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生菲菲是哪部电视剧里的(李海生简历)

长江流域拥有全国35%的水资源,承载着全国33%的人口,对国内生产总值(GDP)的贡献率为35.4%。它是中国经济的中心和活力所在,具有突出的经济社会地位和生态环境价值。经过近20年的治理,长江流域水环境质量明显改善。2020年,长江流域水质监测断面符合GB 3838—2002《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ⅰ-ⅲ类标准的断面数占96.7%,比全国平均水平提高13.3%,比2015年提高14.9%;干流达到ⅱ类水质;与2015年相比,劣后路段数量下降6.1%。但长江流域河湖连通性下降、湿地面积萎缩、湖泊富营养化、岸线开发强度大等环境问题依然突出,难以满足经济高质量发展和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在生态环境部的领导下,国家长江生态环境保护与修复联合研究中心组织实施了长江生态环境保护与修复联合研究项目(一期)。基于这一工程,本文分析了长江水生态环境存在的主要问题,剖析了这些问题产生的原因,提出了进一步加强长江生态环境保护的对策建议,旨在持续打好长江保护和修复的攻坚战,进一步推动长江经济带成为我国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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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长江流域水生态环境问题与挑战

1.1资源开发利用与水生态环境保护的矛盾突出。

1.1.1长江流域河流连通性下降。

长江流域多年平均降水量约1100毫米,多年平均入海径流量9190亿立方米,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9958亿立方米,约占全国水资源总量的1/3。同时,长江干流从源头到河口总落差约5400 m,上游的雅砻江、岷江、大渡河、嘉陵江、乌江等支流落差也达到2,000 ~ 4,000,充沛的径流和巨大的落差带来了丰富的水力资源。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长江流域已建成水库5.16万座,水电站1.94万座,赤水河以外的472条主要支流已全部建成拦河大坝。根据《2020年长江流域及西南江河水资源公报》,2020年长江流域1761座大中型水库年末蓄水量将达到2287.21亿m3,占长江入海径流量的24.48%(数据来自大同水文站)。各种水库和水电站的建设导致长江上游水文形势发生显著变化,阻断了河流的自然连通性,生境破碎化问题凸显。

1.1.2长江中下游湖泊和湿地面积正在萎缩。

长江中下游是中国淡水湖最集中的地区之一。历史上,鄱阳湖、洞庭湖、太湖、巢湖与长江天然相连,在调节水量、削减洪峰、维护长江生态系统完整性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随着长江流域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城市开发面积大幅增加,挤占了河湖的生态空空间。此外,人类活动,如长江水库和引水工程的建设,长江沿岸的水闸建设和周边湖泊的开发,干扰了湖泊系统的水文格局。因此,长江中下游湖泊面积不断缩小,通江湖泊数量不断减少。从2000年到2010年,长江经济带湿地和湖泊面积分别减少了742.1 km2和220.7 km2,洞庭湖和鄱阳湖面积分别比20世纪50年代减少了39.7%和43.6%。长江沿岸大部分湖泊失去了与长江的天然联系,长江生态系统的完整性遭到严重破坏。比如历史上的通江湖泊洪湖,由于水利工程的封堵,导致洪湖水位下降了3米多,随后湖区及周边沼泽被大规模围垦,最终导致洪湖水质徘徊在ⅳ类和ⅴ类之间,水生生态系统退化,水生生物多样性减少。

1.1.3岸线过度开发影响长江水生态系统。

河流岸线是指河流两岸一定范围内的水陆边界带状区域,是河流生态系统的重要载体。长江岸线作为产业和城市布局的重要载体,对长江绿色生态走廊的恢复和建设具有重要意义,也是长江生态屏障和污染物入江的最后一道防线。截至2017年,长江经济带干流岸线总长度达到7897.7公里,其中水生动物、水产种质资源、重要湿地、蓄滞洪区等生态敏感岸线达到3943.2公里,占长江干流岸线总长度的49.9%。但长江人口密集,岸线开发利用率很高。截至2013年底,长江干线拥有生产性泊位3893个,总延伸长度3849公里,其中万吨级及以上泊位360个,以及桥梁、取水闸门、排污口等一大批跨江、沿江基础设施。高强度的岸线开发,对长江水生动物和种质资源保护、防洪蓄洪、饮水安全构成极大威胁。

