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近义词(体谅的近义词)

以客观和主观为标准,经典作品至少有两种。前者以科学经典(包括数学和自然科学)为例,后者以人文艺术经典为例。两者之间的社会科学历史相对较短(一般认为真正形成于18

以客观和主观为标准,经典作品至少有两种。前者以科学经典(包括数学和自然科学)为例,后者以人文艺术经典为例。两者之间的社会科学历史相对较短(一般认为真正形成于18-19世纪:著名自由主义思想家、经济学家路德维希·冯·米塞斯在其遗著《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中指出,现代社会科学的基础奠定于18世纪。)一般来说,科学经典因为有明确的客观性而很少引起争议,比如作为数学经典的《几何原本》,作为天文学经典的《天体运行论》,作为物理学经典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作为生物学经典的《物种起源》等等。同时,由于价值判断的主观性和多样性,人文艺术经典比科学经典有更多的争议和质疑。正如米兰·昆德拉在《幕布》一书中指出的,“艺术作品的价值总是被质疑、维护、评判、再评判。但是如何判断他们呢?在艺术领域,这个没有确切的标准。每一个审美判断都是个人的赌博。但这种赌博并不局限于它的主观性。它在与其他判断碰撞,试图被认可,期望达到客观性。”在昆德拉看来,艺术作品在被反复评判的过程中,希望有一天能达到科学作品的客观性,但这似乎注定是不可能的。尽管如此,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人文艺术领域的许多作品早已被公认为经典,而这类经典(统称为“人文经典”)正是本文研究的重点。

标准的近义词(体谅的近义词)窗帘

要解释什么是人文经典,不妨从“经典”二字说起。和大多数永恒的经典作品一样,经典概念的形成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演变过程。其实,classic和canon,在英文中对应的中文单词“classic”,本来就没有我们今天说的意思。古典,来源于拉丁语classicus,是古罗马税务官员用来区分税收等级的术语。公元2世纪,古罗马作家格利乌斯首次用它来区分作家的等级。在他的名著《阁楼之夜》中,他称一位作家为“经典的美国抄写员,非无产者”(最高等级的作家,而非平民)。直到文艺复兴时期,人们才开始更多地用它来评价作家,并引申为“优秀”、“杰出”、“标准”等含义,成为“典范”、“标准”的代名词。

后来人们把经典和“古代”联系起来,“古典古风”这个名词就出现了,于是古希腊罗马作家就成了“古典作者”。然后演变出“古典主义”一词,并进一步传播渗透到其他文化艺术领域。以音乐为例。西方古典音乐(区别于流行音乐和民间音乐)通常被称为“古典音乐”。《朗文词典》对这个术语的解释是“人们严肃的、流行了很久的音乐”。这里的“严肃”一词并不是人们通常所说的“严肃”(有人据此称古典音乐为“严肃音乐”,值得商榷),而是指”(指书籍、音乐等。)启发思考,而不仅仅是为了娱乐”。可以引申出丰富深刻的内涵,在娱乐人的同时,令人回味无穷,发人深省。这种音乐历史悠久,至今仍受到世界各地爱乐爱好者的喜爱。

佳能从古希腊语的Kanūn(意为“棍”或“芦苇”)逐渐演变为一种测量工具,引申出“规则”和“统治”的含义,进而指代记载着神圣真理的《圣经》或与之相关的各种正统文本。直到19世纪末,“佳能”一词才首次出现在1885年版的《大英百科全书》中。从此,佳能的含义就超越了圣经佳能,扩展到西方文化的各个领域。英语世界一些开创性的作品也被称为“英语经典佳能”,如狄更斯的小说、托克维尔的英译本《论美国民主》。美国当代著名学者、文学评论家哈罗德·布鲁姆,其关于西方经典的著作名为《西方经典》(在中国译为《西方经典:伟大的作家和不朽的作品》),他在开篇的随笔《为经典而挽歌》中明确指出:“所有强烈的文学原创性都是经典的……一部文学作品能赢得经典地位的最初标志是某种陌生感,这种陌生感要么不能被我们完全同化,要么可能成为一种既定的习惯,使我们视而不见。但丁是第一种可能性的最好例子,莎士比亚是第二种可能性的极好例子”。在这里,布鲁姆为佳能这个词注入了奇妙而丰富的现代意义。

