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日历农历阳历表(1994年日历表)

鸣谢:瑞景创意

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句，这篇文章因为涉及虐童的隐喻，其实在Nosleep被列为18禁。因为我们国家暂时没有明确的分级审查制度，所以我希望如果有未成年人看了这篇文章，能够明白故事中的主角对汤米的行为的服从和不抵抗只是推动故事情节所必须的内因，现实中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你或你认识的人有和主角类似的经历，请立即通知一个信任的成年人或警方。就是这样。爱你。

第一集

第二组

我从睡梦中醒来，揉揉眼睛，看着墙上的跑车挂钟。荧光指针在黑暗中指向半夜两点。有声音从走廊穿墙传来，像是有人躲在那里哭。

汤米在哪？

我迅速扫遍了房间的每个黑暗的角落，以确保汤米没有躲在任何角落，看着我睡觉。幸好不是。深吸一口气，我拉开被子，打开门，走出走廊，望向未知的黑暗。

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我能看到一个人形的身影坐在姐姐房间前的地板上。我在黑暗中使劲眯起眼睛——是我爸，他靠在墙上，双手捂着脸，抽泣着。

“爸爸？”我低声说。

我爸抬头看了我一眼，马上挥手让我回房间。但我只是站在那里，努力让自己适应眼前的黑暗。随着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我发现我爸的脸上满是淤青和血迹。

“马特，回你的房间去。我求求你。”他在哭。

我犹豫着退一步到走廊里。“爸爸，你的脸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是汤米让你变成这样的吗？”

我爸瞪大了眼睛，阻止了我接下来的话，“不不不，当然不是！没有这回事！千万别这么说！汤米是一个…汤米是来帮忙的…他是来让我们成为一个更好的家庭的。”

我想朝父亲的方向走去，却在姐姐的门前僵住了。她的房间里传来蒙住眼睛的哭声，一种被恐惧主导的哭声。

“爸爸……”我指着门，尽量压低声音。“斯蒂芬怎么了？”

眼泪顺着我爸的脸流下来。他伸出手擦去嘴唇上的血和泪。悲伤充满了他的脸。“马特，过来。”

我妹妹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墙上。我扑进了我爸张开的怀抱，他把我紧紧地抱在胸前，疼得眼泪不停地往我头上掉。

“汤米在里面，对吗？”我平静地说。

我爸抽泣道:“对。”

我抬头看着他血迹斑斑的脸。“你做了什么？”

我爸扯了扯嘴角的肌肉，看起来像是在努力拼凑脸上的笑容，但脸上明显不太愿意配合。“他……他想和你姐姐做一件我不喜欢她做的事。我拒绝了他。”

透过父亲抽泣的回答，母亲的哭声正从远处透过墙壁传来。

我爸一手捂着我的脸。“记住。我们不能拒绝汤米，好吗？”

我姐姐的哭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然后，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空奏响了今晚这支合唱的最后一曲。我抓住我爸爸的胳膊。

“他为什么在这里？”我低声问:“为什么不能让他离开我们家？”

我爸沉默了一会，低下头，把嘴凑到我耳边。“听着，你得记住我说的话。等你长大了，不要生孩子。他会追随那些有孩子的人。”

重物拖在硬木地板上的声音从我姐房间里传来，我在我爸怀里忍不住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我爸咬紧牙关，又一波眼泪从脸上滚下来。“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我们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他就这样来到我们镇上了，你妈妈就住在离我家两栋房子的地方。英国列兵…汤米，他入侵了整个城镇。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没人知道。他……他无处不在……他会同时出现在我家、隔壁和你妈妈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只是突然出现…他只是突然出现，再也不想离开。天啊，天知道我爸有多努力想让他离开我们的生活。”

“爷爷就是这么死的？”我问。我从未见过我的祖父。我只知道他早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

我爸点点头，“是的，汤米……汤米给他上了一课，汤米也给我们全镇人上了一课。此后…从此……”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杀了他？”我压低了声音，以确保只有我爸爸能听见。