1.2水污染形势依然严峻。

1.2.1污染排放强度仍然较高。

2016年,依托长江黄金水道,以长江流域为主体的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启动实施,成为中央实施的“三大战略”之一。长江经济带覆盖上海、江苏、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重庆、四川、云南、贵州等11个省(市)。地区人口和GDP均超过全国的40%,也是污染物排放最集中的地区之一。总体来看,长江经济带化学需氧量(COD)、氨氮(NH4+-N)、总氮(TN)、总磷(TP)排放量已经越过库兹涅茨曲线拐点,排放量进入下降期。但由于长江经济带体量巨大,各省(市)产业结构差异明显,长江经济带主要污染物排放量在全国仍占较高比例。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11-2017年,长江经济带废水排放量为289.47亿-321.22亿吨,约占全国废水排放量的43%[图1(a)];COD、NH4+-N、TN、TP排放量分别为516.55万~ 916.38万、46.45万~ 112.98万、103.54万~ 145.96万、6.91万~ 17.96万t,分别占全国排放量的39.39%~49.32%和49.32%。从排放量来看,长江经济带的COD、NH4+-N、TN、TP等指标都处于下降趋势。然而,由于单位面积污染物排放强度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长江经济带污染物排放占全国总量的比例仍呈上升趋势。

图1长江经济带废水和主要污染物排放量及其在全国的比例

1.2.2水质总体有所改善,但仍有提升空间空。

2008-2020年,长江流域ⅰ至ⅲ类水质占80.9%~96.7%,2011年最低,2020年最高,呈波动上升趋势。劣ⅴ类水质比例为0~5.8%,2008年最高,2020年最低,呈波动下降趋势。2020年,长江流域国控水质监测断面510个,其中水质优良(ⅰ类~ⅲ类)断面比例由2015年的81.8%提高到2020年的96.7%,比全国平均水平提高13.3%,比2015年提高14.9%[(图2 (a)]。

图2 2008-2020年长江流域及干流国家监测断面水质类别变化

2008-2020年长江干流水质类别演变见图2(b)。2008年以来,长江干流ⅰ~ⅲ类水质断面比例高于90%;2016年,由于监测断面大幅增加,ⅰ类~ⅲ类水质断面比例下降至94.9%;2017年至2020年,长江干流ⅰ类至ⅲ类水质断面比例稳定保持在100%。2020年,全线达到ⅱ类水质标准,劣ⅴ类水质断面彻底消除。

2016年后,TP成为长江流域的主要污染因子,2016-2019年其断面超标率排名第一。空长江流域上下游TP浓度高于中游,即上游的云南、贵州、四川、重庆和下游的上海、江苏、浙江较高,中游的湖南、湖北、江西较低。假以时日,在“大保护共治”的政策指引下,长江经济带各省(市)TP浓度均有所下降,尤其是上游的云南、贵州、四川、重庆,为2020年长江流域全面消除劣ⅴ类水体做出了贡献。但由于自然禀赋和经济条件不同,除上海、重庆两地国控监测断面2020年全部达到ⅲ类水质标准外,其他省(市)水质仍有较大改善空。

1.2.3非点源污染问题严重,汛期水质恶化现象普遍。

随着长江流域污染管理和控制水平的提高,点源污染得到了有效控制,但面源污染逐渐凸显。汛期暴雨径流造成的非点源污染已成为长江流域水环境污染的重要原因。长江源头虽有山地融雪和冰川径流补充,但比例相对较小。长江径流以降雨为主,受季风气候影响,径流年内分配不均。夏季最丰水的四个月的径流量占全年径流量的50%以上。2020年汛期(7-9月),长江干流59个国控监测断面中ⅰ~ⅱ类水质分别占62.7%、72.9%和69.5%,远低于其他月份;长江部分支流5月份开始进入汛期,导致支流水质恶化。5月、6月和7月,长江256条支流451个监测断面中,ⅰ类~ⅲ类(优良)水质的断面比例分别为89.0%、84.0%和86.5%(图3),水质下降明显。