标准的近义词(体谅的近义词)西方经典:伟大的作家和不朽的作品

可见,经典和佳能都经历了几千年的复杂演变,得到各自的现代意义是最近的事情。“经典”形成的漫长历史,为后人在现代意义上仔细审视、阅读、欣赏、判定古代经典作家提供了充分的条件。换句话说,只在当代或者少数几个时代,很难考出真正的经典。比如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柏拉图、埃斯库罗斯、欧里庇得斯、索福克勒斯,古罗马的贺拉斯、维吉尔,几乎不能说是经典作家,但在一千多年后的文艺复兴时期,人们完全可以判断他们是现代意义上的经典作家。同样,但丁和莎士比亚在当时也算不上经典作家,但直到18世纪,西方学术界才以佳能的现代标准来评判他们是经典作家。由此我们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西方经典”大多是古人和死人,而当代人物却很少。

就中国而言,“经典”一词是由代表“地中四川”形象的“极”和代表“书架上的书”的“点”组合而成的现代经典。在古代,人们把编织时固定的线称为经线,来回穿梭的线称为纬线。“经典”衍生出不变、永恒的含义。所谓经典,就是阐述常识的书。但如果小说出自官职,诗词是小道,笔记写的是野史,经典就没机会了。当然,中国人的“经典”观念也经历了几千年复杂的演变过程。古代儒家经典如诗、书、易、礼、春秋等都要经过多次的阅读、评论、筛选,直到汉代以后才确立为“五经”。唐代历史学家刘知几在他的名著《史通》中说:“从圣贤写起,就是经典。”后来北宋政治家、文学家欧阳修也说:“孔子的《易经》、的《书》和斯的《赋》都有不同的文字,但都认为是经典。”清代著名文学家、评论家金圣叹把圣人写的书称为“圣经”。

由此可见,中国的“经”大多指的是圣贤所写的著作,尤其是圣贤所写的经书,在儒释道之间是相同的。比如儒家的《诗经》、《经》(尚书)和《易经》,道家的《道德经》、《南华经》(庄子)和《黄帝四经》,佛教的《金刚经》、《心经》、《华严经》、《坛经》等。,对于这一点直到20世纪,朱自清先生在其著作《经典》中对经典进行了重新定义:“本书所谓经典,是广义使用的,包括群经、先秦诸子、若干史书和一些文集;要理解这些书,尤其是经典和名著,你得理解‘小学’,这就是文字学。所以《说文解字》等书也是经典的一部分。”这个范围超越了老话仅限于经典的狭隘观点,但还是没有谈到他所谓广义经典的内涵。我们可能会问:为什么几本历史书都是这些?一些收藏。这些是为什么?

一般来说,在历史的长河中,一部作品能跻身经典之列,必然因某种程度的原创性而塑造一种文化传统,而另一部(后来的)作品能成为经典,必然又以另一种程度的原创性发展和塑造一种新的传统。毫无疑问,两种文化传统之间存在着内在的继承性,但它们也因为不同的创新而表现出深刻的差异。这种差异并不代表人文艺术领域作品的某种进步或倒退,正如昆德拉所指出的:“历史的概念一旦用于艺术,就与进步无关;它并不意味着一种完善,一种提高,一种改进;……小说家的志向不是比前人做得更好,而是看他没见过的,说他们没说过的。福楼拜的诗学并没有使巴尔扎克的无用,就像北极的发现并没有使美洲的发现过时一样。”

标准的近义词(体谅的近义词)为什么要读经典

尽管如此,当经典作品的巨塔越来越高,当新的土地被发现,创新和挑战的压力无处不在。布鲁姆直言不讳地指出了原创背后的外在压力(内在动力)——竞争力:“任何想要与传统抗衡、加入经典的作品,首先应该具有原创魅力。所有的古希腊人都认为审美和竞争是一样的。巴克哈特和尼采也重新发现了这个真理。”当然,所有的创新都是建立在真正意义上的继承基础上的,没有继承的创新显然是无源之水。因此,我们永远不能忘记卡尔维诺在著名的《为什么读名著》中的精妙论述:

一部经典作品是早于其他经典作品的作品;但先读过其他经典作品的人,一下子就能认出它在众多经典作品谱系中的位置。

很多时候,判断一部作品能否称得上“经典”,就像我们想要准确定义“不朽”这个词一样困难(昆德拉提醒我们要区分大不朽和小不朽)。所以,聪明的布鲁姆在表现出经典的“原创性”,尤其是“陌生性”特征后,一针见血,然后反其道而行之。就像数学中巧妙的排除法一样,他写道:

一种古老的检验经典的方法屡试不爽,不能重读的作品不是经典。

这是一个极其简单凝练的道理,几乎无法反驳。俗话说“英雄所见略同”,卡尔维诺给出了如下定义:

“经典就是那些你经常听到别人说‘我在重读’而不是‘我在读’的书。……

经典作品是每一次重读都会带来发现的书,就像初读一样。……

经典是一本书,即使我们第一次读它,它似乎也会被重温。……

经典是一本永远不会用尽它要对读者说的一切的书。"

无疑,上述定义就像是布鲁姆关于经典是高度“重读”的理论的一系列精彩注脚,凸显了读者视角对经典作品的重要性。

至此,我们可以大致总结出经典中隐含的几个关键词,经典的定义就会从这几个关键词中得出。首先,第一个关键词,或者更准确的说——元关键词是时间或者历史。因为时间或历史的意识体现在经典的各个方面和维度,贯穿着我们后面会给出的其他几个关键词。如前所述,大多数经典作品都经历了时间和历史的洗礼,参与塑造了一种文化传统。按照美国社会学家爱德华·席尔斯的断言,一个传统的形成至少需要300年。不难发现,出版界往往在“经典”二字前加上“传世”二字,以示这部作品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久经考验,逐渐成为人类文化遗产的一部分。

因此,我们对经典的第一个定义如下:

所谓经典就是这样一部作品,和很多通俗作品不一样。它通常在漫长的历史中沉淀和积累,最终经受住时间的考验,成为一个民族乃至人类文化遗产的一部分。

关于经典的第二个关键词是原创或奇特(独特)。这种原创可能是思想性和审美性(艺术性)兼备的。一般来说,哲学作品倾向于前者,艺术作品倾向于后者,但有时两者会交织在一起。比如尼采中后期的作品,除了丰富的思想性,还有惊人的艺术性,就像昆德拉断言的“尼采让哲学接近小说”(背叛的意志);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是公认的书法经典,但其深刻的思想内容却被书名所掩盖。对于文学作品来说,思想性和艺术性似乎同等重要,虽然很多小说家和诗人都会把审美标准(艺术性)作为作品的第一要义。同时,经典作品的独特性必然会带来一些陌生感,这种陌生感并不是完全的陌生,而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也就是说,陌生是建立在熟悉的基础上的。读过菲尔丁的《汤姆·琼斯》、高尔基的《童年》、我的大学三部曲以及毛姆的《人性的锁链》之后,读者一定会对乔伊斯的短篇小说《都柏林人》有所顿悟。

因此,我们对经典的第二个定义如下:

所谓经典,就是这样的作品,其本身的内容或形式具有原创性,具有独特的思想或艺术价值,在熟悉的基础上给读者一种陌生感。

在给出第二个定义的时候,我们其实已经触及到经典的两个互补特征,即上面提到的传承和创新(竞争力)。这两个特点就像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缺一不可成为一部经典。传承体现的是经典的谱系学,即任何经典作品都不能孤立存在,一部民族经典中的经典通常被称为“元典”。它们构成了一个民族文化乃至人类文明的基石,对后世经典产生了持久而深远的影响,比如中国的元典,吠陀和佛经,希伯来的元典,旧约和新约,荷马的史诗和理想。

同时,比赛反映了后世天才在创造经典时天然面临的艰难挑战。无数先贤的作品如巨塔般堆积,形成了哈罗德·布鲁姆所说的“影响力的焦虑”。后来者要想跻身经典,就必须挑战先辈的经典,比如奥地利作曲家古斯塔夫·马勒在交响乐领域挑战乐圣·贝多芬,明末清初书法家傅山挑战赵孟頫、董其昌书法,美国小说家威廉·福克纳挑战欧洲意识流小说家(以普鲁斯特、乔伊斯、伍尔夫为代表),等等。一般来说,那些在惨烈的“经典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作品,将有望进入房间。