我爸把嘴贴到我耳朵上，音量都快认不出来了。“我们试过了。我们已经尝试了每一种方法，每一种可行的方法。我们试图用火，用枪，甚至把他切成碎片……但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站在我们面前。每次，每次他回来，都会有人为之前的事付出代价。如果我们不按照他制定的规则行事，他将永远确保有人会受到惩罚。汤米是我们镇上的秘密。他是一个脑袋被我们与外界隔绝的怪物。镇上成员死亡的消息被我们掩盖了…辱骂和殴打被我们掩埋了…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知道如果谁敢对外界说一个字，汤米就有办法让说话的人刻上！骨头。明！心！”

我用八岁孩子该有的知识消化了我爸说的一切，心里只剩下一个疑问，“他什么时候走？”

我爸亲了亲我的额头，“还有三年……”

后面的门突然弹开，我爸吓了一跳，我从他怀里摔了下来。汤米的身体在黑暗中浮现，他的脸依然毫无瑕疵，脸上依然挂着熟悉的笑容，除了……除了汤米大声地喘着粗气。我又一次被他的塑料脸吓倒了，他深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汤米在身后挥舞着大拇指，曾经凄惨的尖叫已经被寂静所取代。”她今晚会睡得很香。”

1993年9月

再一年，只有一年。父母眼中的绝望与日俱增，求生的欲望只求日子快点过去。我们差不多该逃离这个噩梦了。

那个邪恶的夜晚过后，我总是回想起父亲当时说的话。我试着想象他在我们这个年龄时经历了什么，遭受了什么。汤米杀死我祖父时，情况有多严重？我渐渐明白，虽然汤米这几年对我们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但是是我爸卑微的顺从让我们活了下来。他无言的耐心和无声的成功剥夺了汤米爆发的理由。

现在回想起来……我无法想象父亲那五年的精神痛苦和煎熬。

三月的那个晚上之后，斯蒂芬妮开始变得沉默。她以前的开朗和自信不复存在，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安静爱笑的孩子。我想她无法理解当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她慢慢地却坚定地在心里筑起了一堵高墙，让她不会回忆起那天汤米对她做了什么。

在最后一年，我的父母热情地跟随汤米的指导。他们积极参加汤米每天晚上举办的生活课，我妈偷偷甚至拼命要求我和妹妹多做一些让汤米开心的事情。

但我还是没能从汤米的受害者名单中逃脱。

汤米将会给我的整个家庭留下永恒的印记。

我锁着门坐在房间里。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大家都在楼下。我能听到汤米的笑声从客厅传来。

我低下头，翻着同学借的杂志《花花公子》。这本杂志是朋友带到学校的。这本书以前曾在我们的小组中流传过，并在书页中的女人们耳边低语过。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这是我第一次被带到那个世界。它让我心跳加速，给我一种奇怪的快感。这就是我向同学借这本杂志的原因。

我调整了一下床上的姿势，贪婪地翻着杂志。真不敢相信女人居然会同意让别人给她们拍这样的照片。又翻了一页，突然感觉小腹在抖。我不禁心跳加速，全身发烫，脸红心跳。

我翻到了最后一页，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很小的声音。

“马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猛然抬头，跳下床，杂志从手中滑落。汤米在门的前面。汤米正看着我。我甚至没听到他开门。

“没什么-没什么，”我咕哝着，迅速把杂志塞到枕头下。

汤米走近我，“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我——我没听见你进来，”我红着脸说。

汤米走到枕头边，拿出杂志。“撒谎是不对的。我没教过你吗？你为什么骗我？”

我咽了一口口水，心跳又加快了。“我——我错了。我只是……我只是……”看着汤米用指尖轻轻地翻阅着杂志，我渐渐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你喜欢这些吗？”汤米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我不能再骗他了。我不敢抬头，只是满脸通红的点了点头。

汤米笑着在我身边坐下，一只手摸着我的大腿。“这些照片让你觉得……很棒吗？”