图3 2020年长江流域优良水质断面比例

1.3水生态系统严重退化

1.3.1长江流域渔业资源数量下降。

长江干支流纵横交错,湖湖星罗棋布,鱼类资源丰富。主要渔业资源有青鱼、草鱼、鲢鱼、鳙鱼等“四大鱼”,以及通鱼、白花蛇、凤鱼、鳗鱼、螃蟹等。,以及它们生产的“四大鱼”和大闸蟹。历史上,长江天然渔获量约占全国淡水渔业产量的60%,最高年产量达42.7万t;长江干流“四大家鱼”苗种最高年产量可达1000亿~ 1300亿尾,长江口天然蟹苗最高年产量为20.05 t,受水利大坝、围湖造田、水污染、过度捕捞等因素影响,长江渔业资源呈下降趋势,年自然渔获量从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30 ~ 40万吨下降到2000年的10万吨。长江湖北段是长江“四大鲶鱼”鱼苗的主要产区。60年代平均每年鱼苗产量为83.8亿尾,80年代减少到20.7亿尾,90年代减少到6.6亿尾。2003年长江口蟹苗资源只有15公斤,天然蟹苗失去了商业价值。

1.3.2湖泊水华问题突出。

长江上游的滇池,中下游的鄱阳湖、洞庭湖、太湖、巢湖对区域经济社会发展起着重要的支撑作用。然而,20世纪90年代以后,长江流域湖泊富营养化加剧,水华频发,直接威胁到湖泊生态服务功能的实现,进而影响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九五”以来,国家将太湖、巢湖、滇池作为“三湖”进行重点治理,持续开展富营养化治理;2007年以来,“三湖”营养状态指数不断下降,但湖泊水华问题依然严重。以太湖为例,2007年太湖营养状态指数为62.4,为中度富营养。2019年已降至54.2,达到轻度富营养化,降幅明显。但与营养状态指数不同的是,太湖叶绿素a(Chla)浓度、蓝藻密度和水华面积呈波动上升趋势。

1.3.3长江口赤潮频发

它是长江口和海洋的交汇处。流域内人类活动排放的大量污染物通过长江径流输送到长江口,导致长江口及其附近海域成为我国水污染严重的近岸海域。近30年来,长江口浮游植物群落结构不断演变,种类组成趋于简单,个体种类分布不均。优势种如中肋骨条藻和东海原甲藻在适宜的环境条件下容易大量繁殖,导致赤潮爆发。根据近30年长江口及邻近杭州湾海域赤潮爆发情况统计,1989年至2019年长江口及邻近海域赤潮爆发次数多达144次,其中部分赤潮爆发面积超过3000 km2(图4)。

近30年来长江口及邻近海域赤潮发生次数。

1.3.4珍稀特有水生生物保护形势严峻。

它是许多珍稀特有水生动物的栖息地,如中华鲟、白鲟、江豚和长江白鳍豚。这些珍稀特有的水生动物位于长江水生食物链的顶端。他们体型庞大,需要庞大的活动空。由于河湖堵塞、饵料减少、误捕、航运和环境污染等原因,珍稀特有水生动物正面临巨大的生存危机。中华鲟是一种大型洄游鱼类,产卵于长江上游和金沙江下游。1982年,葛洲坝下仍有2176个中华鲟繁殖群体产卵,2017-2019年已降至20个左右。自然产卵活动每年不断变化。鲟鱼在1993年功能性灭绝,其物种在2005-2010年灭绝。2006年11月至12月江豚国际联合调查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白鳍豚被宣布功能性灭绝。1984年至1991年,长江中下游江豚数量约为2700头。2017年,长江江豚数量约为1012头。江豚的自然种群数量仍在下降,极度濒危的状况仍未改变。保护形势依然十分严峻。

