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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大价钱雇了一批“光头助理”和“漂亮光头助理”，主要负责宣传五行。“光头助理”工资每月3000元，“漂亮光头助理”每月3万元。用五行金币代替支付。(更多新闻请关注新京报微信账号:bjnews_xjb)

宋米秋有500个“光头助手”。2017年2月至4月，宋米秋向他们支付工资102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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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记者王伟鹏程编辑陈伟

前不久，一段“和尚和尼姑结婚”的视频刷爆了网络。视频中，参加宴会的人大多剃了光头，穿着正装。背景中可以看到“五行币”三个大字。经确认，这是“五行币”成员组织的聚会。

▲视频截图

很多人第一次听说五行币。据说这是一款投资5000元的投资产品，一年至少能赚400万。创始人是有着传奇经历的“未来世界首富”张健。

他自称“9岁上大学，12岁破解银行密码，受过国家机密训练”。经警方调查，所谓的“巫师”其实只有初中文化。原名宋米秋，曾在国内从事传销工作，为逃避公安机关的打击，逃往东南亚等国。

▲宋米秋面对警察的讯问。新京报记者王伟彭城摄

今年5月起，公安部将“五行币”系列传销案件列为今年打击传销犯罪工作的重点案件。在公安部统一部署下，各地公安机关全面查处“五元素币”涉嫌传销组织。经查，“五行币”系列涉嫌传销，打着“爱国、慈善、扶贫”等幌子，以高额返利为诱饵，大规模发展会员。成员涉及全国各地人数众多，涉案金额92亿余元。目前，该案由湖南省郴州市公安局主办。

今年6月，在印尼警方、中国驻印尼使馆和印尼华侨华人的大力支持下，公安部工作组从印尼将“五行币”系列传销案主要负责人、重大经济犯罪嫌疑人、国际刑警组织红色通报罪犯宋米秋缉捕回国。

从曾经不可一世的“未来世界首富”，到被捕后向所有人鞠躬。宋米秋的“五行币”骗局和他的“双面人生”逐渐清晰。

▲揭秘“五行币”骗局。来自中央电视台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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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M是个傻瓜”

“全MLM都是傻子，到头来早晚会崩溃。”这句话在宋米秋被警方追逃回国后被重复了很多次。

据警方初步调查，2009年还在经营素食馆的宋米秋第一次接触传销。“传销不是‘骗钱’吗？”这一点，宋米秋在第一次接触MLM时就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相信，但他隐约觉得传销很有市场。

宋米秋在了解了传销的各种模式后，从网上复制粘贴了一些内容，并加入自己的想法，创造了“双轨制”的新体系。

“双轨制”是MLM行业的“行话”，意思是一个线上公司只能发展两条下线，起步快可以迅速发展会员。但是以后会崩溃的。“MLM本身就是一个谎言，一个‘忽悠’，它迟早会崩溃。”宋米秋说。

他将自己设计的MLM系统命名为“云数字贸易网”，全称是“云计算数字贸易联盟网”。

“当时我故意选了这么一个神秘又高端的名字，目的就是让人迷惑。网上查询才知道是什么意思，让人觉得很深奥，容易‘忽悠’。”宋米秋说。

2012年，宋米秋开始组织“云数字贸易”MLM活动。以非法获利为目的，要求参与者缴纳不同数额的费用为诱饵，成为个人认证商户、企业认证商户或联盟认证商户。回扣和奖金是根据参与者发展的下线员工数量发放的。

尤其是他发展两个会员可以返本的制度，对会员的吸引力很大，短时间内聚集了大量会员。

“云数贸”成员自称“云族”。宋米秋告诉“云族”，他要打造中华民族的互联网。在“振兴民族互联网，成就更多普通人”的口号下，“云号贸易”在网上被广泛宣传。

通过夸大宣传，让人们觉得从事云数字贸易可以快速致富，骗他们注册会员，然后让他们不断发展下线会员，层层返利。宋米秋是最终的获利者。

为了安抚会员，宋米秋制作了股权证，分发给部分会员，一张股权证价值200元。然后安排人以5到10倍的价格回收股证，给会员一点“甜头”。

“这只是在为他们画一个‘蛋糕’。我向成员承诺的利益从未兑现，成员们对我这个MLM组织产生了怀疑。”宋米秋说。

2012年以来，天津、河北、内蒙古、湖南等地公安机关对“云数贸”及其相关人员涉嫌组织、领导传销犯罪案件立案侦查。湖南、广西、重庆等地多人因“云号交易”案被判刑。

为逃避公安机关的打击，宋米秋于2013年偷渡出境，后在马来西亚、泰国等地继续组织领导传销活动，以“爱国、慈善、扶贫”为幌子，引诱国内多名群众参与。(更多新闻请关注新京报微信账号:bjnews_xjb)

