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进风箱(老鼠钻进风箱里一一歇后语)

作者:乔忠言(山西省散文学会副会长)

亥年渐行渐远，庚子年来到人间。庚子年属于十二生肖的鼠年，鼠居十二生肖之首。自然，我们要谈谈老鼠的深厚文化。老鼠自古以来就出现在人类的生产生活中，伴随着人类，在人类的文化产品中随处可见它们的身影和形象。然而，在中国文化中，老鼠的形象很难说是正面的。在成语、谚语、歇后语、历史典故和民间传说中，在作家艺术家的作品中，老鼠屡屡被“黑”，背负着千古骂名。但仔细数一数，也有香鼠、礼鼠、义鼠、灵鼠。是关于鼠界的，也是关于世界的。

十二生肖对联屏(局部)齐白石被北京画院收藏。

长期以来的负面形象

有一个窍门，评价的不仅仅是鼠，还有生肖，甚至历史事件和人物，那就是看与之相关的成语。成语是干坤革命、物与人的转换、时间的淘汰后留下的文化瑰宝和语言结晶。像一颗水晶珍珠，无论褒贬，总能一针见血；就像一面小镜子，善恶总是一目了然。那么，借助成语，我们来看看中国先民是如何定位老鼠这个形象的。

不好看，但是不好看。我几乎找不到一个赞扬老鼠的正面习语。不仅仅是正面成语，所有的杂念都是贬义词。请看:虫子的胳膊和老鼠的肝，比喻微小而无价值的东西；近视，近视，只能看到鼻尖前面的小东西；胆小如鼠，胆小如鼠，一有动静就溜；老鼠的胃是鸡的肠子，意味着气量狭小，难以成事；眯着眼睛，形容人的眼神极其不雅。你看这些成语多尴尬。他们都把脏水倒在老鼠头上。

当然，世人对老鼠恨之入骨，并没有亏待它们，因为它们横行了几代。上面的成语只触及皮毛，下面的成语则揭示了老鼠的罪行:偷老鼠的东西，偷狗的东西，比喻小偷小摸，危害他人；过街老鼠，打个比喻，人人讨厌，人人喊打；抱头鼠窜，形容被撞后逃命的样子；老鼠贵在社会，藏在社会庙堂里的老鼠欺软怕硬，胡作非为；城社里的狐狸，城墙上的狐狸，和社庙里的老鼠一样，有恃无恐，作恶多端。

泥塑(凤翔泥塑)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胡新明展示了他今年新设计的两个泥塑，分别名为“梦鼠宝宝”(左)和“福鼠”(右)。新华社

如果成语都出自古书，是文人墨客写的，不一定代表普罗大众的心声，不妨听听村里的俚语，邻里的俚语。最能代表村谚和街坊俗语的，是遍布城乡的歇后语。我们收集一些来听听:厨房炉子里的老鼠——它是灰色的；被夹子夹住的老鼠——奄奄一息；纸老鼠洞——没用；油缸里的老鼠——滑溜溜的；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用老鼠钻竹筒——受气；老鼠钻进风箱——两头受气…都在贬低老鼠。

文人雅士写的成语和普通人说的歇后语一般是一致的。他们都讨厌老鼠，辱骂老鼠。老鼠的负面形象被锁定，永远无法改变。

进入黄道十二宫的传奇生活

在这一点上，不要说别人着急。我自己也很焦虑。老鼠们世世代代都在偷东西，他们的子孙也一直以偷东西为生。到目前为止，他们没有表现出悔改和改过自新的迹象。看到势头，他们只好一意孤行，固执到底。这样一个倔强的种族，怎么能在十二生肖中名列前茅，还高居榜首？有什么玄机？

传说十二生肖是玉皇大帝选的。有一个选择过程，最初选择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猫。玉帝没有马上敲定，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再排名。他通知初选的动物第二天早上登临皇宫，并给它们排名。猫收到通知很高兴，又怕睡过头，就叫好朋友老鼠早点叫醒自己，老鼠欣然同意。

民间剪纸“老鼠嫁女”

