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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北京大学区域与国别研究所博士；北京大学历史系副教授闫涛；土耳其研究中心主任。

土耳其共和国自1923年建立以来，一直采用土耳其共和国(Republic of Turkey，简称Türkiye)作为国名，英文名为Republic of Turkey(简称Turkey)。然而最近，土耳其正试图摆脱土耳其这个名字。这一努力在2022年6月1日取得了正式成果。联合国同意将土耳其的英文名注册为“Türkiye”，正式取代旧名Turkey。

2022年5月20日，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土耳其总统雷杰普·塔伊普·埃尔多安在新闻发布会上发言。告诉北约在外文名称中使用“土耳其”而不是“土耳其”。

一.付诸实践:土耳其试图去掉"土耳其"这个名称

土耳其改名的努力始于2021年底。2021年12月4日，土耳其总统府在官方公报上发布公告，规定在出口产品中使用“图尔基耶制造”代替“土耳其制造”，在各种活动和交流中使用“图尔基耶”作为国家品牌。具体规定如下:

图尔基耶这个词以最佳方式代表和表达了土耳其民族的文化、文明和价值观。在这种背景下，我们的出口产品将开始使用“土耳其制造”而不是“土耳其制造”……在加强土耳其品牌的范围内，我们应该在各种活动和交流中，特别是在与其他国家、国际机构和组织的正式关系中，使用“土耳其制造”而不是“土耳其”、“Turkei”和“Turquie”。[1]

2022年1月13日，土耳其发起“你好图尔基耶”运动，推动在国际舞台上使用“图尔基耶”作为土耳其的新名称。作为活动的一部分，总统府新闻办公室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了一段视频，该视频旨在推广使用“图尔基耶”而不是“土耳其”，作为加强土耳其国家品牌的一种方式。总统府新闻办公室主任法赫尔廷·阿尔金(Fahrettin Altun)表示，这是土耳其在语言和交流方面加强自我认同和身份认同的表现，也是土耳其在全球舞台上建立对话和团结、巩固国家品牌的重要一步。他还表示，土耳其将设立一个品牌办公室来支持这一活动的推广，并将在全球品牌识别领域开展工作，为加强其形象和品牌价值做出贡献。[2]

5月31日，土耳其外长梅夫吕特·恰武什奥卢(mevüt cavusolu)正式向联合国和其他国际组织提交申请，要求将土耳其的英文名称由“Turkey”改为“Türkiye”。[3]第二天，联合国秘书长发言人夏羽·杜哈里奇说，他们收到了土耳其外交部长给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的一封信，并说这项要求将于当天生效。[4]此后，土耳其的国际外文名正式改为“Türkiye”。

二。历史渊源:土耳其为什么成为“土耳其”

1.关于土耳其

在国家和民族意义上，现代土耳其人自称为图尔克，但在历史上，土耳其人更近的祖先，也就是奥斯曼人，在大部分历史时期并不认同图尔克。他们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自己，当然也不会这样称呼自己。自古以来，某个群体如何称呼自己和别人如何称呼自己，总是有差异的[5]。不同的说突厥语的游牧部落都有自己的身份和认同，但没有所谓“突厥人”或“突厥人”的统一认同。外人可能会对他们有这样的定义。比如在波斯-阿拉伯人的认知中，他们会被统称为“突厥人”。这里所说的“土耳其”或“突厥”是一个统称，显然不是今天意义上的民族认同。所以，两者不能混为一谈。[6]随着奥斯曼势力的逐渐发展，西方人把这些活跃在小亚细亚的、外貌、语言、风俗、宗教等与图尔克相似的部落或部落联盟称为突厥。[7]我们一般把他们翻译成土耳其人，有时不准确地翻译成“土耳其人”。但在中世纪的欧洲，图尔克并不是一个族群的概念，几乎是“穆斯林”的代名词。就像阿拉伯人、土耳其人、波斯人或印度人说“法兰克人”时，不是指民族意义上的法兰克人，而是泛指欧洲人。

与此同时，欧洲也发展了一套关于穆斯林的历史叙事。首先，穆斯林的力量是不可否认的，但在欧洲敌视穆斯林的人眼中，他们同时是“邪恶”、“非正义”和“魔鬼”的化身。最终，这个关于穆斯林的历史叙事被运用到了图尔克身上。因此，图尔克成为了许多中世纪欧洲人“不道德”的代名词。也就是说，在很多情况下，欧洲人对穆斯林和土耳其人没什么好感。在奥斯曼帝国的社会里，图尔克这个名字也很少被使用。更多的时候，指的是游牧的土库曼人，或者安纳托利亚村庄里那些粗鲁无知的农民[8]。这种观念和观点一直持续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所以无论是在欧洲人眼里还是奥斯曼人自己眼里，图尔克的称呼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贬义的。

