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诅咒 痞子张(生命的诅咒家有儿女)

生命的诅咒 痞子张(生命的诅咒家有儿女)

每个人生来都是被诅咒的。

霍金的诅咒是身体,嵇康的诅咒是著名的宗教,易跑的诅咒是新鲜。

易润然一岁左右的时候,奶奶抱着他在屋子里溜达。也许房间太小了。90年代的铜床和木质贴花柜,还有挂着日历和台灯的书桌,让我觉得整个空房间都充满了新意和倦怠。

伊然哭了起来。很难证明那是哭还是啜泣。我猜他应该是泪流满面了。

奶奶哄着易跑了起来,把他抱进了卧室,卧室里的挂钟发出咯咯的响声。钟摆左右摆动,四点整,四声长长的“铛——”响起。潺潺的钟声,深深地扣在那颗容易奔跑跳动的心上,在1993年的秋天。

铃声一落,易跑的叫声又开始了。只是时间的傀儡,没什么新意。

还有爷爷挂着字画的旧报纸,摆满了字画,还有一间书房,摆满了书和墨水的味道。你在这里一眼看不到的——笔筒上的粗细画笔,书柜玻璃后面的空心的石雕球,皮沙发上的刺猬枕…这是一个充满故事和更多即将发生的房间。

显然,易润然很喜欢这里。他笑了,他开始在祖母的怀里跳舞,好像他要拥抱他看到的所有珍宝。他太兴奋了。

这是易跑房之旅的结束,但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将要涉足的世界远不止这些房间。结果奶奶刚坐到沙发上,易润然就开始放声大哭。直到奶奶推开门,走下楼梯,来到外面的世界,易润然才暂时不哭了。她抬头看着一只灰白色的鸽子,从一栋楼的阳台飞到另一栋楼的烟囱,然后振翅飞向一望无际的蓝天,消失了。

易润然并没有意识到,在他生命的开始,奶奶的腿成了他追求新鲜感的依靠,而当双腿充满力量的时候,他不得不依靠自己,这是他的天赋,也是诅咒,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东北最近20年,夏天的暴雨导致河水决堤,走在街上膝盖着地。冬天的大雪,曾经在晚上闯进大楼的走廊,把想推门走的孩子堵在水泥墙里。更多的岁月是平凡的,平凡到可以仰望天空,可以脱口而出每朵云的名字。我们每天都这样过着,却再也跑不动了。

日复一日,有时人们看到的是成长的喜悦,有时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阻碍跑步的是学校。他每天都背负着越来越重的负担,里面全是旧日时光。他每想到自由一次,负担就随着每一秒的流逝而增加一分。

当负担很重的时候,大雪已经覆盖了整个大地。早晨,厚厚的云层是暗红色的。易润然在这一天几乎崩溃,差点躺在雪地里自杀。

在路上哭,似乎不是一种表达,而是一种减轻命运负担的方式。

接下来的几年,伊泡泡再也没有回过东北。南方就像另一个房间,爱让哒哒的钟走快了几步。

在一个雾蒙蒙的江南古镇,有一个姑娘,带着依依跑过城市森林,走在断桥和普陀山上。女孩的胳膊洁白如玉,这一定会让易泡泡想起她祖母的胳膊,是她把他推进门的。留下来,有个家,上班,买菜,看新闻。也许是我的选择,但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的选择。

南方的台风带着湿热的大雨席卷了整个城市。这一次,好容易跑了,不哭了,留下一个女孩静静地抽泣,她的悲伤就像台风的叹息。

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关于易润然的消息,因为他离我们的世界越来越远了。

灿烂的极光在北欧的冰原上绽放,海盗将宝藏藏在瀑布下,可以轻松地奔跑,躺在深黑的沙滩上。冰岛的寒风能让人感动落泪变成晶莹的霜吗?

有人说易润然娶了一个维京女孩,他们的房子建在迪霍拉里的一个悬崖边上。夏天,易润然一个人拖着船出海打鱼。成群的海雀带着橙色的蹼在头顶飞过。他抬头一看,大鱼把船打翻了,从此杳无音信。

或许易润然终于摆脱了不断逃亡和追求新鲜感的命运。一望无际的大海使他成为一个谜,甚至是一个传奇。

但我相信易润然不会死。他又跑了。因为没人能抓到他,包括他自己。我们热切期待的最终答案,如同束缚所有生命的魔咒,遥遥无期,不会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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