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镛 电视剧免费观看(丁若镛 丁海寅)

作者:黎小田

丁若镛 电视剧免费观看(丁若镛 丁海寅)

一、闲话

我看过韩国电影《ZZ山上的鱼谱》,里面讲的是韩国著名学者丁若泉被贬到黑山岛,在那里潜心“实学”(实学),最后写了一本完整的海鲜知识书,影响了后世。

影片采用黑白摄影,非常文艺。但重要的是要好看。看国产文艺片,摇摇镜头,就觉得自己很牛逼,很文艺。其实学学韩国,看看紫山鱼谱扎实的故事性,真的很厉害。别以为自己很牛逼。观众不能理解是观众的愚蠢。真的不是这样。吃长点心。

回到子山的《鱼谱》,我的第一印象是苏东坡被贬到海南儋州,在那里写了《劝农》、《写潘恒模》。影片中的张昌达,不就是苏东坡的学生蒋堂佐吗?

但是,为什么我们的文学导演不去研究故事,不去拍苏东坡的《琼台年谱》,而去关注如何摇镜头呢?

我不是无的放矢。最近上映的《野马分鬃》被文艺青年吹上天,说拍毕业季学长的迷茫真的太棒了。但是《苏荷区夜啼》和《苏荷区夜啼》描写大学生迷茫期的差别太大了。是一样的镜头语言。《野马分鬃》用的是中国导演惯用的晃动镜头,然后一大堆人感觉晃动,简直切入主角的生活。是的,同样的镜头很精致。Soho区夜哭的镜头真高级。好吧,它对光线的运用和捕捉,画面中人物的比例,对场景的控制和把握,都能甩出18街野马分鬃。

你装什么牛逼?还是看不了商业片。人家“Soho区的夜哭”打着一个商业片的旗号。有什么不好?看人家对镜头语言的掌控。中国的文艺导演们真的到了回归电影学院重建的时候了。或《梓山鱼谱》。看到人们拿着镜子老老实实地讲故事,同时又悄悄地把镜头的语言讲到了极致,真是太美妙了。

二、苏东坡在海南

《紫山鱼谱》里丁若泉的故事,和苏东坡在海南的故事真的很像。

其实苏东坡的故事比丁若泉的更曲折,更离奇,更传奇。

但是,我们没有这样的电影,也没有用心挖掘故事的导演。我们只有勤奋好学的导演,专心研究怎么更好的摇镜头。

元四年(公元1101年)八月二十四日,被宋徽宗赦免的苏轼从海南岛儋州回国。当他到达常州时,他在65岁时病倒了。

两个月前的6月11日,苏轼途经镇江时,游览金山寺,看到自己的画像还在,便在上面题了一首六字诗:

心像变了灰的木头,身像没拴的船。

问问你的人生成就,黄州惠州儋州。

前两句极其伤感,说我此时的心白如灰烬,无助,沉重如丧家之犬。给人的感觉是苏东坡真的老了,快死了,向现实低头,颓废了。

不过话锋一转,他说这辈子的成就在黄州,在惠州,在儋州。三个地方都有成绩,妥妥的夸。这口气,妥妥的老王卖瓜自吹自擂,哪里还有一点颓废?

但是仔细研究一下,其实苏州的政绩是徐州、湖州、杭州。他在徐州治理黄河(当时黄河流经徐州),在湖州革除弊端,在杭州修建苏堤治理西湖,表现颇佳。

但苏轼说他的政绩在黄州、徽州、儋州。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这是他的嘲讽,因为这三个地方是他的保级地,也是他的伤心处。但是,苏轼毕竟是苏轼,他用了一种调侃的方式,让这首颓废的诗感觉舒服而大胆。

那很有趣。与《子山鱼谱》相关的是苏轼的第二次、第三次贬谪。

我第一次被贬黄州(黄冈),简单提一下,因为后两次贬都和第一次有关系。

苏轼的升降都与“党争”有关。当时围绕王安石变法,形成了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和以司马光为首的反对变法的“旧党”。

