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伍德斯托克音乐节1969)

阿水

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伍德斯托克音乐节1969)

1999年的伍德斯托克音乐节是20世纪末最著名的事件之一。它的口号很感人:哥大校园枪击案后,将弥补破碎的青春文化。动机非常现实:修复障碍,防止逃票,努力赚更多的钱。结果令人震惊:骚乱、纵火和强奸把音乐节变成了人间地狱。它就像1969年的第一个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一样被载入史册。三四天后,44人被捕,8起强奸案被报道,超过10000人需要在医院接受治疗,这抹去了美国主流社会对嬉皮士文化仅存的好感。

去年夏天,HBO制作了一部关于这个主题的纪录片:《伍德斯托克99:和平、爱和愤怒》,询问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人们一个个在镜头前发言,试图回答这些问题:是因为艺人煽动负面情绪,鼓励大家发泄不满吗?是因为主办方贪财,让餐饮供应商在大热天“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却几乎不提供遮荫,引发人群骚乱?是因为90年代的年轻人误将60年代的“自由恋爱”作为侵犯女性的借口吗?还是仅仅因为来了25万多人,那么多荷尔蒙在野外(其实是一个空军事基地)燃烧了三天三夜,遏制人性,释放兽性?

完全失控:1999年伍德斯托克音乐节

时隔一年后,网飞推出了同一主题的新纪录片《火车残骸:伍德斯托克99》。导演杰米·克劳福德把它拍得像一部战争惊悚片,恐惧包围着你,让你回到世纪末那三个堕落的荒野之夜。片中采访的观众、艺人、工作人员,只能告诉你他们的感受和视角。1999年伍德斯托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本片只负责提供详细真实的影像。你得亲身经历,就像一个目击者。

为什么人类会在某一刻突然变得兽性大发,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要急着回答这个问题,我们来看看这个著名的音乐节。

1969年的伍德斯托克是历史上的一个意外,一个美丽的意外在日常生活中很少发生。迈克尔·朗和其他三位合伙人(约翰·罗伯茨、乔尔·罗斯曼和阿迪·科恩菲尔德)花了13.5万美元邀请所有参与乐队。这些表演者很少受到主流流媒体的青睐,大部分是商业音乐市场之外的年轻音乐人。

音乐从1969年4月29日下午5: 07开始,伍德斯托克的音乐没有任何间歇,直到周一早上人群爆炸。

伍德斯托克的诞生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水门事件、石墙风暴、越南战争等事件的叠加效应,战后一代美国年轻人对中产阶级价值观的仇视,以及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怀疑。富裕环境下的年轻人开始关注自由和灵魂,对日常事务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排斥。

这些积累的情绪不需要喊出来。无数年轻人在拥堵中来到距离纽约站90分钟路程的亚斯格农场,与同样年轻的吉米·亨德里克斯、琼·贝兹、詹尼斯·乔普林、尼尔·简、约翰·塞巴斯蒂安、Who乐队、杰弗逊飞机、乡村老乔和鱼乐队、感恩而死、Creeden Shimizu复兴乐队一起创造这难得的时刻。

突然,四五十万人涌进了农场的草地。这个数字并不准确,因为在售票处和栏杆竖起之前就早早到达的年轻人破坏了售票计划。主办方临时宣布音乐节免费,通过出售直播纪录片版权收回成本。

1994年,迈克尔·朗再次执掌伍德斯托克。但是因为围栏的空隙,观众又一次免费涌入,没有赚到钱。1999年再来一次。无论言辞多么崇高,迈克尔·朗的初衷很简单,那就是弥补1994年的损失。这一次围栏万无一失,但这一次它的招牌丢尽了脸。到2009年伍德斯托克音乐节40周年时,它已经无法吸引愿意付费的赞助商。

完全失控的剧照

1999年的场景是怎样的?《完全失控》中,男生们举着“秀胸”的大牌,对着人群中的女观众挥舞。在人群中冲浪时,女生成为被追捕的猎物。舞台上的艺人就像邪教教主一样,挥舞着手臂,号召大家释放愤怒。

影像记录的混乱呈现出一种清脆而连续的质感,像一张着火的多米诺骨牌。象征和平的蜡烛是用来点燃任何可以点燃的东西;灯塔被拖到地上,仿佛被剥了头皮当作战利品;展台被洗劫一空空;ATM开空洞口,肚子里空空也是一样;到处都是垃圾,像一场肮脏的雪。”这是《蝇王》的故事。”一位与会者说。

