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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一个帝国能够被推翻，那只会是另一个更好的产物。

帝国最大的危险不在于它，而在于它。当人们的思想发生变化时，帝国中的火花立刻蠢蠢欲动。

这是2018年的故事，微信的社交帝国终于出现了。早已按捺不住的诸侯，纷纷起兵。

曝光者声称，应该有新一代的通信工具，更高效，更舒适，更有趣，甚至更有利可图。

然而，历史的进程不是由先驱者决定的。先锋的血是伟大的，但大部分都浪费在中间了。

2019年过半，曾经举旗挑战微信的五王子终于失败了。王朝屹立不倒，十亿人各自为战。想在别人的地盘上养兵可不容易。

从仓促宣誓到战败，这场战斗也许终究会像流星划过夜空空一样，甚至很少有人会记得。但由于头破血流，停滞不前，负隅顽抗，可能对后来者有些许启示。

本文试图重演这场战役，记录一场社会领域罕见的集体产品起义。

或许唯一的安慰是，尽管帝国经常获胜，但它们不会永远获胜。

一、帝国的缝隙

微信太大了。它不仅占用你10gb的内存，还保存着中国10亿人的日常生活。

就在罗马帝国被摧毁，为漫长的边境线而努力的时候，微信帝国的统治留下的鸿沟越来越大。

首先，年轻人，对于喜欢尝鲜的人来说，微信跟不上时代:朋友圈发视频不能超过10秒，照片不能过原图；内置摄像头不提新潮的AR黑科技，连美颜都不支持；认识陌生人的唯一方法就是摇摇他们，漂流瓶和附近的人。

2018年，2000年出生的第一批1771万千禧一代进入大学。谁都知道他们将是未来互联网江湖的主力军，谁拥有他们，谁就控制了未来。

然后，还有996的80后。工作需要24小时待命，自媒体和微信业务人员想尽办法骗点击，只见过一次面的朋友动动手指求盖章，朋友圈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发了；一句关于加班的抱怨，要同时堵住领导和家人，又怕被关系不好的同事堵住。