老鼠习惯了熬夜，自然不能错过猫的大事件。然而，当玉帝点名的时候，却没有猫的影子，只有一只小老鼠。玉帝还没生气，老鼠就大声揭露猫不尊重他老人家，很久没来了，还在睡觉。这下惹怒了玉帝，当即决定把猫换成老鼠，问大家有没有意见。还有人不知道是老鼠在故意捣乱，都同意用老鼠代替猫。接下来轮到座位了，鼠标应该是第一个。玉帝对这个小家伙评价不高，只是因为对揭露猫的不良行为有些好感，所以让大家选他。话一出口，老鼠就跳进了死胡同。远处的人看到老鼠在最高端，就齐声喊老鼠。既然芸芸众生都支持老鼠，玉帝顺应民意，做决定，所以老鼠排在十二生肖之首。事实上，就算鼠标登顶，也谈不上荣耀，其手段之拙劣令人唾弃。人的吐槽是其次，得罪猫是致命的。从此猫和老鼠就成了死敌，见到对方就会互相吃掉，成为老鼠的天敌。

这个故事似乎很有道理。你想想，猫和老鼠成了死敌，并不是因为老鼠抢了猫在十二宫的位子，种下了仇恨的种子。正是因为猫是老鼠的天敌，才演绎出这样的故事。那么，老鼠如何凭借德行进入生肖呢？查资料，原来中国创世神话中除了盘古开天辟地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清代刘宪庭的《杨光杂记》引用了李长青的《松下阁笔记》:“为什么儿子是老鼠？岳:天道开于子，不耗则不怒。老鼠吃昆虫。故夜未起，鼠待令，故子为鼠。”这就是“老鼠咬天”的口碑神话。早期天空很乱，不咬不浪费就黑了。谁将承担这项重要任务？老鼠老鼠是吃虫子的。它嚼了又嚼，其实是咬开了缺口，升起了蓝天。被尊为十二生肖之首有什么不好？记不清哪位古人曾这样评价老鼠咬天:“子与鼠破谜，开天；从警，戒于安；从颉利、荀足以出人头地；应是万物之灵，吐槽天宝之兽。”能够“回应万物之灵，吐出万物之灵”，老鼠比得上其他庸俗的动物吗？似乎把它列在十二生肖的首位还是有点不公平和委屈。

然而，这些传说和神话把老鼠捧得太神秘了。稍微思考一下，你就会发现，老鼠其实没那么神秘。四岁的时候，奶奶教我“时光歌”:“松鼠，丑牛，银湖，毛兔，陈龙……”因此，鼠标对应于童年的时间。在半夜，大多数动物都像人一样熟睡。只有老鼠大摇大摆地走出洞穴，上窜下跳，非常活跃。这时候把他们锁在里面不是最好的选择吗？老鼠，幼时活跃的老鼠。时间是一天的开始。鼠在十二生肖之首是顺理成章的，与所谓的尊卑无关。值得注意的是，凭借神话中的这种安排，食虫鼠获得了另一个绰号:老鼠。

《红楼梦》中的老鼠故事

鼠标出现在电脑屏幕上，贾宝玉和林黛玉相爱的场景闪现出来。《红楼梦》第十九回:这一天，宝玉去探望黛玉，见黛玉“刚吃完又睡了”。由于害怕她会生病，他说话来减轻她的厌烦。但黛玉仍闷闷不乐，宝玉灵机一动，便将原委说了出来。腊月初七，扬州岱山一个山洞里的一群鼠精，想效仿人类，熬腊八粥。没办法，只能抢山脚下的庙。老老鼠拔出命令，指派一些老鼠去偷米和豆子……只剩下芋头了，然后他拔出命令，问:谁来偷芋头？只有一只小老鼠回答说:”我想去。”老老鼠见其懦弱无能，遂禁之。老鼠说，虽然我年幼体弱，但我的神功无边。我没有偷，而是变成了一个芋头，在芋头堆里打滚，偷偷背着。所有的老鼠听到这里，都说好极了，但是不知道怎么改。老鼠变成了最美丽的小姐。所有的老鼠都笑着说他们错了。他们说他们换了水果。他们为什么会变成小姐？老鼠现出原形，哈哈大笑。我说你没见过世面，只知道这果子是香芋，却不知道小姐的师父才是真正的“香玉”！黛玉听了，便起身向宝玉笑道:我给你一张烂嘴！我就知道你在编我！说着扭了扭。宝玉再三恳求，好妹妹，饶了我吧。突然想起这个典故，是因为闻到了你的香味。黛玉大笑，饶骂了人，你说这是典故！