图尔克一词向现代意义上的民族概念的转变，大概始于19世纪中叶。面对强大的西方，土耳其人开始或强制或主动向他们学习，同时也开始通过西方了解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土耳其人接触到了许多西方关于东方的著作。这些著作的素材自然是从东方获得的，但这些来自东方的素材经过西方的加工，成为了东方主义的一部分。对于土耳其人来说，将《东方学》中与土耳其相关的部分译介到奥斯曼帝国的过程，是通过那个知识体系了解自己、建构自己身份的唯一途径。同时，利用西方知识和思想资源消除对土耳其(无论是宗教还是种族)的轻蔑历史观，也是一种重要手段。[9]当时的民族主义者试图重新表达他们的过去，放弃奥斯曼社会对他们自己的传统看法。他们放弃了将自己等同于伊斯兰教的传统叙事，转而强调土耳其种族/民族的概念。新的意识形态认为奥斯曼帝国的主人是土耳其人，他们甚至认为土耳其人是更广泛意义上的所谓“图兰人”[10]。20世纪初，提出这些思想的思想家自称为“少壮派”。虽然他们渴望摆脱欧洲的控制，建立一个现代化的国家，但在19世纪下半叶流行的文字学和史前史研究中，他们仍然受制于欧洲，因为图尔克和图兰尼亚这两个词本身就是欧洲语言学家和理论家的发明。[11]因此可以说，无论是从民族主义的意义上，还是从古代史的意义上，今天土耳其人对图尔克的认识，实际上部分是受到欧洲再教育的结果。虽然图尔克的含义发生了华丽的转变，但本质上，土耳其仍在用西方意识形态资源的长矛对抗西方话语的盾牌，始终没有摆脱西方的控制。

1857年伊斯坦布尔的索菲亚教堂

2.关于图尔基耶

关于图尔基耶这个名字的由来，学术界有不同的看法。一种观点认为，图尔基耶这个名字是外来音译和本土构词相结合的结果。[12]土耳其自己采用了图尔基耶这个名称，实际上是用外国人的“别称”作为“自称”。其实欧洲人早就把这个地方叫做“土耳其”。奥斯曼帝国崛起后，欧洲人称之为土耳其帝国。据法国著名学者伯里奥特考证，凯尔波罗(1254-1324)时，即奥斯曼帝国还处于萌芽阶段时，欧洲人就已经把安纳托利亚(即小亚细亚)称为土耳其了。但是凯尔波罗本人更多的是用Turcomanie来指代安纳托利亚，用[13]从这个角度来看，Türkiye这个名字很可能是Turchie的音译，也很可能是后者启发了前者。

此外，土耳其学术界有一种观点认为，突厥语来自古代突厥语。他们认为，图尔基耶语中的-iye由古突厥语中的édi演变而来，有“占有”和“占有”的意思，现代土耳其语中也保留了这种意思。Iye以édi、idi/ége等形式出现。在尔浑和回鹘的铭文中。它也以éye/iye的形式出现在Dede Korkut的书中。[14]《祖师库尔库特书》第二章对萨鲁尔喀山的描述是这样的:“汉·乌鲁祖斯、巴因德·汉努·古耶古西、卡尔穆祖·德夫莱提、卡尔姆·伊特·阿尔同理，Türkiye这个名字实际上是Türk加iye，字面意思是“土耳其人拥有的”，实际上是“土耳其领土”的意思。从这个角度看，作为民族认同的图尔基耶一词前半部分来自欧洲，后半部分可能来自古突厥语，因此可以视为“混血儿”。

然而，正是这个在欧洲很常见的名字，在土耳其建国前夕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凯末尔·阿塔图尔克独立战争(1919-1922年)期间，关于“奥斯曼”、“土耳其”、“穆斯林”的身份问题有过多次争论，主要体现在民族主义者和其他非民族主义者之间。但由于战争的紧迫性，凯末尔对这些问题采取了“不争论”的态度，将这一问题暂时搁置。[16]在关于新宪法的讨论中，围绕着图尔基耶一词的冲突密集爆发。1920年9月13日，凯末尔和部长会议共同签署并提交了新宪法草案。草案开头有一个部分叫“目标和原则”，共四条。在第一条中，出现了“土耳其大国民议会”一词，也就是说，在原来的“大国民议会”名称中增加了图尔基耶一词。这似乎意味着一个新的国家正在建立或已经建立，它的名字是图尔基耶。在更改这个术语时，当然有人反对。他们试图用“奥斯曼帝国”代替“土耳其”，但没有成功。面对这些论调，当时比较有说服力的辩解是，欧洲也称他们为“图尔基耶”，所以他们自称土耳其是没有问题的。1924年，土耳其颁布共和国成立以来的第一部宪法，以宪法形式正式确定国名为图尔基耶。[17]从这个角度来看，土耳其民族主义的一个结果是，它促成了人们对这个叫做图尔基耶的国家的接受和认可。

