词。这是卢伟博士介绍给我们的。”8月1日上午,已经回老家上班的马蓉接到了卢伟的微信电话,建议对马金仓进行“加强(治疗)”。卢伟在电话里说,“刚开始的时候,对他来说,恢复得好一点,更容易有效果,尤其是在他自身免疫力不足,肿瘤消化能力差的情况下。”

在此之前,7月29日晚,马蓉妈妈在微信上问她,“有三万块钱的针。要不要?”当时马蓉觉得成本太高,不同意。

但马蓉坚称,第一次听到“NK细胞疗法”,是卢伟说的。因为怕问两遍会让医生不高兴,所以录了音,打算挂了再仔细听“NK针是什么”。马蓉记得当时陆伟在电话里耐心解释,“化疗是警察,NK针是雇佣兵,肿瘤是小偷,意思是警察和雇佣兵一起打小偷。”陆伟在电话中还提到,他的一个病人注射NK后,病灶全部消失。“卢伟说NK效果不错,但是很贵。一针花了5万。你同情我们一路过来可以便宜点,但别说是他介绍的。他在电话里说要把联系方式和地址发给我表哥。”马蓉说。

挂断电话后,马蓉收到了陆伟发来的一份介绍NK待遇的文件,其中包括“上海康佳”公司的名称。马蓉当时就想,既然所有的医生都推荐,那就让他爸爸试试吧。卢伟在接受《医学科学》采访时解释说,在接收马金仓和他妹妹之前,他已经接收了另一名胰腺癌患者。该患者接受了NK治疗。在新华医院进一步治疗后,肿瘤指数翻倍,顺利出院。提供NK治疗的公司是上海,实际控制人是在校友聚会上认识的许。这位胰腺癌患者在化疗期间,有过和马金仓兄妹同病房的经历。“他们在聊天中了解到NK疗法,就过来问我”。卢伟说,他给马金仓讲了姐姐儿子的原理,还说这不是标准疗法,而且很贵。当时只是在实验阶段,可能效果不好。之后,马金仓的姐姐和哥哥知道胰腺癌患者NK治疗是免费的,就请他们帮忙沟通,降低费用。

对于陆伟表示曾被质疑为上海相关公司的关联股东一事,陆伟表示,正是在博士后期间,他曾与许的公司进行过CTC合作研究。“许确实两次各转了1万元,但这是研究合同,不是股份。至于我为什么当股东,我不知道。”

8月3日,马蓉的表姐、妈妈和弟弟去了鲁医生建议注射NK针剂的“实验室”。当天,马蓉的妈妈告诉她“那个地方看起来像美容院”。当时NK针实验室的经理还告诉马蓉的妈妈,来这里打针的有钱人可以去除脸上的皱纹和斑点。

8月10日,马金仓和妹妹去打了第一针NK。在表哥马蓉的帮助下,实验室经理说“可以买5送1”,马金仓和妹妹各打了3针。此后,马金仓分别在8月27日和9月18日下午进行了剩下的两次NK注射。

9月27日,马金仓在做胃镜检查时,一位医生感叹“胃烂成这样了”。当时卢伟还安慰马蓉说“不会(越来越差)”。到了10月,马金仓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马蓉忍不住怀疑NK针的疗效,又打电话给卢伟,问为什么他姨妈和爸爸打了NK针后没有反应。“卢伟当时就生气了,说他从来没说过100%有效果,只有70%有效果,你爸爸可能就是那30%。那次谈话不愉快地结束后,卢伟还跟我爸说,你女儿不相信我。”马蓉回忆道。

化疗方案是外科医生拟定的吗?

除了二版化疗方案的药物选择和剂量存在争议,手术医生能否主导内科化疗也是此次事件的一个焦点。

去年7月15日,卢伟告诉马蓉,因为马金仓住院时间太长,他被投诉了,并介绍他们到一家名为仲达肿瘤医院的私立医院进行第一次化疗。根据马蓉提供的资料,当时的化疗药物是奥沙利铂+氟尿嘧啶。

据马蓉回忆,自从去年10月那次“不愉快的电话”后,卢伟的态度变得冷淡,并改变了父亲的化疗方案。自第五次化疗以来,患者的化疗方案已改为培美曲塞、安罗替尼、奥沙利铂、卡培他滨和他莫昔芬的组合。同时,马金仓在10月3日的“静脉化疗药物操作医师”一栏中,依然写着“卢伟”。

