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理东 中央电视台(青理东 青亮)

作者|高宇阳

4月10日，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发布《供销合作系统反腐败透视》。一段时间以来，过去“曝光率”较低的供销合作系统成为重要的反腐领域。

关捷局注意到，2019年以来，北京、内蒙古、四川、安徽、湖北等地省级供销社领导纷纷落马。其中不乏前后两个“一把手”，以及一个领导班子的“一正二副”全部落马的案例。

供销社为什么会成为腐败高发的地方？供销社领导干部腐败问题的查处有哪些障碍？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发布回复。

安排女儿深夜“接头”收受1000万元现金

在《供销社系统反腐败透视》一文中，以北京市供销合作总社原党组书记、主席梁为例进行解读。

2018年8月，梁因涉嫌违法被立案侦查。2019年3月，高守良被双开。

1961年出生的高守良，年轻有为，事业有成。他从北京西郊粮库的一名普通工人做起。他一路晋升。历任北京西郊粮库党委书记、总经理，北京市粮食局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副局长。1993年，年仅32岁的高守良成为副局级领导。2013年，高守良出任北京市供销合作总社党组书记、主席。

高守的好作风是霸道。他认为“一把手要有点霸气”，经常说“我说什么你必须无条件服从”。他对钱的欲望也很强烈。他曾说，“赚几百万要冒风险，赚几千万也要冒风险，所以赚几千万。”

2017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梁安排她的大女儿在北京航天桥的一个公交车站等车。然后，一辆车停在她面前，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在与高守·梁达的女儿核对了身份后，他们递给她三个手提箱。三个行李箱中，是1000万元现金。

这笔交易是梁安排的，这1000万元只是他从北京市供销合作总社与北京某公司合作开发的房地产项目中获利的一小部分。之后，他让合作公司的负责人将3000万元转到他控制的公司。

此外，梁曾“单枪匹马”使北京市供销社在一个项目上无法收回460多万元。当时北京市供销合作总社以期权投资的名义借给某公司共计5000万元。公司连年亏损，连利息都还不上。然而，就因为该公司负责人向梁提供了500万元的承诺函，梁不顾其反对，继续向该公司投资1亿多元。市供销合作总社投资管理中心为公司非公开发行4亿元私募债券出具了担保函并签订了担保协议。

在高守良担任北京市供销合作总社负责人的几年间，该联合会的负债率增长了9倍。截至2018年底，负债金额已达182.76亿元。

多地省级领导班子多人落马

《供销社系统反腐透视》一文指出，梁本人在台上讲党课、讲反腐，在台上索贿受贿。同时，其他班子成员利己主义，不履行党组织赋予的职责，对高守公然违规问题既不旗帜鲜明地反对，也不向上级党组织报告，有的甚至刻意迎合。

而且北京市供销社系统领导班子多名成员超标准乘坐头等舱飞机、公车私用。北京市供销社及下属企业超标配备公车19辆，2家下属企业领导人员办公用房超标。

这些情况说明有些问题是“群体性”的。

事实上，2019年以来落马的供销社干部中，“团”的落马频率很高。

比如安徽供销社的“一正二副”领导全部落马。2019年4月，理事会原党组书记、主任钱斌被免职。同年9月14日，时任理事会党组成员、副主任的唐庆明被免职。一个多月后，10月25日，时任理事会党组成员、副主任崔吉华被免职。

源地图

而且四川供销社的两位“一把手”前后两天被双开。2019年1月23日，四川省供销合作总社原党组书记、主任刘国成被双开。刘国成在省供销社系统工作了近30年。2016年11月，刘国成卸任“一把手”，由时任雅安市委副书记的卿立东接任。2019年1月25日，清里洞被双开。之后，2019年8月，四川省供销合作总社总会计师郭云被免职。

此外，内蒙古自治区供销合作总社原党委书记、理事会主任刘金水于2019年1月27日被双开。在此之前，同年1月11日，蒙古自治区供销合作总社原党组成员、董事会副主任、内蒙古农牧生产资料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唐利民被双开。

这一年，省级供销社开了一个，是湖北省供销社原党组成员、副主任费。1月3日，费被双开，通报称其“在建设工程招标过程中与投标人串通投标”。

腐败现象与其集体所有制相关

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供销社系统并不属于一个“热门”单位，其在新闻报道中的“曝光率”并不高，但为何在这次反腐过程中走到了台前？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发布回应称，腐败与集体所有制的制度和监管漏洞、制衡机制失灵不无关系。

供销合作社集体合作经济组织的性质决定了其资产是集体所有而非国家所有。在一些地方，地方SASAC没有监督其资金的法定职责，而只负责其党务关系和领导干部的管理，缺乏上级的监督。

在监管严重缺位方面。例如，某地供销社纪委自党的十八大以来共收到举报线索97条，但初步核实数和立案数均为零。

比如，文中提到浙江宁波供销社原党委书记、董事会主任姜收受的810万元，有一半以上发生在工程建设领域。这暴露出供销社对重大项目决策的权力运行缺乏有效制约，制度上也存在“盲点”和“漏洞”。

另外一个问题，查处供销社系统领导干部腐败的难度有多大？

宁波市纪委监委相关负责人认为，一是历史遗留问题多；第二，改制存在很多问题。由于供销社的组织性质、职权多次调整，其存在、改制、撤销、合并等相关主体不一，一些环节的权力运行、管理和监督不够规范和严格；三是涉及利益大，关系复杂，供销系统资产量大，下属企业和挂靠合作企业多。

该局注意到，今年1月召开的十九届中央纪委四次全会明确，坚决查处资源、土地、规划、建设、工程等领域的腐败问题，这也是对供销系统腐败问题的一种“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