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距离(审美距离和移情)

近几个月来,小说《人间》成了梁生活的“主题”。基于此,同名电视剧“收割”了老中青三代观众,将这部已经获得茅盾文学奖和作家本人的作品再次推上前台。他很感激大家对他

近几个月来,小说《人间》成了梁生活的“主题”。基于此,同名电视剧“收割”了老中青三代观众,将这部已经获得茅盾文学奖和作家本人的作品再次推上前台。他很感激大家对他作品的认可,也因为众多的采访和活动而感到有些疲惫。在接受采访之前,梁发表了一项声明:“关于这个世界,我已经谈了很多,所以我不会再谈论它了。我希望你能看看我的新小说《中国桃李》。”

事实上,自2017年底《世界》出版以来,梁一直保持着多产的写作状态,先后写了两部小说,一部是202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我的生活与我》,另一部是作家出版社不久前出版的《中国桃李》,都是聚焦80后青年的成长,以年轻人的视角谱写了一代人的“青春之歌”。尤其是新小说《桃李》,被梁视为他的倒数第二部小说。他说:“写作和面点师开面馆没太大区别。我也有一本正在写的小说。在我完成它之后,季良面馆将关闭,不管水平如何。我的罐子里还有一个面团,不能浪费。”

给中文系写“80后”

2002年,梁成为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的教授,与青年学生有着直接而频繁的接触。当时他的学生是“80后”一代。这些年来,他非常关注学生们走出校园后的生活经历,他想通过小说留下一点自己教学生涯的记录,也可以作为礼物送给曾经的学生。

《中国桃李》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讲述了世纪之交李晓东考上本省文理学院中文系的故事。他和同学一起听了王尔森教授的课,得到了文学启蒙;《艺术与科学》杂志如日中天,发表的作品被读者转载。接触各种颜色的女孩冉旭,第一次尝到爱情的纠结和甜蜜;面对升学和就业的压力,我们应该探索前进的道路…在这所大学里,以李晓东和冉旭为代表的青年学生,在经历了同学之间的矛盾、冲突和误解,经历了2003年非典疫情的考验后,收获了成长、友谊和爱情。他们用四年的语文教育进入了小说的后半部分。

审美距离(审美距离和移情)插图梁画的郭

《中国桃李》是为中文系写的一部作品。“在80年代,中文是一个很美的专业,中文系人才辈出,才女辈出。如果一个学校没有中文系,怎么弄?”梁对说,“后来,文学开始被边缘化。书里的主人公开始学语文的时候,中文系好像是个筐——以前喜欢语文才读,现在可能是权宜之计,因为理科成绩不理想,只好读了。”但在他看来,学生在中文系获得的人文教育,虽然不会让他们在短时间内获得财富和成功,但培养了他们的专业能力和阅读能力。比如小说中的李晓东,作为文理总编,在以后的省级电视台、出版社、广告公司、房地产公司、纪录片团队的几份工作中,一直都有不俗的成绩,以至于多年以后他的妻子冉旭对儿子说:“你爸爸的命还是靠文学”。

与《在人间》相比,《中国桃李》给人的感觉是少了一份烦恼和沉重。书中有一些“小幽默”,也有一些贴近年轻一代的网络用语,比如“公式”、“佛家”、“颜值”。“写年轻一代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首先,语言不同,尤其是网络流行语的出现。因此,我尝试在语言上融入年轻人。”梁对说,“一定有代沟。去找年轻人,每天和他们打成一片。代沟还在。你在沟的那一边,我在沟的那一边,我们还能亲密交流。”

如果说同时代人对同时代人的书写各有千秋的话,那么与共和国同时代的梁对“80后”的书写则有些“审美距离”。“70年代末和80后的作家写他们同时代的人时,或多或少带着一种固执的气质。好像他们不这么写就不像了。我觉得有点贴标签了。我接触的学生不是这样的。我更喜欢这些自己写的‘80后’。他们也很爱开玩笑,很幽默,但并不觉得固执。”

审美距离(审美距离和移情)插图(1)过“报告文学”生活

什么是理想的生活,一直是困扰年轻人的问题。在《中国桃李》中,女主人公冉旭问李晓东,“人生可分为歌曲、诗歌、小说、散文、报告文学和史诗。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他们两个商量,谁的人生也不能一直像一首歌。史诗离普通人太远,诗歌太理想化脱离现实,虚构太难驾驭太复杂,而散文更适合老年人,或者说报告文学更合适——生活就像是你给自己的一份报告,编不出来也骗不了自己,但你得有点文学性,增加点小说、散文、诗歌的味道。

这种将人生与文学范畴相比较的方式是梁的首创。他说:“这是到过那里的人的看法。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诗意的生活,也从来不敢这么想。从少年时代起,我就决定,我的人生要像报告文学一样写实,决不能浪漫、抽象、虚伪——因为家里困难。”

