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似无情(什么,流水无情)

人民网-文史频道

听到主席的这些话后，孟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渐渐地，孟晓感觉到了主席的脾气，她也注意看报纸的内容。之后她一般不会给董事长看这种新闻。考虑到主席老了，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早在延安时期，当毛泽东看到他的妻子贺子珍离开，并试图留住她，而无法留下来时，毛泽东曾对贺子珍说:

毛泽东的这些话在他的晚年也得到了证实。他确实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他既有豁达大度的一面，也有热情细致的一面。

1975年8月的一个晚上，毛泽东和几个工作人员一起看了电影《我自己的后代》。这是一部悲壮的电影，表现了革命英雄主义。样板戏《红灯记》就是根据这部剧改编的。

当影片展现革命者走向敌人的刑场，英勇牺牲的场景时，响起了雄壮有力的《国际歌》音乐。原来，毛泽东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因为时间太久，已经把头仰在沙发上，双手随意地放在沙发扶手上，显出一副疲惫的样子。但《国际歌》的音乐一响，他立刻在沙发背上把头往前挪了挪，身体挺得笔直。他扯了扯中山装的衣角，侧身看着孟。看到孟还靠在沙发上，他拍了拍她，意思是让她也坐下。

当一个英雄死去的时候，《国际歌》的音乐会让80多岁的毛泽东表现出这样的虔诚，会让一个曾经相信无产阶级伟大事业一定有辉煌未来的人立刻感到激动。此时他的思想和情操会呈现出一个神圣的世界，这不能不说是他对共产主义的真诚信仰。

几天后，孟晓不明白为什么主席在看电影时会有那样的表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自然无法理解一个一生都在追求自己政治理想的人所持有的思想境界。"烈士的晚年使他的心变得更加坚强。"也许这就是他的精神状态。

尽管毛泽东在晚年时已经病入膏肓，无法养活自己，但他的心老而坚强。

“病革犹在呼，无限关怀，一切怨念必填；学佛久了，不能活在世上，以善心也找不到。”

“春风南岸远，秋雨满眼泪。”

这是毛泽东为纪念母亲而写的两副挽联。

1919年，的母亲文患腮腺炎。那时，年轻的毛泽东正在长沙教书。得知消息后，他赶回韶山，带着母亲到省城治疗。但由于并发症，文的去世导致他去世，享年53岁。毛泽东非常悲伤，跪在他慈爱的母亲的灵前。他挥泪挥墨，写下了两副深情的挽联和一首声泪俱下的《母亲的牺牲》。从这一点上，我们可以看到年轻的毛泽东对母亲的爱和一颗纯洁的心。

不仅对亲人，对身边的普通人，他也是很动情的。在解放战争的最后日子里，在大决战的严酷斗争中，他对自己的马夫老侯同志的关怀是如此真挚。

老侯同志从红军长征开始就给毛主席喂马。他比主席大几岁。从河北到西柏坡的路上，主席可以有车骑了，再也不用骑马了。临走前，他特意去见老侯:“这次我不骑马了。十多年来，你一直在喂我的马。你非常努力，我非常感谢你。这次去河北，就骑马吧。”当时老人感动得流下了眼泪:“主席，喂马是我的工作，我应该做好。我不适合骑马，所以我最好走路。”毛泽东坚持说:“你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要照顾。”侯实在没想到，主席这么忙，还有时间去看望他，关心他。到达西柏坡后，老侯因病去世。当时人们看到主席工作太忙，是三大战役最激烈的时期，也没有告诉他。处理完所有事务后，我找到一个不太忙的董事长，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主席生气了。他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及时告诉我？再忙也没办法。”事后，主席专程到老侯墓园吊唁。

在别人眼里，我可能觉得老侯没什么本事，但毛泽东说:“老侯踏踏实实喂了很多年马。他从未感到不安，也从未看不起自己的马夫工作。他真的做到了不图名不图利，全身心投入革命。老侯是个好同志，真让人难忘。”

在世界上，在古今中外的军队中，哪一个马夫的死会影响一个最高领袖的感情？

20世纪60年代初，天灾人祸导致许多人食物不足。得知这些情况后，毛泽东主动降低了自己的生活水平。有人可能会说，国家再困难，也不会影响毛主席的一生。再说毛主席能省多少钱？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大的困难，能有多大的帮助？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感情的问题，这是始终与民同甘共苦的素质问题。当这样的信息在民间传播时，困境中的人们会得到怎样的精神安慰和鼓舞？三年大难，国家没有崩溃，社会没有混乱，这将永远值得深思。

1976年1月8日上午9点57分，周恩来总理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在此之前的十个小时内，周总理的病情报告源源不断地送到主席手中。毛泽东静静地看着这一份又一份的危急报告，治疗计划和抢救计划的报告。

周总理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当张耀祠得知这个坏消息时，他立即来到主席大厅，告诉了在毛泽东卧室外值班的护士。小余拿起一支铅笔，一支很轻的笔，平时常用。这时，它变得非常沉重。她在一张通常用来通知事情的白纸上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下了这个悲伤的消息。她把这张纸放在主席大厅的桌子上。

孟晓在主席的卧室值班，主席正躺在床上读《鲁迅选集》。孟晓听到外面大厅里有人走动。根据以往的经验，她知道是有人来送纸条什么的。她悄悄地走了出去，看到了大厅里长桌上的纸条。她感到有点紧张。她似乎意识到会有一些不幸的消息传来。她一下子拿起32开的白纸，一行字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她盯着它，手里拿着纸一动不动，泪水不由自主地滚到脸颊上。

