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制的拼音(摄制组的拼音)

当地时间4月26日,乌克兰斯拉夫,切尔诺贝利核事故33周年纪念日,乌克兰民众悼念遇难者。2011年4月18日,乌克兰普里皮亚季。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后废弃的摩天

当地时间4月26日,乌克兰斯拉夫,切尔诺贝利核事故33周年纪念日,乌克兰民众悼念遇难者。

摄制的拼音(摄制组的拼音)插图

2011年4月18日,乌克兰普里皮亚季。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后废弃的摩天轮。

当地时间2018年5月30日,德国汉诺威,来自乌克兰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周边地区的儿童抵达当地机场,从飞机窗口向外张望。他们被邀请到德国的寄宿家庭住了4个星期。视觉中国供图

当地时间2017年4月15日,乌克兰切尔诺贝利,一所废弃的幼儿园里。黄伟/摄

当地时间6月7日,乌克兰切尔诺贝利,游客在禁区参观。据悉,由于新剧《切尔诺贝利》的热播,这个地方的旅游业一下子变得非常火爆。历史上最可怕的核事故灾难现场已成为热门旅游景点。视觉中国供图

如今,切尔诺贝利无疑是一个旅游胜地,尽管新播出的以此地命名的剧集将观众带回了30多年前的恐怖场景。

在乌克兰首都基辅市中心,每当有外国游客出现,几分钟之内就可能被人用带有俄罗斯口音的英语搭讪,“切尔诺贝利,是吗?切尔诺贝利,不是吗?”介绍切尔诺贝利的小册子在获奖者手中挥舞。

中国游客对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在北京火车站广场,总会有“长城一日游”的喊声。

人类记忆灾难的方式有很多。切尔诺贝利的一个方法是把它变成一个旅游目的地。乌克兰当地旅行社推出了切尔诺贝利一日游或两日游,只有成年人才能报名参加。如果是只有两三个人的小规模“深度游”,每人每天需要支付300多美元。路透社的消息称,自5月份美剧《切尔诺贝利》播出以来,前往那里的游客数量激增,当地一家旅行社的预订量自5月份以来增长了40%。

中国游客黄小婉最终选择了一日游。她向记者解释,两日游意味着在禁区的酒店住一晚,对身体的辐射也会增加。考虑到这场震惊世界的灾难,这种担心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1986年4月26日凌晨1时23分,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4号反应堆发生爆炸,8吨多强放射性物质混着石墨碎片和核燃料碎片喷涌而出,随大火进入大气层。

史上最严重的核事故。

超过3万人被迫撤离。事故释放的放射性物质是1945年美军在日本广岛和长崎投下的两颗原子弹的100倍。毒素飘到了西欧,甚至北美。联合国和国际原子能机构2005年发布的报告称,切尔诺贝利事故中有超过60万人受到过量辐射,死亡人数可能达到4000人。

现在,带着好奇或冒险,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正重返切尔诺贝利。

旅行社的套餐是经过精心安排的。这辆巴士将把游客带到事故发生时的幼儿园、体育场和医院,包括4号反应堆。

爆炸发生后,苏联政府以4号反应堆为中心,将半径30公里内的大部分地区划分为禁区,疏散居民,并用铁丝网围起来。

但从2011年开始,根据乌克兰政府的决定,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区域对普通游客开放。其实在此之前,私自进入这一区域的游客早已存在。

在此之前,大多数游客都听说过一些传言,比如这里的老鼠受到辐射后会变得巨大无比。

然而,想看怪物的游客会失望的。这里没有传说中的肥鼠或者变异的大鱼。偶尔能看到一些动物,但看不出什么异常。在核反应堆附近的草坪上,黄小万看到几只狗在打架。她盯着看了很久,发现“挺正常的”。

2016年,切尔诺贝利禁区被指定为自然保护区。此前有传言称辐射导致当地生物基因突变,狼的数量激增至300多只。有科学家调查过这个问题,发现狼的数量既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就像那些没有被污染的地区一样。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场灾难使切尔诺贝利成为一些濒危物种的避难所。受影响最大的是人类。

