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15主题(2011年安全月活动主题)

作者/魏一宁，《金融世界周刊》作者

编辑/宋寒

1990年的一天，时任商务部部长去湖北省调研。他花了49.5元买了一双皮鞋，第二天鞋跟就掉了。新华社赶紧写了一篇报道，“商务部部长买鞋被忽悠”。经过30多家省级媒体转载，全国人民都知道假冒伪劣皮鞋居然被抓到了商务部长的头上。

改革开放的第一个十年，全国各地假货横行，消费者苦不堪言:一些农民买到假种子假化肥，城市消费者买到假酒。最可怕的是，电风扇、热水器等很多家用电器都存在质量问题，一旦不慎，消费者就会触电、受伤甚至死亡。

报纸上充斥着假冒伪劣商品对人有害的报道，消费者对假货咬牙切齿。1991年，3月15日国际消费者权益日，中央电视台播出了第一期3·15晚会，并在现场设立了十部维权电话，鼓励消费者投诉。没想到，十个电话根本不够用，很多消费者的电话打不进来。一些住在北京的消费者只是带着他们的商品来到现场。据导演王保安说，一位退休老干部“带着一台洗衣机来了”。

其实第一届3·15晚会并不完美，曝光度不够强。基本上以受理消费者投诉为主，被曝光的产品主要是消费者购买的不合格劣质电器。但3·15晚会激起的舆论让主管部门意识到，打击假货，保护消费者权益刻不容缓。

1992年，第二次3·15晚会举行。包括轻工业部、建设部和国务院工商局在内的10个部委的部长来到晚会接受采访，表达了政府保护消费者权益的决心。在同月举行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NPC)上，NPC代表提交了20多份议案，呼吁加快立法保护消费者权益。

一年半后，《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全票通过。在法律的支持下，经过几年的探索，三·一五党逐渐走过了它的萌芽期，开始初具规模。

30年来，3·15晚会一直遵循着事先对曝光对象高度保密的原则。企业再大，再红，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在3·15晚会的名单上，不会在全国消费者面前“露脸”。成了普通人最想看，企业最怕的一场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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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第三届3·15晚会筹备阶段，知名作曲家阎肃找到导演，提出一个建议:为了让打假更加深入人心，可以写一首关于打假的歌。

回国后，阎肃左右为难:市场上充斥着劣质电器、劣质服装、劣质鞋帽，但我们总不能把这些假货都直接写进歌词里吧？几经思索，他终于有了灵感。消费者、市场主管部门、暗访记者，都需要一双慧眼来识别假货。

于是，他开始写诗《雾里看花》:“笑着笑着是深情，温柔却不一定体贴。你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是爱的凝结吗？借我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让我把这纷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首抒情的《打假歌》由那英演唱并拍成MV，作为情歌风靡全国。很多听众都忘了，这本来是一首打假歌，不能把它和3·15晚会联系起来。

之后的近30年里，每次3·15晚会都会有著名歌手演唱的片尾曲。年复一年，无论歌曲和晚会的主题如何变化，3·15晚会的打假和曝光一直是公众关注的热点。

90年代的3·15晚会主要关注食品安全和电气安全。

1992年，敬一丹去安徽采访一起热水器质量问题导致消费者死亡的案例。晚会上播放了受害者家属含泪的控诉。安徽有关部门深受触动。晚会结束前，他们做出了处罚责任公司的决定。当主持人在晚会上宣布这个消息时，全场欢呼起来。

另一个被3·15晚会高度关注的案例是1995年的火锅店卡式炉爆炸案。那一年，17岁的北京女孩贾国玉和家人在一家餐馆吃火锅。桌子上的烤箱毫无征兆的爆炸，造成贾国宇面部和手部严重烧伤。次年，该案在3·15晚会曝光后，海淀区人民法院判决相关厂家赔偿贾国宇27万元，其中精神损害抚慰金10万元，首次确认了人身损害精神赔偿的合理性。

在食品日用品安全方面，3·15晚会主要曝光了以次充好、过期产品或混入异物、卫生加工条件差等问题。，并陆续曝光了杭州光启贸易公司销售过期进口食品原料、进口奶粉中吃出虫子、采购廉价奶粉、重新包装贴牌销售、肯德基即食药鸡等一些典型案例。同时，3月15日还披露了生产不合格成人卫生用品、用廉价脱墨纸生产餐巾纸等一系列内幕信息，促使消费者关注卫生用品的安全性。