苏轼最早得到欧阳修的赏识,顿时名声大噪。21岁的苏轼以欧阳修为考官,梅为第一考官参加高考。首先,梅姚晨称赞苏轼,然后他去找欧阳修。因为是闭卷考试,欧阳修拿到苏轼的卷子的时候感觉真的很棒,但是怎么感觉这文笔像自己的学生曾巩呢?于是,为了避嫌,给了第二个名额。结果翻开书,才知道苏轼是第二个被冤枉的人。

欧阳修很喜欢苏轼,就到处安利。于是乎,苏轼有些飘然,开始指点迷津。因此,他对刚刚开始的“王安石变法”发表了一些评论。

结果王安石很不高兴,老王很受欢迎。而且欧阳修也属于旧党,不支持改革。结果,老板欧阳修不得不离开北京。靠山已经倒了,苏轼在北京混不下去了,就主动提出来北京工作,然后去了杭州。我在杭州工作了3年,然后去了徐州,在那里做出了成绩。于是他被提升去了湖州,在那里他取得了更大的成就。

有了政绩,后来苏轼又渐行渐远。我忍不住又开始指点江山,把状子递给皇帝。结果措辞不当被“新党”抓住,差点害死他。好在王安石爱惜人才,劝皇帝“有圣世杀人才对吗?”总之,苏轼救了他一命。

然后被贬黄州(黄冈)。这是我第一次被降职,43岁。

在黄州,因为是降职,不在权力核心之内,所以谈不上什么政绩。但在那里,我们伟大的作词家写出了《赤壁赋》、《后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等名篇,恰如其分地创造了黄州一个伟大作家的精录。

而且苏轼除了公务之外,还带领家人在黄州城东开荒,造坡种地,帮助弥补生计,因此有“东坡居士”的绰号。

这还不是全部。著名的东坡肉也是他在这一时期研发出来的,流传千古。

苏东坡不仅写得一手好字,还能饱餐一顿。

然而,祝福和诅咒已经降临。苏轼文章写得好,因言获罪。苏轼好食之,食之获罪。下面就来说说吧。

苏轼留在黄州,直到老皇帝宋神宗去世,宋哲宗接管。哲宗年轻,高泰垂帘听政。结果太后不喜欢“新党”,就重新提拔了“旧党”的领袖司马光。

“新党”死了一段时间,“老党”很牛逼。当初因为苏轼“反对”新党出京,被旧党引为同僚,调任京师,升任礼部进贡。

但是,苏轼也不是吃素的。看到“旧党”为了巩固权力而打压、打击“新党”,他又忍不住批判起来。

结果“老方”一看,哎哟,找错人了。苏轼是披着“旧党”外衣的“新党”,滚吧。

好在这一次,不是被降职,而是苏轼再次主动声东击西。看不见,看不见,我不跟你在一起。然后,我第二次去杭州,当上了一把手。

正是这一次,苏轼重修西湖,修建杭州苏堤,再一次为后人留下了珍贵的遗产。

杭州是个好地方。好风好水养好人。苏轼留在这里很好,想一直留在这里。

结果法院看他在杭州表现不错,把他调回了北京。结果苏轼不喜这个不喜那个,处不来,就又出京,先到颍州,再到扬州,再到定州,都是平调。

然而,北京的政局又变了。重用“旧党”的高太后去世后,哲宗在朝鲜正式掌权。然后哲宗就嫌弃“旧党”,开始重用“新党”。没有靠山的“老党”又不行了。

好吧,“新党”一上来,还是老样子,换汤不换药,打击政敌。谁是“老党”,我就打谁。

苏轼,你是在“旧党”当权的时候被从一个地方调到另一个地方的。那你一定是“老党员”了。那对不起,下去还有你!

所以苏轼无缘无故被贬,这一次,他被贬到了当时的南方边陲徽州。

所以,苏轼是不喜欢他的“新党”,“旧党”也不喜欢他,所以不会两边讨好。

然而,无论如何,苏轼人生故事最精彩的部分就在这里!