1.4水环境风险突出,水污染事件频发。

长江流域有很多高风险企业,如石化、化工、制药、选矿等。据统计,长江经济带集中了40%的造纸、43%的合成氨、80%的磷铵、72%的印染布、40%的烧碱产能。长江生态环境保护与修复联合研究结果显示,仅39个城市的风险企业数量就达11604家,其中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企业和非金属矿物制品制造企业数量分别为1266家和1144家,占比分别为14.3%和12.9%,主要分布在江苏、湖北和四川三省。受生产运输“亲水”性质的影响,这些高危企业往往分布在长江干流和各大江河湖泊沿岸。由于流域内人口密度高,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饮用水水源保护区等敏感区域分布密集,往往存在各类危险重污染和高风险源、敏感风险受体交错分布的现象,突发性环境风险突出。

2006年至2019年,长江经济带11个省(市)共发生突发环境污染事件3583起,其中较大事件141起,占3.9%,主要发生在云南、湖北、湖南;一般事件有3,442起,主要发生在上海、浙江和江苏(图5)。据统计,生产安全、企业排污、交通事故和自然灾害是突发环境事件的主要原因。

图5 2006-2019年长江经济带突发环境事件分布

02长江流域水生态环境问题成因分析2.1城市化进程加快和人口集聚增加生态环境压力。

2008-2018年,长江经济带11个省(市)的平均城市化率从47.1%提高到60.4%,形成了长江沿岸城市群,包括长江中游城市群和成渝城市群。快速城市化带来了人口集聚和土地利用格局的重大变化。截至2018年,长江经济带总人口已达5.99亿,占全国的42.9%,人口密度约为全国平均人口密度的1.8倍;2018年,长江经济带建设用地面积比2000年增加74.3%,旱地和水田面积分别减少1.7%和7.9%。资源环境约束趋紧,土地空结构性矛盾日益突出。

人类活动极大地改变了流域氮、磷等营养物质的生物地球化学循环。一方面,城市生产、生活等活动产生的大量污染物排入水体,形成近岸污染带,造成水生态环境问题;另一方面,为了满足人口集聚带来的巨大粮食需求,人口增长和耕地面积减少的双重压力推动农业生产向集约化、规模化方向发展。为了保持粮食高产,大量施用化肥和农药,导致农业面源污染日益严重。研究表明,长江流域人为氮磷通量分别为11.8t/(km2·a)和1.8t/(km2·a),而成渝、长江中游和长三角城市群对人为氮磷输入的贡献超过60%,产生显著的相关生态环境风险。

同时,城市化快速发展带来的新污染物风险也不容忽视。人口密度和城市化率是影响水体中微塑料丰度空异质性的重要因素。洞庭湖和长江流域下游是我国抗生素排放的高值区,2013年排入水体的抗生素分别高达3440和3000吨。

2.2对land 空之间的控制不到位。

目前,长江经济带各省(市)已完成生态环境区划控制规划和“三线一表”(生态保护红线、环境质量底线、资源利用在线、生态环境准入清单)编制,为区域生态环境准入和环境管理提供了重要依据。但生态空之间的保护政策法规体系建设相对滞后,国土空之间的规划与其他部门的保护发展规划没有协调。水土不统一,生态环境保护的问责机制和监督机制还难以真正落实到位。目前,长江经济带生态保护红线面积54.42万平方公里,占长江经济带区域面积的25.47%。全区有1098个自然保护区,数量相当多,但面积很小或比较零散。由于自然保护区缺乏整体保护规划和科学、系统、规范的管理制度,各种生态保护制度的控制范围与空重叠,保护制度不一致,造成生态空之间的“保护空缺失”。一些自然保护区被人为分割成“生态孤岛”,破坏和影响了自然保护区的整体生态功能和价值。尤其是跨省的丘陵山地、江河湖泊、各类保护区,保护管理和开发程度不统一,生态空保护与修复难以在短时间内形成整体“一盘棋”。

2.3环境基础设施仍有不足之处。

长江流域上中下游发展极不平衡,沿江各省(市)环境基础设施建设仍存在短板。2019年,上海人均GDP已经超过15万元,江浙一带也超过10万元,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而沿江的安徽、江西、湖南、四川、贵州、云南人均GDP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贵州、云南人均GDP不足5万元,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65.50%~67.63%(图6)。近年来,安徽、江西等经济欠发达省份开始加大环境基础设施建设(图7)。但由于历史欠账较大,环境基础设施仍存在较大差异。以城市污水处理能力为例。2011年至2020年,上海建成区单位面积污水处理能力为0.66万至0.82万t/km2。按人口统计为0.29万至0.36万t/万人,均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江苏、浙江也达到较高水平,但江西、贵州、云南等沿江经济欠发达省份的城市污水处理能力低于其他省份。

