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法颁布时间和实施时间(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颁布时间)

孙,1977年从贵州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曾任教育部政策法规司司长,主持过多项教育法规的具体起草和修订工作。他负责制定了《教师法》、《义务教育法》、《民办教育促进法》等影响深远的法律法规。退休后担任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常务会长,12月2日因病在北京逝世。

教师法颁布时间和实施时间(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颁布时间)

以下是我在改革开放40年的一系列采访中与孙的对话。今天分享到这里作为纪念。

学者和实干家。

陈志文:

你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你是77级认真的学生。你1978年入学。

孙:

没错。1973年我高中毕业后,做了几个月的代课老师。1974年8月,我到贵阳市郊的三江农场当知青。两年多后,我回到了城市。1977年1月,我开始工作,是贵阳市南明公安分局的一名警察。1978年2月离开警队,到北京大学学习。

陈志文:

你当时是怎么知道恢复高考的消息的?

孙:

一开始是谣言,后来消息真的被证实了。那是大约1977年的夏天。记得贵州日报发布消息说要恢复高考,报名有一些条件。要求在各地自己的单位报名,然后确定考试时间。这时候我们才觉得恢复高考是真的。

陈志文:

你不认为你可能有机会上大学。

孙:

当时我在农场的时候,有机会推荐上大学,但是没有被推荐的原因是农场要照顾一个大龄的受过教育的女性。她年纪大了,作为女生也考虑到了婚姻的问题,所以被建议离开。

陈志文:

北大中文系是你最喜欢的学校和专业吗?那时候没有绝对想上大学。

孙:

也可以说,我虽然从小喜欢文学,喜欢写诗,但还是一个踏实的人。当时因为在警队,想学法学,可惜当年贵州省没有北大招生的法学名额。只能报考其他专业,选择了中文作为选择。

陈志文:

事实上,像你这样能够进入自己相对想要的专业的人,在当年是少之又少。

孙:

是啊,那时候只要能上北大就很棒了。去北京大学读中文专业会比较理想。

陈志文:

你还记得你进入北京大学的那一天吗?

孙:

我记得我是2月26号晚上到北京的。我从北京站坐车到学校,临时找了个宿舍住了一晚,第二天起床去报到办手续。当时我被分到32楼。一个宿舍的上下铺一共八个人,但是没有满,只有六个人。

陈志文:

当时你班里的同学都是中小年龄?你觉得现在的大学生和当时的有什么不同?

孙:

那时候我们大学生都是社会培养出来的,经历了一些人生的历练。这段经历告诉我们,拥有独立的、专业化的学习机会并不容易,而且是有专业课程和老师的正规学习,而不是自学。这往往让我们觉得学习机会来之不易。这个学习机会是人生的大好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样我们的人生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同时也会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陈志文:

那时候大家的学习动力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饥不择食。

孙:

没错。现在的大学生,我觉得他们没有思想基础。虽然我们处于文化大革命中,但我们看到了许多社会事件、各种现象和运动。直到今天我都是满满的正能量。在我的人生中,虽然遇到过挫折和坎坷,但我一直坚持正能量,保持着对社会的积极看法,所以我的人生总体来说是一帆风顺的,我对自己的发展和专业领域都很满意。

陈志文:

生活可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但都是你的生活。

孙:

有,比如我在农村做知青生产队长的时候,经历过各种苦,干脏活,干累活,还有其他想象不到的苦,但是我没有抱怨,保持正能量。

陈志文:

刚才说的是77、78年的经历。回顾过去,你认为中国会有如此快速和巨大的发展吗?

孙:

我不认为今天超出了我最大的梦想。

陈志文:

你认为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孙:

最大的变化是社会发展的思路变了。过去我们说,无产阶级革命要继续下去,不能有个人利益、好处和发展机会。当今社会是建立在每个人都有发展机会的基础上的。不说马云,有的CEO年薪也就一两百万。这个思路和过去不一样,措施和机制也不一样。

当然,教育的定位和功能是不一样的。现在我们重视教育,重视知识分子。当时我们重视军队,重视工人,重视农民。总的来说,我们都有机会上大学,这是国家和个人的一大幸事。今天,如果没有这样的知识基础,我们识别社会事件的能力和我们的学术发展是不可能的。

陈志文:

北大给你带来了什么?

孙:

北大给我带来了两点,第一是思想解放,第二是更好的专业发展。

陈志文:

你的一些同学已经成为著名的作家,你在工作后发表了许多诗歌。你后悔你本可以成为一个著名的作家吗?

