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闲聊录(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性格互换了)

本报记者罗欣

2020年,林白62岁,在她的写作中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上半年她突然有了写诗的冲动,这种冲动从1987年就消失了,疯狂的想写诗。二是下半年,对于2013年《我的北漂》之后逐渐成型的小说,她一次次获得新的灵感,一次次重塑小说的模样:火车的笔记版、气根版、注解版…如此修改十余次后,她在2021年完成了心目中最精彩的“容器”——约55万字的小说《北流》。

《北流》这本小册子刚刚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北流的起点是林白的家乡,广西的边城向北流。在林白以往的小说中,北流是作为一个地理背景出现的,而这次却成为林白写作的主体,包括现实生活中的人和事,在时间的变迁下“面目全非”,精神世界中的虚构和支撑。《北流》感慨万千。它还是从林白的个人生活出发,它属于林白,也属于每一个清醒的灵魂。

从某种意义上说,《北流》很难介绍它的内容,也很难概括它的情节。小说打破线性的时间叙事,以长诗《弗洛拉》为引子,用传统的注解风格,放置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它们是对过去的回忆,是真实的经历,是内心的波澜,是外界的影响。它们就像《植物志》里的各种植物,枝繁叶茂,盘根错节。如果说北流的注解可以看作是林白的《从人间回到北流》,疏卷可以看作是林白的《走出北流》。入口和出口之间,“回头看”和“看着”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相互影响,无限延伸到无限的想象空间。

《北流》首发于《十月小说》2021年第3、4期,同时入选《收获文学榜》和《长江文学评论》2021年文学榜。《北流》这本小册子刚刚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这本书几乎包含了我所有的感受,同时,它与世界的联系也更加紧密。”新书出版之际,林白接受了该报记者关于北流及其近期写作状况的专访。“北流的容器可以随意放大缩小,可以无止境地注射,无止境地稀释。”

作家林白

[对话]

所有的复杂都是对北流的注解。

论文:在我有限的阅读中,你的很多小说都有故乡北流的影子,比如《致1975》中的《南流》和《我的北别》中的《桂宁》。80年代末90年代初,你创作了一批短篇小说,如《北流往事》,其中也展望了广西的边城北流。家乡北流是你笔下不可回避的存在吗?有没有“我只想写完回家”的感觉?

林:我回去的那个家也不是我真正的家。它是口头的和精神的,但不完全是。那些被砍伐的老树,他们吃的食物,很多人…从北方流过来的雨肯定和北方的不一样。总是下雨,一下雨马上就阳光普照,然后就很潮湿。家家户户都买了干衣机,下面只有一个电机在运转,就像一个帆布衣柜。然后具体北流人,亲戚同学,说了什么等等。一条真正的北流。40年前的北流,更早的时候,是半虚半实半真半灵,同样在虚空中浮现,成长为文字的模样。

论文:《北流》的文本结构很有意思。它以长诗《植物志》为先导,由注卷、疏卷、散章、回章、时注、异言、尾章组成。此外,另附一卷《支子》和一分卷《李月斗词典》。从文末的记录来看,这段文字结构调整了十几次。它的最终稿在2013年写的时候是不是出人意料?

林:我刚开始写的时候,是一个短篇,诗人赖的短篇。“北上辞职”后我并没有打算写长篇。当时,肖旭主持《财新周刊》的副刊。她让我写一篇短篇小说,所以我写了一篇。之后回了两次北流,去了一次香港。我想写越来越多的东西,然后我写了降落伞。但是我对这个结构不太满意,包含的东西太少了。又试了一遍《巨象》,写了一个气根版,加了很多气根。我还是不满足,觉得臃肿。还写过《织字》之类的。不断调整书名,一次换一个结构。最后有朋友建议叫北流准,什么都是北流的注解,这样注解和写法的结构一下子就出来了。最后当然是用了“北流”,这是一个很好的标题。当时我也觉得不好,但是太真实了。事实上,现实可能是不真实的。

《北流》最早发表于2021年《十月小说》第3、4期。

论文:至于北流,你说“我就是要把那些纷繁复杂的书名都敲下来——让它们保持原来的样子,舒舒服服地进一本书。”在这种“下压放平”中,传统的注释风格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你是图书馆学专业的,对古籍并不陌生。如何看待现代文学中中国文章传统的复兴?

