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佳情趣用品店(情趣用品店生意好做吗)

马佳佳。摄影:潘登

在90后创业者中，马佳佳曾经是最热门的话题。无论是泡沫破灭，还是离开Vogue，再到现在开始新的项目，马佳佳在渐行渐远的创业大潮中还能激起多大波澜？

文|《中国企业家》记者李秀智

编辑|张曼玉

本文授权转载，来源|中国企业家

“你还有个外号叫‘神奇女侠’吗？”JLAB区块链实验室创始人孙坚政治家站了起来，严肃地问坐在他对面的马佳佳。这一幕发生在8月份举办的“90后区块链峰会”上。话音刚落，创世资本CEO冯驰就接了过来:“错人，错人。”

台下爆发出一阵笑声，有人鼓起掌来。“神奇女孩”王是一位年轻的90后女企业家。她的电商公司“神奇百货”倒闭后，她涉嫌携款潜逃，生活方式充满争议。

"对不起，我久闻马佳佳这个名字了."孙坚为自己做了一个圆政治家。

本次峰会也被称为“币圈吐槽大会”。在很多人眼里，马佳佳的出现就像是沉寂许久后的回归。马佳佳自嘲为“网络名人”。

在90后创业者中，马佳佳曾经是最热门的话题。8月中旬，马佳佳在三里屯的一家咖啡馆里接受了《中国企业家》杂志的专访。三里屯是马佳佳最熟悉的北京商业区之一。她创办的泡泡科技曾经在离咖啡馆不远的三里屯SOHO开了一家情趣用品店。

尽管存在争议，但过去欣赏马佳佳的投资者并不在少数。在马佳佳的直接和间接股东名单中，杨宁、许小平、王强、盛希泰、李明远、马东等横跨投资、娱乐、时尚的大咖赫然在列。“马佳佳”甚至一度超过马云和马花藤，在“马”字搜索中排名第一。

然而，很多事情都变了。从2012年马佳佳走红开始，时代发生了一波又一波的变化:团购大战、O2O、人工智能、共享经济、区块链...她自己也尝试过很多创业项目:高社区、女生实验室、女生首富日团等。但从整体上看，马佳佳的所作所为似乎与时代无关。“我喜欢就做一个，觉得好玩就做一个。没有逻辑。”她说。

春水堂创始人林德刚，从事性行业16年。在他看来，马佳佳提高了公众对性产业的认识。马伟是马佳佳大学的同学和朋友，也是泡泡网的联合创始人，他认为马佳佳影响了很多90后，包括推动他们创业。

一家知名投资机构的投资总监向《中国企业家》透露，他对高社区做了深入考察，与超过5个熟悉马佳佳的朋友谈过，最终决定不投资。他得出的结论是，马佳佳在营销方面做得很好，但不适合制造产品。“不够坚固，不够深，不够远。归根结底，还是太年轻了。”

不，关了

2012年6月26日，一年一度的国际禁毒日，也是中国传媒大学2008届本科生的毕业日。马佳佳和马伟没有参加学校的毕业典礼，而是忙着当晚的开学典礼。

马伟记得，泡布所在的那条街被水堵了。街道办事处禁止人们燃放鞭炮。他们可能吹了几千个避孕套。随着安全套的爆红和“千里交配”的口号，他们的学校生活已经告一段落，他们开始了创业世界的征程。

2013年夏天，泡泡获得了莱博资本数百万元人民币的天使投资。在公开报道中，莱博资本创始人杨宁将马佳佳定义为一个“内心非常强大的人”，拥有“深厚的学术造诣”。

在资本的加持下，大家都希望泡沫达到更高的程度。2013年10月，泡泡从东五环外的传媒大学路边搬到了北京最时尚的核心商圈三里屯，店内面积也扩大了不少。

那是马佳佳开始流行的时候。红到什么程度？

马佳佳成为创业论坛和商学院邀请的演讲嘉宾，畅谈创业、互联网思维和品牌营销。最轰动的一次可能是2014年2月，她受邀到万科演讲，说“90后，根本不买房”。她还代言了凤凰新闻客户端等知名产品，其形象出现在多个公交、地铁站。这些都让她备受争议。

马佳佳的私生活受到了影响。有人拿着无人机在马佳佳住处附近偷拍，或者拿着谷歌地图定位，并发布到网上。

甚至有男粉丝冒充马佳佳，推出了她的同名性感电子商务网站。“这个网站根本不赚钱。我只是为了马佳佳而坚持。表面上看，我是她的伪品，但实际上，我是她的超级粉丝。只要我在这里，马佳佳这个词就会一直出现在网络上。”这位“假马佳佳”告诉本报记者。

