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九年是哪一年?(民国十九年是哪一年属什么)

新华社北京二月二十五日电。2月25日,新华每日电讯刊发题为《99岁版目录学家,一生在图书馆,被誉为“古籍活字典”:“我的人生和书是连在一起的”。图书馆,这个城市

新华社北京二月二十五日电。2月25日,新华每日电讯刊发题为《99岁版目录学家,一生在图书馆,被誉为“古籍活字典”:“我的人生和书是连在一起的”。

图书馆,这个城市安静的角落,充满了活跃的思想。

南京图书馆(以下简称“南图”)五楼,古籍编目办公室,早上八点,沈准时出现在这里。他慢慢走进办公室,双手微背,弓着背,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民国十九年是哪一年(民国三十二年是什么年份)插图退休后,沈在南京图书馆“站”工作。新华每日电讯记者邱冰清摄

编目和买书,沈一生都待在图书馆里。读了一辈子书,他觉得自己“极其幸运”。他把自己和书的关系描述为鱼和水。“我的生活与书息息相关”。这位我国版本目录学领域的元老级人物,花了二三十年的时间整理清代藏书家黄丕烈的碑记、跋,以及他的年谱、诗集,其中与碑记、跋有关的手稿进入第二次校对阶段。他说:“人们说你想活到一百岁。我今年99岁了。我不想要那么多,我就跟他说五个字:活好每一天。”

90岁的“超龄”图书馆研究员

早上七点,沈出门坐了十八路公交车。他不得不在新街口换乘3路公共汽车,最后到达南图。

除了雨雪天气,他的家人不让他来,因为他担心路滑。其他时间,沈每天都早早地前来“报到”。“如果南图晚上开,我再来。”他说。

南图的“超龄”工作人员是中文版目录学家。

沈在学术研讨会上发言。南京图书馆供图

宋代以后,由于雕版印刷业的繁荣,同一本书不同版本的现象更加普遍。一部古书有哪些版本,哪个好哪个坏,这就是版本目录——记录书籍版本特点,考察版本源流的目录。

该目录对学术研究、古籍整理和版本研究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从西汉末年刘向、刘欣整理官修书籍开始,中国版本目录学的雏形开始出现。明末特别是清代的藏书家对现存的古籍版本进行了收集和研究,包括稀有的宋元本、明代以来的大量刻本以及活字本、手稿、抄本、校本等,留下了许多研究成果。

作为国内版本目录学领域的元老级人物,沈一生都在与古籍打交道。

1924年,沈出生在苏州,祖籍无锡。抗战胜利后,考入苏州美术学院学习绘画。因为他的眼睛不是很好,他只学习了一个学期,然后他以第二名的成绩考入无锡郭雪特殊学校。学校的主要课程是教学生阅读古籍。

沈年轻的时候。南京图书馆供图

读书时,沈喜欢戏曲和小说,所以他想为编年史。编年史,按年代体裁记录一个人一生故事的作品。梁启超在《中国历史研究法》中说,成就大、事多、料少的人,很难作年表,申屠属于后者。沈利用业余时间搜索的资料。毕业前,他用文言文写了《申屠年谱》,在报纸上发表。

1958年,这篇文章由出版社以《申屠编年史》的名义出版。“报酬相当严厉。这本书当时定价20美分。给我500元的报酬。买了瑞士表,在南京新街口做了一件呢子大衣。它是进口材料做的,最后我还剩下一些零花钱。”更让沈骄傲的是,许多人继续致力于的研究,但基本材料都没能跳出编年史的“圈子”。

毕业后,沈被当时的上海联合出版社图书馆馆长(当时称总干事)顾邀请到图书馆工作,与图书馆结下了不解之缘。此后,沈分别在无锡市图书馆和苏南区文物管理委员会工作过一段时间。自从1955年10月来到南大,沈一直在这里工作到退休。

沈在图书馆做了两件事:编目和购书。他很高兴:“我觉得我极其幸运。”

廖的书《大方广佛华严经》,在大马路上卖的。

在南土数十年,沈为其购置了数千种珍贵古籍。每年春秋两季,沈都要去京、沪、扬、苏等地为南图买书。“我买古书很悠闲。在书店仓库里找书,选书,抄书单。请在图书馆检查它们。如果图书馆里没有书,你应该购买它们,重复的书将从列表中删除。把书寄到南京,我根据发票把钱汇过去。”