五行币骗局

被抓后，宋米秋承认，除了云数贸，还有云讯通、王者归来、建业板块等40余个传销组织由自己或他人策划运营。“五行币项目其实是‘云数贸’的升级版。”

2014年7月，宋米秋因持有非法证件被泰国警方逮捕并判刑。他看到云来(化名)等人以他的名义在外面推广云数字贸易，赚了很多钱，买了很多房产，豪车，租飞机，买钻石。“作为创始人，我在坐牢，但他们乐在其中。”宋米秋很生气。

为了收回权力，宋米秋在狱中设计了传销和制度。2016年底，“云数贸五行币”应运而生。

五行币分为Y、S、M三个等级，投资金额分别为500元、2500元、5000元。宋米秋主推M级，投入5000元获得10克五行金币作为礼物。

▲宋米秋推出的五行金币。新京报记者王伟彭城摄

“主要目的是给人一种错觉，以为我们在卖金币。也是逃避公安机关打击的一种方式，长期以这种方式获取利益。其实我现在还在搞传销。”宋米秋承认。

投资5000元，年赚400万，三五年成为千万富翁、亿万富翁。这样的故事，在崇拜宋米秋的“云族”眼里，并不是天方夜谭。

500元不是金币本身，而是一种资格。每枚五行金币编码5000个数字货币。

按照织梦的说法，数字货币的价格每两三个月就会涨五倍。当价格上涨时，发行公司将支付股息，并赠送一种新的数字货币。参与者用赠送的数字货币进行再投资，一年至少操作五次。经过计算，5000元买的五行币静态收益至少可以达到400万元。宋、秋以后，这其实是一个理论数据，实际操作是不可能的。(更多新闻请关注新京报微信账号:bjnews_xjb)

宋米秋向“云族”承诺，只要送出5亿金币，他就开网。一旦网络开通，公司每回收一枚金币，五行数字货币的价值就会增加。

“如果你一年发展50万会员赠送50万金币，10年赠送500万，100年赠送5000万，1000年赠送5亿，就意味着你永远不需要开网络，随时可以拉人搞传销赚钱。”宋米秋早就算好了这笔账。

“我们一直在用MLM系统让大家买金币，一直没有开通互联网，就是为了规避法律，让更多人有信心买五行币。”

在损失惨重后，湖南籍会员杨红(化名)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今年1月，杨红从五行币中看到了“钱途”。瞒着丈夫，她用家里所有积蓄“买”了4个五行金币，并成功发展了十多个亲戚朋友一起投资这个项目。

她还记得自己在网上介绍“五行币”时描绘的美好愿景:国家支持的项目，投资5000元，很快就变成400万元。

但是，钱放进去了，却没有增值。杨红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传销。直到今年3月，杨红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几乎每天都有亲戚朋友来讨债，杨红的丈夫一气之下和她离婚了。杨红终于后悔了，但为时已晚。

据宋米秋统计，有几十万会员，几万层会员。

宋米秋也有很多资金可以分配。

2014年，他斥资3000万泰铢(600万人民币)在泰国普吉岛购买了4栋酒店别墅和4块土地(共1000平方米)。2017年3月，在武汉为前女友莎莎买了580万元铺面；5月，他在海南省海口市为妹妹宋菊(化名)买了500多万的商铺；我给马航的女朋友惠惠买了一份分红型商业保险，她每月可以拿到2万元人民币。