人们或主动或被动地把自己的微信ID当成了电子社会的身份证。我们在微信上托管过自己的亲人、朋友、同事、联系人、业务、自拍、思想、读书购物记录甚至犯罪证明。

接着是一大堆数字和小红点提醒。

微信不会注意不到这些问题，但可能会越来越难。微信承载了腾讯太多的期望。内容、支付、游戏、电商的每一次变革……九宫格对腾讯生态负责，也对用户负责。

那么，这对于那些比较灵活、接地气、轻装上阵的创业者来说，会是一个机会吗？

二、 “第一颗子弹”1. 开枪

革命的第一枪是子弹信息。

2018年8月20日，子弹短信出现在罗永浩的手机发布会上，号称“超级高效的下一代即时通讯工具”。

就像辛亥革命的开场是擦枪走火的失误一样，后来的故事证明，罗永浩也没有想到子弹消息会引起这么大的震动，成为一场战役的第一枪。

短信一发布，迅速走红，无数人的朋友圈被刷屏，各大应用商店在首页推荐。随后一周，其下载量继续称霸iOS免费榜，被多家媒体解读为“微信摇一摇”。

上线半个月后，子弹短信下载量继续称霸榜单。

这是他在一次挫折后再次赌上的产品。三个月前，罗永浩号称“重新定义个人电脑”的TNT工作台发布，遭到一边倒的嘲讽。

除了罗本身的话题性，还有一个原因让人们如此热衷于子弹短信。已经太久没有人敢挑战微信了。

发布7天后，子弹短信团队完成了1.5亿元的A轮融资。

发布一个月后，子弹短信激活用户超过700万。习惯了小众产品的罗永浩，面对爆炸式的数据，惊讶得像个孩子，表示要“烧10亿，让1亿人导入熟人关系链”。

然而，子弹短信很快成为第一个死亡的军队。随着关注度的下降，子弹消息的数据迅速下降，下载量从顶部下降到1000，DAU从巅峰的100万下降到40万。

短信队决定转入地下游击模式，将革命事业转移到下沉的市场，企图“农村包围城市”重新崛起。

2019年1月15日，子弹短信更名为聊天宝，变身为一款可以边聊天边赚钱的App。图标从子弹变成了喜气洋洋的金元宝。

发布会上还公布了“密友交友”、“你扫我我扫你”等一系列具有锤子手机精神特质的细节功能，但对于子弹消息和罗粉的用户来说，依然是一种背叛。

尽管罗永浩不断强调微博，但下沉用户是要考虑的，连iOS下载都不用关注。

然而融资来的钱很快就烧完了，聊天宝最后的结果就是雇佣了一批热衷于薅羊毛的用户，疯狂制造虚假繁荣的聊天数据。

3月5日，子弹短信和聊天宝的队伍被当场解散，革命宣告彻底失败。

另外，最尴尬的是，发布会结束后，微信屏蔽了聊天宝的链接，这是微信对子弹短信、聊天宝、罗永浩做出的唯一回应。

革命军人一肚子气，没想到当权派只是哼了一声。这就是第一路军罗永浩的全部故事。

2. 为何失败？

(1)子弹短信

罗马帝国的第一个挑战者是汉尼拔，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将军之一。汉尼拔最重要的战术是带领军队越过阿尔卑斯山，绕过帝国边境的进攻，直接进攻本土，试图用闪电战迅速瓦解罗马帝国心脏地带的对手。

这是一次伟大的尝试，但不幸的是，他太鲁莽了。

罗永浩应该对这段历史很熟悉，但子弹短信团队还是选择了攻击微信的重度用户。结果不出意外，没有胜算。

短信的灵感来源于国外著名办公软件Slack，旨在解决微信信息过载、处理效率低下的问题。

与微信相比，Slack的对话流程更加结构化，便于信息的高效处理和沉淀。

子弹消息的理想场景是——因为在意沟通效率和公私界限，这些人在和初次见面的朋友交换联系方式时，会把微信号换成子弹消息的二维码。

对于一些商务人士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虚假的需求。他们的微信好友数量经常是1000+，各种整天不停更新消息的微信群。他们经常没有空来打字，并且讨厌听声音…

先不说子弹短信的沟通效率比微信高多少。场景迁移只有产品体验的差异是远远不够的。真正需要动摇的是群体文化共识的改变。

即使是发布会之后，所有商务人士都使用子弹消息，他们之间也很难单独交流，因为商务人士不能只给商务人士发消息。

相比于根据不同场景在app之间来回切换回复对话，只打开一个微信在不同聊天窗口处理信息要容易得多。这是大多数人的社会默契，少数人的改变几乎没有意义。

如果真的想解决人们的信息过载问题，更好的办法可能是在微信场景下开发一个新的小程序或者bot。

更重要的是，这原本就是微信的根基。微信在这方面也做了不少努力——重要的人和群可以放在最上面，退群不会通知任何人，可以为单个消息设置“提醒”，语音支持文本转文本，备注中可以添加电话号码、描述和标签，可以根据日期、消息类型和交易结构化查找信息…

文章整理有微信隐藏功能，包括编辑图片、拼长图、做笔记、做提醒等。

只是设计好这些功能后，微信默默的放在那里，连泡泡提醒指南教程都不会做。它的逻辑是，如果需求足够强大，用户就会主动去找解决方案，没有需求就不会去打扰。

加强语音传输和翻译，调整播放进度，直接回复聊天列表，设置消息待办和员工备忘录…子弹短信，这些针对微信的体验优化，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是有趣却无用的细节。

内部资料显示，上线后第二天只剩下20%的子弹消息，也就是说大部分人只是来看看。

(2)聊天宝

本来聊天宝只是一场战争失利后的散兵游勇，并没有太大的战术价值可供讨论。但聊宝可能代表了一种思维——认为避免正面交锋，选择农村路线，就一定能克敌制胜。沉没市场被发现后，一夜之间市场上涌现出各种各样的沉没产品，足以说明人们对产品和战争缺乏足够的敬畏。