报名前,另一名中国游客陆震也有点担心辐射。得知他去了切尔诺贝利,一个朋友问他身体有没有变化。

“我当时不知道其实没那么危险。”陆震说。事实上,目前切尔诺贝利人体辐射剂量在3 ~ 5 usv(USV是辐射剂量的基本单位之一),约为一次跨国飞行辐射剂量的八分之一,一次胸部x光ct辐射剂量的千分之一。

整个行程从控制区外的第一个检查站开始。检查站的士兵会根据旅行社提交的名单仔细检查护照。游客还需要签署一份声明,承诺他们将穿上长裤,不接触隔离区内的任何东西,并且他们的皮肤不会与地面,植被和建筑物有任何接触。

有些游客会花10美元,买个柜台随时检测辐射值。越接近隔离区的核心,计数器值越大。正常值是每小时0.3usv。如果超过这个值,仪器会发出警告声。在个别地方,这个数值会激增到每小时几百usv。

如果不是柜台不断波动的数字和声音,以及旅游大巴上播放的事故纪录片,游客除了破败之外,不会对切尔诺贝利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就像所有无人居住的农村的废墟感,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鸟和人,破旧的大门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走进切尔诺贝利镇,穿过苏联第二大雷达——“莫斯科之眼”,第一个有人居痕迹的幼儿园被树林包围。

这里光线昏暗,墙壁剥落,地上堆积着腐烂的树叶。不断冲击视觉的是与孩子相关的各种元素:前轮掉了的三轮车,扔在角落里的拼音字母,散落一地的书,铁架子上掉了眼睛的娃娃。

因为每一个物体位置都“太适合被拍照”,所以陆臻觉得有点刻意,“给你制造一种恐怖、痛苦和哀叹”。导游告诉他,军方每个月都会派人来清理景区建筑,会更换一些破损的物件。

人为干预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真实体验。但是,在曾经充满核辐射的大楼空里,陆震还是感到了一种震撼。他仿佛回到了灾难发生前的那一刻,听到了教室里的欢声笑语和读书声。孩子们也可能去森林里摘蓝莓吃。但这一切都被一场灾难摧毁了。

陆臻也是一个父亲。看到那些书和写了一半的日记,他觉得仿佛能看到这些年轻的生命在事故中的消失和迁徙,“感受到童年给他带来的巨大阴影和改变”。

伤害是真实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白俄罗斯女作家维特拉娜·阿列克谢耶维奇(Vitrana alexeyevich)在她的代表作《切尔诺贝利口述历史》中记录了一个故事:一位母亲带着儿子离开切尔诺贝利,暂时住在一座城市里。我儿子第一天上学就哭了。老师让他坐在一个女生旁边,女生不愿意,说他有辐射。“我孩子四年级。他是班上唯一来自切尔诺贝利的人。别的孩子都怕他,都叫他‘晶晶’。他的童年这么早就结束了。”母亲说。

因为辐射,有些孩子天生畸形。一位母亲对遭受辐射的女儿很无奈,给科学家写了十几封信:没人知道低剂量辐射对孩子的健康有什么影响。拿我女儿当实验品。我不想她死。她变成实验室的青蛙还是兔子都无所谓,只要能活着就好。

有些孩子连见世面的机会都没有。中国游客刘正波(应采访对象要求化名)走进收治孕妇的126号医院。他看到窗边有一张发黄的病历,上面记录着当时流产过的孕妇。那些母亲的名字、职位和年龄都用漂亮的字体写在上面。他的向导阿列克谢坚持用乌克兰语一个一个念出那些名字。

儿童是核事故中的弱势群体。据乌克兰卫生部统计,核事故发生后,超过239万人患病,其中超过45万人是儿童。

在整个禁区的核心——4号反应堆里,也能找到和孩子有关的故事。在这里一座纪念碑旁边的墙上,刻着一群消防员的名字。他们是第一批到达事故现场的救援人员。当时他们对自己面临的危险一无所知。

