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首称庆(额手相庆)

文/云落雪周末的家庭电话粥里,儿子说,我已经十年没吃过家乡的坚果了。我真的很想。我说,想吃就回来。5月下旬到6月,只要你有时间,我保证让你吃。南方不缺竹芋。这是

文/云落雪

周末的家庭电话粥里,儿子说,我已经十年没吃过家乡的坚果了。我真的很想。我说,想吃就回来。5月下旬到6月,只要你有时间,我保证让你吃。

南方不缺竹芋。这是一颗黑色的大桑树。我儿子不喜欢。他总说吃起来酸酸的,不怎么甜,家乡的白桑葚很好吃。又甜又清爽。

这一点,我和他出奇的一致。想想看,人的味蕾是有记忆的。即使相隔多年,他们依然爱着那熟悉的味道。

小时候在农村,能吃的水果很少,尤其是春天。到了春夏之交,带着麦香,桑葚成熟了。这是第一种出现在人们餐桌上的水果,从此开始了农场水果季节。因为是初季的水果,桑葚赢得了我特别的偏爱,最让我忘不掉的是家门前桑树上的白色桑葚。

桑树是我爸爸种的,长得很快。第二年,果实累累。鲜叶间,一簇簇嫩嫩的绿珠,像捉迷藏一样,时而冲你点头微笑,时而踪迹难觅。突然有一天,一棵小小的银杏树,鲜艳清新,出现在枝头,特别吸引人。成熟的桑葚会自己掉落。当然,我等不及它掉下来,也不忍心它自由落体——它会摔坏的,所以我让爸爸把它摘下来。乳白色的桑葚又大又饱满,闻起来香甜扑鼻。当你触摸你的牙齿时,你的汁液是饱满的和甜的。

那年夏天在我的记忆里特别甜蜜,但并没有持续多久。2008年春天,奶奶回来了。她说桑树不能种在院子里,不吉利,得砍掉。那时,箭头已经长大,在树叶间戳来戳去。我可怜巴巴地问爸爸,能不能等坚果熟了再切?父亲不同意,奶奶也不同意。结着诱人小果实的桑树,终于在我的眼里倒下了。

我再也没吃过这么难忘的白桑葚了。

实际上,我们的祖先有着在房子前和房子后种植桑树种子和楸树的悠久传统。否则,我们怎么会用桑葚籽来指代我们的家乡呢?然而,人们认为桑树失去了它的谐音是不吉利的,慢慢地把它赶出了家门。

说起来,桑是人类最古老的朋友,曾经和我们形影不离。几千年的农村生活,男人耕耘,女人编织,就是从它开始的。相传是黄帝的第一个妻子袁菲嫘祖首创了“栽桑养蚕法”,使祖先们真正有了衣服穿。因此,雷祖和炎帝、黄帝一起被尊为人类始祖。

种桑养蚕是古代先民的日常生活,在很多文学作品中都有所体现,符合“文章要写及时,诗词要写及时”的预警。在文学人物的长河中,“采桑女”这一特定的群体形象一直光彩夺目。“三月蚕生春,春桑绿。女儿采春桑,歌吹如春歌。”阳春三月,采桑人在一望无际的桑园中采摘春桑。她的双手在翠绿的桑叶中上下飞舞,伴着一首欢快的歌在风中飞舞。这是一幅多么生动的田野作业图啊!我仿佛看到了她脸上细密的汗珠,仿佛听到了她甜美的歌声。然而,如此和谐美好的田野景象,却被一个自我放纵的太守打破了。

“罗敷爱养蚕,在城南角采桑。”采桑人秦罗福正在城南采桑。她的美貌不仅征服了路人,还惊动了当地太守,太守派人来问:“你愿意分享吗?”傲慢的态度,轻蔑的语言。罗敷一点也不畏惧权力。她上前说道:“你真是个傻瓜!做自己的老婆,罗敷有自己的老公!”太守,你有多蠢?有实力就可以随意欺负别人吗?我老公比你强一百倍。也许正是罗敷的自爱与自尊,让她在清史上声名鹊起。历代文人对她推崇备至,最后还得到了“采桑子”的题词?