聊天只是其中一个代表。

罗永浩的自信来自有趣的头条和拼多多。成立三年后迅速上市的两家公司震惊了整个互联网圈。他们的产品模式相对简单，但因为他们在正确的市场选择了正确的模式，所以他们有快速增长的可能性。

聊天尝试借鉴趣头条的模式，趣头条的商业模式简单明了:用户可以多看新闻，多看广告，可以烧钱扩张的同时造血。

曾经有报道看好这样的转型，说聊天宝“开悟”了。言下之意，罗永浩终于回到了正道上。

其实这是一个并不真正理解兴趣的头条模式。

除了鼓励用户通过金币保持头条，更重要的是鼓励用户学习和传播，教育非重度用户使用资讯客户端。但这些用户很难通过传统渠道触达和转化，他们可能没有用过今日头条。头条并没有抢夺巨头用户，而是通过微信渠道找到了更多的新用户。

这是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聊天要挖掘的用户还是“社交用户”，而不是“新用户”。用户增长永远不是靠钱可以完成的。如果把下沉市场简单理解为“净赚模式”，那就不是对用户和产品的尊重。

所以，聊天宝的失败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很可惜，一向以“工匠精神”示人的罗永浩，以一款从体验、模型到敬畏都一无是处的产品，结束了他在公众舞台上的短暂表演。

三、安史之乱：新贵崛起1. 火起

短信大战点燃了整个社会市场。

来自即时、流量等社交媒体或社区；像灵魂和易拉罐一样与陌生人交往；再一次，有了这样的创新玩法，一度所有的“社交新贵”都自立门户，直指朋友圈的压抑萧条，宣布要让年轻人“回归真实的自己”。

只是“暴发户”们大多选择从内容或玩法切入，很少像子弹消息一样直入王朝腹地的熟人IM，除了王欣出狱后的新马桶MT快播和两款Snapchat产品Echo Instant和POP IM。

先说马桶MT，它本身的话题性就为他赚足了人气:快播创始人出狱后发布了新作。全国男人欠王欣一个成员:和聊宝、多山同一天发挑战微信，当晚就被屏蔽了。

厕所聊天基于位置匿名发起。它只支持群聊，聊天记录在一小时后自动消失。“微信上所有看不见、听不见甚至被删除的内容，都可能出现在这里。”

为了“成为一个更开放、更真实的朋友圈”，王欣的解决方案是给每个人戴上面具。

这并不是一个激动人心的答案:早在2014年，匿名熟人社交产品Secret App就曾风靡中国。秘密App通过读取通讯录，将用户的爆料、吐槽、聊天分发给直接和间接好友，满足了人们窥视和发泄的欲望。

这样的产品形态必然会滋生大量的负能量和谣言，不仅难以留住尝鲜者，也让目前的监管审核变得更加困难。

Echo和POP也扛起了“真正的朋友圈”的大旗。这两款产品可能还不为大众所知，但在社交产品圈几乎人人都知道。因为两位创始人都是微信的前高管，是腾讯的P4产品总监。

如果说一群“社会暴发户”的革命是草根阶层的崛起，那么Echo和POP的自力更生则可以称之为朝向内政大臣崛起的“安史之乱”。

和Echo POP分别于2018年8月27日和9月16日上线，先后获得1000万美元和4000万美元的超级融资(在产品下载在iOS 500社交列表之外的情况下)。

微信应该是水电煤电一样的基础通讯设施，但是人有很多方面，在不同的场景下扮演不同的角色。发朋友圈一定要慎重。标签化、分组化、三天能见度不仅不好用，还有“你是不是屏蔽我了”的风险。

除了朋友圈，中国没有第二个熟人社交网络；微博曾经是，现在几乎只剩下娱乐社区了。

EchoPop的野心是做一个熟人社交网络——就在微信朋友圈前面。

在产品形态上，他们借鉴了很多Snapchat的设计:酷炫的UI和交互，出现在屏幕下方的圆形快门键，拍摄的图片可以摆弄出各种有趣的贴纸，视频可以以故事的方式展示，24小时后自动消失。甚至POP的私聊消息也只保留24小时。

