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花瓣(风中的花瓣第几分钟)

文/轻烟

风中的花瓣(风中的花瓣第几分钟)

他总是在人群中看到她的背影。

瘦身材,鸭舌帽,或者墨镜。匆匆而去。

他使劲摇头,对自己说,永远不会是她。

好像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她了。但是具体的过程和细节我都不记得了。他总是在脑海里听到她和他说话,仿佛在说梦话。

他总是在梦里见到她。

走着走着,她告诉他她在任何地方的消息。旅行者站又吵又乱。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不断经过陌生的车站和高速公路。她告诉他她觉得累了,想停下来。

很多年后,他开始在两个城市之间来回奔波。就像一个长长的洞穴,你无法停止穿越它。在车站和路上,我看到很多陌生人和有着相似背影的女人。

如果一个人对一个工位感到熟悉甚至依恋,说明他处于不停奔跑的状态,期待休息。这是一个无奈又可悲的现实。

他坐在熟悉的车站冰冷的铁椅子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火车。不断有人经过,兜售娱乐报纸和小吃。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疲惫的女人,穿着毛绒拖鞋和臃肿的保暖睡衣。她身边有一个中年妇女,另一个男人在轻声和她说话,眼神里有着深沉安详的爱。看着中年男女土里土气、衣着过时的样子,他心里突然感到一种巨大的平静。生活无处不在。人与人之间、人与物之间、人与时间之间存在的一切,最终都可以归结为生命。他看到旁边椅子上的塑料袋上印着“第三军医大学”的字样。或许,他们有了新的希望和期待。小女儿的身体会战胜疾病康复。她只要能达到一个正常的状态,不需要更多更好更高的要求,就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这样很容易产生快乐和希望。

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凄凉。空洞的心,和没有期待的人生。

拥挤的街道,黑暗闷热的地下通道,随处可见的乞丐,奇怪的疾病和残疾,让这些人脆弱的身体变得不完整。就像薄而易碎的玻璃,轻轻一击就能让它支离破碎,散落一地。只能等好心人捡起来,努力拼凑。

路过的人群都麻木了,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迅速恶化。有什么东西瞬间凝固成一块坚硬的石头,变得麻木。

这个时候,他会毫无征兆的想起她。瘦弱的身体。手臂,小腿,无辜的眼睛。他终于感到心里有些痛了。

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们吵架了。然后冷冷的看着对方,不退缩。她突然抱住他,使劲吻他。巨大的压力让他不知所措。这个女人的个性太鲜明了,像山野的一朵野玫瑰,妖娆而疯狂,浑身长满了锋利的刺。

他看到了她在不同城市散步的照片。在强烈的阳光下,这个带着巨大墨镜的女人,独自一人,拍下了很多风景,并要求陌生游客给自己带个纪念品。是后面。单薄而脆弱,像风中的花瓣。我也会面对镜头,灿烂的笑,仿佛忘记了这世上所有的不幸和痛苦。在黑暗中,看着这些景色,他内心感到一种巨大的窒息。他知道这些美好只是表象。

她几乎从不给他发信息。偶尔会持续到深夜。她向他喋喋不休地谈论她最近的理想、期望和烦恼。他静静地听着。最后对她说晚安。

她对他说,我想见你,抱抱你。

他内心感到寒冷。剧烈的疼痛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让他变得软弱无助。他带她走出浴室,感觉她的皮肤冰凉。她哭累了,还是会在梦里抱着他。

她总是责怪他没有拥抱她,在他的梦里放开她。她固执地把他抱在怀里,他翻身后,她还是从后面抱住了他。拥抱能让人感到温暖和安全。她只是努力给他温暖,让彼此安全的在一起。

他们一起去游乐园。在人群中,她搂着他的腰,把他的头抬得高高的,翘着嘴要他吻她。在她的脸上,他看到了一种期待,但他不知道期待什么。她天真无邪的表情让他心里一痛,然后带来了一种变态的折磨。他想折磨她,让痛苦告诉自己,他还爱着她。所以他转过脸去不看她。

她只想让他吻她,在人多的地方吻她。

他冷冷地把脸转开,轻蔑地哼了一声。好像非常厌恶。

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只是一个弱女子,除了一个吻,什么都不想从他那里得到。仅此而已。他是如此的残忍,带着令人窒息的鄙夷和厌恶。

久别重逢,我似乎快要忘记她了。他看着墙上的日历,数不清日子。越来越麻木的心,对一切都失去兴趣,冷漠,反应迟钝。包括新闻、电影、时事、文字等。当你试图阅读一本书时,你也失去了阅读能力。你需要一字不差地阅读每一个句子来理解大意。读到一半,忘了书名,想不起来是怎么开始的。只能回去重读,最后结果还是一样,无济于事。最后不得不放弃。