孙:

我没有很强的成名成家的想法。我还是一个传统的人。我有自己的感情和理想追求,但不太看重个人名利和家庭。我有很多成为全国著名作家或者发表名著的机会,我都有意无意地放弃了。我写了一首诗叫《我希望》。你应该听过,最近发表在《为你读诗》节目里。很多人都会背。

陈志文:

如果让你再选择一次,你会做一名官员还是一名诗人或作家?

孙:

在学习文学的过程中,有一句话对我影响很深。鲁迅说,不要做空领军作家。每天除了创作什么都不做有什么意义?我还是喜欢做一些实际的事情,在这个基础上写作。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写作不能没有生活。

陈志文:

你先后就读于北京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吉大。你觉得这三个学校怎么样?

孙:

北大对我的影响有两个,一个是思想解放,一个是专业发展,但是北大问题严重。就是有点自大,看不起别人。最后别人看不起你,害的是自己。所以,在北大读完本科后,我在北大就足够了。我想改变我的生活方式,所以我去了教育部。当时填的是做政策研究的,但是去了教育部后,政策研究室的入职名额满了,就留在了人事处。但是我觉得我的性格不适合做人事工作。人事工作要非常精细严谨。我觉得我更愿意和人交流,多说话。部里把我调回政策研究部,调到政策法规部,最后当了处长。所以人只要有自己的追求和特点,就会千方百计流向大海,回归自己的特长。

我到教育部任职后,为了做好本职工作,觉得应该去学教育,于是去了华中师范大学读博。后来我去了政策法规部后,觉得应该加强法学的学习,去吉大做博士后。

陈志文:

很多人不知道吉大在法律方面特别强,后来有些人才流失了。如何评价这三所学校的特色?

孙:

当然北大的综合素质教育和思想解放是不能比的。另外两个我主要喜欢的学校是专业和学科。华中师范大学的教育学在国内是走在前列的,吉大的法学专业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目前还是很专业的。

陈志文:

你如何评价自己?最突出的特点或气质是什么?

孙:

我很复杂,我应该是个作家或者思想家,但最后,在教育部工作的几十年把我变成了一个劳模。我被教育部推荐为2014年中央国家机关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当时觉得很好笑。我认为我不仅是一个好工人,而且人们认为我是一个劳动模范。我觉得这也是我人生的一次成功。我还有一个特点。我非常认真、细致、负责。我有这个信心。

例如,我自己制定了两项重要的立法,其中之一是《教师法》。《教师法》从第一稿,第一个字,一直到最后通过,包括后续国务院的一些实施办法,教育部的一些实施办法,都是我具体做的,解决了我们国家很多教师的实际问题。

陈志文:

你上学其实是为了工作,因为工作需要你学习教育和法律,而不是简单的换学科。

教育改革的重点和难点

陈志文:

你是政策法规司司长,中国的高考制度,教育中重要的基础制度。今天回头看怎么评价?

孙:

我们的高考还是要的。当时是精英模式的高考,高考报名和录取人数都比较少,但是现在已经从精英过渡到大众化,马上到大众化。在这个转折点上,我认为过去大一统的高考模式已经严重不适应现在的教育和人的发展,必须有一个大的改革。

陈志文:

你觉得你想改变什么?

孙:

但是,统一高考模式还得拆分。我觉得现在高考带来的最大问题就是压力太大了。从社会到学校到家庭,压力太大了。在统一高考模式的指导下,每个家庭的父母和孩子的关系都纠结在学习和考试之间,完全抛弃了生活。但是我觉得父母这样做是对的。人们都想上大学。作为一个国家和政策制定者,我们必须有更好的方式,通过制度更好地表达、执行、操作和引导大家的意愿。

陈志文:

你觉得应该怎么引导?

孙:

我认为这种压力应该被打破。第一,对参加高考的人进行分类、分层、分流,分学科、分学校,通过各种考试方式彻底打破千万人大集中高考模式。比如现在的分类考试,在教育计划大纲中要求这个学院可以有单独的考试,大学生不参加全国统一高考,只参加考试或者报考学校。全国大高考不收大学生,也不按成绩录取大学生。这个要求已经将近九八年了,还没有完全实现。

陈志文:

但是这里有一个现象要和大家讨论一下。很多家长认为“我们的孩子就是不努力,努力了说不定能上北大”。因此,许多孩子参加第二次和第三次考试。

孙:

这是父母的问题。但是渐渐的,家长会就更理性了,有的人就再也上不了本科了。这个要引导。没有一种考试是垄断的。考试分理工科、农林、社科、文史、医学、体育、艺术六类,想考北大中文系,但是只能考文史,不能考清华的理工科。另外,我觉得可以考分校。美国一流大学是十几个学校的单考,像我们现在的艺术类单考。国际上有很多考试方法可以借鉴。比如你也可以选修主辅修课,只考两门。其他的就不用研究了,因为我们更需要的是一种素质,而不是分数。