我没有移开目光，再次点头。

汤米的手突然碰到他的大腿，又捏了一下。“这让你的鸡肉舒服吗，马特？”

我跳下床，他的行为吓了我一跳。他把手拿开，裂开的牙齿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汤米把杂志放下，伸手托起我的下巴。“马特，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会怎么做？”爸爸告诉你该做什么了吗？”

我只能紧张地呼吸。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想让我说什么。他湿冷的手还在我的脸上，所以我只能无助地看着他。

汤米叹了口气。“最好他还没教你。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做，但这不关你父亲的事。你现在……十岁了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点头。

汤米的手又慢慢地顺着我的下巴，最后停留在同一个地方。“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做？”

在他的控制下，我不自觉的弯下了腰。“不，不，谢谢你。”

汤米笑了。“没关系。不要害怕。成长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你长大后会成为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他的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原来的那只手还留在原地。“你有过初吻吗？”

“汤……汤米，求你了……”我哭了，眼泪开始在眼眶里凝结。

汤米把我推倒在床上。他紧紧地抱着我的头，所以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别害怕，别害怕长大。长大了，有很多值得期待的。还有…想想…想想。将来你有了孩子，我会回来帮你养。这将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放开——放开我，”我放声大哭，汤米灼热的气息毫无遮掩地喷在我脸上。

他突然靠近我，吻了我，他的嘴唇盖住了我的。我瘫痪了，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他把手放在上面，用力地抓。他嘴里有一股烂水果和烂肉的味道，我的味蕾都在抗议这种暴行。

他轻轻地把自己拉开，他的脸仍然压在我的脸上，他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徘徊。“对我没反应？”

我只是哭，我只能哭着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汤米哭。

汤米笑着把嘴凑到我的耳边。“没关系。”

他突然站了起来，我终于从他的监狱里被释放了。“来吧，晚饭应该准备好了。”

我擦了擦脸，还在发抖，让他拉我下床。我一点也不饿。

1994年7月

日历上的数字渐渐逼近七月，家里终于从寂静中滋生出一种期待的气氛，一种从绝望中乞求光明的希望，乞求覆盖其身体的黑暗永远不再存在的奇迹。我的父母为此付出了所有的努力，只希望汤米在7月之前不会给我们留下任何印记。他们听汤米的话，守口如瓶，忍受汤米给他们的一切，只希望不会再发生事故。

七月三号，七月三号。当我们醒来时，汤米太妃糖就消失了。五年，整整五年。就这样，他在一个晚上突然从我们的生活中蒸发了。我真不敢相信。我们把整个房子的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三遍。之后，我们又像一家人一样聚在客厅里互相拥抱。从那天起，我妈妈擦干眼泪，又笑了。我们终于从这场噩梦中逃脱了。

汤米走了。

一切都结束了。

我爸请了两周假，带全家去海边玩了两周。在那两个星期里，我仍然觉得汤米还在身边，我总是觉得当我醒来时，我会发现汤米又站在身边，脸上带着那种可怕的微笑。但是他没有出现。

故事终于结束了。

我的父母尽力弥补汤米在那五年里对我们这个小家庭造成的伤害。对此我一直心存感激，但怪物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我仍然不知道汤米太妃糖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我觉得这些事情也不会有什么答案。他到底来干什么？他为什么对我们做这么不道德的事？这些年来，我尝试了所有的可能，直到我头疼欲裂，直到我突然发现，我又在夜里默默哭泣。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细节。有些事情可以在昨天死去，这样今天就可以有明天。

但是我一直忘不了那天晚上我爸在我姐家门口的走廊上对我说的话。

我今年三十三岁。我从未结过婚，也没有孩子。我不会冒这个险。我不会冒险让汤米·太妃糖回来。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能理解父母为什么要孩子。既然他们看到了汤米的存在，为什么还要生下我和我妹妹？也许他们只是不相信他会回来。

但我相信。我很害怕。

因为昨天…姐姐刚生了双胞胎。

(完)

本文翻译自Reddit，由译者王堂茂基于知识共享协议(BY-NC)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