▲警方收缴的五行币系列产品。新京报记者王伟彭城摄

疯狂的宣传

剩下的钱，宋米秋大多用于宣传，“拉人头”。为了发展会员，他花了很多钱。

2017年1月初，宋米秋通过线下高辛(化名)设立的430人微信群推广五行币。刚入群，他就给大家发了一万块钱的红包，让大家宣传五行。

接下来的48天，他每天都给群里汇100万。除了给每个人2000元的红包，还有一个在群里最活跃或者转发到朋友圈的红包。

他还花重金聘请了一批“光头助理”和“漂亮光头助理”，主要负责宣传五行。“光头助理”工资每月3000元，“漂亮光头助理”每月3万元。用五行金币代替支付。

宋米秋有个下线彭，负责催光头助理干活。他们不得不每周剃一两次头发。如果他们的头发长出来，他们就拿不到月薪。

宋米秋有500个“光头助手”。2017年2月至4月，宋米秋向他们支付工资1020万元。

“我通过高薪控制这些助理，阿鹏负责定期检查他们有没有发朋友圈推销五行，剃光头。”宋米秋说。

阿鹏还帮他“挑选”了一批光头纹身成员。他们把硬币的五行内容放在身上进行宣传。宋米秋听说有女成员把他的头像纹在老虎的嘴上和胸前，导致夫妻打架。

他送钱没有规定。只要他将自己的照片或合影设置为微信头像，或者在微信中宣传转发五行币的相关内容，就可以从他那里获得奖金。

一位委员提出，四川建一座寺庙有1000万左右的资金缺口，宋米秋当即捐了1000万给寺庙，但他连寺庙的具体位置和名字都不知道。

为了发展会员，宋米秋还招募了一个讲师群，负责在微信群里给会员讲课和“洗脑”。他们在群里歪曲解读国家的一些政策，和云数贸易的“五元素币”混在一起，让人觉得“五元素币”做的是正经生意。(更多新闻请关注新京报微信账号:bjnews_xjb)

“主要是希望通过宣传，让人们相信云号五行交易是合法的，是国家要搞的网络项目，欺骗他们入会。”宋米秋说。

他偶尔听听讲师的课。“他们真能‘忽悠’。听完他们的话我觉得恶心想吐。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相信的。”

宋米秋通过手机微信推广“五行币”MLM。最多的时候，他桌上有六部手机同时一起操作。每天忙着在各种微信群里发语音发红包。他很享受“处于金字塔顶端”的感觉。

他在“云家”这个圈子里也享有绝对的地位。他可以用微信语音屏蔽一个差点。

宋米秋还找人写了一首《云数贸之歌》给会员们唱。还有会员组织的乒乓球、象棋、毽子比赛，目的是在各个社区宣传五行。一等奖1000克五行金砖，二等奖500克金砖，三等奖100克金砖。每场活动支出约50万元。

他还发明了“张健抖抖操”，就是抖抖手脚，配以“小苹果”的伴奏音乐。请跳广场舞的老大爷老奶奶跳舞，每人跳一个小时给10元钱。同时，他们还被要求穿上印有“舒云毛五星币张謇”字样的t恤来推销“五星币”。

“五行币发展会员涉及全国20多个省市，会员约40万人，涉案金额约20亿元人民币。给人民群众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破坏了市场经济秩序，影响了社会稳定大局。”警方介绍了案情。

▲警方收缴的五行币系列产品。新京报记者王伟彭城摄

双面生活

宋米秋明白，“张剑”只能活在网络里。

他把“张健”设定为一个角色。就像电影电视剧里的人物一样，他在现实和幻想中来回切换。

他解释说，起初，化名“张健”是为了逃避打击，他知道从事传销是违法的。但时间久了，他偶尔会怀疑自己是只有初中学历、当过厨师的宋米秋，还是“云家”口中挥金如土、疯狂偏执的神童张健。

更多的时候，他认为自己是“张健”，有着传奇的人生经历，有着非凡的操纵金钱的手段。他9岁上大学，12岁破解银行密码。他被视为巫师秘密培养、精通五种语言的“未来首富”。也是很多“云族”的精神领袖。

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宋米秋也给自己洗脑了。

玩“张健”的每一天，都是从对着镜子高喊“以后我是世界首富”开始的。他用这种方式增加了信心。他在公共场所也会这样，甚至上公厕的时候还会大喊大叫。家人和朋友一度认为他疯了。

但在“云谷人”眼里，宋米秋是当之无愧的“五行系统之首”，他的一生与五行息息相关。他懂五种语言，有五个妻子，创造了五种元素的硬币。

其实这些都是虚假宣传。

后来宋米秋承认学五门语言是空。他在英语培训机构学了三个月的英语，水平只能满足基本的日常生活。在马来西亚交了个女朋友，学了点马来语；另一方面，泰语是在监狱里学的。

最重要的是他创造的“五进五出”的“神话”。“大家都说了，如果不是政府支持，谁能做到？所以我们相信他。”云贸会员李林(化名)说。

事实上，张健已经被抓了四次，所谓的“五进五出”就是为了迎合之前宣传的五行体系。“为了让成员们看到我被抓了那么多次，还痴情，还用来宣传。”宋米秋交代。

知道自己是搞传销的，宋米秋很注意避免打击。“我开始研究法律，看看如何逃避制裁。我看到三级以上的发展会员都是传销，我知道中国呆不下去了。”宋米秋做了一套假证件，逃到了马来西亚。

我在马来西亚的时候，“云数贸”的广告铺天盖地，各主要街道都有他的大幅广告。只要交钱，谁都可以加入俱乐部，会员发展很快。

宋米秋承包了吉隆的一条商业街，所有的招牌都换成了“云书贸易”和他头像的招牌。所有新成员和同行都可以在这条街上免费吃饭、唱歌、理发和喝咖啡。他想制造一种不明真相的会员“吃喝玩乐，干市场，糊里糊涂数钱”的假象。