其中一名消防员瓦西里(Vasily)告诉他怀孕的妻子露丝米拉(Ruth Milla),反应堆发生了火灾,他去的时候会回来。

五个小时后,他的妻子在医院见到了瓦西里。他全身浮肿,几乎看不见眼睛。医生告诉露丝·米拉不要抱着他、亲吻他或靠近他。她的丈夫现在是一个小型核反应堆。

几天后,瓦西里的尸体和他所有的遗物被塞进一个锌棺材,葬在莫斯科公墓。处理事故的特别委员会告诉露丝·米拉,不可能交出她丈夫的尸体,因为他有强烈的辐射。如果有人抗议,会说死者是英雄,是国家的英雄,不再属于任何人。

两个月后,露丝·米拉生下一个女儿,但四个小时后,女孩死了。她救了露丝·米拉。像避雷针一样,她为母亲吸收辐射。

去切尔诺贝利之前,黄小万从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书里知道了这个故事,“太压抑了”。她难忘的一个细节是,瓦西里看到病床前放着一个橘子,想给妻子吃,但妻子被护士提醒橘子也有辐射。“温暖与灾难的反差”,黄小万感慨道。

这样的故事太多了。大部分落在海报、墓碑、雕塑底座的灰尘里。

当时,工人们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在强辐射的条件下,在4号反应堆上建造了一个钢筋混凝土石棺,以抑制辐射的泄漏。今天,这里的计数器记录的数值仍然达到正常辐射值的400多倍。

三名勇敢的潜水员还拥有一座纪念碑。灾难发生后,消防队员第一次浇下的水在水泥板下积成了一个水坑。如果不是三位勇者潜入地下室打开排水阀成功排水,放射性岩浆一旦接触到水,就会造成比第一次爆炸更具毁灭性的灾难。

根据纪录片《拯救切尔诺贝利》,共有10万名士兵和40万名平民参与了后期清理工作。地上的动物被射杀,房屋被摧毁和掩埋。有人负责清理核电站屋顶的石墨。石墨从反应堆中喷出,每一片都会发出极高的辐射,能在一小时内致人死亡。机器人在这里也失败了。但为了保证石棺能尽快覆盖仍暴露在空气体中的反应堆,人们只能亲自上阵。有些人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

根据切尔诺贝利基金会的统计,20%的“清算者”死于2005年之前,正值壮年。超过90%的“清理人”都有辐射导致的健康问题——甲状腺癌、心脏病、呼吸系统问题和消化道问题,等等。

爆炸发生7个月后,石棺终于建成,覆盖了4号反应堆。2016年,旧石棺30年的使用寿命到期,被新石棺取代。新石棺由28个国家建造,耗资15亿欧元,历时100年。100年后如何处理,还是个未知数。

在巨大的石棺前,游客们鸦雀无声。他们每个人都会被导游反复提醒,越靠近辐射越大。人们只能远远地看着,在雕塑前拍照。没有人大声说话。

在旅行社的线路中,此行的最后一站是普里皮亚季,一座因核电站而繁荣,后被废弃的城市。这里距离核电站只有3公里,事故发生后成了“鬼城”。

几乎所有的游客都对这里印象深刻。黄色的苔藓覆盖了道路和楼梯,昆虫在植被中穿行。黄小万觉得隐藏在树林中的学校、医院、酒店等建筑浑然一体,开裂的游泳池、破碎的看台、锈迹斑斑的碰碰车,处处呈现出一幅世界末日的景象。

事故发生前,这座为核电站而生的城市已经聚集了高科技人才,是乌克兰第二大城市。

游客只能从公交车上的纪实图片中了解这座城市:标准的苏式建筑分布在开阔的道路两旁,身着制服的科技工作者开着车上班,推着手推车去超市购物。据说是当时乌克兰唯一的超市。在正在举行运动会开幕式的体育场里,一个孩子正高兴地和妈妈呆在一起,拿着气球和糖果蹦蹦跳跳。

