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递员汇报工作打一成语(邮递员汇报工作猜一成语)

原标题

邮递员汇报工作打一成语(邮递员汇报工作猜一成语)

难忘少年寂寞的时候

特殊年代我的乡村邮差生活

作者:李

从1970年到1976年,我在江南龙山镇邮局做了六年多的乡村邮递员。那是一段特殊的时光,也是我从学校走向社会的起步阶段。几十年过去了,很多事情还是难以忘怀。

1966年我小学毕业。那年5月,我们小学生也参加了市里组织的小升初统考。我曾希望小学毕业后,能按照考试成绩考上市里的重点中学继续深造,但后来国家形势的变化让这一切都成了梦。

1967年底,停课一年多后,按照当时“就近入学”的政策,我原来的小学升格为中学,我们这群小学生开始了我们的初中学习。初中两年多,学工科,学农业,学军队是我们主要的学习内容。然而,传统文化课程的教育不再是主要的教学任务。

初中毕业前,和同学合影。前排右边第一个是我。

经过两年多的懵懂,我们也该初中毕业了。

当时全国正处于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高潮。我们前面毕业的初高中生都下乡了,我们要做好上山下乡的准备。不过还好,1969年我所在城市的初高中毕业生都没有下乡,次年都被分配到工厂或者服务业工作。叫我去市邮政局报到,市邮政局把我分配到远离市区的龙山镇邮政局,当了一名农村邮递员。

到龙山镇邮局报到的那一天,我坐长途汽车去了郊区,背着书包,薄薄的背包,装着脸盆洗漱用品的网兜,踏上了通往龙山镇的颠簸之路。

这是我第一次旅行,离开父母,离开喧闹的学校,离开熟悉的同学,一个人去陌生的土地。这个时候,我真的希望我能有伴侣。坐在车里,看着渐渐远去的城市,我感到无助和孤独。那年我不到17岁。

我工作的龙山镇是一个有几百年历史的古镇。近几十年来,由于没有进行大的改造和重建,小镇看起来有些陈旧。全镇只有一条几百米长,十米宽,青石铺成的街道。街道两旁是商店和住宅。

离城镇不远,有水泥厂、采石场和石灰厂。烟尘整天覆盖着城镇的地面。凹凸不平的青石子路和色彩斑斓的老房子,无不显示着历史的厚重和时代的沧桑。

龙山镇邮政局位于龙山镇中心。邮局只有十几个员工,负责龙山镇方圆几十公里范围内的工矿和农村的邮政服务。

邮递员配有一辆自行车,两个连在一起挂在自行车后车架两侧的绿色帆布包,一个挂在自行车龙头前的包裹,一个单肩包。除此之外,还有一套绿色的工作服和雨衣、雨裤、长款雨靴和雨布盖住帆布包。雨衣质量好,又厚又不透气。

当我收到这些东西时,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和那些上山下乡的青年学生相比,当时能有这么一份正式的工作,已经很幸运了。“少年不知愁滋味”。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份工作压在我稚嫩的肩膀上有多重!

1971年我在工作

报名第二天,我和一个老员工骑着自行车熟悉送货路线。邮递员的工作技术性不是很强。三天后,我将独立工作。

邮递员每天出行前,自行车后座两侧挂着的帆布包里总是装着报纸和信件。有些杂志和包裹要绑在后座上,加上自行车的重量,总重量至少有50公斤。

20世纪70年代,江南的大部分村庄都是土路。更多的是一英尺宽、蜿蜒的山脊小道。在山脊上骑自行车,尤其是负重骑,需要技巧。如果你不小心,你会掉进农田里。龙山镇每个乡镇邮差都有几十公里以上的邮路,出门需要一天。早餐时,多买两个馒头和一些咸菜。在送信的路上,向村民要了一瓢水缸里的凉水。这是午餐。从一个村子到另一个村子,路上的孤独、寂寞和艰辛,没有亲身经历是体会不到的。一天工作下来,我是精疲力尽,筋疲力尽。

刚开始工作不到两周,就遇到了江南的雨季。此时温度高,空气体湿度大。连续下了两个月的雨。

江南的雨,在文人眼里,是一种浪漫,一种风情。江南烟雨引来了很多人的赞叹。但对当时的我来说,雨是一种折磨,是一种无奈。一下雨,江南农村的路就泥泞不堪。用于交通工具的自行车被泥土裹得严严实实,移动都很困难,别说骑了,就连推都很困难。至此,厚重的雨衣和雨裤成了“鸡肋”。穿上它,在高温下,不一会儿就会出汗,全身湿透。如果你不穿,天上就会下毛毛雨,很快你就会全身湿透。无奈之下,有时候干脆把雨衣雨裤脱了,让毛毛雨肆虐,但是很爽。