陈志文:

但是一旦他不考了,他就不会学了。

孙:

不上高中就拿不到毕业证。目前高中毕业考试,国考,高考并行,压力非常大。高考严重压缩了国考和高中毕业考试,在高考的压力下流于形式。这是高考的门槛测试。现在高中是为了高考,以至于教育界有一种理论认为高中的独立性不重要。我坚决不同意这种观点。都是跟着高考的指挥棒走,高中毫无意义。其实高中才是最重要的,比大学更重要。就人的成长而言,大学是专科教育,是培养专业人才,高中是全面发展的素质教育。

陈志文:

高考只是近年来最受欢迎的改革之一。从这40年来,还有哪些教育改革让你印象特别深刻或者想说一下?

孙:

基础教育的改革在高考,我认为高等教育的改革主要是管理模式的改革。2017年我主持政法7号文,这是简政放权,加强监管,改善服务的相关文件。我觉得问题都指向计划经济模式,高考是计划经济模式,大学管理也是计划经济模式。我们大学不是教育部一个人管理的。人事部、财政部、中央编办各掌握着一所大学的命脉。比如财政部主管高校财务,高校财务的所有管理制度都要按照财政部的规定。人事部和编办管理高校用人的权力,从编制、招聘、职称评定,都要以人事部和编办的办法为准。教育部门给了高校一些自主权,当然不彻底,但是这些部门没有给,还是按照50年代的管理模式在管。2017年在精简行政,下放权力,加强监管和改善服务方面的改革主要是让有关部门给学校一些权力,但这并不彻底,需要进一步改革。办好一所大学,必须走这条路,否则行政机关永远在办学。

陈志文:

你所说的非常重要。为什么大学缺乏自主权?各界人士认为核心在于教育部不放权,但实际上相关部门权力更大,他们不放权。它们发布时还有一个匹配问题。

孙:

没错,就是所谓的外部管理体制改革。不能用管理公务员的方式来管理高校,因为特点不一样。公务员和行政机关是负责人的机制,大学是负责学生和学术的。

陈志文:

那么你认为现在改革的难点是什么?

孙:

还是管理层的思维,整个体制的阻力。

陈志文:

你认为什么时候精简行政,下放权力,加强监管,改善服务或者你的理想目标可以实现?

孙:

我觉得可能还需要一二十年。现在更多的人需要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和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陈志文:

还有哪些改革令人印象深刻?

孙:

还有解决的教师问题,比如教师的地位、待遇、权利和义务;还有就是学生的问题。国家全面负责义务教育的经费和管理,让义务教育不再是收费教育,普通人免费就近入学。这也是国家的重大改革和贡献,是人民受教育权的基本实现。因为我们的国力,我们国家只能实现九年义务教育。至于高中和学前班,是普及的问题,不是强制的。

陈志文:

在2018年暨南大学的人才峰会上,您谈到了近年来教育改革中挖掘创新人才的渠道,让我印象深刻。你是怎么注意到这个问题的?

孙:

我在制定教育规划纲要的时候,大家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钱学森之问”。大家都说我们人才培养不足,需要拔尖人才。我们应该在教育规划大纲中单独写一章。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从制度上解决,这叫人才培养制度改革。所有的教育改革都必须依靠人才培养和体制改革,人才培养并不是所有学校教育改革的中心目标。这种改革毫无意义,包括高考。

我们减负不是人才发展的负担,而是考试的负担。其实对于一个真正的人才来说,考试不是问题。人才的发展要建立在自主主动的学习和积累上,而考试形式忽略了人的内在积累,只出一个命题的考试,有些题目的要求在某种程度上是很关键的。

众所周知,考试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分分数。不看一个人的主观情况,连0.5分都打不到。这就好比用0.5分来衡量一个人的未来。拔尖人才的选拔渠道包括破格录取、自主招生等。但是在现在的社会环境下,难免会有后门,那么为什么以后一定要取消被护送的学生呢?所以一定要想到一个多渠道的平台。现在高考是金字塔形的。以后会变成喷泉,顶端开花,通过各种选拔方式让各种人才出来。这完全可以做到。

教育和资本的未来

陈志文:

这两年有一个资本和教育的话题。投资教育意味着投资未来。如何评价近期相关政策强势调整,如《关于学前教育深化改革规范发展的若干意见》发布,导致部分公司股价暴跌?

孙:

因为它们是直线上升的。

陈志文:

2013年,学而思的市值还不到20亿美元,到2018年第三季度已经上升到260亿美元。如何看待这种现象?