后来的故事可以与河马小厨师山的鱼谱无缝连接。

在南蛮之地徽州,苏轼苦干三年。到公元1097年,宋哲宗绍生四岁,苏轼六十二岁。

今年年初,二月,苏轼花光了所有的钱,盖了一座新房子,取名白鹤新居。白鹤新居西临惠州西湖,东临黄墙青瓦的僧院建筑。

有了新房,苏轼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住得舒服一点了。“曾经的丁丁,我卢。儿孙远在,笑着笑着。”搬家的喜悦,再加上与儿孙团聚的天伦之乐,让苏轼如临春日。为此,他写了一首题为《纵笔》的七言绝句:

白头披霜风霜,

小藤床送病容。

记者先生在春天睡得很香,

道路立交桥敲五点钟。

前两句,还是写实的,写的是他这三年的艰辛,那段时间痔疮严重发作,生活还是很苦的。

但最后两句变得很悠闲,充满了王维的“田园风格”。最后两句真的很好,只有14个字,但是很形象。苏轼写信给家人通知他,告诉他因为知道苏大先生春天睡得很美,周围的人都不忍心打扰他,连附近道观的守夜人在五更的时候都故意轻一点。

这个画面简直就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视觉感。太田园了,太舒服了,太美了。

什么霜风霜,什么病,都是小事。总的来说,生活是美好的。

好的。苏轼非常有名,他的诗广为流传。

结果,苏轼的诗传到了北京和宰相张盾那里。他看着它,然后笑了。张盾笑着说:“紫苏詹尚儿开心吗?”

啊?!苏轼就这么幸福?!!

嗯,看起来还不够退化。它不起作用。很失败。

我该怎么办?

继续降级!

所以,坐在徽州,祸从天降。

苏轼什么都没做,就被降职了。

这一次,他被直接贬到了海南岛的儋州(当时也叫“奈尔”)。

和弟弟苏辙一起被贬。降级到哪里?雷州!

苏轼为什么是儋州?苏辙为什么是雷州?

据陆游《老学庵笔记》记载,选择儋州,是因为苏轼的字子瞻、瞻、嵇看起来很像。而苏辙被贬雷州,是因为苏辙的字“有”、“有”、“雷”下面都有田字。如此荒谬的理由,后世还有人为此愤怒。

据说,张盾和苏轼曾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据史料记载,张盾为人慷慨,但心胸狭窄。因为苏辙弹劾他,所以怀恨在心,拿苏轼出气。

看,这一次苏轼还是受到了“朋党”的影响,但这一次的“朋党”是真正的朋友,血脉相连,牵连着自己的亲哥哥。

不过苏轼和苏辙兄弟的关系确实不错。“亮遍苍天,千里之外,婵娟”是写给苏辙的,表达兄弟之情,不是情诗,更不是写给小情侣的。

苏轼接到圣旨后,不得不告别徽州,前往儋州。

结果路上听说苏哲被贬雷州了。于是,苏轼急忙追上苏辙。然后,苏轼一路赶到滕州(广西藤县)。5月,兄弟俩终于见面,痛哭流涕。

两人并肩走了很久,互相诉说心事。一天,他们来到滕州的一家小旅馆休息。只有做得很差的汤饼,也就是热汤面。惯于养尊处优的苏哲放下筷子,看着脏兮兮的筷子和“粗得不能吃”的汤面,叹了口气。而苏轼却不在乎。他看不见了,一会儿就把它全吃光了。他还调侃苏哲,“这种好吃的要不要仔细尝尝?”

这就是苏轼,依旧不改酣畅淋漓的精神。

兄弟俩在一起半个多月了。苏辙把苏轼一路送到海南岛,送到海边。最后,他们分手了。”小然两个都不开车,每个都带着一个小孩.”那场面挺难过的。

这里,刚接上《紫山鱼谱》的开头。影片一开始,丁若泉和丁若勇兄弟分别被降职,而丁若泉最后去了黑山岛,只是石去了海南岛。

苏轼到了海南,觉得这辈子回不去了,很可能会死在这里。所以在给朋友的一封信中,他提到:“今天你去海南,先当棺材,再当坟墓。把你的手留给你的儿子,死后葬在海外。”我在给苏哲的信中,也提到了“海南万里真武乡”。