天上下着倾盆大雨,脚下道路泥泞。我扛着几十斤重的自行车和邮包,任雨水、汗水和泥水在身上自由流淌,一步一步地在乡间小路上前行。身边没有掩护,没有依靠,那种孤独,尴尬,无助,想起来就让人落泪。

记得刚开始一个人送信没多久,一个风雨交加的傍晚,老员工们已经完成任务回家休息了。而我是个新手,还在乡下的雨中送信。

回来的路上,经过一条大河的河堤时,天黑路滑。一不小心,人和车就顺着斜坡从十几米高的堤上冲进了河里。当时人就晕了。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和我的自行车浸泡在河边的水里。放眼望去,空一片荒芜。无奈,我挣扎着把自行车拖上了河堤。因为自行车的辐条坏了,我不能再骑了,所以我不得不使劲推着自行车,慢慢地向邮局走去。骑自行车去那里通常要花我半个小时。那天晚上,我花了三个多小时。

回到邮局,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全身被泥水浸透,又冷又饿。邮局没有自己的食堂,但都设在镇上的商业食堂。食堂早就关门了,我只好饿着肚子过了一夜。这个时候,我非常想念我的父母。前不久我还依偎在爸妈身边,后来我就去独自承担生活的重担了。这种完全不同的变化,就像凤凰涅槃一样,让我终生难忘。

龙山镇的夏天,酷热难耐,酷热总是伴随着潮湿。即使呆在家里,稍微活动一下也会大汗淋漓。附近的农民通常在黎明前去农田干活,然后中午收工。但是,乡村邮递员做不到这一点。每天早上9点左右,报纸和邮件从省城送到龙山镇。一个小时后,我们农村的邮政工人出门开始了一天的投递工作。

中午,烈日炎炎,是最热的时候,也是我们农村邮政职工最忙的时候。烈日下,在野地里跑来跑去,汗如雨下,就像在火炉上烤。一天工作下来,身上穿的绿色工作服汗津津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手一拧就能挤出水来。

冬天,寒风刺骨。早上出门送信,即使戴着棉手套,手也冻得僵硬疼痛。到了中午,太阳出来了,一些暖气渐渐上来,冻土开始解冻,乡间小路渐渐泥泞。这时候我只好一步一步的背着自行车往前走,不一会我就满头大汗了。休息了一会儿,冷风吹在脸上,像一把刀划过我的身体。空在一片寂寥的田野里,一个人在寒风中进退两难,身影是那样的无力。谁知道他内心的悲伤和孤独?

在我做农村邮递员的最初几年,我身体虚弱,看起来像个柔弱的孩子。下乡送信的时候,村里一些调皮的孩子经常取笑我。我骑着自行车经过一些村子的时候,经常会有一群十多岁的小孩跑过来抢我自行车的后座,让我无法前进,相当尴尬。而他们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捉弄我也经常会笑。这种笑声,对他们的孩子来说,是一种认可,但对我来说,是一种嘲笑。

有一次,我骑车经过一个村子,一群孩子跑过来抓住我自行车的后座,要我停下来。这次因为速度太快猝不及防,我和自行车都摔倒了,自行车龙头前端包裹里的邮件洒了一地,而我车后面一个拉后座的小孩被自行车绊倒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没有掸掉身上的尘土。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散落在地上的信件收集起来,以免被大风吹到路边的沟渠和稻田里。这时,倒地孩子的父亲来了,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别的孩子告诉他,是我的自行车把孩子绊倒在地的。孩子父亲很生气,破口大骂,我也没法原谅他。他一拳打在我的胸口,把我打倒在地。如果不是其他村民的劝说,他不会放弃。但我只好默默从地上站起来,忍住眼泪,骑到下一个投递点。这委屈从何说起?

我一直胆小,特别怕狗。直到今天,有人遛宠物狗,我还是会避开。在江南农村,家家养狗。每当我把信送到村口,总会有几只狗跑过来对着我狂吠,然后全村的狗也跟着狂吠,开玩笑地说好像有魔鬼进了村,让我很紧张,很害怕。如果你不小心,一些狗会向你扑来。然而,这些狗大多只是吠叫。如果你蹲下来发起攻击,它们会立刻逃跑。还好村民养的狗比较温顺。如果来几只藏獒,恐怕我在这里“说不过去”了。但即便如此,在我做农村邮递员的那些年里,我的裤子和邮包被狗咬过几次。