因此,我们对经典的第三个定义如下:

所谓经典,就是这样一部作品,能够与以前的一些一流经典或某些一流经典形成真正的竞争关系,最终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下来(包括长期埋藏中的少量沧海珍珠重现江湖),在思想、语言、体裁、风格、结构等方面对后来的作品产生重要影响。

最终还是要回到读者的视角。根据德国美学家汉斯·罗伯特·H·r·姚斯的“接受美学”理论,文学文本和文学作品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文本是指作家创作的作品在与读者发生关系之前的舒适状态;作品是指与读者构成客观关系的东西。它突破了孤立的存在,融合了读者的体验、情感和艺术趣味。经典的存在在于它要成为一部作品,而且是一部内涵极其丰富深刻的作品。阿根廷诗人兼小说家J.L .博尔赫斯(J.L.Borges)称之为“像宇宙一样广阔,一切都能导致无穷无尽的解释。”

因此,流传《红楼梦》创作后的评论(包括对脂砚斋的批评)是很重要的。众多钢琴大师(尤其是加拿大钢琴家格伦·古尔德)对戈德堡变奏曲(埋藏已久)的诠释具有重要意义。富春山居图在历代被收藏和欣赏是很重要的(即使在它被火一分为二之后)。苏东坡对陶的欣赏。没有阅读、演绎、欣赏和歌唱,经典只是一篇注定被遗忘的文本。

标准的近义词(体谅的近义词)读书是随身携带的避难所。

这样看来,英国小说家和剧作家W.S .毛姆至少说对了一半:“多少批评家对一部作品的赞美和课堂上的耐心研究,或者多少学者对它的解释和分析,都不能使它成为经典。只有读者从中获得的乐趣和教训,才是一本经典的关键。”我们对经典的最后定义如下:

所谓经典,就是这样一部作品,值得或者需要读者去重读,甚至重读,永远不会穷尽自己的内涵。每一次阅读不仅是第一次阅读,也是一次回顾。随着读者阅历的丰富,带来不同的体验、反思和收获,同时也不断丰富着作品本身的内涵。

在结束本文的讨论之前,我们可以尝试按照上述四种经典的定义,给出一个作品分类的基本框架。这和我们平时看到的目录分类完全不同。我很欣赏德国思想家瓦尔特·本雅明《打开我的藏书:谈藏书》一文中的妙语。“如果说图书馆的混乱之间有什么对应的话,那就是有序的图书目录”。于是,我试着反其道而行之(把秩序井然的图书馆和书店的极度无序一笔勾销),把所有作品(包括但不限于书籍)分成以下三类:

1.经典:定义如上。

2.准经典:在很多方面都很惊艳,甚至令人咋舌,但由于认可度、时代趣味、文化差异等因素。,他们离真正的经典似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些作品大多(注定)难以跻身经典之列,但也有少数会成为未来的经典。

3.一般作品:任何在某些方面或所有方面(至少在当时)表现一般甚至失败的作品,都有可能出自名家或普通作者之手。这些作品在三五年内永远不会为人所知,这几乎构成了大部分作品不可避免的(悲剧)命运。

在写下“一般作品”的定义时,我不禁想起叔本华在《论书与读书》中的一段话:“据希罗多德说,波斯国王泽西一世看着他那无穷无尽的军队时,忍不住哭了,因为他想到一百年后,里面的人没有一个还活着。而看着厚厚的出版物目录,又考虑到所有这些书都将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结束生命——面对这种情况,谁能不哭呢?”看着如今如火如荼的出版业,想想大叔的感受,真的很难笑。这里必须指出,目前很多出版物——以书籍为例——都不在我上面的作品分类里。因为在我看来,这些书很多根本达不到“作品”的水平,甚至有些甚至连“书”都算不上。只是因为出版的市场化和资本化,才进入了大众的视野,其中一小部分甚至还隆重进入了各类图书的销售榜。联想到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几年前公布的榜单(第一至第十名分别是红楼梦、百年孤独、三国演义、追忆似水年华、瓦尔登湖、水浒传、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西游记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尤利西斯),不禁让人对当今的阅读文化产生深深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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