小说的后半部分,两个主角毕业步入社会后,如他们所说,对彼此有了“责任感”,为生活努力。他们住在简陋的平房和阴暗的地下室里,克服了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最终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李晓东和冉旭最终得到了父母的同意,并幸福地结了婚。

看这两个人物所走的路,确实代表了很多“80后”青年的心路历程。他们一直纠结,是留在老家陪父母,还是远走大城市;他们面临着居住、房租、工资等压力,却不愿意做违背本性的工作;他们不想“变老”,羞于占朋友便宜;面对不可避免的代际冲突,他们逃避,争吵,最终理解了父母,收获了亲情。《中国桃李》可以看作是“80后”一代的精神史。作家以严肃的态度,写出了这一代人对人生道路的选择和对情感的态度。

在梁看来,小说家不能只看小说,小说应该回应各种社会问题。他把作家定义为时代的记录者,认为文学史上的杰出作家,如托尔斯泰、雨果、狄更斯、屠格涅夫等,既是作家,也是知识分子,他们都关心他人的命运。

中国桃李触及的一个社会热点话题是年轻人该不该留在北上广深。像李晓东、冉旭这样的作家,把“北漂”形容为“吊兰”,借主人公的话,把北京分为平时的“动车”北京和过年的“绿皮车”北京。李晓东本以为“北漂”的前京更可爱,但他最终选择回到家乡,加入了一个志同道合的纪录片拍摄团队。“小说里有三个层次:灵泉、省城、北京,我们不想给出主人公待在哪里是对是错的结论。我想指出,这种选择是一种利弊,一种取舍,与对错无关。”梁对说道。

《中国桃李》延续了梁以往作品中对“怎样的人生才值得过”的思考,但他观察的对象却从全球的“50后”变成了“80后”。但他的回答没变——“人生70多年了,人的人生应该追求什么?想去,除了真善美,其他都转瞬即逝。”

大学需要人文氛围。

“桃李不言,各行其道。”从《中国桃李》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也是一本大学教育的书。书中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中文系教授王尔森。他的课妙趣横生,让想跨专业从事对外汉语教学的学生被深深吸引。他鼓励学生办刊物,推荐优秀作品出版;他和学生交朋友,毕业多年后大家都会记得…更重要的是,他是学生名副其实的“精神导师”,引导学生思考人性和人生的意义。

卖火柴的小女孩对人类社会的进步有什么意义?王老师说,看完之后,同情的种子就会在心里发芽。然后读快乐王子,苔丝,悲惨世界。“那么,如果他成了警长,他可能就不是沙威了;如果她成为国会议员,她可能会特别关注慈善工作,让卖火柴和鲜花的无家可归的男孩和女孩得到照顾,而不是冻死”。

什么是“深刻”?王老师说它就像瑞士手表里的钻石。“钻石是发人深省的情节、令人印象深刻的细节、令人难忘的话语或对话…深刻不等于危言耸听,哗众取宠,更不等于对丑恶危险的人性的盲目展览。”

俗话说“文学是人学”,那么什么是“人”呢?王老师说,人是欲望的主人,是理性的摇篮。它是人类文化的容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人有责任感和使命感,好奇心催生科学,娱乐欲望催生文学艺术…

事实上,汪尔森是梁的自画像。书中,王老师讲的是学生挤爆课堂时不得不听的梁文学课。“语文老师只讲如何读一本小说,远远不够。我们应该更多地从作品出发,唤起学生对生活的思考。比如我和学生讨论卖火柴的小女孩是给谁写的,安徒生童话里的海的女儿和《聊斋志异》里的王六郎有什么相似之处,罗丹的雕塑《半人马》对我们理解人性有什么启示?这些深思熟虑的话题及其延伸的讨论是最有价值的。”梁说,“我认为讲座不必像脱口秀那样火爆。好像他们不这样就不行了。一节课只有45分钟,学费是学生交的。”

他还发现,教室里的男生性格内向,不愿意说话,导致讨论的声音都来自同一个性别。“这对于讨论本身来说是一个遗憾。我们常说,应该有不同的声音和观点,包括性别——男人怎么想,女人怎么想。这次碰撞很有意义。”梁对说道。

上过梁课的同学都知道,课堂上讨论的问题虽然严肃,但气氛却轻松活跃。他曾经带着他的学生去看电影《出租车司机》,资助他们买饮料、面包、糖果,让大家边吃边趴在桌子上。不管他们有多舒服,讲台上只有老师拿着粉笔。“我认为这实际上是谈论文学课的正确方式。”梁对说道。

在小说中,梁借先生之口表达了对大学人文精神的坚守:“文学是什么专业?首先是了解人性,然后才是了解自己的专业。我们的专业其实是一所大学的灵魂。没有一些人文气息的大学,不可能是好大学……”

他对人文氛围的强调,其实是一种“文学在推动社会进步上,确实发挥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作用,一点一点,影响了世界人民一百年”的信念。也正是在这个重要的意义上,文学是生活的背景。(记者张)据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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