老鼠并不漂亮，但一旦进入作家的笔下，它就变得华丽了。曹雪芹借助“老鼠”，安排宝玉、黛玉调戏两个无辜的孩子。看来，文化也像一条链条，紧密相连，不断延伸。这就是传承，长久传承才是传统。时间久了，传统就转化成了传承人的基因。说话做事看似没有蓝图，却无时无刻不在前人的文化印象中运行。

老鼠家族的杰出贡献

如果你一丝不苟的去找，实事求是的去写，老鼠不仅会产生一点事与愿违的善举，还真有一些你差点忘了的大事善举。如果老鼠像人一样写家族史，编家谱，它们真的应该写一本关于这一重要事件的大书，用大写字母描述这件好事。你有多好？这实际上造成了最神圣的老师孔子没有访问晋国。据说孔子没有去晋国，是因为他看到了一只很懂礼仪的粮鼠。老鼠和人们认为没有必要再接受教育，于是他回到车上离开了。

我做过无数次白日梦，以为孔子是在麦收那年来到黄河南岸的。麦子熟了，土地褪去了金色的衣裳，显露出它自己的宽宏大量。孔子和他的弟子们看到了对岸的村庄，炊烟袅袅，公鸡高声歌唱。田里的牛弯下腰，抻着步子，后面的农民甩着鞭子，却不打不骂，唱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歌谣。这一幕吸引了孔子，孔子对他仰慕已久。更吸引他的是，田鼠见到孔子一行，并没有惊恐地跑开，也没有傲慢地鄙视他。而是笔直恭敬地站着，慢慢抬起垂在肚子下的两只前爪，威严地鞠躬。

禾鼠的礼貌震惊了孔子和每一个同行的弟子。一路上，他们带着仁、礼、义的种子。他们想一路播种、开花、结果。没想到，他们走得那么辛苦，被围攻，被驱逐，被断粮，饿得肚子都粘在一起了。这段经历让他们感到心酸，但也坚定了他们环游世界的决心:到处都是荒芜的心，急需传播的是善良、礼貌和正义。那一天，孔子站在黄河边，看到晋国的老鼠都很有礼貌，觉得没有必要再去晋国了。这就是孔子不访晋国的故事，也是老鼠家族历史上的一件光荣事件和好事。

传说虽不可信，但各地遗留下来一些民俗，其中不乏爱护老鼠的。在湖北江汉平原，家家户户过年都会蒸一些面饼，在暗处放上鲜花，供老鼠享用。更有甚者，恐怕会影响老鼠的悠闲进食。不准我搅饭、磨面，不准我大声喧哗。在青海的一些地方，每年元宵节，家家户户都要用面条揉成十二只老鼠，蒸熟后放在桌子上祭拜。当然，每家都要留一只手，那些老鼠没有眼睛，防止它们看不清楚，造成更大的伤害。最流行的民俗是“老鼠嫁女”。《老鼠嫁女》有年画、剪纸、漫画。无论是年画、剪纸，还是漫画，场面无一例外都很热闹。有老鼠敲锣开道，有老鼠敲鼓奏乐，有坐在轿子里的老鼠娇娘满面春风，好得意！和老鼠结婚还是很流行的。小时候每年12月25日天黑前都要吃完晚饭，不然就算天黑也不能点灯，怕打扰老鼠的美好。什么好东西？据说老鼠将在今晚和女儿结婚。

小时候我问妈妈，为什么老鼠对人有害，为什么我害怕打扰它们。等着妈妈回答，我急着问老鼠，女儿要嫁给谁。妈妈的回答是:和猫结婚。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好像患它的人对老鼠都有芥蒂。再好的老鼠家族，再辉煌的历史，都提防着它们，防止这只猫泛滥成灾。

但是，有一种老鼠，人们不防，不杀，努力培养。这是小白鼠。是的，现在很多实验都离不开老鼠。大致来说，很多食品、药品、化妆品、生物制品、工业制品的实验都是由老鼠承担的。是否有疗效，毒性，安全可靠，可以从小鼠的体征看出来。好吧，老鼠是安全的；做的不好，老鼠死的很大方。如果有人这么愿意牺牲，那一定是众生敬仰的英雄。可怜的老鼠死了就死了。没有人同情，没有人献上祭品，更别说留下墓碑，连几句怀念的话都没有。都是因为老鼠的基因序列和人体相似。他们已经并将继续为人类健康做出杰出贡献。所以我觉得小白鼠应该像尊孔的五谷老鼠一样，写下老鼠家族的辉煌历史。