孟晓把纸折叠起来，放进口袋里。她擦了擦眼泪，回到主席的卧室，主席还在那里看书。他根本没注意到孟要去大厅，孟装作若无其事。他只是在主席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拿起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着。

午饭后，主席休息了两个小时。下午三点，政治局派人送来了总理逝世讣告的证明。孟收下了，看着主席醒了，精神很好。她决定找个机会告诉主席总理去世的消息。

按照惯例，这时，孟晓给主席读报纸和文件。她先看了点别的，然后觉得不能再隐瞒了，就停顿了一下，拿起讣告的清稿。她一贯高亢的声音和急促的语速突然变得低沉缓慢:“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中国人民杰出的共产主义战士周恩来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1976年逝世。”主席听了，慢慢地闭上了嘴。孟晓本人大声哭了出来，并坚持含泪阅读讣告。

主席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让眼泪默默地流。泪水流过脸颊、嘴角和脖子。主席一句话也没说。这时候，万一，你可以用什么词来表达你的感受？几十年风雨同舟，几十年风风雨雨，几十年左膀右臂，周恩来同志第一个走了，永远离开了。这对毛泽东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经过多年的疾病，疲惫和疲惫，他不禁感到局势。

这时，孟梦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无声的悲伤弥漫着董事长的卧室，此时显得格外的寂静，仿佛这里的空气氛已经凝固，仿佛整个世界都已沉睡。

总理的追悼会于1976年1月15日下午举行。在此之前，轮椅、氧气袋和一切抢救措施都准备好了，主席准备出席追悼会。14日晚，这位本来就病重的主席，健康问题反复发作。他坐不起来，更不用说站起来了。

孟晓打电话问汪东兴:要不要告诉主席去参加总理的追悼会？汪东兴回答说:“如果政治局没有发通知邀请主席出席追悼会，就不要问主席是否出席。”

就这样，毛泽东没有去参加周总理的追悼会。

那时，“四人帮”对周总理恨之入骨，对他的悼念活动横加干涉。没有黑纱，没有追悼会，不影响“抓革命促生产”。四人帮等人在一起谈笑风生，打扑克，看电影，听音乐。他们真的比过节还开心。江青也穿上了平时不穿的红色毛衣。这些行为早就被人们所见所恨，人们敢怒而不敢言。他们想不通，更谈不上理解，为什么要碾压总理的悼念活动？人们多么希望当时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和拥有最高权威的毛泽东说一句话，做一个行动，来表达对周总理正义的肯定！流传着一个故事。总理住院的时候，主席去医院看望总理，给他送营养品，但是没有报纸，没有新闻。但这只是人们的希望。是人的欲望编造的传奇故事。人们多么希望毛主席能出席总理的追悼会，哪怕只是露个脸也好。

但是人们失望了。其他人知道毛泽东当时的处境。他已经不能参加追悼会了。对他来说，他无能为力。

追悼会的前一天，也就是1976年1月14日下午，是孟晓给主席读报纸的时候了。孟晓宣读了邓小平同志在追悼会上致悼词的校样。

孟晓读着，忍着眼泪。毛泽东不再静静地听着。他泪流满面，泪流满面。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他能说什么？男人的眼泪不轻弹，只是因为他没去过伤心的地方。他的哭声道出了他的深切感受。有对同甘共苦的战友的伤感，有对过去几十年交往的回顾，有对他年老多病的伤感，有对他无力回天的无奈。周恩来的去世可能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一代人的退出。毛泽东大概感受到了“夕阳无限好，被即将到来的黑夜埋没”的悲伤。

听悼词时的号哭能不能是真情流露，能不能有对周总理的深切悼念？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每次我给毛泽东读一篇关于悼念活动和其他国家吊唁的文章，他都会默默流泪。每当孟晓发现时，她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会想起汪东兴的叮嘱:主席老了，身体不好，不要多看这类文章。

周总理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毛泽东都无法摆脱悲伤。本来主席是可以谈笑风生的，因为总理的去世似乎一下子就带走了他的一点小喜悦。那段时间，他的脸上几乎没有笑容。他经常沉默。

在这种气氛中，1976年的春节来了。1975年12月26日，他度过了最后一个生日。1976年2月4日，他度过了最后一个春节。在他最后一个生日，他有一些快乐，但在他最后一个春节，他很少有任何快乐。

除夕夜，他的住处依然显得冷清寂寞，没有家人团聚，也没有宴请朋友。只有小张和孟晓陪着他。

午夜时分，中南海外鞭炮齐鸣，他听得如此真切，突然意识到这是除夕和春节。他看了看小张，又看了看小孟，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

“我们放些鞭炮吧。你也该放假了。”

我怎么能相信这是毛泽东的最后一个春节呢？他的悲伤，他的沉默寡言，难道你们不悼念已故的战友和周总理吗？

当我们看到毛泽东的《寒秋独立，湘江北上》时，当我们看到毛泽东在延安窑洞前与年轻的战士们谈论文化时，当我们看到毛泽东回到他离开了32年的故乡时，当他来到农家做客时，当我们看到毛泽东握着菲律宾马科斯夫人的手轻轻亲吻她时，当我们看到毛泽东给孟晓讲故事时，我们能不认为毛泽东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吗？

“无情未必是英雄。为什么小早川怜子不嫁给她的丈夫？”毛泽东是一个充满感情的人。虽然他早就被称为“领袖”、“救世主”，已经高高在上，但他同情弱者，重视友情，感情细腻丰富，这不能不说是他一贯的性格特点。

从他留下的诗词中，我们可以看到他的情感，既有缠绵豪放，又有淙淙流水，又有壮丽河山。30多首诗是他丰富感情的见证。

本文摘自《进入的最后几年》，郭，中共党史出版社，2010年1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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