对于更换化疗药物的原因,陆伟表示:采用一线治疗方案后,患者症状在前两个疗程得到有效控制,“能吃能睡”。但是血AFP继续涨到一万多,来的时候可能七千多。所以建议在2-3个周期内和家人一起评估。“评估显示肝脏病变处于稳定状态,其中锁骨上淋巴结消失。但是病人的症状又出现了。”家属与患者协商后,表示患者年龄小,决定采取个体化治疗方案。而且患者的NGS结果显示紫杉醇敏感性低,伊立替康毒性高,所以推荐使用上述二线药物,参考中英文文献及本病用药原则。之后,卢伟被送到海南,没有继续跟进治疗。“事实上,家庭成员只是部分实施了这一方案。他们应该是多次协商,后续并没有进行。”卢伟说。

但是,马蓉不同意这种说法。“我父亲长期服用化疗药物,吃完阿罗替尼就从外面买。每种药到现在只剩一两个了。”马蓉说。

值得指出的是,卢伟不是肿瘤科医生,而是普外科医生。国内一家顶级肿瘤医院的肿瘤科医生表示,国外不允许这样的授权,但在国内,外科医生做诊疗手术进行肿瘤化疗的情况并不少见。另一名医生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外科医生不能主导医疗方案。作为主导肿瘤治疗的传统医生,外科医生习惯性地写一些方案供参考是可以理解的,最终的医疗方案应该是多学科会诊决定的。

在马蓉的印象中,父亲的化疗方案似乎没有经过“多学科讨论”。马蓉回忆,每次去卢伟的办公室咨询父亲的病情,卢伟都会让她等到下班后,或者等其他医生都走了之后,或者走到走廊里说,“我感觉他很不好意思当着其他医生的面问他那些问题。”马蓉说。

好医生还是坏医生?

去年10月底,经历过NK注射和第二版化疗方案的马金仓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那时候,马金仓总说自己后背脊椎疼。马蓉当时不知道是癌痛,甚至不知道父亲有骨转移。之前每次问卢伟他爸爸的进步,卢伟都说:“对,对,很好。”

马蓉不愿意请假去上海陪父亲。11月1日,他挂了新华医院肿瘤科一位姓郑的医生的门诊。当时,对方看完所有治疗记录后,告诉马蓉,他和陆医生在同一家医院,不好多说,但“这种治疗方式很可笑”。

之后,马金仓又进行了一次化疗。马蓉当时已经回青海工作,母亲不识字。每次陪父亲看病,他都要问周围的人。马蓉不忍老两口折腾,也听从了医生的建议。“老人活着拿回了家乡”。2020年12月24日,马金仓死在家中妻子的怀中。今年3月,马金仓的姐姐因病去世。

两位老人去世后,2021年4月9日,马金仓姐姐的大儿子给卢伟写了一封感谢信。信中称,在整个治疗过程中,“卢伟医生对两位长辈的治疗非常关心。”"经过治疗,我叔叔的肚子很少疼了,脖子上的肿块也消失了.""但是卢伟医生认为他的情况特殊,检查结果不令人满意."他采取了特殊的用药方案,并告知其用量、副作用、用药时间等。信中还称,“在治疗过程中,陆伟医生从未骗我们花高价治疗,而是处处帮我们省钱”。

但就在同一天,马蓉在自己的微博上转发了张宇的最新文章,并写道,“如果这样会恶化医患关系,那么老百姓真的活该被骗,世界才会强大。大医院的医生预料到我们是农村的,对此无能为力,就叫铁贩子去打三万细胞针,一次次给我们希望,一次次让我们失望,直到父亲不在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生病就直接去死吧,因为去医院也是死。”此前的4月2日,张宇首次发表文章批评卢伟。关于感谢信,马蓉说:“我不知道。不是我写的。”

“NK治疗是非法的吗?NK注射真的会像卢伟医生说的那么有效吗?如果是违法无效的,为什么大医院的医生会对患者说这种话?出于对大医院的信任,我们千里迢迢从青海来到上海治疗。只希望这件事调查清楚,好医生不冤枉,坏医生不放过。”马蓉在接受采访时说,这是她最后一次上诉。

来源:中国新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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