不，泡泡曾经很热。

无泡已经积累了多达5000份的加盟申请。“大家就是想拿几万块钱，一起干”。但马佳佳认为，大多数人都被她和她的影响力蒙蔽了双眼，没有意识到这个行业的艰难。据了解，国内性产业每年的交易额在100亿元左右，80%的交易额发生在网上。

而且，她也不看好没有原创产品的连锁店。“如果开放加入，过几年可能就不乱了”。

因此，即使每天营业额3000 ~ 10000元，也只能做到日常收支持平，前期投入无法收回，更谈不上利润增长。

马佳佳也没有找到与更多投资者相处的方法。2014年初，许小平领导的娱乐工场也成为了BubbleNo的投资方..他们对马佳佳的理解和定位是某个行业最好的营销人，他们希望它成为陈欧的标杆。对于这样的期待和理解，马佳佳感到了压力和一些不适。她消化不了投资人引进的资源。

马佳佳对投资者给自己的方向感到压力和不安。来源: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马佳佳曾经问过杨宁的意见。杨告诉她，他的投资目标不是买这样的情趣用品店，而是做她。

“我从来没想过泡沫对主流社会意味着什么，但我充满了创造。每天都有新的段落，新的观察，新的视角。我像和很多人恋爱一样快乐。但当它被解读为‘作为一个名牌大学的女学生，谈论一个禁忌话题，会这么受欢迎’时，我觉得这个世界观被打破了，我最初的热情消失了。”在接受本刊专访时，马佳佳说。

2015年初，泡沫将被关闭。

马伟理解马佳佳。“我们做的是内容，倡导的是价值观，但一些肤浅的媒体采访我们后，还是说‘中国传媒大学两个90后创业者开了一家情趣店’……很无奈。”

与此同时，许多橄榄枝被抛向马佳佳。每天她的微博有上千条私信，几十二十个人来找她，都是想找她做点事。

用马佳佳自己的话说，无数人涌向她，给她套上“马佳佳”这副牌，套上自己的理想，然后告诉她怎么玩这副牌。

从被人看不起到被人看得起。

2014年初，在一次演讲后，马佳佳收到了一份邀请——时任时尚集团总裁的苏芒邀请她去办公室演讲。

当时，马佳佳在台上谈“网络亚文化的改变”。她觉得演讲效果不好。“我在大学不上课的时候也想过这些，但是人家不喜欢听这么深奥的东西。”在现场的苏芒听着。她肯定了马佳佳:“你说得很好，你是年轻女性的偶像。”

在时尚集团的办公室里，苏芒和马佳佳聊了很多关于女性的话题，比如上世纪70年代美国的女性变迁，传奇的《COSMOPOLITAN》杂志前主编海伦·格莉·布朗是如何开创新一代女孩的生活方式，女性的未来等等。

时尚集团旗下的时尚COSMO致力于“传递年轻女性所期待的一切”。苏芒试图与马佳佳联合起来，领导它做出时代精神。

2014年6月，马佳佳将泡泡交给了店员，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了时尚COSMO杂志新媒体主编的岗位上。但是几个月后，马佳佳觉得他在这里是一个突兀的存在。

马佳佳作为时尚COSMO新媒体主编接受媒体采访。来源: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她似乎对职场人情世故一无所知，却常常语出惊人。新主编上任后，刊物第一期出现了。时尚COSMO组织发布会，邀请明星到场。现场有粉丝问马佳佳，“贾加，我怎么才能红？”“如果一个场合大家都在装逼，你只有不装逼才会红。”马佳佳说。全场大笑，气氛变得尴尬。

在编辑部的选题会上，一大任务就是讨论如何将内容转化为互联网。马佳佳在会上建议，“我们应该把当红的屌丝男神王大锤拍出来，让他超级资深，超级帅。这个肯定会火。”同事反驳，“互联网不等于低，降低了我们杂志的调性。”最后编辑部做了这个稿。

类似的事情太多了，马佳佳觉得很受伤。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单纯、有灵性的孩子”，灵感不容易出现。每当它出现的时候，总是被否定和打压。在这种状态下，她无法完成与苏芒的共同目标。

她提出要离开，但苏芒没有留下。

在时尚COSMO期间，马佳佳还推出了另一个创业项目“High”，这是一个针对女性的垂直问答社区，以解决两性关系和女性成长为主要内容。

2015年1月，High召开线上发布会。来源: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High的火热程度一度不亚于泡沫。上线前获得高瓴资本1000万元天使投资。2月和3月收获了超过50万的注册用户。马佳佳曾希望高能完成与苏芒的协议，而苏芒也担任了该项目的监督者，但他们还是失败了。APP的更新停留在2016年年中。