但长期以来,人们种桑养蚕,桑葚只能算是副产品。我们村种了桑树,我家养蚕。那时候我的记忆很模糊,还能记得妈妈从市场上买来的蚕种,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张纸上;想起妈妈一大早从外面背回来的带着露水的桑叶;我记得我妈把桑叶铺在一个方形的大容器里;我甚至记得蚕吃桑叶的沙沙声。妈妈说,还有很多事情你不记得了。当你年轻的时候,你很勇敢。我们家开始养蚕的时候,你不会说话,我带你去喂蚕。看到白白胖胖的蚕,就伸手去抓,然后放进嘴里。你对恐惧一无所知。我笑了。那是我吗?我现在看到虫子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说到这,一言难尽。养了几年的蚕,还忙得全家人吃不上喝不上。很难。说起我妈的过去,我有点激动,于是很快就走错了路。我只记得你背着桑叶回家。你为什么不记得吃坚果?我妈收回了长长的思绪,叹了口气,说都是养蚕的桑树。坚果很酸,不好吃。它们要熟了才会甜,可是熟了,麦子熟了,我就不管它们了。

桑葚是个好东西,营养丰富,口感好,但是季节性强,耐储存,不易清洗,尤其是白桑葚。几年前,街上没有黑桑葚,沿街的果农大车都在推着白桑葚。有人来买的时候,店主小心翼翼地用塑料袋称了称。成熟的白色坚果是半透明的黄色和白色,非常柔软和蜡质,所以必须小心处理。不知道什么时候,黑桑大步走进了人们的视野。它被装在塑料盒里,放在商店的柜台上,闪着锦缎般的光泽。它很有吸引力,高端而且昂贵。在我的印象中,白桑葚好像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一直在街上叫卖。我买过几次黑桑葚,总觉得味道酸酸的。即使有些不酸,味道也差很多。不仅如此,它还褪色得很厉害,我吃不了几个,手、嘴、牙齿都是灰黑的,真的让我爱不释手,于是果断放弃,买了白桑葚。

还有一种野生桑葚,是红色的,很小,但是很甜。在我公婆以前住的房子后面,有一块很窄的空地,里面有一棵野生的桑树,树枝又细又长,乱七八糟地斜飞着,遮住了房子的后窗。每到桑葚成熟的时候,总有小朋友跑进来摘桑葚吃,爬墙跳来跳去。有时候噪音太大,公公会隔着窗户喊,但过不了多久,又会有翻墙的声音。树上的红色桑葚很好吃。它曾经给儿子的童年带来了很多欢乐,满足了他探索的好奇心和贪婪的味蕾,但公公总是被墙外孩子无休止的骚扰压垮,让人把它掐断了。

近年来,交通便利,物流发达。这么说吧,南方水果是外国水果。只要你想吃,随时可以买。看来坚果这种本来就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更难进入主流市场了。但我还是执拗地喜欢。一到采摘季,我就到处找。

有一天中午,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爱人抱着一个小盒子的东西进门,神秘兮兮地说,我给你买了个好东西。打开一看,居然是一颗黑桑葚。黑色不好吃。你为什么要买它?我对他有些不满。他说,你先尝尝。我拿起一个放进嘴里,一股甜甜的汁水立刻充满了我的口腔,和我以前吃过的肯定不一样。我的记忆力有问题吗?还是改进了?在我忙着打扫卫生的时候,我惊奇地喃喃自语。哈哈,只能说明你之前没买对。他的语气相当骄傲。

看来经验主义真的不好。据说黑桑葚的营养价值比白桑葚高,质地也更紧实紧实,所以比白桑葚更容易储存和运输。所以商家更喜欢黑桑葚。毕竟只是我个人的喜好。

朋友圈有人发消息,说夏津采桑节开幕了,还配了一张迷人的美图,再次引起了我的向往。夏津采摘节至今已经举办了十四届,而且相隔不远。按说,我应该不止去过那里一次,但我从未去过。于是和同事商量了一下,在一个周末一起去摘。到了周末,不是我有事,就是她有事,她还是来不了。

夏津黄河故道古桑群落是联合国授予的重要全球农业文化遗产。大部分树都是百年以上的,还有很多千年老树。他们从历史的尘埃中走来,是否见证了古代采桑人的艰辛与悲欢,庆祝了今天的繁华?有机会一定要去老树那里,自己去要。

这一天,爱人买了一大袋刚上市的白色桑葚,夹杂着一些未成熟的青果。我洗了一个盘子,放在桌子上。我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我儿子。姑且称他为“望梅止渴”。儿子不想赶紧回复。他过几天要出差,正好路过我们家。为了十年没吃的坚果,我不得不公私兼顾,周末回去。背后是一张调皮的脸。我喜出望外地说,好的,我一定早点给你准备好,选最好吃最甜的坚果,满足你的胃口。

No.1,雪落有声。

图片来自网络。

额首称庆(额手相庆)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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