林:我在武大的时候,从宿舍到教室都要爬山。每次有人看到有人抱着一本大书上台阶,他都会说这一定是图书馆部的。我们笑着说,你看,图书馆系最有学问,藏书最厚。那些大厚书估计主要是参考书。我忘了沛文乐府厚不厚。我也忘了《太平玉兰》有没有总目录。我们有一门课叫“古籍整理”,还有一门课叫“古代文献编目”。老师让我背诵一些古书的书名,还有孔的《十三经注》,这些。虽然有批注的印象,但基本上是沉睡状态。况且我上学的时候“古籍整理”这门课只考了60多分。勉强及格。

我还记得教古籍整理的老师廖老师。他的腿不方便,一瘸一拐的。用他的话说,这是“坏了好几年”。我记得他家住在汉口。每次来上课,他都要从汉口坐车到武昌珞珈山,然后翻山越岭到教室。他真的很难。他的著作《古籍目录》《古籍整理》《中国古籍整理分类》都是高校的专业教材。五经中,他研究最多的是《礼记》。可惜我连怎么学都不知道。后来被调到湖北十堰。

对于现代文学和当代文学,我脑子里有一条僵化的铁线,以1949年为界。我不能大张旗鼓地考虑这个问题。具体来说,《北流》这本书,也就是注释体,给了北流一个最完美、最恰当、最开放的容器。这个容器可以随意放大缩小,无止境的注射,无止境的减薄。如果它不停下来,它可以装很多东西。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论文:个人认为长诗《弗洛拉》是这部小说特别好的引子,它的语言节奏、生活意象、复杂的气息、饱满的情感都与整部小说融为一体。我觉得“北流”就像一片长满各种植物的土地。每一株植物都郁郁葱葱,变化多端,交织共生。比如《小武师饶的生活与时代》中我的堂妹罗师饶的肆意生长,展现了庞天心世界中的一个角落,在赖的诗人世界中留下痕迹,让这部小说充满了生命的气息。更不用说植物本身在这篇课文中几乎无处不在。植物是我们了解北流的一把特殊的钥匙吗?

林:我很喜欢你读书的感觉。它意味着交织和共生。写Flora是极(极:极,极)。“林白”这个词小时候经常用,后来忘了。写《北流》的时候没回忆起来。最近她看到林娇的小说,就拿起来又用了一遍。)一种非常态,是我40多年写作史上前所未有的。一天之内完成。前一天下午四五点开始,第二天下午三四点结束。这几天我在想,好想写一首诗怀念2020年的写作状态,尤其是写Flora的状态。

钥匙之前并没有特别设计。只是那段时间,我写诗的状态很好,总有写点诗的欲望。我应该写些什么?我想我会写北流的各种植物。我给它起名叫《无尽的植物》,写很多植物……越来越多的植物,它会变成一首长诗。

林白写完《北流》后,用毛笔临摹《植物志》,算是告别仪式。图为Flora的手写本(部分)

一次次想象,一次次回忆。

论文:如果把“北流”比作一片土地,我们也可以看到一些“植物”在你过去的作品中出现过,比如因为一个道具灯混进礼堂,你在1969年辍学,鸡血针和茶树菇,先进知青落选…你觉得自己再写一遍怎么样?有没有“不能舍弃的东西,或者不能理解不能忘记的东西”?

林:道具灯,1969年辍学,鸡血针和茶树菇,水龙头旁的芒果树,中学礼堂前的成人脸果树,用卷笔刀切片的杨桃和用小玻璃药瓶腌制半小时的番石榴…这些是构成北流世界的基本元素。就像粤绣里,那些镶嵌在刺绣里的特殊丝线会发出耀眼的光芒,就是这种感觉。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写。对了,礼堂二字不是李宗仁的题字吗?最近看了一篇王彬彬的文章,又写了一篇沈从文的文章,才知道李宗仁曾经驻扎在广西北流,卖过枪筹军饷。

本刊:就北流的人物而言,我们也可以在您的旧作品中看到一些人物。比如《北曲·莱茨》里的方木好像有一个遥远的影子,《北曲·莱茨》里的海都长得像米豆。我猜,会不会是《我的北漂》还没写完,所以你在《北流》里把这些人物塑造得更加丰满,更加感人?

