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出国留学比例(北大出国留学生回国率)

作者|陈彬

随着2022年新年假期的结束，国内多所重点高校开始发布各自的2021年毕业生就业质量报告(以下简称质量报告)。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爆发，2021年的毕业生，尤其是本科毕业生，正值大三下学期开学，也是需要为自己未来的发展精心规划的时候。从这些报道中，我们可以深刻感受到“流行品牌”对他们选择的影响。

留学还那么“香”吗

近年来，出国留学成为国内高校毕业生的重要发展途径，也是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最大的方面之一。这在目前公布的质量报告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以北京大学为例。2019年本科毕业生选择出国留学的比例为30%；到2020年，该比例已降至27.6%；2021年，北大2926名本科毕业生中，选择出国留学的人数骤降至18.9%。

虽然2019-2021年国内高校出国留学的整体比例在下降，但相比2019-2020年，2020-2021年出国留学的下降趋势要明显得多，北大只是其中之一。

除北京大学外，厦门大学本科毕业生出国留学比例近两年分别下降了1.3个百分点和4.05个百分点；与2019年相比，2020年东华大学毕业生海外留学率甚至上升了2.08个百分点，而2021年则直接下降了3.84个百分点。

这种情况不仅仅发生在综合性大学。北京邮电大学发布的数据显示，2019年至2020年，本科毕业生出国留学比例从18.9%降至17.5%，而到2021年，本科毕业生出国留学比例降至14.42%。

中央民族大学教育学院副院长夏世武在接受《中国科学报》记者采访时表示，2021年毕业生的留学意愿之所以低于上一年，除了新冠肺炎疫情影响的持续发酵外，中国在宏观政策上积极倡导国内外科研和学习经历的平等，也对国内学生的留学意愿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这两年，无论是破除‘五杂草’，纠正‘帽子’等行为，还是国家层面对中文期刊的扶持，都会对大学生产生一定的间接影响，使他们能够更加理性地看待国内外的高等教育。”夏世武说，当然，疫情背景下的国外安全问题也是学生在面对留学选择时趋于保守的重要原因。

需要指出的是，从具体目的地国家来看，2021年是近20年来中国赴美留学生人数首次比上一年下降14.8%。这也反映在公布的质量报告中。例如，2021年华东师范大学有78名毕业生赴美留学，比上年的124名减少了46名；北京邮电大学共有134名学生在美国留学，而前年只有240名。

名校毕业生进“体制内”比例有多高？

除了留学意愿比较保守，选择直接就业的学生对就业也有一些新的规划。

清华大学发布质量报告后，有媒体发现，该校2021届毕业生中选择工作的，有69.9%去了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国企等事业单位就业。也就是说，近70%的清华毕业生进入了“体制内”。

相比之下，2019年和2020年，清华毕业生进入体制内的比例分别为61.2%和64.9%，可见清华毕业生进入体制内的比例在增加。

然而，在目前发布质量报告的重点高校中，清华大学毕业生进入“体制内”的高比例并不是个例。比如，上海交通大学今年有50.05%的学生进入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国企和部队，而厦门大学毕业生有近六成进入“体制内”。

另一组可供参考的数据是，2021年，北大选调生签约人数首次突破800人，较2020年增长近60%，覆盖全国31个省区市。

此前，华中科技大学社会科学学院教授刘曾对疫情下的大学生就业价值观进行过调查。研究发现，被调查地区大学生的风险水平越高、隔离标准越高，他们越看重职业选择关键因素中的稳定性。在单位性质的选择上，更倾向于政府机关或事业单位、科研机构、高校、国企等。开放和效率意识相对减弱，选择民营企业和自主创业的意愿下降。

针对毕业生就业被卷入制度的现象，刘在文章中说，政府、事业单位、国有企业要增加大学生就业岗位，这是约束大学生就业价值观被卷入制度最直接的办法。但与此同时，对于“体制内”岗位也要建立和完善一定的竞争退出机制，同时进一步缩小政府、事业单位与私企、创业公司之间的差距，为大学生就业提供多元化选择。

对此，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楚赵辉也表示，一般来说，经济下行压力越大，越多的毕业生会进入“体制内”，或者倾向于选择更稳定的工作。这其实反映了大家对未来的判断。

上海和北京谁更有吸引力？

北京和上海作为中国经济总量最大的两个城市，一直是高校毕业生就业的重要目的地，尤其是对于这两个城市所在的高校来说，其毕业生本地就业比例长期居高不下。2021年，这种情况也没有改变，但是有一些微妙的变化值得关注。

根据已公布的质量报告，在全国排名前两位的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的毕业生中，博士毕业生留在北京的比例最高:清华大学为55.9%，北京大学为53.1%。

但北京两所高校本科毕业生比例相对较低。在北大，42.33%的本科毕业生在北京工作，在清华这一比例低至16.1%。

如果我们计算一下北大和清华的毕业生留在北京的比例，会发现两所大学的毕业生留在北京的比例都不到50%—北大约为46%(不包括医学部)，清华约为33.3%。除了上述两所学校，北京邮电大学本科毕业生留京的比例为45.48%，均未超过一半。

相比之下，上海已发布就业报告的高校中，毕业生留在上海的比例几乎都过半——上海交通大学66.84%，华东师范大学58.54%，上海纽约大学80%。

其实上海对毕业生的吸引力不仅限于当地。例如，2021年，上海吸引了清华大学22.6%的本科毕业生、16.4%的硕士毕业生和7.8%的博士毕业生。相比之下，上海交大只有23.86%的毕业生去了除上海以外的其他东部地区(包括北京)。

对于这一现象，夏世武坦言，与北京、上海这几年的城市发展政策有重要关系。“这几年北京一直在强调非首都功能，也在限制大量人口进入。这在毕业生就业层面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毕业生获得北京户口越来越难，对很多求稳的毕业生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

相比之下，2018年，上海发布《上海市普通高等学校非沪籍毕业生就业申请分级办法》，提出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为试点，探索建立符合基本申报条件、可直接落户的国内高水平大学应届毕业生绿色通道政策。经过两年的消化，这一政策终于在2021年产生了明显的效果。

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北京市还启动了“定向”留住和吸引人才的工作，并于2021年出台了《北京市引进毕业生管理办法》，提出了一系列单独计划的引进项目，包括“招收国内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世界排名前200名，或建设学科‘双一流’硕士研究生”。

可以预见的是，北京和上海对人才的争夺还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