周一,不知道是谁,在剩下的墙上写了一个字:“贪”。在长城被烧毁之前,它还有一个名字,“和平之墙”。

穿插的采访展现了踢皮球的艺术:一个组织者责怪另一个组织者,观众责怪艺术家。艺人称观众“太恐怖”,观众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他们带来的每一分钱都花在了昂贵的水、食物和酒上,人被剥了皮,模糊的理想破灭了。似乎没有人,作为当年现场的一员,对事情的腐败有任何责任。

“跛行Bizkit”出现在第二天晚上。超过20万人整夜胡乱睡觉,没有喝足够的水,摄入过多的酒精和药物。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迎来了本年度最火最疯狂的乐队之一。弗里德·杜斯特上台向观众表达了他对现实的不满。像金字塔上的指挥一样,他俯视着25000人的人群。镜头中可以看到,一波又一波的人在他的指挥下在舞台上拍打着。纸板变成了海上的小船,年轻男子争先恐后地登上纸船,在人群中冲浪。有人撞上舞台,跳过保安攀爬舞台的立体结构。看,纸屑状的物体一个接一个的扔进空里。人家玩pogo,一开始都是女生。随着冲击强度的增加,他们的面部表情发生变化:从放松,到耐力,到愤怒,本应友好的pogo变成了打斗。

《完全失控》剧照,弗里德·杜斯特

这时,初出茅庐的音乐记者发现一个女孩头部擦伤流血,保安穿过人群将她拖走。记者跟随女孩们来到医疗中心,看到更多受伤的人和更多的血。医护人员表达了“想马上逃跑”的恐惧,因为他发现所有的医疗物资一眨眼就用完了,伤者还在源源不断地送来。

另一个拿着话筒的记者在去后台的路上问德斯特,你感觉到舞台在晃动吗?德斯特笑着说:“老兄,这不是我的错。”镜头切换到创始人之一约翰·谢尔,他坐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发誓说“德斯特是个大混蛋,一切都是他的错。”

音乐节结束后,高温、缺水和“软饼干”被定为导致混乱的三宗罪。

《99伍德斯托克》作为音乐节的反面教材,提醒其他音乐节组织者应该避开哪些雷区。但是,显然,并不是所有的主办方都愿意吸取教训,少赚一点钱,让辛辛苦苦参加音乐节的年轻人(参加音乐节总是很累的)至少可以有做人的尊严——可以有足够的食物和水,厕所也不会太脏,不需要受伤。

也是人类的失控实验,规模巨大,成本高昂。实验的结果再次证明了文明的脆弱——建立需要很长的时间,需要几代人的不懈努力;崩溃,如果条件合适,只需要三天。

这不是任何乐队的错,也不仅仅是因为高温缺水。但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观众当“人”看。作为宣传中“青年文化”的主体,他们只是被当作贴着“青年”标签的钱袋子。任何有常识的人都可以预测,当25万人在没有风景和树荫的毒太阳下,用污秽的厕所争夺水和食物,体内酒精和毒品的浓度越来越高,会发生什么。

幸福(想象中的)稍纵即逝,几位受访者提到了“动物”和“野兽”。当人不被当人看的时候,只有一种可能,回归祖先,变成动物。但是不要侮辱动物。我们的灵长类祖先早已形成了自己的规则:猴子有猴子的规则,大猩猩有大猩猩,黑猩猩有黑猩猩。而人类,一旦脱离了现有规则的束缚,无法在短时间内形成新的规则,就会变得像99伍德斯托克一样。破坏、掠夺、伤人和自卫的本能在体内。一旦面对失望和缺乏,就会毫无节制地汹涌而出。

完全失控的剧照

还有其他解释,比如一个重利的商人一心收割韭菜,韭菜相信商人画的饼,以为自己会花钱买票,投入理想主义的海洋。没想到,爱与和平的理想早已被狂欢取代。1960年代的伍德斯托克参与者和1999年的有什么不同吗?年龄差不多,荷尔蒙水平差不多,不同的是,当年的年轻人非常重视“爱”和“和平”,两股力量相当,让大脑平静下来。1999年的青年被泥泞狂野的“伍德斯托克”吸引,准备“放生”。他们带着暂时抛弃“文明”和“和平”的愿望来赴约,从一开始就埋下了失控的伏笔。千年之交,催生“爱与和平”的社会环境和青年文化早已不复存在。要知道,社会共识支撑的理想主义尚且脆弱,更何况是画虎不成反被画猫。

缺乏共识-缺乏资源-破坏秩序。从大的方面来说,文明的崩溃无非如此。

编辑:陈

校对:张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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