图6 2011-2019年长江经济带各省(市)及全国人均GDP

图7 2011-2019年长江经济带各省(市)及全国建成区环境基础设施投资

图8 2011-2020年长江经济带各省(市)城市污水处理能力

2.4生态环境治理协调性仍然较差。

2018年3月17日,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审议通过国务院机构改革方案,将原环境保护部的全部职责与水利部、原农业部等其他6个部委的职责整合,成立生态环境部,初步统一了分散在各部委的污染防治和生态保护职责。然而,生态环境的系统性、完整性和相关要素的多样性决定了生态环境治理必须涉及多区域、多部门、多主体的协调。长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与恢复是一项典型的系统工程,涉及到山、河、湖、森林、湿地、矿产等自然要素。,以及农田、城市、村庄等社会经济要素。目前,虽然不同地区在生态环境治理方面做出了一系列努力,但在跨部门、跨区域的联动协调方面仍存在机制失灵或效率低下的问题。生态环境、水利、农业农村、交通运输、能源、安监、海事等部门都参与了长江的管理。基于工作目标和职能定位的差异,不同部门存在“各管一科”、多头管理的困境。长江沿岸各省市负责水资源开发利用、生态补偿

此外,多元共治、公众参与的生态环境治理体系尚未建立,“政府包揽天下”的传统模式没有根本改变。环境是最普遍的民生福祉。加强长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和修复是政府公共管理的重要内容,也是全社会的责任。长江流域发展不平衡,水生态系统退化问题突出,历史欠账多,生态保护和修复任务艰巨,涉及领域多。迫切需要动员全社会力量参与进来。但在现有治理体系中,党委、政府、企业、公众的责任尚未完全明晰,环境产权、生态环境价值、生态补偿机制等制度建设不完善,科研供给与实际需求脱节,科技成果转化路径单一,也是制约长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与修复的短板问题。

2.5气候变化带来新的挑战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随着温室气体排放的显著增加,世界正在变暖。受此影响,长江流域气温明显升高。与1961-1990年相比,20世纪90年代平均气温上升了0.33℃,而2001-2005年平均气温上升了0.71℃。气候模拟预测,未来50年,长江流域地表温度将上升1.5~2.0℃,这将给长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和修复带来新的挑战。

首先,气温升高会导致长江源区冰川退化、冻土融化,降低三江源的生态屏障功能。青藏高原独特的热力和动力效应对气候变化极其敏感;随着气温的升高,随着降水量和蒸散强度的变化,高原湖泊和湿地的供水量减少。这些变化对三江源地区的气象条件、水文循环和生态过程产生了重大影响。源区气候、生态环境和水资源的变化不仅影响西部生态环境,而且深刻影响全流域水资源安全、生态环境和经济社会发展。其次,气候变暖导致强降水事件和干旱事件的频率和强度增加,导致森林、草原、湿地等重要生态系统退化,进而限制其涵养水源、防风固沙、维护生物多样性等生态功能。

03长江流域水生态环境保护对策

3.1加强土地空管控,实施“三线一令”

长江流域的生态环境问题归根结底是资源过度开发、不当开发和粗放利用导致生态系统功能下降的问题。因此,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必须根据资源环境承载能力,合理配置土地开发空的格局,构建生态保护空的支撑,形成空节约资源、保护环境的格局、产业结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一是制定流域尺度统一的国土空规划,构建差异化的自然生态空用途管制规则,根据不同区域资源环境承载能力的差异制定相应的开发政策和生态环境管制措施,构建高效、协调、可持续的国土空开发格局,以主体功能区为基础,衔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二是严格落实“三线一令”,确保重要生态功能区、生态敏感区、生态脆弱区、禁止开发区等基本生态保护红线,科学划定城市开发边界,明确人口集聚、产业发展、区域开发、岸线利用等方面的管控要求,确保规模不超过资源环境承载能力;第三,统筹考虑区域地形、水文结构、植被覆盖、气象等因素,合理确定城市群与城市的生态安全距离,合理优化城市生态功能布局,拓展森林、湖泊、湿地等绿色空空间。