Snap、Echo和POP截图的比较

用微信直接抢用户的信心也来自Snapchat。这款App不断创造出像阅后即焚、故事、贴纸滤镜等更受年轻人欢迎的产品。在脸书的围攻下，它在北美年轻人中流行起来，并成功上市。

相比国内同类Snapchat产品，Echo和POP在产品设计上更为娴熟，尤其是POP。

POP不允许用户上传存储的照片和视频:照片和视频只能通过内置的摄像头拍摄，头像只能使用内置的maker——类似于可爱的面孔但场景更丰富。

这些反直觉的约束提高了发布门槛，同时也营造了一种氛围:每个人的照片都是真实的，不能造假，看到什么就拿什么。不要有压力。

头像也有统一的审美，就像和朋友一起穿部分定制的校服。更有意思的是——你发一句话，头像会自动匹配，换一个表情，抽象的文字会突然动起来。

作为用户，我挺喜欢POP的。他让我回到了我第一次拥有智能手机的那一两年:我想拍下我看到的一切，我的故事看起来就像我妈妈的朋友圈。

2. 火灭

厕所、回声和流行以各自的宣言向“朋友圈里被压抑的青年”布道，鼓励他们邀请自己的“真正的朋友”加入微信，向他们承诺一个更加轻松、没有压力的新社交世界。

“真实社交”的战争在蔓延之前就几乎熄灭了。

自发布以来，马桶App已从iOS商店下架，且从未获得批准。用户只能通过官网下载安卓安装包。

5月初，马桶App悄然改为“易记”，将原有的群聊功能移植到种草文章评论区，成为“新一代互动内容电商平台”。

类似于把子弹消息换成聊天宝的逻辑，撞墙后的厕所急切地转向了已知赢家小红书的轨迹，与起点渐行渐远。

Echo的版本更新记录停留在一个月前。虽然介绍还是“和朋友一起创造有趣的生活”，但已经加入了太多“扩大名单”“挑选”等陌生人社交元素。

最新的传闻是Echo负责人黄天庆已经放弃业务，加盟社交电商拼多多。

只有POP还在默默坚持，但两个月前，app store里的类目也从“社交”变成了“摄影摄像”，想让用户“享受拍摄”。在可预见的未来，他的创新还不足以颠覆帝国。更何况，就算有什么创新，也可能被轻易抄袭走。

3. 为何失败？

马桶故障事故不多。出狱后，王欣仍然相信技术的清白，没有考虑到产品对社会生态系统的影响。

POP和Echo都选择了最危险的革命道路，要么飞升到朝廷拉拢他们，要么食不果腹落草为寇。

熟人没有自己的社交战场。

微信7.0上线那一刻的视频其实是一个比较保守的故事，它的UI高度接近Echo。曾经有一个段子说“小龙哥把高P离职前留下的代码直接放到网上了”。

左右分别是微信时刻视频和Echo的视频编辑。

这不是危言耸听。Instagram把Snap发明的故事形式直接移植到自己家，已经成功抑制了Snap的成长。脸书也因为它的网络故事而迎来了第二个春天。大部分用户不在乎原创，只要能满足需求或者减少麻烦就行。

除了能够改造QQ和微信，腾讯还在孵化类似的产品，比如Dov。这家称霸中国社交市场20年的公司，不会放松对自己命脉的警惕。

要承接朋友圈压制的熟人表达和互动诉求，不是那么容易的。这种诉求更像是猴子之间互相摩擦头发，并不像传递信息、释放压抑那么基础。如果人们只是减少压力，没有经历颠覆性的创新，就很难说服他们重新开始建立关系。

比起在另一个App里劝密友社交，拉一个私密实时的小团体是更轻松自然的选择；还有一种更刺激的社交玩法——玩一局王者或者一起吃鸡，比赞美对方的照片更能加强友谊。

Snapchat的成功之路在中国很难复制。

Snapchat通过创造阅后即焚这种反效率、反协作的IM工具，孤立了成年人，获得了青少年的熟人链——他给了学生们在课堂上上传小笔记的乐趣。他还创造了Story这种新的播出发行形式，强化的是关系而不是内容本身，进一步巩固了他在年轻人圈子里的地位。