3·15晚会引起的舆论轰动，推动了消费者维权案件的进展，增强了消费者的维权意识。所有被党点名的企业都将面临销售额和股价暴跌。每次晚会前，都有企业想尽办法找节目组求情，但当时的导演杨伟光坚定地说:“只要是假冒伪劣，我们就坚决展示。如果你做得对，我不怕上帝老子求情！”

就这样，3·15晚会越办越红火，成了一年一度的春季保留节目。台前由敬一丹、王、李咏等当红知名主持人主持。在幕后，3·15节目组的记者们确实是“天王老子都不怕”，坚持《无间道》的卧底拍摄方式，在产销团队中工作，搜寻内幕。在这种有据可查的调查下，即便是大型国企也难逃3·15晚会的点名。

2000年以来，随着手机的日益普及，垃圾短信和电话诈骗成为消费者的痛点。3·15晚会很快关注到这一现象，开始揭露电信行业的黑幕。2009年，通过暗访，3·15晚会节目组记者证实，中国移动山东公司部分人员违规审批发送商业短信，给收件人造成困扰。事件曝光后，移动公司反应迅速，立即对相关责任人员进行了处分，并表示将严查系统漏洞。

2012年，3·15晚会曝光招商银行内部工作人员泄露客户信息，利用银行不告知缴纳水电费、煤气费的漏洞，与不法分子勾结，盗取储户存款3000万元。当事人被曝光后，招行立即发布微博致歉，称对违法违纪行为绝不姑息。已经开始配合警方调查取证，依法惩处犯罪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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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以来，随着国内经济的发展，一大批跨国连锁企业在中国扎根并迅速扩张，同时汽车消费也越来越高。因此，3·15晚会不仅继续暗访黑幕小作坊，还聚焦汽车安全质量问题，以及麦当劳、家乐福等跨国连锁快餐和超市品牌的业内人士。

从2011年到2021年，在3·15晚会上曝光了一系列汽车零部件企业和车企。比如2011年锦湖轮胎被曝偷工减料，掺入过量再生胶，导致轮胎短时间内鼓包、开裂、爆裂。事后，锦湖轮胎召回了30多万件不合格产品。大众、福特、英国菲尼迪等知名品牌也已于3月15日，问题多为变速器生锈故障。

除了汽车安全和零部件质量，3·15晚会还揭露了汽车行业的一系列套路:比如2011年，被曝部分4S店铺违规将新车出厂合格证抵押给银行获取贷款，导致消费者的车成为“黑车”，无法上牌；2016年曝出二手车平台平台价格与卖家价格不一致，利用买卖双方信息不对称赚取差价。

2012年，3·15晚会揭露麦当劳餐厅不遵守运营标准。暗访记者在北京三里屯一家麦当劳店发现，工作人员违反了《质量参考手册》精确到分钟的标准。当食品储存盒的计时器发出提醒时，工作人员并没有将超过保质期的食品扔掉，而是重置了计时器。与此同时，员工们还把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生牛肉饼和已经过期两天的食物放进备用袋里。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麦当劳被曝光后，当晚8点半，大批记者涌入店内。9点20分，监管部工作人员赶到麦当劳三里屯店，麦当劳迅速回应:在接受检查和约谈后，麦当劳宣布24小时内关店整改。

9点50分，晚会播出一个多小时后，麦当劳新浪微博发布声明称，将立即严肃调查处理，并向消费者致歉。到当晚11点半，麦当劳的微博声明已经被转发了8400多次。快速的危机公关和真诚积极的态度反而为麦当劳做了广告，在各官方媒体发起的微博投票中，支持麦当劳的比例超过了声讨。

虽然麦当劳很快度过了这场危机，但其食品质量问题仍然长期存在。

在3月15日被麦当劳党点名后，接受媒体采访的麦当劳员工表示，麦当劳厨房的流水线工作制度让员工感觉很累，像螺丝钉一样的工作没有成就感，是服务质量下降的原因之一。现在，这个结构性问题还没有解决。

2021年10月，安徽合肥一家麦当劳餐厅被曝光后，厨房操作不规范，改标签成为常事，过期食材继续使用；此事发生后不到一周，广东东莞一家麦当劳餐厅再次被消费者发现。服务员把顾客没拿走的蛋卷冰淇淋倒回冰淇淋机。

如今，在黑猫投诉平台上，有超过2400条来自麦当劳的投诉。有人抱怨麦当劳的食物不新鲜，显然是放了很久了。还有人抱怨柠檬红茶里有虫子，汉堡肉饼里有头发。

一位经常吃麦当劳的消费者告诉《财经天下周刊》，在用餐密集期，麦当劳的食物质量较好，而在人流量较少的下午和晚上，很容易感觉可乐用完了，鸡块或薯条不够脆，可能是炸过之后放了很久。“你并不是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做法。毕竟不是食品安全问题。如果把没有质量问题的食物扔掉，有点浪费。但个人认为，吃不好的食物确实影响用餐体验。”