林:反复出现是因为人物或事物的能量没有耗尽。我称之为“重叠”。这种“重叠”未来还会存在,但不会大量出现。闪烁微弱,效果很好。

同样的人物和事件进入不同的作品,每次人物的变化,作品中的感情也在不断变化。就像你站在池塘边。有时候你会卷起裤腿,走进池塘的水里。下次再深入一点,抓些蜗牛和一些水生植物。有时你站得更远,远远地看着岸边。有时你会爬上番石榴树,从高处眺望池塘。还是那个池塘,但是感觉不一样了。文学上可能也是这样。我想起了莫奈画的《荷花淀》。好像年轻的时候画的,到了晚年画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同的内心世界,呈现出不同的外表。即使是同样的外貌,在不同的作品中,唤起我的感受也不一样。所以我会深陷其中。

尚林的小说《北上辞职》

论文:你对某些人物或细节的“执着”有记忆因素吗?比如《宋谋生》《致1975年的学生》在北流重现,其中也写道:“这段话我过去写过,其实不是真的。”我们可能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过去对某件事印象深刻,后来发现其实记错了。你觉得记忆里有真相吗?

林:记忆里没有绝对的真实。都是经过筛选的。想记就记,不想记就忘。无论是《到1975》还是《北流》,北流写的《谋生之歌》都不是真实的,它是虚构的,或者只是一个叙事。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讲的是纸杯蛋糕的味道。他在门廊上等弗朗索瓦时潮湿陈旧的墙上散发出来的凉凉的霉味,5点钟的钟楼,太阳照在广场上时的颜色,温度,市场里的灰尘,还有斯旺夫人用过的香水的味道。他的神经系统奇妙地接收到的这些过往信息,看似极其真实,实则非常主观。

论文:“回头看”是你写小说时常用的手势。你认为记忆和想象的关系是什么?

林:是同构吗?记忆是想象,想象是记忆。一次又一次的想象,一次又一次的记忆,一次又一次的想象改写了记忆,一次又一次的记忆覆盖了想象。就像万花筒一样,四周都是玻璃。有些碎片不断折射,再折射在折射之上。思维和现实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一个存在。这种折射可能不仅仅是水中的倒影,而且比某种现实更丰富、更本质。也许吧。这些只是我想象的结果。

或者俗一点,记忆是切五花肉,想象是锅底下的火,加上料酒姜葱,然后一起变成一碗红烧肉。不能说不是肉,但味道肯定不一样。可以吃到肚子里。

到1975年

如果你不用语言来修复它,它将永远不会回来。

论文:北流笔记题录(titling:聊天)2021年8月。这部分有没有女主聊天记录的味道?但它的叙事主体更加丰富,包括私人个体和群体。

林:之前很多稿和结构我都不满意。是因为滴滴出行的这一部分在书中放不下,到处都觉得有点多余,让整篇文字显得有些臃肿,没有空隙可以插入。但没有这部分,就没有我们的时代感,这一点极其重要。最后可以放在音符的结构里,舒服合适,没毛病。

论文:为什么“时代感”极其重要?的确,北流不仅回顾过去,也看到现在,包括“两个轻微的震动”,新冠肺炎疫情等等,一些现在的片段。

林:时见是我从青年时代到现在常见的社会情况。它每天都在我耳边升起、落下、回荡、消退。它像水一样流动。如果不是用文字固定,就永远回不来了。小时候听到的和现在听到的很不一样。一个初中毕业文化不高的人现在还能拿川普开玩笑,真的很酷。这是我们这个时代中下层民众的普遍情绪。不过这部分好像删了,还有一些奇怪的没删,比如杭州的机器人快宝,很有时代质感。还有玉奎鞋厂的科长偷鞋,偷了几百双鞋底。工厂拍下了偷鞋贼的照片,并张贴在每个车间…有人偷懒,贴了照片。玉奎还以为台湾省的老板管理严格。性,时代的气息,就体现在这里。

女性聊天记录

论文:我觉得《北流》也承载了你对语言的思考:方言的生存危机、规范语言的局限、个体与语言环境的关系等等。你认为语言的生命力来自哪里?