当然,乡村邮政工人的艰辛受到了自然环境的制约,但在那个特殊的时代,一场又一场的政治运动使之雪上加霜。

我到龙山镇邮局报到时,江南地区正在开展一场清查“五·一六”分子的运动。但是“5月16日”呢?我们都不知道。

当时龙山镇的邮局负责人是一个20岁刚从部队下来的复员军人。他的文化水平不高,但他很上进。每天晚上的政治学习就是要求大家读战时的文章,比如“南京政府向何处去?”和《劝降杜书》,然后汇报自己的学习经历。

我们农村的邮政工人辛苦工作了一整天,下班后很想休息一下。谁知我们非要“劝杜投降”,还要问“南京政府何去何从?”现在想来,还是比较可笑的。

几个月后,因为没有“五·一六”分子投案自首,又抽出4名斗志旺盛的人,下班成立查“五·一六”专案小组,对疑似龙山镇邮局的一名老员工进行“封存审查”。

在这期间,全职工作者的工作由我们这些不在项目组的人分担,每个人每天的工作量几乎增加了一倍。那几天的累和苦真的是无法形容的。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经常发布最高指示,大部分都是中央电台在晚上宣布。这种情况下,省报和市报都要发出“额外收费”,市邮政局还要连夜派专车到各支局。当我们到达郊区分公司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

这些“群众演员”刻不容缓。它们必须按需交付。这叫传达最高指示不过夜。我们这些农村邮差,因为无法提前知道专车到达的具体时间,不得不在邮局通宵等待。

“号外”一到,不管天气如何,都要把涂片送到本镇居民和附近工矿村。

所有的“额外邮件”送完之后,我没有休息。《每日邮报》又来了,新一天的投递开始了。

下班后,马上开会,学习最高指示,谈谈学习体会。一天的工作结束,我们又累又困,但即便如此,我们也要打起精神,尽力想出一些豪言壮语,来表达我们对最高指示发布的兴奋和喜悦。那种无奈真是无以言表。

对我来说,身体上的疲惫是可以忍受的,而精神上的厌倦是最不能忍受的。虽然农村邮递员这份工作不需要多少文化知识,但我经常会为自己没有机会在学校多学几年而感到难过。

工作后,我也想通过自学来弥补自己文化知识的不足,但那时候既没有书可以读,也没有老师可以咨询。邮局的上级部门经常布置一些学习任务,一会儿学习反都灵理论,一会儿批判哥达纲领。没过多久我们又“评价法家,批判儒家”,知道法家是谁了吗?儒家是谁?评论水浒传,宋江是如何构建空经典作品的?

龙山邮局的工作人员文化水平不高,这些学习任务真的让我们很困惑。尤其是那些牵强附会、别有用心的解释和评论,让我们无所适从。

龙山镇没有单独的书店,但是百货公司有一个柜台卖书。当时,全国整个出版界,万。除了一些经典的政治著作之外,出版的书籍很少。城市里很少有书店卖文化知识的书,乡镇的百货商店就更不用说了。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通过朋友买了范文澜主编的《中国通史纲要》和24本鲁迅作品单行本。虽然以我当时的文化水平和生活局限,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些书的内容,但我还是学到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人物和史实。这不仅扩展了我的文化知识,也让我对生活有了新的看法。

这些书是我摆脱当时精神苦闷和孤独的良药。就是这些书陪我走过了那个特殊的年代。

龙山镇的夜晚总是静悄悄的。下午5点一到镇上就有几家商店关门了。夜幕笼罩着大地,忽明忽暗的路灯让龙山镇更加落寞和沉闷。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我对人生道路的迷茫和无奈是因为当时的处境。而且龙山镇的生活环境让我觉得很孤独。“孤声对明月,天高路远”。我没想到在我虚弱的一年里我会有同样的感觉。“现在知道所有的悲哀滋味了,想说也休说。我想休息一下,但这是一个凉爽的秋天。”

1974年,我和城市里的朋友拍了一张照片。右边的是我。

1977年初,我被调到市邮政局邮政厂当工人。年底高考,第二年就读南京工程学院自动化系。从此,我离开了邮局。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时间回龙山镇邮局。

前段时间接触了一些曾经在龙山镇邮电局工作的同事,从他们那里了解到这些年龙山镇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久而久之,旧村的土路被水泥路或柏油路取代,宽敞且四通八达。农村的邮递员已经将他们的交通工具改为电动自行车或摩托车。工作环境和生活条件有了很大的改善。

我们这一代农村邮差经历的一些磨难,已经是昨日黄花。我为今天的新一代农村邮差感到高兴,祝他们前程似锦!

作者的近影

当我1970年中学毕业时

作者简介:李,,1954年生。77级大学生。1978年2月至1982年2月在南京工程学院(现东南大学)自动控制系学习。毕业后,他从事科学研究。高级工程师。

来源:新第三届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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