3.关于土耳其

土耳其的英文名是Turkey，与英语中的“Turkey”谐音，只有第一个字母和第二个字母的区别。那么，土耳其为什么会和土耳其发生关系，土耳其又是如何进入英语世界的呢？语言学家Mario Pei是最早对此问题进行理论研究的人之一。[18]他推测，在15-16世纪，一些土耳其商人把西非的珍珠鸡(珍珠鸡)卖到欧洲市场。欧洲人称之为“火鸡公鸡”。时间久了，最后干脆就叫“土耳其”了。后来欧洲人在美洲遇到了另一种被墨西哥人驯化的大肉鸡，也就是我们后来熟悉的火鸡。它的外形很像珍珠鸡，所以欧洲人也叫它火鸡。有意思的是，土耳其人不把这种鸡叫做火鸡，他们把火鸡叫做印地语(在土耳其语中，这个词的意思是土耳其和印度)。这是因为土耳其人认为这种鸡属于印度。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具体情况如何，我们不得而知。法国人最初把这种美洲鸟叫做poulet d'Inde(来自印度的鸡)，缩写为dinde。类似的表达在波兰语、希伯来语和加泰罗尼亚语中也有使用。在荷兰语中，kalkoen是Calicut-hoen的缩写，意思是“来自卡利库特的鸡肉”(卡利库特，即卡利卡特，当时是一个主要的印度贸易中心)。这些“误会”可能是因为当时把“新大陆”和印度搞混了，或者认为土耳其贸易要经过印度。此外，葡萄牙人用秘鲁这个词来形容土耳其。虽然这种动物不是原产于秘鲁，但人们认为它是在葡萄牙和西班牙探险家发现“新大陆”期间受到欢迎的。西方殖民主义的传播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马来西亚人称土耳其为ayam blander(荷兰鸡)，而柬埔寨人则选择moan barang(法国鸡)这个名字。总而言之，火鸡的名字确实来源于“火鸡”，但珍珠鸡和火鸡都没有土耳其的起源。土耳其和土耳其的联系只是历史和语言发展过程中常见的误解，而且这种误解不仅在土耳其，在世界其他一些国家也有。虽然它指的是同一种动物，但在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语言中，它通常被称为另一个国家的名称。明显的例外是中文，没有用任何外国的名字称呼。这些现象向我们揭示了丰富的信息，即存在着物种“火鸡”的全球运动史。

16世纪土耳其插图

三。内外驱动:土耳其为什么要摆脱“土耳其”？

如上所述，一个国家的名字不仅仅是一个称呼，它有时承载着整个民族的历史、身份和情感。土耳其之所以急于摆脱英文名Turkey，当然是为了美化自己在世界尤其是英语国家的形象，但也有国内的政治考量。

首先，最直接的原因是重建民族品牌的需要。虽然turkey这个词并不是土耳其的专利，世界上也有一些用其他语言命名荷兰、法国等火鸡的例子，但不可否认，Turkey在英语中确实有“失败”、“愚蠢”、“无能”的意思[19]，带有很重的贬义。在以发达的工商业资本主义为基础的殖民主义-帝国主义下，英语早已在全世界确立了语言霸权。世界上有很大一部分人都知道土耳其的双关含义，它既指一个国家，也指一种不那么可爱或“高大”的动物，即土耳其。这也是土耳其试图弱化甚至抛弃土耳其这个名字的最直接原因。土耳其的做法有一定的合理性。