林:语言的生命力在于千军万马的回归。扔掉所有的刀枪剑戟盔甲,想跳就跳,想唱就唱,想喊就喊,想停就沉默。长的短,密的密,疏的疏。“石分三面”,阴阳相对,就顺其自然吧。但是要注意水墨画和线条的质量…这一本是关于中国山水画的。就这几天,电视上有人讲了几集中国山水画从北宋到民国,我觉得挺感兴趣的。

我觉得就像北宋的山水画一样。如果没有书法的发展,山水画中的山石语言贫乏,画面无味。语言,最基本的,是一种纹理。昨晚睡前翻了几页宋画的历史手稿,觉得牵强附会,比如路缘石法出现后,画家们在以前的空山水画白区找到了大发展,通过笔墨创新,将现实生活中千变万化的石头转化为山水画的主体。那么,在长篇小说中加入方言,就相当于用了一种特殊的方法,小说整体有了一定的明暗度和一定的语感,从而有了变化的质感。当然,读者一开始可能会对此感到不舒服,但小说家应该大胆前进。

论文:在写作中,许多南方作家可能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方言,以寻求共同语言的表达。你会有这样的烦恼吗?因为语言转换,有一种观点认为,南方作家比北方作家对中国现代文学的书面语言贡献更大。你同意这个观点吗?

林:我的第一反应是,所有的方言都对中国现代文学的书面语言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第二个反应是南方作家对中国现代文学书面语言的贡献大于北方作家。

一个有方言的段落,立刻变得生动传神。哪怕加一两句话,脸就完全不一样了。除了方言的字、词之外,南方方言和北方标准方言还有语法上的差异,所以南方方言和北方标准方言的差异自然大于北方方言。在南方语言中,这句话是这样的:南方方言与标准语的差别大于北方方言。这是一个。

此外,南方方言保留了大量的古音古语,保留了古代汉语的发音体系和语法习惯,极大地丰富了以中原北方语言为基础的书面语。和北流方言一样,有研究者认为广西北流方言是唐宋官话,依据是:海斯古道的节点北流,必有官话流通;南宋初,海斯古道改道导致北流河自然截流,截流后流通程度低,必然导致语言化石的形成。比如北流方言,几乎保留了古入声字的发音。玉林离北流只有30公里,但两地方言差异很大。广东人听得懂北流话,听不懂玉林话。玉林方言比较古,有很多类似文言文的同音字。马元平在秦后驻榆林,后在汉。榆林和北流之间的鬼门关成了军事关隘。是东汉的“山海关”,“榆林八音”是汉朝的宫廷音乐…等等,所以有的研究者说玉林话是秦汉官话,而北流话是唐宋官话。至于北流方言,在语义语法上与文言文相差甚远,主要是因为北流方言不是书面语(文言文),而是口语。

林最新诗集《熊妈妈》

现在是“缴械归田”,看天气写的。

报纸:“北流”受到业内人士的高度赞扬。去年《十月》出版后,被列入几大文学榜单。你会对此感到惊讶或诧异吗?

林:是的,有意外,有惊喜。就是这个心情。说实话,我不能说对北流很有信心。现在,杂志、出版社、读者对它的期待都不大了。当然,我写作的时候,也要写一本和以前不一样的书。这个很确定。

论文:你过去的小说成功塑造了多米、海红等女性角色,但我感觉你越来越擅长写男性角色了。、罗世饶、庞天心、北流诗人赖都是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男性形象。你意识到了吗?

林:你这么说…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我的视野大概比以前开阔了,对人的理解也扩大了。

荣格说人是雌雄同体的。大概是年轻的时候只记得自己给定的性别,忘记了自己是更深层次的雌雄同体。年轻的时候,我也在某些阶段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性别。比如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上世纪80年代初,我与《广西文学》主编张欣、广西大学中文系教授许到梧州召开诗歌创作座谈会。我们一起乘船从南宁到梧州。那时候船是个大铺子,我们三个人的铺位是连在一起的。睡了一夜,完全不觉得自己是个女人。旁边两个男的也没什么不好,那次好像连护肤品都没带。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是一种混沌的状态。

我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前好像总有人问我关于性别的问题,但我从来没想过。你问我这个问题,我觉得我需要重新认识自己。男人被写在这些年会里,大概是因为内心的某种东西觉醒了。可能真的是。北流的书写与以往大不相同。

《华尔街日报》:当你最终确定北流的命运时,你预料到了吗?