换句话说,为了惩罚苏轼,张盾在苏轼被贬谪后,还对他实行了以下三条禁令:一是禁止吃官食,二是禁止住官宅,三是禁止为公务签书。

但彰化军(儋州)的军事特使张忠,利用山高皇帝远的优势,无视公文,对苏轼关怀备至,视其为上宾,热情接待。他经常和苏轼的儿子苏轼下棋,而苏轼则看了一个晚上的棋。

苏轼非常感激张忠,于是赠诗一首给张忠,诗中提到:“这海国奇人,住在我东邻。酒无虚日,夜棋有晨。很多小骨灰盒都是自己酿的,舀了就见分了。”

结果这首诗又出来了,引起苏轼政敌的不满。半年后,命令下来,张忠被免去官职,苏轼被逐出官邸。

苏轼在不说自己好日子到头了,却也让好人丢了饭碗的那一刻,很是郁闷。据说,他的好朋友佛印曾经想去海南看他。他写了一封信,说他过着“无肉、无药、无房、无友、冬无炭、夏无春寒”的生活。

不得已,苏轼只好用自己仅有的一点积蓄,在儋州南部的杉木林下买了一块薄地,在当地人的帮助下,盖了几间茅舍,取名“广朗寺”。好在海南黎族人淳朴善良,豪爽好客,经常给苏轼父子送吃送喝。

当然,苏轼就是苏轼,他的没落只是暂时的,就像和苏辙一起喝面汤很开心一样。现在一个人住,又在想吃的了。然后,很开心。

父子俩以当地的红薯为主食,创造了一道美味佳肴,取名“翡翠砂锅汤”。诗中写道:“香如龙涎白,味如乳清。”看着,吃着吃着,写着诗,你还有短暂的记忆。

这还不是全部。他还大大扩展了他的食谱。在为弟弟苏子友所作的《文子从骨瘦如柴耳到鲜肉》一诗中,也写道:“你每五日见花猪肉,每十日见黄鸡粥。土墩墩美食部推荐抽老鼠,烧蝙蝠。”吃猪肉、鸡肉、熏鼠肉和烤蝙蝠。还好古代没有禽流感,没有非典,没有新冠肺炎,苏轼吃的很开心。

有一次,当地土著送来了一些牡蛎。父子俩把它们切开,把肉放进锅里。然后苏轼突发奇想,倒了点酒进去煮了。它尝起来很美味。一边吃,一边叮嘱儿子苏果不要和外人说话,“我怕北方的君子闻之,争东坡之事,求游海南,与我共美。”

当然,苏轼在儋州不只是吃喝。

据儋州史书记载,苏轼在儋州三年多的时间里,不遗余力地向当地黎族人民传播中原文明。他在儋州的所作所为,比《紫山鱼谱》中的丁若泉好得多。

首先是农业。当时儋州的土著并不种地,而是靠卖香为生。这里的农业还处于刀耕火种的水平,荒地很多,收成很少。苏轼首先克服了语言障碍的困难,尽力说服当地黎族人民以农业为生存之本,并指导他们的耕作方法。他写了六首河套劝农诗,真诚地告诉大家,“听我一句苦话,他们的幸福永存。”

其次是卫生。当时当地人思想封闭,文化落后,疾病盛行。此外,几代人一直直接饮用沟渠和池塘中的水。遇到疾病不求医信巫师。苏轼耐心地教导大家注意卫生,指导当地人勘测水脉,挖土打井,被称为东坡井。从那以后,人们不再喝沟渠里的污染水。

第三,为了传播文明,大力制作墨水。当时海南缺笔缺墨,尤其是墨水,很贵。苏轼的散文《书潘亨墨》记载,金华墨商潘亨来儋州做墨,得了许多松烟,但墨的质量很差。苏轼教他把炉子和烟囱的距离加宽,把炉子做得更宽。结果松烟虽然只有原来的一半,但墨色比以前更深,质量也更好。这就是著名的“海南松煤,东坡墨”的由来。