他买了《镇馆之宝》华南十大珍本古籍中的两本。其中,北宋熙宁元金粟山广惠寺所撰的《谢申元·僧洗温室佛经》一卷,购自秦铁通鉴楼后人。溱潼建楼是晚清四大藏书楼之一。“我认识秦铁童建楼的三个兄弟的后代。这卷是家里老二卖给我的。可能是当时家里急需用钱。后来秦铁通鉴楼的书几乎都捐给了北图。”

廖的《大方广佛华严经》在上世纪50年代由沈在上海街头贩卖。此卷佛经是公元1035年辽代高僧琼绪为宗婆婆祈福所作,用金箔地颜料书写而成。它已有近千年的历史,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

经人介绍,沈联系了卖家,约定了具体的路名和见面时间。“书是半开的,确认是真迹。我马上把它卷起来。他要500块钱,我立马还给他,没有犹豫,也没有还价。交完钱,我拿着稿子‘逃’了。”沈说,他当时给自己准备了1000多元。

“买书等于交了女朋友。没成功就别瞎说。你胡说八道,就不会成功。”沈笑着对说道。

“不想回家的人来了”

“西汉的书是印在公文上的,宋朝很节俭。政府的公文没有被销毁,而是重新印成书……”沈有一双“火眼金睛”:透过线条、禁忌、雕版、纸张、字体、印章等。很容易辨别古籍的版本和真伪。

20世纪七八十年代,图书馆界集全国之力,在北京图书馆、南京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善本的基础上,开始了中国古籍书目的编纂工作。善本,最早的那种,指的是校勘严谨,雕版精美的古籍。虽然它们的含义逐渐扩散,但仍然主要集中在古籍的内容、科研价值和历史文物价值上。沈因其扎实的版本鉴定和编目能力,参与了《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的编纂,并担任子部主编。

《王中山水水墨画集》(明代)、《王文慧民国十九年绘画》(1930年)、《上海社》、《紫玄之尹姬卷二》(清代)、《王伦章清道光十七年十亩园书》(1837年)...自1978年以来,全国各地的图书馆、博物馆等700多个单位,约有13万种珍贵古籍的6万种目录卡片。

各地古籍目录卡片的规格、样式不一,甚至存在信息错漏。在没有电脑和网络的时代,他们需要查书名、卷号、作者、版本等。每张卡一张接一张。在自身学术素养的基础上,要么看原著,要么查书影子,所以描述的可靠性高。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问世已有30余年,但时至今日,在藏书数量、收藏单位、著录细节等方面,还没有一部书目能超越它。如此大规模的古籍联合目录,不仅在我国图书馆界尚属首次,在现代图书收藏史上也属首次,为学术界利用善本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沈参与了整个编纂过程,在京沪两地游历了十年。生活艰难的时候,他一天只吃两顿饭。他说,“我出差回来,别人跟我开玩笑说,‘不想回家的人来了。’"

三十年只是为了编一本书。

“太晚了。我现在不能浪费时间。”这是沈近年来常说的一句话。

完成《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的编纂后,沈已到退休年龄。他没有让自己闲着,而是继续整理被编纂工作打断的清代藏书家黄丕烈的碑帖集。

黄丕烈是清代藏书家和校勘家。有他题跋的古籍,显示了其独特的编辑和校勘价值。凡是有黄丕烈题跋的古籍,都算是一等收藏,而且按沈的话说,“价涨则价涨”。

沈并不是第一个整理黄跋的人。清末潘祖荫刊刻《十里居藏书票》六卷,民国苗刊刻《福埔藏书票》十卷。从那以后,很多人做了黄后记整理。但过去由于古籍是私人收藏,校勘者大多看不到原书,碑刻、后记多为他人抄录,难免有错漏。

沈希望能整理出一部更为详细、准确的黄丕烈碑刻、跋集,为以后的研究者提供一个更为完整的检索版本。在他编纂的《十里居碑记》手稿中,首次收录了黄丕烈出自同一本书但散落各地的碑记。其次,通过看原著、书影等。,错题、误校、错题、附言一一更正。第三,在手稿中加入从未有过的黄跋。