孙:

目前各项政策仍在合理范围内。首先,大家要意识到教育是要花钱的。即使我们国家对教育的投入达到4%,和办精英教育也有很大区别。

美国的学校花了很多钱。除了州政府,很多都来自社会。社会的钱怎么到学校?一种是捐资办学,一种是投资办学。不管是投资办学还是捐资办学,首先钱要进学校,把这个蛋糕做大做强。

我们现在的问题是什么?最明显、最显著的问题是教师工资太低。从大学到中小学,国家都拿不出那么多钱投入教育,给老师发工资。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有横向比较。我国公务员2000多万,其中教师1000多万。如果给教师高薪,其他机构的科研人员和技术人员会怎么做?所以教师工资也提不了多少。这是制度问题,不是财务问题。

国家在体制内拿不到钱,就希望在体制外拿到钱。尤其是大学。现在大学争夺高端人才。哪个不给他们六七十万甚至一百万以上?目前我国教育最大的问题还是缺钱。我们需要用优厚的待遇吸引优秀的老师,培养优秀的人才,这是一个规律。

陈志文:

或者欢迎社会资本进入教育,但中间要划线。

孙:

当然,现在一些教育工作者在获得利润的同时,忘记了提高学校培养的人的质量的初衷,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赚钱。所以政府打两棍子,砍两刀限制上市是合理的。其实这里可以通过进一步考核划清界限,不必“一棍子打死”。有效不一定科学,也不一定长期。从长远来看,我认为分类管理还是有必要的。

陈志文:

很明显,国外的营利性和非营利性教育,和连锁学校一样,在美国几乎没有,在中国却很普遍。资本的强大,优势是阻力,劣势也是阻力。我数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家左右的教育公司以各种形式上市,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

孙:

民办教育部门不可能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分类、盈利、上市上。它必须举起提高教育质量和教育公益事业的旗帜。要赚钱,就要先提高质量再赚钱。

陈志文:

我们如何控制他是否以盈利为目的?

孙:

相关教育、工商、民政等部门需要出台具体政策,但这里面涉及到一个问题。教育本身的管理体制也需要改革。应该从计划经济管理模式中分流更多的人来管理市场,用市场来管理教育,而不是全部的计划经济。营利性和非营利性学校都要管理,这就要求教育部门把管理模式转向市场经济下的管理模式。研究教育问题,不仅要研究具体的教学问题,还要研究社会管理问题。

依法治教继续走。

陈志文:

关于教育治理,现在孩子出事是学校的责任。学校变成了“无限责任公司”,校长都变成了“无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如何看待这种现象?

孙:

其实我们有很多法律法规规章来管理这个事情,国家也一直在不断加强。2017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中小学幼儿园安全风险防控体系建设的意见》,要求各部门齐抓共管。此外,教育部出台了《学生伤害事故处理办法》,就是要分清责任、学校责任、学生责任、第三方责任,找到每一个责任的来源。

陈志文:

还有青少年犯罪问题。你怎么想呢?第一,大家对未成年人保护法的意见好像很大。

孙:

我认为有必要降低刑事责任年龄。现在刑事责任年龄太高了,到14岁还是有点高。其实在很多地方,杀人的未成年人都要服刑。我曾经去重庆少年监狱看过,一个12岁的孩子杀了人,还在那里服刑,但是没有判死刑。

比如湖南那个杀了妈妈的孩子,居然被放回家了,这是当地司法政策的问题。杀害儿童也是犯罪。我觉得应该严厉打击,加大处罚力度。家长也有监管责任,我们现在正在起草家庭教育法和学前教育法,增加监护人的责任。

陈志文:

要依法治国,依法教书。你制定或推动过哪些令你满意的法律法规?我们还应该在哪些方面加强法治?

孙:

从政策上来说,简政放权,加强监管,改善服务,管评分离,教育部的规划纲要都是我办公室在做,就不细说了。从法律上讲,我认为最重要的是《教师法》和《义务教育法》,从根本上改变了学生和教师的地位、待遇和权利。《民办教育促进法》我也是比较自豪的,因为分类管理是世界上少有的这么重要的政策。在中国的条件下允许教育盈利也是一种思想上的突破。

遗憾的是,一些具体的管理问题,比如教师的统一职称,没有制定出来,有些遗憾。像《学前教育法》、《家庭教育法》等,今后都要加大力度。我也在起草和申诉,应该很快会有进展。

免责声明:本站所有文章内容,图片,视频等均是来源于用户投稿和互联网及文摘转载整编而成,不代表本站观点,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其著作权各归其原作者或其出版社所有。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侵犯到您的权益,请在线联系站长,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作者:美站资讯,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meizw.com/n/299863.html

发表回复

登录后才能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