第四,埋没自己的作品。在海南的三年里,苏轼写了170多首诗,160多篇文章。与此同时,他从黄州开始续写《易传》、《蜀传》、《论语》三部经典。

第五,被传教迷惑后,成立了“载酒堂”。载酒堂,因汉代《杨雄传》中“以酒问言”的典故而得名。清代学者王、举人唐曾在此讲学,“载九堂”正式更名为“东坡书院”。

表面上看,“在酒堂”是苏轼与友人饮酒作乐的“会所”。其实是他以文交友,“求奇利”传播文化教育的地方。其中,最显著的贡献是培养了几名优秀的本土学生。此前海南没有人考过科举,也没有海南人在中原做过官。像致力于学问、侠义好客的儋州人李子云,寓意美好、清正廉明的琼州“好书生”蒋堂佐等人,都成了名人。

苏轼的“载酒堂”是张忠和、李子云兄弟集资发起的,建在李子云祖屋旁。后来,苏轼成了李家的常客,他们经常在一起吟诗喝酒,给苏轼枯燥、苦闷的流放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

更值得一提的是琼山地区的学生蒋堂佐。他是当地学校的老师,也是学者。他一边认真教书,一边专心读书。可惜我参加了几次科举考试,都没有考第一。后来得知苏轼被贬儋州,蒋堂佐带着老母亲从琼山来求教,一直服侍他,得了苏轼真传。

唐佐气质不错,文笔开放大方,风格错落有致,有中州之风。去广州赶考前,苏轼在他的扇子上写了两句诗:“沧海不曾断过脉,珠崖不曾断过。”并鼓励他说:“如果你再过一天去上学,你要为你的儿子写下这一章。”

结果第二年,蒋堂佐带着这把扇子,去北方赶考。到了汝州,拜访了已经摆脱降职令,在汝州上任的苏辙。苏辙感慨万千,拿起哥哥带来的扇子,为蒋堂佐续上两句:“金衣不长久,但我相信东坡是有眼光的。”

同时,苏辙告诉蒋堂佐,苏轼的降职令也已解除。然而苏轼却死在了回北的路上。

唐佐听了如雷贯耳。于是,他告诉苏辙,他不再参加任何考试,要回到家乡开办学校,继续传播老师苏轼播下的中原文化火种。

后来蒋堂佐回到家乡,开坛讲学,死在家乡。

就这样,苏轼在儋州只待了三年,教蒋堂佐、李子云、张忠等人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但随着蒋堂佐之后的“第一次破局”,海南人才辈出。此后,历经宋、元、明、清几代,海南已有767位进士,97位进士。《琼台年谱》载:“宋、苏文忠之卑耳,其在讲学,其所受教育之上升,琼州人文之繁荣,实为大众所悟。”

苏轼的好心态,可以用另一件事来证明。

苏轼北归,路过岭南。结果,陷害他的宰相张盾因为反对惠宗登基,被贬到岭南。张盾的儿子张远害怕苏轼报复他的父亲,所以他写信请求苏轼发发慈悲。苏轼立即回信安慰他们,并告诉张远自己在岭南生活的经历和体会。还告诉他,岭南缺药,要多带些药给父亲,以备不时之需。张远看了信后,被苏轼的宽宏大量和善良深深感动了。苏轼给张远的回信,被林语堂先生称为具有伟大人道主义精神的文献。

苏轼在儋州的一生,唯一没有做的事就是在紫山上写鱼书,但他劝农的诗,他的制墨技艺,他的美食菜谱,还有载酒堂里的教诲,加在一起,比丁若泉厉害多了。

“我不恨南方九死一生,我是个绝妙的游客。”苏轼写的这首诗,可以看作是苏轼和丁若泉之间的一句相互鼓励的话。

后人,我们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写出《紫占山鱼谱》这样经典的影视作品。

三、《兹山鱼谱》讲的又是啥样的故事?