3.2补齐基础设施短板,深化污染防治。

生态环境基础设施为生产生活提供重要的基础支撑和服务。补齐基础设施短板,既是解决长江流域水生态环境突出问题的关键手段,也是夯实城市绿色发展硬件基础、促进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举措。由于长江经济带人口集中,经济发展迅速,许多城市的环境基础设施建设标准和预留缺乏前瞻性,导致污水收集管网、污水处理设施、垃圾收集处理设施等环境基础设施存在短板。为确保长江流域生态环境安全,建议深入调查长江流域特别是沿江城镇水污染治理设施运行状况,开展污水管网系统收集和污水处理厂处理效果评估,建立水环境治理设施问题清单。其次,根据环境基础设施问题清单,结合长江流域水环境容量,做好环境基础设施升级改造的系统规划;第三,多渠道争取资金,逐步补齐环境基础设施短板。

3.3推进“三水”整体规划,继续进行生态修复。

以长江流域河湖为先导,以景观、森林、湖泊中的草、沙、冰为有机整体,统筹水资源、水环境、水生态(“三水”)、主要支流、左右岸、上中下游,不断推进长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和修复,增强长江流域生态系统稳定性,恢复生态系统功能。其中,源区以预防、保护和自然修复为主,通过退耕还林、退牧还草等措施,逐步恢复长江流域源区水源涵养和水土保持功能。在上游,通过加强水库生态调控,进行水库栖息地重建,减少筑坝拦河对河流生态系统的影响;在河流的中游,保护和恢复应该是主要的重点。通过加强洞庭湖、鄱阳湖和汉江中上游水土流失治理和生态修复,协调河湖关系,保护水生态系统,维护生物多样性。在下游地区,污染防治和修复是主要措施。通过推进生活污水深度处理,加强岸线生态修复和缓冲带修复,“污染源控制和生态扩张”发力,共同推进长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和修复。

3.4加强政策协调,推进多元共治。

政府、市场和社会的协同推进是实现长江流域生态环境全面改善的关键和必然路径。首先,要深入贯彻落实长江保护法,建立长江流域国家协调机制,统一指导和协调长江保护工作,制定跨地区、跨部门的统一规划,建立科学合理的绩效评价体系,将长江生态环境保护和修复纳入地方政府考核,用机制协调、约束和鼓励全流域不同区域共同开展长江生态环境保护和修复工作。其次,正视长江流域不同区域的实际差异,在“共同但有区别”的原则下采取差异化的区域环境治理目标管理,同时建立省际生态补偿机制,逐步缩小区域间协同环境治理的差异。此外,要建立政府主导、社会公众参与、市场运作的长江流域生态环境合作保护与修复体系,鼓励社会资本参与长江生态环境保护与修复,建立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畅通多元化社会资本参与和受益渠道。

3.5加强制度创新,提升科技支撑能力。

科技创新是深化污染防治攻坚战、实现长江流域绿色发展的基本动力。长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与修复是一项典型的多目标、多因素、跨区域、多介质的系统工程,必须遵循客观规律,依靠科技创新,切实提高生态环境保护与修复的系统性、完整性和科学性,准确解决突出的生态环境问题,确保长江生态环境保护与修复的实效。首先,要完善“1+X”科研组织实施机制,继续探索实践新的举国体制,聚焦长江流域重大突出生态环境问题,统筹科技创新资源,推进联合研究,为长江流域生态环境治理、污染防治、监管执法、保护修复提供精准科学支撑。其次,继续深化科技体制改革,推进科研管理“简政放权、加强监管、改善服务”,扩大科技人员自主权,营造良好科研氛围,激发创新活力;第三,建立生态环境数据开放共享机制,通过整合科研院所、高校、生态环境领域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野外观测站等优质科技资源,建立科技资源共享服务开放共享平台,促进协同创新。此外,要围绕长江生态环境保护和修复的迫切需求,进一步完善科技帮扶机制,推进科学普及,加快科技成果转化。

来源:环境工程技术杂志

作者: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杨雀平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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