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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野生动物保护站拍摄的迁徙天鹅。

成年黑鹳在拒马河流域的水中觅食。

李和汪汪在野鸭湖湿地保护区观察候鸟。本版图片/受访者供图

北京环保组织12名成员检测到野生黑斑羚；爬上悬崖寻找白鹳。

日前，在房山和野三坡交界处，环保组织黑豹野生动物保护站的成员发现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野生黑斑羚。

"这是由水坑旁设置的红外监视器拍摄的."站长李丽丽介绍，在日常巡逻中，山沟里的一个小水坑边，有很多动物的脚印，还有一些特殊的小脚印和动物的粪便。“当时我猜是野生黑斑羚，就在树上绑了监视器”。

10个月后，保安再次来到这里，发现摄像头已经进水。幸运的是，图像采集卡没有问题。用吹风机吹干后，他们在视频中发现了一只野生黑斑羚的身影。“根据周围的脚印和粪便，我们猜测应该有五六只黑斑羚在一起。”李说很遗憾，只抓拍了五六秒。

早在2000年，18岁的他就自己创办了这个保护站，并很快组建了一个12人的团队。16年来，团队在房山、延庆设立了4个野生动物保护点，打造了黑鹳保护、候鸟迁徙、人畜冲突、生态度假等多个项目和活动。“监控、巡逻、救援是主要任务。休息几天后，我们回山里统计今年黑鹳的最新数据。”李特的眼睛闪闪发光。

发现了黑鹳

如果找到鸟巢，可以精确统计黑鹳(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的数量——统计显示，2000年左右，北京有3到5只黑鹳，分布在拒马河流域。

2010年，已经为黑鹳做了十年宣传保护工作的野生护林员，多次在这个盆地为黑鹳设置围栏和宣传警示牌，但他们并不了解黑鹳的习性和保护工作。队员们一致决定，把盆地里的黑鹳全部找出来，留点材料做科研。

寻找黑鹳的过程极其惊险，因为它的巢穴建在悬崖上。

徒手攀爬是必经之路。2010年，李力带着郭晓敏等三名队友，首先确认了285米高的悬崖上有一个黑鹳窝，然后带着30公斤的拍摄和攀爬设备上路了。

走在喀斯特地貌的山路上，一路上都能听到鞋子碰撞岩石的哗啦声。当他们来到第一个悬崖时，每个人的腿都在发抖，汗水不断涌出。站在山顶，山脚下的路是一条不比鞋带粗的细条。“那时，我意识到我是在拿生命冒险。大家的声音都变了。”当时李丽还有点害怕。

去黑鹳窝的最短的路是一条只有一只脚可以踩的小路。李用尼龙绳绑住自己的身体，慢慢向目的地移动。他身后的队员一个个绑好身体，往窝里挪。

窝在离脚下十米远的悬崖凹里，悬崖的岩石上长着酸枣刺。很多岩石比较松，只能一个人把绳子绑在岩石上，一个人下去，其他人拉绳子。

郭晓敏蹲在岩石上方，拿出笔记本记录天气、温度等外界条件和黑鹳的特征；李带着相机下到鸟巢，拍摄并描述了鸟巢中唯一一只年轻的黑鹳。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到五分钟。

拍摄记录黑鹳的过程令人叹为观止，寻找的过程格外漫长。有时发现疑似黑鹳的白色粪便后，要保持蹲伏十几个小时才能确定是否生活在附近。

让李丽丽感到自豪的是，在房山地区，近年来通过监测，发现世界濒危物种只有2000多种，数量从35种攀升到60多种。“今年冬天要做最新的数据统计，估计能超过70。”他相信被授予中国黑鹳之乡的房山会发现更多的黑鹳。

守护候鸟

每年11月至12月，是天鹅、鹤等候鸟(均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迁徙至野鸭湖附近的时间。

李习惯性地爬上三层楼高的监测塔顶，拿出望远镜观察湿地情况和鸟类轨迹。运气好的话，他可以看到成群的天鹅或鹤飞过天空空。

鸟胆小怕人。为了实时准确地探测到候鸟，李力一行人带着拍摄设备、GPS定位设备、红外监测设备、无线电接收机等四处寻找，往往一找就是一整天。

“成群的天鹅经常出现在野鸭湖附近。我们会在附近驻扎帐篷，有时河水结冰，会在冰上呆上几个小时。”杨鹤说。31岁的他是首都机场的地勤人员，从事候鸟迁徙项目已有十年。

十一月，北京的气温大约是零下五度。在湖的附近，温度更低，冰层更薄。李和杨鹤裹着厚重的迷彩服，双手拿着相机和三脚架，一前一后抓着尼龙绳，生怕一不小心掉进冰水覆盖的沼泽里。