马佳佳不想理解High的商业定位，也没有找到实现它的方法。在高蓉之后，有几个一线基金想参与High的A轮投资，但在商业逻辑上没有和马佳佳达成一致。马佳佳认为，High的核心商业逻辑绝对不是流量变现。她甚至不喜欢“流量”这个词，“不尊重内容创作者”。

其实社区app的变现是一个公认的问题。比如号称国内最大的性文化社区Hi Yin，因为难以变现，就把自己卖了。

另一方面，High没做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和BubbleNo类似。“太多人说你是‘90后的杰出代表’，是‘女性意见领袖’，这种清晰的人物设定和定位让你感到烦躁和疲惫。”马佳佳笑着说道。那时候她还不能谈恋爱，没有亲密关系。“怎么接近一个90后的杰出代表？”

当然，这两次创业的结局都有不同的原因。马佳佳认为，他被瞧不起和被尊敬是有分别的。做决定时，马佳佳总是被质疑:“你怎么能做这么低级的事？大学白读了。”在做High的时候，马佳佳被寄予厚望:“你太牛逼了，你要为我们女人而战。”

“这两种世界观都不是我想要的。”马佳佳说。

在那之后，马佳佳“消失”了，媒体上几乎没有关于她的新消息。她拒绝了很多邀请，包括面试，演讲，聚餐，希望有一个安静的反思空间空。

据上述投资总监称，马佳佳的沉默与她年轻时的名气有关。“当一切都太顺利的时候，我们想当然的认为以后也是如此，但是创业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消失了两年

2017年底，“少女实验室”浮出水面。这是一个高端女性私人护理品牌，被马佳佳称为“经期爱马仕”。其主要产品包括卫生棉条、私处护理巾、私处洗液等。根据马佳佳微信上发布的“做一个新的女孩，解锁新世界”一文，她从2014年就开始考虑为年轻女孩制作此类产品。

马佳佳说，当她四五岁的时候，她患有严重的自闭症，不喜欢说话。然后她找到了一种与世界交流的方式，她把这种方式定义为表演。摄影:潘登

那时，马佳佳还在三里屯开店。一天，我哥哥打电话给马佳佳，说他有一个从橙汁中提取的乳液配方(秘方)。“上帝，这太酷了。用的不是很有味道的女生吗？”马佳佳请他尽快见面谈谈。为了证明自己的乳液是橘子做的，我哥冲到店里，把一管乳液倒进嘴里喝了下去。“那一幕...非常震撼，记忆犹新。”马佳佳写道。

在高社区停下来后，马佳佳拿起并认真思考了这个想法。“女生实验室是可以在安静的状态下完成的事情。把产品做好，把片子拍好，打造出我想要的女生的感觉。"

正因如此，在“消失”的两年里，马佳佳认识了很多“打破细胞墙”的人，比如传统创业者、微信业务、草根销售等。马佳佳在采访中多次提到，她不是一个“烟花”的人。但作为女生实验室，她亲自下到工厂沟通产品细节，比如做多大的模具，用什么样的颜色和质地，如何达到医学标准。

全球女性风险投资基金SoGal的创始人孙怡青是女生实验室的股东之一，也是一名90后女生。当她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她听说了马佳佳和她的泡泡，并认为这很酷。孙一清在硕士期间创办了SoGal。孙毅清认为，女生社区的基础设施建好之后，女生实验室很容易打开市场。

目前看来，这样的项目并不好做。女生实验室的淘宝店展示的现状是，销售少，参与的人少。马佳佳说她暂时搁置了这个项目。“我现在没有状态，说不定哪天突然有个灵感，会把这个东西炒得很热，就像当年一样。”

曾创办奢侈卫生巾品牌Nonolady的张晨告诉《中国企业家》，创业之初也曾考虑过卫生棉条，但后来放弃了。在他看来，国内这个行业的市场规模正处于成长期，但由于民众的消费思维还比较传统，最近10年可能不会成规模。

2018年4月，马佳佳和另一位年轻女企业家王拉拉突发奇想，要“做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女性社区”。他们找到了孙一清，三人一拍即合，很快建立了网络付费社区“女生首富日团”，现在已经有300多名成员。

在孙一清看来，女性往往被传统价值观所拖累，肩负着结婚生子等职责和任务，而“女生最富有的一天使命”则倡导女性花时间、精力和金钱投资自己，不断追求和提升自我价值。马佳佳对此印象深刻。

他们计划为团体成员推出一系列课程，如如何打造个人IP、提高演讲能力和审美、走向国际等。

除了新推出的“女孩最富有的一天任务”，马佳佳还在7月中旬宣布，他是音乐区块链项目Musiclife的首席增长官(CGO)。在Musiclife的联合创始人刘依依看来，太多企业家的名气还不到马佳佳的1%，这意味着她至少在营销方面是成功的。未来，马佳佳将协助Musiclife发展区块链用户。