有时候,我会遇到陌生的女性,试着和她们交流。但是恐惧,我却不知道什么是恐惧。永远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如果出现任何关于思念、牵挂、放弃的想法,都会被立即禁止。这个时候,她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突然感到痛苦。他看到她一个人睡,在床上打滚,半夜一声不响。他使劲摇着头,试图赶走这个奇怪而又烦躁的片段。但往往徒劳无功。

久安。半夜下班,路过菜市场,看到车里卖菜的人,默默的忙碌着。他突然感到一种巨大的孤独感,仿佛是从空戚身上凝聚而成。他快窒息了。他重重地躺下,在床上打开手机查看时间,然后关机。

我会越来越想她。我们分开的时间越长,我们对她的记忆就越清晰。就像一部无声电影一直在我脑海中播放。他和她见面吵架,给对方造成痛苦和孤独。就像针刺一样,直入人心。

他开始做梦。很多奇怪的梦,他总是在她面前飞,然后离她越来越远,控制不住自己。在入睡前的那一刻,他没有想起她。他仔细观察自己在睡觉。无梦睡眠和死亡在意识上可能没有区别。睡觉前一刻,他觉得一切都突然安静了。一瞬间,无数的身影闪过我的脑海。我的远方姐姐,任何曾经的恋人,陌生的女人,著名的电影明星,作家,他们现在可能都在睡觉。如此真实和接近。这一刻,世界是那么的小,小到你可以轻易地把整个放进心里。

厚厚的隔音玻璃阻挡了声波的传播。他看到了她的脸,透过车里的玻璃看着他。那一刻,他确信了自己内心的失望。他也相信她能感觉到。她把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试图靠近他。他没有说一句话,他的眼睛感到朦胧。在玻璃上,她用食指潦草地给他看。他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她笨拙地用食指画出那些尖锐的线条,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心。喜欢她的吻,直接而激烈。她一直都是这样,总是直指人心。伴随着一个自大的自己,我不向任何人解释或妥协任何事。直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和期待就可以了。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当那些线再次被拉起时,火车开始启动了。只一瞬间,它消失在地平线上。最后,他支持不住了。他扶着墙,面对着角落,泪流满面。

她曾经告诉他,她会想念他,如果他愿意,她愿意和他去任何地方。

他仍然记得那种真实的苦恼感。她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在任何能生存的地方流浪,在午夜离开。经常可以看到她凌晨三点在网上发文字或者照片。

她说,我的城市彻夜不眠。她工作非常努力。我经常半夜从公司出来,坐通宵大巴,绕半个城回房间。城市在夜晚可以如此安静整洁。人群、车辆、噪音,一切都神奇地消失了,仿佛蒸发在空气体中。城市是如此之深,如此之大,它可以把这一切藏得无影无踪。在跨河的桥上,偶尔可以看到行人、牵手的情侣或者独自行走的女子。

她告诉他,和那天完全不一样,好像一个在梦里,一个在现实里。我不知道是白昼属于现实,还是无边的黑夜属于现实。我只觉得,在这午夜安静的公交车上,我似乎会不停地走下去。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坐在前排和司机说话。这让我感觉更亲近自己。

从公交车站到家,要走过一座复杂高大的人行天桥,需要10多分钟。白天,桥上有熟悉或陌生的乞丐在乞讨。在这里,她最了解他们,因为她记得他们的脸。她记不得有哪个路人行色匆匆。

午夜,当一切都消失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乞丐,他和白天一样,存在于她的视野里。只是从立交桥顶换到了底下。这一刻,她似乎感到了一些安慰。毕竟,还有其他人可以分担她的痛苦。

她也是一个无处可去的流浪者。内心深处,她觉得自己也是个乞丐。

他很久没有收到她的来信了。她不会对他说那种话。或者时间久了,她会忘了他,就像她忘了自己从哪里来一样。

每个人的一生,从头到尾,都在画一条长长的轨迹。

他一直在画一个圆。她一直在画一条凌乱的曲线。

他在心里告诉她我们有过交集。

但是我们看不到彼此的起点和终点。人在本质上是陌生人。熟悉只是一些行为习惯,只是表象。本质上,我们彼此都是陌生人。

我们也不会永远在一起。这种无止境的无序轨迹是我们无法控制的。

他看着散落的烟花。烟花散尽,城市就要沉睡。这是一个小镇。没有通宵巴士,也没有午夜出行的女性。等他睡着了,突然想起他们曾经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牵手走过,走着走着,问着穿梭在陌生的街道和树荫里。午夜到达临江附近的码头,广场上有闪烁的灯光,直射河对岸。那些陌生的街道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像一串串悬挂着的空,他看见她独自走在上面,像一个无声的钢丝表演者,一如既往的独立和自我。突然,她在空附近飞了下来。

他似乎听到自己的心突然裂开,突然很想她。他挣扎着打开电话簿,却找不到她的号码。这无尽的夜,越发显得黑暗。他转过身,终于再次感受到那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过鼻梁,苦涩地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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