而中国00后的熟人关系链却始终牢牢掌握在QQ手中。这个寿命长达20年的国民IM，承担了一代又一代年轻人，从90后到00后，从QQ秀到厘米秀，从空皮肤克隆到会说话和小视频，从感兴趣的部落到……，从匿名群聊到资料片，等等。在迎合年轻人追求个性表达的道路上，QQ几乎从未放松。年轻人上了大学或者毕业，就抛弃QQ，转用微信。它的象征意义接近于通过仪式。

四、强敌犯境1. 多闪，躲闪

战争终于进入了最激烈的部分。

与以上所有战役不同的是，多山与微信之战，不仅仅是两个产品之间的事情，更是背后两个帝国之间的较量。

熟人IM的多闪定位，是内容领域7岁新秀字节跳动向已经年满18岁的社交帝国腾讯派出的又一支大军。

这不是字节跳动的第一次袭击。从今日头条到短视频抖音的奇迹般崛起，这家公司凭借智能算法，在过去三年发展成为估值900亿美元的超级独角兽。

这只独角兽吞噬的不仅仅是人们的睡眠时间，还有腾讯帝国的很大一部分。

移动互联网时间分布比例明显显示出此消彼长。

做同样的To C业务，字节跳动和腾讯在社交领域会有一场战斗，但之前的战斗还是边界上的对抗，直到多山出现才是正式的特战队深入微信腹地。

半年前，这家公司经历了成立以来最严厉的监管风暴，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广告主的预算也会减少。2018年营收勉强达到预期，国际业务还在烧钱。

然而，腾讯的反击速度出乎意料。微信除了花重金扶持自己的短视频微视，还封杀了字节跳动的主要产品，导致后者的免费社交流量来源被直接切断。从阿里的部门到网易云，甚至是喜欢子弹消息和马桶的小男生，微信从不手软，从不解释自己对竞争对手的攻击。

它既是进攻的，也是防守的。2019年1月15日，多山喊出“有话好好说，小视频说”的口号，挑战微信。

如果你看了flash发布会，你一定会觉得有点尴尬。这家务实、数据驱动的公司，像罗永浩一样擅长相声的人才寥寥无几，直言不讳的是多山的产品经理徐鲁然。虽然在形象上赢得了一些分数，但在发布会上，这位93年的姑娘显然没有完全掌控。她不止一次叫张小龙龙龙叔叔，暗示一个行业传奇太老了，不懂年轻人。这是一个过分的姿态。

更何况产品上唯一闪现的亮点就是视频社交、自动打字适配表情包和72小时随机消失——也就是故事。即使在FaceU之前，它和腾讯的Dov也没有区别。

外界很难掩饰失望。毕竟这是《宇宙篇》给出的答案。

但是，也有观点更注重资源而非产品差异。如上所述，即使产品有很大的创新，也没有太大的胜算把握。

这个预言实现了一半，很多人都发财了。

会议将在春节后不久举行，多山加入了字节跳动部门的疯狂烧钱增长活动。下载钱，用相机发，给朋友发个小视频，估计要XX元。

如果只看成长曲线，活动效果还是挺好的。连续几周iOS位居社交圈第一，Dau一度达到1000万。

但是Dau后来降到了500万，据说春节期间7天停留只有2%。我想知道张一鸣是否认为值得花更多的钱。

现在闪动的Dau应该稳定在500万左右，这个数字不小，但也不算成功——更多的是Tik Tok这个2.5亿天的产品强行移除其私信的结果。就像如果微视停留在微信朋友圈的发布者，我们就算做到1000万Dau也不会说他成功。