两人在冰面上轻轻一踩，每次20厘米，直到到达距离天鹅不到100米的芦苇处，选定了监测点。李拍候鸟停留的照片，手里拿着一个柜台；杨他用望远镜检查了一下，然后在记录表上填写了人口和数量等信息。

下雪了，大风吹得我脸上生疼。野战军遇到了各种天气。杨鹤记得拍候鸟的时候，四个人拿着相机在一片满是死水的沼泽地里走了半个多小时。“湖水冰冷，像无数根针，他们的腿陷在泥里，冻到不省人事。”

候鸟如果对迁徙时间判断不当，到了野鸭湖就很容易遇到冷空空气。为了防止鸟被冻死，野生动物警卫会准备棉布，给鸟盖上。食物短缺的时候，他们会背着二十公斤的桶装玉米粒，去找候鸟喂食。

随着官厅水库的开发，野鸭湖湿地公园的游客数量激增。冬天，摄影爱好者会成群结队地拍照，鸟儿看到陌生人就会飞走，甚至打乱迁徙计划。

野生警卫在湖周围放上铁丝网，然后贴上海日报进行科普。在守护候鸟的季节，他们长期驻扎在芦苇丛中，每天巡逻七八个小时，看到有人上前就及时制止。“看起来好玩，其实是琐碎无聊的工作。”杨鹤说。

如今，在野鸭湖湿地保护区，天鹅从200多只恢复到600多只，鹤从几百只恢复到4000多只，鹅鸭成倍增加。

每当看到一群群天鹅或大雁在辽阔的天空上空成直线飞行，飞过芦苇丛空时，李立就感到说不出的快乐。“尤其是当它正面对着你，飞得更低更近的时候，你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的轮廓，你知道它一点也不害怕。是一种信任和亲密，它知道你们是朋友。”

“上瘾”了16年

胆大的李丽有时候也会害怕。

一天傍晚，房山当地村民在山里发现一只受伤的黑褐色秃鹫，半人高。秃鹫生性凶猛，容易攻击，李莉不知道如何接近它们。他犹豫了很久，不得不“来硬的”。

他举起双手，一步一步挪了半步，心里打退堂鼓，嘴里嘟囔着:“然后呢，别怕，我是来救你的。你受伤了，需要帮助。我背你下山，送你去救助站。”起初，秃鹫会摆出用嘴啄人的姿势，然后它们会安静下来，不再动。李鼓起勇气，立即用白色浴巾将秃鹫抱住，送往救助中心。

保护站成立的前五年，他比较有钱，抱着一种贪玩的心态，带领队员去发传单，去河边捡垃圾。“这样真的能有效保护野生动物吗？”他意识到做这些事情没有效果。

随着国际野生动物保护学会来华开展项目活动，在项目负责人燕杰及团队的免费培训下，野生动物保护工作人员逐渐掌握了野生动物保护的科学方法。之后，“黑豹”的四个站点和一个临时监测站相继建立，承担不同的野生保护项目。“除了监测国家珍稀野生动物、森林巡逻、候鸟监测、救助受伤动物、定期开展生态度假活动外，还针对儿童开展动植物宣传教育活动。”

李万万没想到，16年过去了，在整个团队的努力下，北京周边郊区的野生动物数量和种类不断增加，愿意参与的志愿者也络绎不绝。

15日，李丽坐在家里，说起了在保护站的点点滴滴。在电脑前，他回放着野生动物物种的照片和队伍的日常巡逻。

“这是一只翠鸟。它非常小。它的羽毛色彩鲜艳。很漂亮”。每看到一个物种，他都会简单介绍几句“职业病”。

楼上是他的画室，墙上挂满了山水鸟兽国画——李丽的国画卖得很好，这也是保护站长期运营的资金来源。刚好赶上数码时代，他一次性砸了几十万的相机和镜头用于拍摄。

打开工作室右侧的防盗门，是露天阳台。这里长满了深红色的藤蔓和绿色的盆栽，前面一个长方形的池塘里种着几棵从野鸭湖搬来的芦苇。

“我一两个月回来一次，很少有时间打理这个小花园，但它们自由生长，枝繁叶茂。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他回忆说，他于1982年出生在北京右安门外钟鼎村的西边。当时北京还没有发展到三环。他家的四合院里种着石榴树和柿子树，屋外的田地是“百草园”。他跟着老人种粮食和蔬果，闲来无事就躺在草堆上看星星，或者爬上树挖个鸟窝。花园里，青蛙呱呱叫，蚱蜢跳跃。

本版采写/新京报记者赵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