除了麦当劳，2012年的3·15晚会还点名另一家跨国公司家乐福是以次充好的产品，用低价白条鸡做高价柴鸡，修改鲜肉产品的包装日期，将超过保质期的肉制品包装后再次销售。

此前，自2011年以来，家乐福已被当地媒体曝光多次在价签上做“加法”。当消费者结账时，发现价格高于容器上的价格标签。2012年3月15日当事人的曝光，可以看作是为家乐福以次充好、抬高商品价格的行为“算总账”。

此后，家乐福虽然摆脱了偷偷涨价的问题，但仍会不时被市场监管部门查出商品过期、生鲜熟食质量不合格等问题。

2020年12月28日，长沙家乐福超市韶山南路店被曝销售上海绿、啶虫脒不合格；2021年1月7日，山东滨州家乐福销售的孔府宴花生黄曲霉毒素B1超标，被市场监管部门通报；2021年1月27日，山东青岛家乐福新兴店被曝光，2020年10月12日采购48袋不合格白菜酱菜，已全部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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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企业行为和行业内幕的曝光，会立即引起监管部门和企业自身的重视。对于违法违规明显、卫生条件非常恶劣的作坊式小企业，以及传销、诈骗、非法放贷、暴力催收等涉及犯罪的行为，监管部门往往会严厉打击，直接查封，或者将相关犯罪线索移交公安机关进行刑事侦查，同时开展打击类似犯罪的专项行动。

但对于大企业来说，曝光和罚款并不会直接置其于死地。久而久之，消费者就会忘记之前的产品问题，继续消费。

2013年3月15日，当事人透露苹果在中国市场的售后政策与国外不同，声称“以旧换新”、“整机更换”。然而实际上并没有真的更换手机，而是用了旧手机的后盖。以不更换后盖为借口，没有重新计算保修期，避免了整机更换后需要重新计算保修期的要求。

中国市场售后人员表示，更换后盖要另外付费，澳洲、英国、韩国可以整机更换。虽然苹果通过隐私获得了大量粉丝，并在中国取得了优异的销售业绩。当年大中华区季度营收达到68.3亿美元，但这种歧视性政策还是让消费者感到愤怒。著名作家郑在微博中称这是双重标准，并嘲讽“希望苹果缺的不是良心”。

播出后，苹果回应道:“苹果致力于生产世界级的产品，并为其市场的消费者提供无与伦比的用户体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每个苹果零售店的GeniusBar提供深受消费者欢迎的面对面支持。我们还与全国270多个城市的500多个授权服务点密切合作。我们的团队一直努力超越消费者的期望，非常重视每一位消费者的意见和建议。"

苹果的回应根本没有说明原因，也没有提出解决方案，显得比较没有诚意。

晚会播出的第二天，《第一财经日报》记者前往苹果电脑贸易上海有限公司采访，却没有得到任何信息。苹果公司的工作人员表示“不予置评”，而上海一家公司的员工私下告诉记者，苹果公司给了员工一个“密码”，要求他们不要回应媒体的提问。

直到8天后，苹果公司才发表声明解释称，苹果公司提供的90天延保超过了中国法律规定的30天，所以不会做任何调整。因为苹果的高度集成设计，单个部件更换非常困难，所以整机更换，保留后盖。

苹果公司的声明和解释闪烁其词，没有解释为什么中国的保修政策与国外不同。到了2016年，苹果甚至开始在中国逐步取消包换服务，延长保修服务。有人认为这个保修政策是为了防止消费者钻空，破坏可修手机，直接换新的。但也有消费者认为体验降低，苹果不守诚信。

然而，无论如何，苹果独特的消费体验对其死忠粉丝来说，仍然是不可替代的。即使3月15日再走，也很难打消“果粉”继续购买苹果手机和电脑的热情。今年1月，苹果股价超过180美元，市值一度超过3万亿美元，成为全球最赚钱的公司。

“健忘”的不只是苹果用户。10年来，3.15暴露了饿了么、西门子、美的、邰方、大众点评、智联招聘等各行业龙头企业的问题然而，在短时间的负面舆论之后，用户似乎很快就会忘记他们过去的问题，仍然会使用这些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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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3·15晚会前夕，媒体和消费者都会预测哪些公司最“有希望”登上即将到来的晚会。有的企业登上晚会，让消费者如愿以偿，有的企业至今没有登上晚会，消费者依然保持着极大的“期待”。