老鼠纠缠的混乱过去

前面写了曹雪芹借助老鼠生动地描绘了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天真无邪。如果众生都这样用老鼠，世界会美得心满意足。可惜在老鼠的帮助下，人的心灵并不像曹雪芹那样纯洁，甚至蒙上了灰尘，难免让人滋生雾霾。

旧五代史和南朝史都记载了这样一件事:南朝时，扬州豪爽大方。有一次，一个家僮运了3000石大米，到家后却丢了一大半。张问其原因。家里孩子不仅用老鼠搪塞，还把鸟和鸟绑在一起。答案是“鸟和老鼠的损失”。雀鼠吃点东西是很自然的。说他们能吃1500米的大米，纯属扯淡。本应严肃查处的事，却被过于开明的张率走了。他只是笑着说:“多么华丽的鸟和老鼠啊！”就这样，这个家庭男孩用老鼠和鸟来掩盖腐败的恶行。

张家子弟以《鸟尽鼠失》混日子，虽非自己创作，但在当时却很流行。《旧五代史》记载，秋、夏两季，农民每迎粮多付两升，多名“食鼠鸟”。后汉刘知远旱年，鼠鸟耗量较高，所以要两斗才能支付一担迎宾粮。害人的不是老鼠，而是让人更痛苦。

这让我想起了《诗经·硕鼠》:“硕鼠硕鼠，无食于我！多年辛苦服侍你，你却不关心我。发誓要摆脱你，到有幸福的乐土去。天堂，所以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这是对老鼠的控诉，大老鼠，大老鼠，不要吃我的小米！我为你努力了很多年，你却不照顾我。发誓摆脱你，去幸福的乐土。乐土，乐土，是我的好地方！这是对老鼠的指控吗？有人说不是。它指的是在魔鬼的背上说话，借助老鼠指责掠夺性寄生虫。

《诗经·硕鼠》是否讽刺肆意伤害的人，暂且不论。不过《诗经·相术》绝对是在讽刺那些白穿了一张人皮的人:

老鼠有皮肤，但人没有工具；

如果一个人不正视自己的脸，还不如去死。

老鼠有牙齿，人却从不停歇；

人无德，不可等死。

老鼠有身体，但人很粗鲁；

人无礼，胡不死？

三节步步惊心，诅咒人鼠，这从每节最后一句的意思可以看得最清楚:第一节是，不如早死，第二节是，还等什么，最后一节是，快死，别犹豫！两句诗，言志，唱词，诗经，借助老鼠，颇有智慧。

在老鼠的帮助下，没有什么能比里斯受益更多了。《史记·李斯列传》记载:“我年轻的时候是郡里的小官吏。看到官家厕所的鼠食不干净，和狗亲近，我吓坏了。司入仓，看仓鼠，吃粟，住大屋檐下，不见人犬之忧。于是李乃叹曰:‘人德如鼠，在己耳！’”从“厕所里的老鼠”和“仓库里的老鼠”的生存差异中，李四体会到了处境差异的世界。几经努力，李斯进入秦国，辅佐秦王，灭六国，被尊为丞相，成就最大。但也因为他以唯利是图为人生起点，在秦始皇死后与赵高勾结，最终惨死，被三族所杀！可以说，李四是受鼠害最深的。

著名作家和艺术家笔下的老鼠

两千多年前，庄子的笔下就有老鼠。是许由拒绝了帝尧让他成功:“鼹鼠喝河里的水，但他们吃饱了。”类似曹雪芹的《老鼠》，鼹鼠只是一个昙花一现的角色，不是主角。在文坛上，老鼠偶尔会唱主角，柳宗元和蒲松龄都曾让它们唱主角，露过脸。

刘渊有一则寓言《永谋鼠》，说的是永州有一个人，活在他的孩子年，因为老鼠是孩子年的神，他很爱它。他家里不喂猫狗，不打老鼠，是老鼠的天堂。老鼠们聚在一起，分享着它们的饱腹感，它们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又嚼又咬，吵得屋子里没有一件完美的电器，衣架上也没有一件完美的衣服。某个人吃的喝的，大多是老鼠留下的。

如何结束爱鼠的灾难？好结局。刘源大笔一挥，房子换了主人。新主人认为老鼠“阴，恶，特别暴力”。不同的认识，不同的做法，打了一场捕鼠歼灭战。“假五六只猫”，还嫌部队少，又“买个小子来抓”。“关门”不会让任何一个逃脱，“去瓦”会淘汰高的地方，“填洞”会淘汰低的地方。成果颇丰，“杀鼠如丘”。