不难理解。马佳佳公认的前男友孙于2017年7月创建了“波场创”，这是推特上最大的区块链社区。马佳佳已经接触区块链很长时间了。此外，今年以来，“三点钟社区”开始流行，区块链几乎充满了狂欢。马佳佳的早期投资者，如杨宁和许小平，也呼吁在区块链上市。

在杨宁《汪峰十问》的对话中，也说了区块链这个科技创新者的到来，给了90后一个掀桌子的机会。“90后是互联网的原住民，是被互联网压制的一代。几乎所有的互联网创业机会，甚至是吃剩的零碎，都被70后、80后垄断了。”

但是马佳佳不想谈论与区块链有关的细节。“我还没有从事这个行业，所以不要让大家误会。而且这个行业也有风险。”

“艺术家”

马佳佳的谐音“背心”是马佳佳给自己取的花名。她的真名叫张。她于1990年出生于云南省曲靖市。2008年，她成为云南高考语文状元，被中国传媒大学中文系录取。

大学期间，马佳佳几乎出现在校园舞台上。她参与表演的搞笑辩论赛视频被称为“最大规模”，被推上几大视频网站首页，总播放量近千万。毕业前后，马佳佳还参加了《我们约会吧》、《一站到底》、《非诚勿扰》等电视节目。

“我相信她没有泡过或者卖过情趣用品，或者她可以成为一个好的艺术家，做出好的内容。”马伟说。

马薇和马佳佳从2008年就认识了10年。上大学时，马伟喜欢和马佳佳一起玩。马佳佳总能给他带来轻松的感觉。“她在生活中似乎总是很有幽默感，其实是情商过剩的表现”。

马佳佳透露，当她四五岁的时候，她患有严重的自闭症，总是呆在家里，不喜欢说话。然后她找到了一种与世界交流的方式，她把这种方式定义为表演。“每天讲一些搞笑的笑话，给大家捣乱。这不代表你的真实心理，但是大家都会喜欢你，让你融入集体”。

今年6月的最后一天，马佳佳在微信朋友圈看到很多人在毕业照晒太阳。因为她没有参加毕业典礼，所以没有毕业照。于是，一时兴起，把马薇等创始成员、店员、当年熟悉的访客都拉到了一个微信群，把群的名字改成了“网上性爱纪念群”，纪念大学毕业那天她和大家一起制造的泡沫。

很多年没在一起了，还在群里发消息刷屏，还拍了很多我们泡沫时期的老照片。“那时候他们还是无视世俗的少年。现在他们已经成功了，筋疲力尽了。”马佳佳后悔了。

马佳佳变了吗？

当被问及对自己有什么新的期待时，她很排斥:“我不认为我做了什么，我认为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特别烦人生一定要有期待，人生一定要怎么样。”

马佳佳说，这两年她最大的遗憾是没有花足够的时间去彻底地、肩负期望地、作为一个人去行动，被别人的看法和潮流所干扰。“这让人们失去了最本真的创造力、感知力和爆发力”。

面试后的第二天是七夕，也是马佳佳的生日。她飞到云南老家，不知道归期。

幕后:马佳佳告别过去

对马佳佳的采访在三里屯一家咖啡馆的三楼楼顶举行。刚过北京，立秋，微风徐徐，落花树彩。与公开资料中看到的大胆火辣活泼可爱的照片不同，她身穿灰色V领上衣，红色修身连衣裙，给人一种恬静的感觉。

马佳佳变了。很多人认为马佳佳“内心非常强大”。现在，我更多的看到了她脆弱的一面。她极度担心被外界误解，称“[误解]造成的伤害可以持续很多年，我需要很多年才能修复心理创伤”。

马佳佳认为，误解是外界对她的定位。去年年底，我做了一个关于卖情趣用品的女生的报道，重点报道了吴莫愁、李、魏道道、吴小漂的创业故事。在写那篇文章之前，我联系了马佳佳，她拒绝了。马佳佳的创业伙伴马薇告诉我，她不想接受采访。她不想把自己定位为“卖情趣用品”。

这次我和马佳佳谈了将近五个小时。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了解她。她说她是一个创作者，卖情趣用品和卫生棉条是她创作的载体之一。她很崇拜韩寒，甚至说开店和做app都是她人生规划中的意外。她应该写书，写剧本，直接拍电影。

从2012年的爆款到这两年的沉寂。马佳佳告诉我，近年来，她真的不想受欢迎，不想做任何事情，也不想赚很多钱。她唯一想要的是平静而正常的生活。在这次采访中，我也希望对自己的往事做一个总结和告别。

。结束.

值班编辑:吴；审校:杨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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