“那些人现在不在了,孩子们的笑容也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这种反差给陆臻带来了猛烈的冲击。“这比建筑本身的废墟更令人震惊。”

普里阿蒂必去的地方是摩天轮。它的黄色外观是一种在萧条的场景中很难看到的亮色。当计数器靠近摩天轮驾驶舱时,辐射值会超标4万倍。这座摩天轮命运多舛:原计划于1986年5月1日正式开业,开业前四天发生了爆炸。爆炸后的第二天,它只是暂时开放了几个小时。

出事当天,本市居民都跑到阳台上。人家抱起孩子说:“看!记住这一幕!”从阳台上可以看到反应堆发出的深红色的光。

“光线太亮了,这不是普通的火。它看起来很美,即使在电影里,你也看不到这样的画面。”一位居民事后向作家阿列克谢耶维奇这样描述。

爆炸发生30小时后,近5万居民才被通知撤离。1000多辆公交车抵达普里皮亚季,居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撤离。政府承诺疏散只需要两三天。那时候的人天真的以为会回到这里。

事实上,这个地方已经成为一个禁区,只有少数人最终真正回到这里。

2015年制作的纪录片《切尔诺贝利的阿姨们》记录了一群返乡老人的生活——据当时估计,禁区内居住着约100名居民,多为老年女性。

他们说,搬到另一个地方后,当地人讨厌他们,说他们身上有辐射,他们又回到了切尔诺贝利。

有人徒步70公里从避难所跑回来,拉开铁丝网,钻进去,回家了。当有人回来时,他抓起一把泥土放进嘴里,发誓“再也不离开这里”。

当地政府默许了这些归国人员的存在,并持续调查他们的健康状况。多少年来,他们生活在禁区里,在那里种菜,养鸡,养猪,打鱼,在那里生活,在那里死亡。在一些节日,比如复活节,几个人会聚在一起唱歌,跳舞,喝伏特加。复活节对这些人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当1986年那场可怕的灾难发生时,人们也在忙着庆祝复活节。

刘正波在距离核电站15公里的一个村子里遇到了一位80多岁的老人。这个人在事故发生后不久就回到了切尔诺贝利,在家里的菜地里种上了胡萝卜和土豆,准备在这里度过余生。谈起那场灾难,他的表情淡淡的,仿佛已经是遥远的记忆。刘正波也没觉得不好意思问什么,觉得自己被打扰了。“我不知道怎么再问问题了”。

今天,大约有3000名工人和一些科学家住在切尔诺贝利。他们定期轮班,在工作期间代谢辐射残留物。这里也有近百名导游轮流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导游阿列克谢(Alexei)告诉刘正波,旅游收入的一定比例将用于协助返回这里的居民和其他受辐射者,尽管这远远不够。

在去各个景点的路上,他一直向刘正波强调,“这不是游览,是参观。”

切尔诺贝利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禁区内的建筑大多年久失修,正在迅速坍塌,清理维护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在这种情况下,切尔诺贝利很可能在2050年成为一座真正的废墟。

临行前,刘正波在那里买了一件t恤,算是对当地的一点微薄支持。作为一个游客,他只能做这么多。

回国后,黄小婉并没有穿上和参观时一样的外套,对核事故的恐惧还留在脑海里。她也没有留下与切尔诺贝利的合照,因为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进入现场,“是笑还是怎样”。她见过微笑着比划胜利手势的游客,但她觉得自己做出的任何表情都与切尔诺贝利不合拍。

去了切尔诺贝利之后,她又试着读了一遍《切尔诺贝利的悲哀》。结果“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去过之后,好像灾难都和自己有关,“离自己很近”。

关于切尔诺贝利,阿列克谢耶维奇的笔下记录了无数令人心碎的故事。在《切尔诺贝利的悲哀》一书的结尾,她写道:“书中的人看到了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我感觉我在记录未来。”

2019年6月12日0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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