中国有“三苏”苏洵、苏轼、苏辙,韩国有“三丁”丁若泉、丁若镛、丁若中。

苏洵早亡在苏中,苏轼和苏辙被贬到中国最南端,只剩下两个苏。丁家也是如此。丁若泉被贬黑山岛,丁若庸被贬,丁若中去世,只剩下“二丁”。

“二苏”因为“党政”被降职,“二丁”也是,都涉及到太后的问题。

大宋是“新党”“旧党”,朝鲜是“当代党”“隐士党”。

哪里有政治,哪里就有斗争,哪里就有党争,古今中外无一例外。

当时的朝鲜王朝,除了具体的“时代党”和“在野党”之外,更大背景下的党争是“东方党”、“西方党”和“南方党”。因为韩国以前有朝鲜、百济、新罗,地区之争一直存在。除了三党之外,还有更多的“守旧派”和“守旧派”。这个过程太复杂,无法从这里开始。

只是,丁若泉、丁若勇、丁若中属于南方党中的“时间派/时间党”。所谓“为党”,是指符合法规、符合帝王之论(真祖)的意思,同时又含有随大流、不辨是非的意思。“僻党”对应的是“时代党”,说的是即使在贫穷闭塞的情况下,也要坚守正义,坚持皇帝的意见(英祖)。

更具体地说,两派的区别在于他们对为太子守丧的态度。(没错,就是《丧》里由Yoo Ah In主演的丧王子。“时代党”遵从朝鲜正义先人的意志,提出要为太子(已改名为庄贤世子)报仇甚至祭奠;“异类党”坚持英祖定下的“仁武义”,反对为哀太子翻案,投靠英祖公主贞纯皇后。

朝鲜郑祖统治时期,虽然“时代党”和“在野党”之间有激烈的党争,但观点有限,政局和平。正祖死了,春祖上台。因为春祖年纪小,英祖真春公主听政,掌控朝政。

纯贞皇后就跟大宋朝的高太后一样。她上来后,什么都不管,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不喜欢的都被打倒了。其中最著名的是“心有邪恶监狱”。

(治丧中的真春皇后和现实中的真春皇后照片)

甄嬛皇后本身就是“异类党”的核心,她不说自己是在打击“时间党”,而是以打击“邪教”为名,对“时间党”进行了沉重的打击。

1801年(朝鲜淳祖元年,心有年),正月初十,淳淳皇后金大飞颁布教令,肯定天主教是“无父无君”、“破坏人伦”、“不服从教化”的邪教,下令彻底消灭天主教徒,拉开了心有恶狱的序幕。

上谕下,李端元、钱、前县监李、前继承人丁若庸、钱洪乐民、全、丁若中、女会长蒋万淑及其家人(基督教崔和天主教会长崔昌贤在金禁教前被捕)被捕入狱。后来,李和权哲被折磨死在狱中。

2月26日,丁若中、崔昌贤、崔、洪教万、洪乐民、李等。被判斩首,丁若泉、丁若勇兄弟非但没有悔改,反而被流放。

正是这一次,丁若中被斩首,丁若泉、丁若勇被流放。

丁若镛被流放到金康,18年后获得赦免,结束了流亡生涯。然后,他把流放中遇到的一切苦难升华为知识,投身于知识的研究,写出了许多对人们生活有现实意义的不朽名著。其中,研究如何操作国家税收和金融政策的《世界遗产之书》、研究地方官员应如何为人民制定政策的《牧民之心》以及包含麻疹和天花治疗的医学著作《马可会通》成为“实学”,被后人视为朝鲜实学大师。

相比弟弟丁若勇,哥哥丁若泉被发配黑山岛,成绩小了很多。然而,他在黑山岛上,一生都没有被赦免。这大概是因为他是哥哥,长辈是受人尊敬的。法院似乎有更大的示范作用。

在黑山岛上,丁若泉修建了复性馆,教育岛上的年轻人,通过写作来抚慰被压抑的情绪,最后死在了那里。

《紫山鱼谱》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丁若泉的代表作。

山,也就是黑山。丁若泉在《ZZ山鱼谱》序言开头写道:“ZZ山,黑山也。鱼雨于黑山,黑山之名,黑暗可怕,家人称之为子山,亦为黑暗。”