刘源写《永谋的老鼠》当然是在永州。永州是他被贬谪的地方。他被降职是因为他参与的“永贞革新”失败，异己上台。住在僻静的地方，他是不是义愤填膺？他是在用这个寓言来嘲讽老鼠吗？他急于清除法庭上的老鼠吗？

我国有着深厚的文学底蕴，有着悠久的以鼠比喻人，以鼠嘲讽世界的传统。蒲松龄就是这样继承和发展的。在《聊斋志异》里看过两篇关于老鼠的文章。一个是《义鼠》，里面两只老鼠玩耍，一只被蛇抓住。另一只老鼠盯着吞同伴的蛇，无助又无比愤怒。吞下蛇鼠，钻入洞中。刚爬到一半，愤怒的老鼠猛扑下来，用力咬着蛇的尾巴。痛苦而愤怒的蛇转身退出，追着老鼠跑，警觉的老鼠很快溜走了。那条蛇追不上了，所以它又钻进了洞里。刚上到一半，尾巴又被老鼠咬了。如此反复，蛇退出洞口，不再追老鼠，把吞进去的吐出来，被打败了。老鼠嗅了嗅它的同伴，发出哀鸣般的叫声。记得蒲松龄没怎么感叹，但义鼠的形象已经活灵活现了。

成熟的作家优于普通作家。普通作家难免偏激，要么唱圣歌，要么唱挽歌。成熟的作家，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在中间，刚到，不过分，蒲宫也是。他的作品里有“义鼠”和“鼠”，让大家将鼠尊为义人，进而成就了永某一家的悲剧。“鼠”和“义鼠”很不一样。上面写着“万历年间，宫中有鼠，大猫大猫等。，造成了极大的危害”。它从民间收集了最好的猫，入宫。他们没有吃老鼠，而是被老鼠吃了。外国进贡了一只狸猫，大老鼠看到后“怒不可遏”。上下追逐一只猫不是没有匆忙。几百次了，大家都以为这只狮子狗只是个平庸的人。但就在老鼠喘息之际，“猫病了，爪子扯断了它的毛，嘴巴成了它的头儿，猫呜呜叫，老鼠唧唧叫。”转瞬间“老鼠的脑袋被啃光了”！老鼠再大再狡猾，还是会被猫打败。造物主的自然秩序没有被混淆或颠倒。

作家经常写老鼠，但艺术家画老鼠的不多，鼠年每年都有适合的作品。但是，有一个人，坚持不懈地画老鼠，经常看到新作品。谁啊。齐白石。齐白石的画有老鼠图、灯鼠图、松树和两只老鼠图、烛台鼠戏图……几十幅。每张图片都充满趣味和魅力，小老鼠既鬼鬼祟祟又天真无邪。老鼠变得活泼可爱，不云是非吗？不是，看标题:“老鼠有五种能力但无一技之长，能飞但不能上家，能穷能活，能浮但不能过谷，能藏地洞，能走但不能当祖宗，剩下的就是能偷但不能可怜穷人。先下手为强。”嘻嘻，画老鼠就是好玩，自己开心，和别人开心。齐先生是鼠，画鼠，自称“鼠画家”。特别令人钦佩的是，抗日战争时期，北京著名日伪王克敏向齐白石要了一幅画，得到的是一幅老鼠图，配文是“有多少只老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咬我的果子，剥我的小米！蜡烛灯笼明日晓，寒夜已过五点！”我不知道我对汉奸的看法是什么感觉，但即使过了很久，我也对此感到羞耻。

尽管时光流逝，齐白石的人格却永存。

新时代的鼠年即将到来。鼠年只是一个象征。无论老鼠的举止和形象如何，都与生活和社会发展关系不大。鼠年出生的人也会做出不平凡的事情。魏徵、杜甫、白居易、戚继光、郑成功、龚自珍就是杰出的代表。如今，祖国人民已欣然步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快车道。我们不要为老鼠高兴，也不要为老鼠难过。让我们像戚继光、那样努力爱国，像傅、白居易那样体恤民情，像、龚自珍那样保持清正廉洁，高举时代风帆，把生命的音符融入祖国大合唱的主旋律，锐意进取，创造更加幸福美好的未来！

《光明日报》(2020年02月07日第13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