当地的黑社会成员也成了“云族”，梦想着和他一起发财。宋米秋对他们说，现在有两个大佬。一个老板给你钱砍人，另一个老板给你钱回家陪老婆孩子吃饭喝酒。你选择哪一个？他们说选第二个，宋米秋笑着说，我是第二个老板。

最多时，他手下有200多名黑社会成员。

宋米秋说，他把张健的形象定为商业怪胎，疯狂，偏执。

他走在街上，遇到人就问，我是谁？如果有人回答“张健”，就摇摇头，给他50令吉(约80元人民币)。然后问，我是谁？

直到对方能完整地回答出一系列标准答案:“你是五行系统的开发者、创始人、发明者、负责人，未来世界首富张健、张老大”，宋米秋才笑着说答对了，然后给他发了100令吉。

在中文水平差得差不多的时候，他让他们喊“云数贸项目不错，但是老板在赔钱”。只要喊对了，就能得到100令吉。

这种疯狂的行为很有效。通过这种方式，很多人真的记住了他。

“我这不像传销，还是传销。如果你有勇气去做，那就付钱，如果你没有，那就滚蛋。不会因为传销被枪毙。晚上没草就看你的了。”每当有成员有疑惑的时候，宋米秋就用这套话回到过去。

有些会员虽然在心里，但是在重金的诱惑下，还是加入了云数交易。

这就是他对助手的要求。后来加入的阿鹏自称“阿鹏，云数贸联盟网云计算门户的开发者、创始人、发明人、负责人，张健、张老大的金钱助手，未来世界首富”。

在“云家”圈子里，“张健”是“世界首富”，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地位。“谁敢向我挑战，就必须杀了他。”宋米秋曾经说过。

不过，他鼓励会员们认为自己是“当地最富有的人”。他的“司令”自称亚洲首富，并把这个头衔印在名片上，宋米秋大加赞赏。“我就是喜欢这些厚脸皮的成员。他们太瘦了，做不了这个。”

2014年，《中国成功人士》杂志对《张健的“传奇经历”进行了专题报道，多篇文章在“云家”圈子广为流传。

被警方抓获后，宋米秋自己也承认这组报道是他拿钱发表的，花了10万。其目的是为了宣传推广，方便继续从事传销骗钱。“都是假的。”

▲警方收缴的五行币系列产品。新京报记者王伟彭城摄

五行成员越来越多，宋米秋也赚得盆满钵满。

他深知金钱的好处。根据泰国监狱规定，只有亲属可以探视。然而，宋米秋在泰国监狱服刑期间，通过各种安排贿赂了当时的监狱长“成南”，为他开了绿灯。(更多新闻请关注新京报微信账号:bjnews_xjb)

因为前期的讲座宣传和大量的资金投入，宋米秋在云数贸建立了很高的威望，成员都是他的忠实粉丝。成员们每天都去泰国监狱“祭拜”他。在“云家人”眼里，能见到老板是莫大的荣幸。

他的一个下属云来(化名)每次来看他都会给程南一个红包。曾经送过一张价值17万人民币的信用卡。宋米秋要求，凡是来泰国看望他的人，都要给城南送1000块钱。

很快，城南就被“洗脑”了，开始崇拜宋米秋，甚至把他的头像纹在身上。

识破宋米秋骗局的成员说他是个高智商，自大，偏执，伪装的很好的人。连专案组的警察都说:“这个人洗脑非常非常厉害。作为一个多年的老侦查员，我们都觉得审讯他是一个艰难的较量和竞争过程。”

宋米秋还安排人向监狱捐赠印有“舒云毛”和他本人头像的杯子、毛巾、拖鞋等生活用品。

直到被警方逮捕回国，宋米秋才回到现实中认罪。

一位办案民警说起宋米秋回国前后的对比。“他在国外嚣张惯了，甚至在面对去抓他的警察时，也表现出极大的不屑。但回国后马上就变了一个人，向所有人鞠躬。”

▲警方收缴的五行币系列产品。新京报记者王伟彭城摄

面对记者，宋米秋本人也坦言“云数交易和五行币都是传销，传销都是骗人的，目的就是骗钱。其实我只是个大傻瓜。这几年做传销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最终还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希望云书贸易和五星硬币的成员停止做任何传销。”

湖南省郴州市公安局局长张军表示，无论是“五元素币”、“云号交易”、“云通信”还是“五方联盟”，其实都是换汤不换药，其本质都是庞氏骗局的伎俩。参与者要迷途知返，群众要认清华丽外衣下的丑恶用心，远离骗局。

值班编辑:益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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