如何从卷帙浩繁的卷帙浩繁中找到黄后记?除南图外,大部分有黄跋的古籍收藏在静家堂图书馆、中国国家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上海图书馆等地。以前,沈会寄平信到这些地方去收黄笺。现在,他请求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帮助他通过现代通讯手段取得联系。相关田野研究者或学生将黄后记的相关材料“送”到他的办公桌上。

在沈《工作站》旁边的书柜里,有几个装着几页照片的信封,是上世纪90年代从日本寄来的经、史、书、集的黄跋照片。“这样一查,就不会有错误,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弄。我在国内只有这些。”沈皓元说。

沈从书柜里拿出上世纪90年代从日本寄来的经、史、书、集的黄跋照片。新华每日电讯记者邱冰清摄

沈的书桌和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古籍和手稿。红笔、黑笔、铅笔都是他校对《十里居》八十万字序跋手稿时有用的。目前手稿已进入二校阶段,他说:“别人做的工作我不重复,但我要补缺。留点东西给后人让别人查。”

“我还能喝。”

熟悉沈的人大多都知道,除了书,这位老先生一生最爱喝两小杯。“我以前喝白酒,现在不敢喝了。我太老了。喝10度米酒。我还能喝。”

“沈老的好奇心不仅在学习上,更在生活上。”南方古籍编目办公室工作人员张告诉记者,虽然他已经99岁了,但对娱乐圈也“略知一二”。每当看到办公室里的“小同事”浏览网页新闻等。,他会好奇地跟你聊他们在看什么。

2022年初,纪录片《然而有书》第二季开播,第一集记录了沈的故事。该片总导演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接触沈老后,我发现他比我们想象的更好玩。几年前,为了看《非诚勿扰》,他特意买了一台彩电。”

沈觉得自己才三十几岁。生活简单,有很多被遗忘的朋友,这可能是沈年轻心态的原因。

一位文史方向的青年文化学者曾发朋友圈记录了几个他和沈的趣事:“我跟沈老说,最近在做古籍数据库,传统的学问我怕做不好。他说他也关注新事物:“我看了微信,我知道NTU的校园草叫蒲草。”......请沈先生对钱大昕、潘的两篇题跋手迹的真伪进行鉴定。然后沈先生从包里拿出一张广告传单,疑惑地问,这个眼镜框旁边有双十二的价格是什么意思?"

南方图书馆阅览室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沈的很多被遗忘的朋友都是在南方图书馆古籍部看书的读者。“来看古籍的大多是学文学的,都认识沈老。他们见到他时,会问他问题。”

“都不是我这个年纪。”沈自己也认为有很多健忘的地方。问他怕不怕死,他说:“我不怕。五个字:过好每一天。”

“我的生活和书是连在一起的”

下午四点半,我的家人会来南图接沈回家。在南图,我整理校对了黄丕烈题词和跋的手稿。到家后,沈继续看书。“我是个简单的人。我只有书,没有第二个想法。天天看书,不看会很难受。”

古籍对元的影响不仅仅在现在的学习上,还表现在握笔的姿势上,多写繁体字,曾经住过民国时期的图书馆大楼...

沈在南京图书馆讲学。南京图书馆供图

沈嗜书如命,他的房间里堆满了书,像个仓库。曾去过他家的南图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柜子和一座“山”——书山,有时甚至在他睡觉的床上还堆着一些书。

沈自己也记不清他读过多少书了。“沈老书读得太多了。你看到的可能只是一个很短的条目,有书名、卷号、作者、版本等信息。,但背后是你看不到的艰辛和积累。”韩朝说。

编了几十年书,读了几十年书,沈觉得,“我每天都很精彩,看书的时候也觉得很精彩。因为工作的需要,我看了很多不好读的书。我从书中受益匪浅,知道了学习的方法,至今仍心存感激。”

99年的人生,已经让一个人明白了自己这辈子想要什么。沈说:“读了一辈子书,我没有别的兴趣,但我对书感兴趣。我离不开书,就像鱼和水一样。我的生活和书是连在一起的。”

来源: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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