此前，最不会让消费者感到意外的企业可能是知名快餐品牌汉堡王。2020年，3·15晚会因疫情推迟4个月，7月16日播出。在聚会上，汉堡王因偷工减料和使用过期产品而被点名。该店工作人员向暗访的记者宣讲，并表示总部对这些操作完全知情。

2020年之前，汉堡王一直因各种食品质量问题饱受诟病。有消费者在网上反映，汉堡王炸鸡腿没有做好，内部冻味明显，布满血丝。2016年，某校学生反映，校园内汉堡王店的薯条中吃到了油炸昆虫，店内工作人员态度极其恶劣，自称是法人代表，但连真实姓名都没有透露。

汉堡王“姗姗来迟”，终于在3月15日的晚会上“露脸”。消费者表示非常满意。

这几年，人们的“呼声”很高，却从未在3·15晚会上被列为知名企业，包括车企特斯拉，零食品牌三只松鼠。

2020年，特斯拉出现了多次刹车失控的问题。2020年8月，温州一辆国产特斯拉Model 3发生严重事故。由于刹车失控，汽车冲过了停车场的拦截栏，撞倒了几辆车，然后飞了出去。几乎报废了。主人多处骨折，肠道破裂，在医院抢救了七个多小时。事后车主说，当时没有开启自动驾驶功能，只是刹车突然失灵，反正踩刹车也没用。

2021年3月，另一辆特斯拉Model 3出现刹车故障。车主张女士在上海车展期间坐在车顶维权，手持大喇叭，播放“春节期间特斯拉Model 3刹车失灵引发交通事故，一家四口险些丧命”的录音。车身上用白布黑字写着“特斯拉刹车失灵”的字样，引起了极大的舆论反响。

因刹车失控事件频发，特斯拉于2021年2月8日被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中央网信办、工业和信息化部、交通运输部、应急管理部消防救援局联合约谈，内容包括消费者反映的异常加速和刹车失灵问题。

特斯拉的驾驶安全问题让消费者没有安全感，更让消费者愤怒的是特斯拉处理投诉的态度。特斯拉的危机公关方法无非就是说产品质量没有问题，指责车主误操作，甚至起诉车主维权，发媒体律师函等等。

无数消费者承担不起高昂的诉讼成本，不敢声讨特斯拉。所以，我预计特斯拉会登上3月15日的派对。从去年开始，呼声很高。今年，许多媒体和消费者都在猜测特斯拉是否会上榜。有分析认为，随着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发展，消费者的接受度越来越高。不排除3·15晚会对特斯拉重拳出击，打击不合格的新能源汽车，让国内新能源汽车更安全，整个行业更稳定。

国内零食品牌三只松鼠也是“屡教不改”。2017年，由于一款开心果霉菌检出值超出国家标准1.8倍，3只松鼠在3·15晚会上登上了“不合格产品”名单。从那以后，三只松鼠几乎每年都有质量问题。

2019年3月15日聚会前夕，三只松鼠接触霉菌，袋子里出现虫子；2020年，三只松鼠的一款原味薯片中致癌物丙烯酰胺含量超过国际标准3倍，被深圳市消委会公开点名。2021年，三只松鼠被市场监管总局点名，指出开松过氧化值不符合国家标准。

在黑猫投诉平台上，三只松鼠的投诉量已经达到1462条。尽管满意度评价四星，但是吃鸡蛋等异物，变质发霉的现象还是很常见。可以说，这三年来，三只松鼠每年都面临着严重的质量问题，“再送他们到3月15日”的舆论不断高涨。

互联网时代，消费者投诉维权的渠道日益多元化。可以在12315、黑猫等平台投诉，也可以直接在微博等网络平台曝光，寻求舆论支持。但由于其权威性和影响力，3·15晚会仍然是消费者最信赖的舆论阵地。对于问题企业来说，“送他们去3·15晚会”已经成为消费者的一种执念。

虽然3·15晚会有其局限性，比如被曝光的企业只是冰山一角，很难真正让黑幕行业消失，但毕竟可以起到促进监管部门执法和警示相关企业的作用，也会培养消费者的维权意识，让消费者敢于投诉和曝光不合格产品。

时隔31年，3·15晚会恰好记录了中国经济的不断发展，消费者权益保护的不断成长过程。正如《第三方》的导演任所说:“没有一个节目可以直接干预人们的生活，干预和推动社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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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35方:30？(金融和经济)

3.15晚会曝光企业:麦当劳危机(第一财经日报)

没有人比特斯拉更有资格去315(汽车公社)了。

35“常客”三只松鼠，今年重新上市？(银箭财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