其实朝鲜历史上丁若庸的见识比丁若泉大,只是《ZZ山鱼谱》选了丁若泉做主角,薛景求做主角。丁若勇也出现了,主演是柳承龙。

而电影《紫占山鱼谱》中的故事,整体来说是荒诞的,基本都是假的。

电影中,丁若泉在黑山岛上遭到排斥,只有一个寡妇愿意接纳他。事实上,根据丁若镛的记载,丁若泉入岛后“嗜酒如命,与鱼鸟为伴,而不骄不贵。岛上一片欢腾,争主。”看来丁若泉和当地人相处的很好,当地人也很乐意欢迎他回家。与电影中丁若泉的衣食住行都由当地人承担的场景不同,丁若泉的开销其实都是自己出的。

按照黑山的惯例,流离失所者的费用由他们自己承担,与当地无关。然而,在黑山岛这样一个偏远的地方,很少有受过高等教育的学者,他们可以教当地人,以自己的知识谋生。丁若泉“在黑山住了七年,有五六个童子,所以研究书史,然后自己盖了几间茅草屋,取名‘沙村图书馆’。”虽然黑山岛生活条件恶劣,但丹特若泉也很满足这种和当地人在一起的幸福生活。他曾写过一首诗,“三两客来秋,诗因其热闹而不在才情。酷吗??蝉鸣犹在树上响,清月沙比目鱼欲归。山寨侵凉席,邻酒捧杯催。孩子互相叙旧,成为朋友。”(《沙浦杜云小集》)

正是在这种漂泊的生活中,丁若泉认识了当地的张昌达。影片将张昌达描绘成一个年轻的渔夫,他曾师从丁若泉,两人是师徒关系。但据丁若泉《子山鱼谱序》记载,他对张昌达的态度是“邀其入阁”,以待客之礼对待张昌达。他们应该是平等的朋友。

丁若泉曾写诗给张昌达说:“人们都说张昌达是一位大学者。古书在手,妙道不离心。日初字变,海声长。他一天到晚穷的时候,原因很深。”在丁若泉看来,张昌达是一个远离尘嚣的隐士。能够和这样的人交往,也是他苦闷生活中的一种安慰。

电影《紫占山鱼谱》中张昌达的改编太多,太戏剧化了。相对而言,蒋堂佐与苏轼的关系更具戏剧性。

还是那句话,可惜我们紫山没有自己的鱼谱,可惜苏轼有这么好的故事。

四、尾声

其实把丁若泉比作苏轼并不恰当。对苏轼来说,这是一种侮辱。

丁若泉在黑山岛上的一生并不快乐。苏轼不是这样的人。

丁若泉堪比中国人,那就是沈从文。

丁若泉被流放后,不再从事哲学等与时政相关的知识,转而从事“实学”。其实是一种逃避,苏轼是不会躲的。沈从文是能躲的人。

1949年后,沈从文不再写文学,也不谈政治。而是转而致力于古代服饰和漆器的研究,写出了《唐宋铜镜》、《龙凤艺术》、《战国漆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等一系列专著。

但是沈从文愿意吗?

我不知道。

不过,有个故事要看他的心情。

1985年,某杂志社的几个人来采访,问文哥的情况。沈从文说,我在那里最大的贡献是打扫厕所,尤其是女厕所。我把它们洗得很干净。参观者中,一个姑娘走过去抱住老人的肩膀,说:“沈老,你真是又苦又委屈!”没想到,沈从文抱着女记者的胳膊,放声大哭。什么都不说,就一直哭,鼻涕眼泪满脸都是。沈太太像个孩子一样,坐着安慰他要安静。

这大概说明沈从文其实是不甘心的,他没有地方发泄。他只能在一把扫帚和一堆旧报纸上倾诉自己的感受。然后一个小记者的一句安慰打开了他的心扉,他不禁委屈地痛哭起来。

丁若泉写的《紫山鱼谱》大概也是这样。

至于苏轼,那只能是丁若泉够不着的人。

*本文中关于苏东坡的剧照来自央视版六集纪录片《苏东坡与哀》。

(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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