林:我不需要预测它的命运。它的命运是上天决定的。我一直怀疑个人的主观意志能在一切中起到多大的作用。我只能尽力去做,最后的结果肯定不是个人能决定的。它将是各种力量整合的最终结果。在后面的“语言膜”一章,我自己也讲过,说会是一部被遗忘的、鲜为人知的小说,这也是有可能的。但毕竟写下来了,所以很安心。

其实这部作品的出版发行在我所有的书中并不顺利,是最不顺利的。中间有过一次疫情。写的时候是流行病,发表的时候还没结束。还有其他原因。等等。这些都是意料之外的。

论文:写完《北流》我已经60+岁了。在这个年龄写作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林:向京有一篇北流的文章《与其像军队一样驱赶一切,不如让一切回归田间》,讲的是我的语言文字。我处于缴械归田的状态。不是这个状态,我还可以写东西,可以同时写诗和小说。面试结束后,我突然觉得,为什么我要做这么多事情?我还要接采访,还要写小说,那就干脆不写了。所以他立刻回到了战场。就像一头驴从一个大石磨上卸下自己。“与其像军队一样驱赶一切,不如让一切回归田间”,出自张爱玲,意思是摆脱体制,让一切自由运行。

十几年前认识海楠的时候,每次她都说我们要给80后写信,后来她在网上说,这几年,她不说她是80后,她说我们都要给90后写信。两句闲话,齐白石90多岁的时候画的。他不知道最后90个词该怎么说。他不得不问旁边的人知道往哪个方向拐。不过也可以画个牡丹什么的,超赞的。如果一个作家在九字钩处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转,就不知道能不能写出来。我不记得是哪位美国女诗人了。她在老年痴呆症之后写了许多诗,仿佛她在张新颖的文章中看到了它们。老年痴呆症还能写诗,最让人羡慕了。总觉得写的时候要看天。对我来说,写作可以放松身心,这是最好的。

论文:你如何理解小说《现在-无限》中出现的符号?这个象征在这部小说中精彩无穷。

林:我一直觉得它是一个神秘的符号,蕴含着宇宙无限的奥秘,或者它也是一个空,或者是非空都是不存在的。反正很精彩。

白赵晋

[后记]

目前林白对她来说处于极其罕见的状态。她想写小说和诗歌。如果没有创造性的谈话和采访,她会更自在。

她一直抗拒作品采访。有一次问某个作品为什么写,怎么写的,好像作品不是她自己的。同理,她碰到写创作的也感叹“怎么办”。

她总是需要做些事情,尤其是与写作有关的事情,能让她感到兴奋和激情的事情。就像她的小说一样,她在文化上(甚至在北流)一直是零散的,从头到尾没有一个情节。对于一些读者来说,这样的小说“不像小说”,但她却坚持着,因为只有这样的笔法才能激起她继续写作的热情。她一直认为小说和散文没有界限。北流加了一些诗,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希望所有不是小说的东西都能融入小说。她说,“写一部特别像小说的小说,对我没有吸引力,我起不来。”

振作起来,这对她很重要。

诗歌也是如此。在成为小说家之前,林白是一位诗人。80年代中期,林白通过诗歌创作成为广西文学的主力军之一。但1987年,29岁的林白突然对写诗失去了兴趣,干脆不再写作,专注于小说。她万万没有想到,2020年上半年,写诗的欲望爆发而来,以至于她史无前例地一连写了158首诗。

所以,我猜测,这次她愿意接受采访,应该有一些问题引起了她的热情。想起面试之间发生的一些小插曲。比如我们无意聊画的时候,她脑子一“热”就给我发了几张她自己的画。它们五颜六色,张牙舞爪,十分有趣。她自嘲说都是“乱七八糟”的,永远不可能有创意,而我却觉得那些随意任性的画笔是活的。她后来说,她觉得自己画不出什么新东西了,就不画了。这真的是白。

看完《北流》,生机勃勃的植物形象总是在我眼前晃动。林白曾形容“北流”是一棵树,会从里面慢慢长出来,有力气就会长出更多的根。这个说法很恰当。其实林德伯格本人就给了我一种植物感,看似柔弱,内心充满活力,有足够的耐心慢慢积蓄更多的力量。所以,我们不妨静待花开,期待林白后期的创作。(罗欣)

林的第一幅作品《阳光照进深海》

林画《唐夫人》、《虫虫宝贝》、《瘦天使》

编辑:梁佳图片编辑:金杰

校对: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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