历史上有很多试图通过改名来重新树立民族品牌的例子。这些国家有的是因为政治原因而改名，有的是为了统一名称，有的是为了摆脱殖民时代的旧名，还有一些国家，比如土耳其、捷克，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份得到更广泛的认可。在过去的70年里，随着政府的更迭，柬埔寨几经易名。从1953年到1970年，这个国家被称为柬埔寨王国。它被称为高棉共和国)；从1970年到1975年；从1975年到1979年，它也被称为民主柬埔寨。从1989年到1993年，柬埔寨成为柬埔寨国。1993年恢复君主制后，改名为柬埔寨王国。2020年，为了在国际上统一名称，荷兰放弃了更广为人知的名字荷兰，正式以荷兰为国名，从而更新了其全球形象，并试图消除两个不同名称造成的混乱。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许多国家的名称被改变，以摆脱殖民主义的影响。比如津巴布韦1980年获得独立后就放弃了罗得西亚的旧称；曾经被大英帝国称为锡兰的斯里兰卡也在2011年放弃了锡兰这个名字。与土耳其类似，捷克在国际上也曾试图将其国名缩写从捷克语改为捷克共和国。原因是捷克语单独使用时是形容词，表示捷克语或捷克语。在词类上和图尔克相似，所以不能很好的表达国家的意思；与此同时，国际上也出现了捷克、捷克回声等容易混淆的名称。2013年，新上任的捷克总统米洛什·泽曼(Milo? Zeman)对这个混淆度高、认可度低的国名不满，于是提出用捷克语代替捷克语，但保持捷克共和国全称不变。2016年，新名称捷克被联合国和欧盟接受，成为正式名称。但从实际效果来看，这个名字并没有真正流行起来，反而被批评听起来太像车臣[20]。

其次，从深层次来看，这实际上是土耳其执政的正义与发展党(AKP)的民族主义。近年来，正发党经常因其“浓厚的伊斯兰色彩”和“开历史倒车”等受到批评。这一次正发党改名，就是提醒我们不要过度解读其所谓的伊斯兰主义，而要更多关注其民族主义的一面。某种意义上，这也应该说是对凯末尔民族主义的某种亲近。此外，土耳其最近在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的问题上与西方产生了分歧[21]。争论的核心和土耳其最直接关注的其实是库尔德问题[22]。土耳其高调处理库尔德问题，其实是民族主义，是主民族的民族主义。这有利于统治集团得分。

再次，从现实角度来看，这也是选举政治的需要。埃尔多安2021年12月在国际上提议将国名改为图尔基耶，当时土耳其通货膨胀最严重，国内经济最低迷。埃尔多安提出这一提议后，土耳其国内对改名的态度分为两派。支持者称赞政府“用最好的方式代表和表达了土耳其民族的文化、文明和价值观”；另一方面，反对者指出，埃尔多安此举只是为2023年的总统选举做准备，象征性地转移人们对国内经济形势和政治危机的注意力。甚至有人开玩笑说“这是埃尔多安最近做出的唯一一个无助于汇率下跌的举动”[23]。但据我们所知，土耳其人普遍支持用图尔基耶取代土耳其的问题，很像2020年把圣索菲亚博物馆改回清真寺。甚至一些反对埃尔多安的人也支持这一点。[24]

4.未知:土耳其改名行动效果如何？

目前土耳其在国际上要求改名的出发点当然可以理解，但在实际操作中恐怕会面临不小的问题和挑战，实际效果还有待观察。

首先，从传播学的角度来说，图尔基耶这个名字并不是很有利于传播。在书写中，英文没有字母“ü”，所以在实际操作中会造成很大的不便。在发音上，很多国家的语言都没有“ü”的发音。目前，土耳其已经开展了一系列推广新名称的活动，其中反响最热烈的是2022年1月13日在社交媒体上的“你好图尔基耶”活动。当天，土耳其总统府新闻办公室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了一段视频，视频中来自世界各地的外国游客说“你好，图尔基耶”，但视频中的外国人说的并不是图尔基耶，而是根据英语发音习惯(有些类似于土耳其语末尾加一个ye音)说的Turkiye。毕竟改变一个约定俗成的名字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把这个名字改成不好用的形式就更难了。

其次，目前新名称在土耳其的宣传呈现出高发展低发展的趋势。自从“你好图尔基耶”活动之后，就很少再出现有影响力和高讨论度的活动了。而且在6月1日联合国采用了新名称Türkiye之后，土耳其官方媒体阿纳多卢通讯社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报道，也没有把新闻放在显著位置。

最后，从本质上来说，英语中的Turkey，无论是写成Turkey还是Türkiye，都不过是发音上的细微差别，形式上没有实质性的变化。土耳其还是那个土耳其，本质上并没有改变土耳其本身。从这个角度来说，虽然改名会有一定影响，但影响可能不会很大。世界上还有一个笑话，就是民间人士提议顺便把土耳其改名为图尔基耶。不知道土耳其领导人对改名有何感想...