除了关系链，Tik Tok还把App里的附带照片打包给了多山，让多山的用户即使不加好友也不会窒息。

多闪大会除了增加了头像制作人，没有什么新意。如果不是因为4月份臭名昭著的用户弹出窗口，公众可能会忘记这款产品。

2. 为何失败？

产品理念创新，人群选择错位，省钱补贴增长，超产品量，多重闪现的组合，毫不颤抖的打在了微信的肉上。有什么问题？

人和产品思路发起的攻击我就不赘述了，和Echo和POP遇到的问题一致:中国有QQ，创新不够。

让我们来关注一下在IM体验中发现的区别——视频社交。

我高度怀疑“视频社交”这个概念，连华而不实的产品经理都不太服气。熟人之间通过录制一段视频进行对话的场景太低频了，那些带Tik Tok滤波器的视频只适合做一个动态炫耀。在即时消息中使用它们太刻意了。

如果你觉得文字太干巴巴，没有感情，大多数人只是发一个卡通表情包。事实上，有些人偶尔会想在交谈中传达自己的个人形象。微信提供的解决方案是“自拍表达”:集、录、收、叫，还无缝嵌入新年红包的活动中，推动一波。

至于争夺年轻人，嘲讽更多微信也是隔靴搔痒。微信是成年人的交流工具:单调简洁，枯燥高效，多闪应该比QQ好玩。后者包括VIP表情、你画我猜、匿名群聊、王者排名……以及班主任留作业发通知的班级QQ群。

期待用钱导入微信关系链，让人动起来聊天，更是雪上加霜。这一招支付宝也用过，投入比较多。社交产品从来不是因为平台愿意花钱才做出来的。

鹅拔完毛，用户不会拒绝金钱的诱惑，但没有更新鲜的产品体验差异，最后还是要卸下包袱走人。幸运的是，字节跳动所有的产品关系链都可以共享，没有投资回报的钱不应该浪费。

最后，这是Tik Tok的一个重大举措。事实上，SNS和IM已经有了一个成功的案例，脸书也有了自己的信使。

但Tik Tok不能像微博一样被称为社交网络。Tik Tok最大的问题是用户中熟人太少。他是一个巨大的秀场，用户表演戏法，释放被好友压制的脸。导入通讯录对他们来说是一场灾难。

或许是为了安慰头条新闻，腾讯的重磅微视被其先驱Tik Tok远远甩在了后面。

但是，战后没有回头路。除了作为企业市场的lark，字节跳动的下一个IM会是什么？

五、第二次起义何时到来？

战争结束的这么快，也许微信会出点意外。也许不是。

毕竟诸侯皆火，只是在微信的门上贴上了“挑战微信”的四字战书。这场战争的第一个结论真的很尴尬。“微信的产品和用户粘性远比大家想象的要大。”

回过头来看，这次“起义”似乎是一次大规模的产品实验，无数产品经理的招数付诸实践:满血洒真金白银。

各种鬼怪登场，不计后果的自以为是，对准痛点的一击，空思维的乌托邦。结果并不令人惊讶。

从以上失败的原因来看，或许后来者应该认真思考一些本质问题:

(1)年轻人的社会化可能是一个真命题，但代际差异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小；

(2)朋友圈的压力是一个真实的痛点，但社交表达未必是大多数人的刚需；

(3)形式创新不会做出伟大的产品。人类交流的进化速度远比想象的要慢。至今，图像和文字仍然是不可替代的交流方式；

(4)在中国，社交是个人关系的映射和重构。我们应该尊重现有的社交链，而不是靠空来创造社交场景。王子们宁愿有种子吗？——有可能是在熟人社交领域。

没有人会冒推翻王朝的风险，即使他们无动于衷。微信已经脱离了社交平台，成为一个复杂的电子世界。我们对微信的抱怨，有多少其实是对整个世界的抱怨？

世界会更好吗？这是革命者需要回答的问题。只盯着王朝的漏洞，是创造不出更伟大的王朝的。

但也不要太悲观。微信的成功也是战争的结果，但今天的帝国让人忽略了张小龙的初心。回过头来看，微信成为帝国是靠烧钱，靠推，还是靠满足那些边缘人性？

每当一个帝国能够被推翻，那只会是另一个更好的产物。这是江湖上历史进步主义的产物。

作者:工场伴家仓，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工场伴家仓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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