[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重大研究项目(编号:21VGQ014)的阶段性成果]

[1] Cumhurbas?kanl?g??.马尔卡·奥拉克" tu?rkiye " i?baresinin·库兰姆，https://www . resmigazete . gov . tr/es kiler/2021/12/2021 12 04-5 . pdf

[2]穆罕默德·托孙。“Hello Turkiye”活动旨在推广土耳其的新全球品牌，https://www . aa . com . tr/en/turkey/hello-Turkiye-campaign-kicks-off-to-promote-country-new-global-brand/2472954

[3] Merve Aydogan，“图尔基耶向联合国新全球品牌国际组织提交公函”，https://www . aa . com . tr/en/turkiye-to-submit-official-letter-to-UN-international-organizations-for-new-global-brand/2602078

[4]betül yurük，" BM，Ankara ' n tale binin ardn Dan yabanc dillerdeki ' Turkey ' I ' türkiye ' ol arak dei tirdi "，https://www . aa . com . tr/tr/gun DEM/BM-ankar anin-tale binin-ardn Dan-yabanci-dillerdeki-Turkey-ol arak-degi stirdi/26031

[5]历史上，自称与他所说的不同的并不少见。比如我们自称“中国”，我们在西方语言中被称为“中国”。一般认为这是由于西域各民族称之为“秦国”的“秦”字的读音发生了变化(当然对此也有不同的看法)。在中亚和俄罗斯的语言中，中国被称为“基泰”，那么德国人自称“德国”，英语称之为德国，即“日耳曼语”。日本人自称nihon或nippon，西方人却称之为日本，这应该是西方人听到中国人发“日本”音的结果。

[6]谭涛:奥斯曼-土耳其的发现——历史与叙述，北京大学出版社，2022年6月，第13页。

[7]云涛:从巴格达到伊斯坦布尔:从历史角度看中东巨变，北京:中信出版社，2022年5月，第31页。

[8]伯纳德·刘易斯:《现代土耳其的崛起》，范仲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年2月，第8页。

[9]参见谭涛:从现代主义到伊斯兰主义——论中东伊斯兰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演变，《中东研究》，2020年第1期。

[10]图兰(波斯语:)指伊朗东北部的土地。图兰和伊朗是一组相对的概念。一般认为图兰是游牧民族，伊朗是农耕民族。

[11]埃利·凯杜里，《亚洲和非洲的民族主义》，纽约:世界出版公司，1970年，第48-50页。

[12]参见云涛:从巴格达到伊斯坦布尔:从历史角度看中东巨变，北京:中信出版社，2022年5月，第31页。

[13]保罗·伯希和，《关于马可·波罗二世的笔记》，巴黎:巴黎国立大学出版社，1963年，第865—864页。

[14]关于“iye”的词源，见http://www.etimolojiturkce.com/kelime/iye.

[15] Muharrem Ergin，Dede Korkut Kitab:梅廷-索兹吕克，安卡拉:安卡拉大学出版社，1964年，第14页。

[16]闫涛:现代国家与民族建构:20世纪初土耳其民族主义研究，北京:三联书店，2011年8月，第219页。

[17] 1924 Anayasas，https://www . anayasa . gov . tr/tr/mev zuat/once ki-anayasalar/1924-anayasas I/

[18]见布尔库·卡拉，“土耳其是我的故乡吗？蒂尔基耶宁ingilizce阿德恩·科妮可"，https://ungo . com . tr/2020/01/turkey-ismi-ner Eden-Geli yor-turkiyenin-ingilizce-adin in-koke ni/

[19]见https://www.merriam-webster.com/dictionary/turkey.《韦氏词典词典》对“土尔其”的定义

[20]捷克共和国将更名为“捷克”，https://www . Irish times . com/news/world/Europe/捷克共和国将更名为捷克共和国-1.2611789

[21]默韦·艾多安。“埃尔多安总统:就目前而言，图尔基耶对芬兰、瑞典加入北约的看法不积极”，https://www . aa . com . tr/en/politics/For-now-turkiyes-view-on-Finland-Sweden-joining-NATO-not-positive-President-Erdogan/2587144，2022-5-13。

[22]参见马晓霖、沈沙立。“土耳其反对瑞典和芬兰加入北约有自己的事要做”，https://enapp.globaltimes.cn/article/1267244.

23杰里·克劳辛。“名字里有什么？为什么土耳其现在是图尔基耶”，https://www.afar.com/magazine/why-turkey-is-now-turkiye

[24]参见闫涛:从巴格达到伊斯坦堡:从历史角度看中东巨变，北京:中信出版社，2022年5月，页295-296。

编辑:黄晓峰

校对:蒙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