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什么远(好高路远是什么意思)

“中华文明就像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河,各民族的民歌就是其中闪烁的明珠。”回顾过去20年对少数民族传统音乐的收集、整理和研究,中国音乐学院教授张天童感慨地说。她认为自

“中华文明就像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河,各民族的民歌就是其中闪烁的明珠。”回顾过去20年对少数民族传统音乐的收集、整理和研究,中国音乐学院教授张天童感慨地说。她认为自己一生的愿望就是尽可能多地打捞这些璀璨的珍珠。

一路走来,张天同以一个学者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深入田野调查,进行抢救性保护和学术研究,让更多的北方少数民族民歌得以流传;通过策划举办音乐会、研讨会、演出等多种生活形式,将北方少数民族的传统音乐“搬上”更广阔的舞台;加强非遗传承人、民间艺人与高校师生的合作,既做少数民族传统音乐的发现者、保护者、研究者,又做传承人、发展人、传播者。

源于爱和责任的坚持

作为一个研究民乐的学者,张天同并不执着于简单地讲理论。他喜欢从实际出发,深入浅出,热情真诚。

早就有人说,她一直在收集达斡尔族、鄂伦春族、鄂温克族等北方少数民族的民歌,近20年来走遍了东北三省和新疆。

20年如一日,这是怎样的坚持。张天童无疑是那种找到了自己热爱的事业的幸运儿。她热爱民歌,喜欢研究民歌的歌词和曲调,触摸民歌背后的历史、文化和地理信息,并将研究成果形成论文和专著。变化与坚守——《达斡尔族传统音乐文化研究》是她的心血之作。

她也喜欢和人分享自己对民谣的看法。她说民谣离我们不远。民歌是人们在劳动中对形势的反应。它们是我们民族最有生命力的歌曲,真正包含了人们的思想、感情和愿望的歌曲——我们民族音乐的起源。《诗经》是最早的民歌。

当我问张天童为什么选择北方少数民族传统音乐作为研究对象时,她说她的研究是从达斡尔族传统音乐开始的。这背后有学术上的考虑,但更多的是情感上的担忧。

对于没有自己民族文字的达斡尔族来说,民间流传下来的口头传统成为了民族历史的重要载体,传统音乐就是其中之一。“那些朴实、自然、豪放的传统音乐,表达了本民族共同的情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共同的理想追求,承载了大量的民族历史文化记忆,因此具有重大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张天一说。

之后,达斡尔族定居新疆的惊心动魄的历史更加坚定了张天同的研究决心。“清朝时,1000多名达斡尔族官兵及其家属从东北老家出发,到新疆伊犁,守边屯田,再也没有回过家。我被这段达斡尔族保家卫国的迁徙史深深震撼和感动。”张天同说,“中国的辽阔疆域是各民族共同开发的,悠久历史是各民族共同书写的,灿烂文化是各民族共同创造的,伟大精神是各民族共同培育的。抢救一个民族的音乐,就是保护中华民族的历史文化。”

张天同称自己“主动走上了一条少有人走的研究道路”。

21世纪初,我国对北方少数民族传统音乐,尤其是人口少、无文字的民族传统音乐关注较少,研究成果也不多见。张天同决定运用民族音乐学对达斡尔族传统音乐进行系统的整理、抢救和研究,希望能弥补达斡尔族等北方人口较少的少数民族传统音乐研究的一大空空白。

“作为音乐学院的专业人士,我们有义务和责任对这些传统音乐进行专业的研究和保护;作为新时代的文艺工作者,找到艺术的本源至关重要,创新之后必然会创造出新的艺术高峰。这是我们的使命。”张天一说。

探索民族音乐研究的学术生长点

1999年,张天童考入中国音乐学院硕士研究生,师从谢家兴教授。毕业后留校任教,与少数民族传统音乐结下了不解之缘。

2003年,中国音乐学院图书馆成立了“中国传统音乐文化资源建设”项目组,张天童是项目组的第一任执行者。著名音乐学者范祖荫、乔建中、赵、董、安、沈洽、谢家兴等。都是这个项目组的特聘专家。新的工作机会也开阔了她的学术视野。

2005年8月,张天同出席“首届全国鄂温克族、鄂伦春族、达斡尔族文化艺术学术研讨会”。当时,她已经在内蒙古进行了几年的田野调查,掌握了大量的新鲜材料。乌尔、鄂伦春族、鄂温克族等民族的民歌。已经陷入了迷失的困境。如何将这些田野调查资料纳入自己的学术研究体系,形成专业的知识结构和一系列研究成果,是她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在内蒙古鄂伦春自治旗嘎县洞口,她向中国著名音乐理论家赵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中国56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民歌。目前北方人口较少民族的乐理研究空白,特别需要专业学者做研究,这是有利于文化传承的大事。”赵当即建议她把北方人口较少民族的传统音乐研究作为学术生长点。这样的建议极大地鼓舞了张天童,让她有了强烈的使命感。

2009年9月,在与博士生导师范祖音沟通后,在导师的鼓励和支持下,张天童将博士课题定位于达斡尔族传统音乐的整体研究。此后,她将多年来的研究经验写成论文和专著——《变化与坚守——达斡尔族传统音乐文化研究》,推动了达斡尔族传统音乐的研究进程。

在长期的田野调查中,张天童认识到,传承民歌最好的方式之一就是活态展示和传播。她认为“民歌表演和学术研究的关系在于,作为现场舞台视听状态呈现的歌唱艺术,能让观众看到是什么,而专业的研究才能知道是什么。二者缺一不可。”

2013年4月,在张天童的带领下,中国音乐学院举办了一场专场演出——来自达斡尔族四个方言区的民间艺人联合展示达斡尔族传统歌舞。此次活动既是四大方言区达斡尔族传统歌舞的首次舞台聚会,也是民族专业院校表演者的首次舞台展示。活动引起了广泛关注,达斡尔族传统歌舞逐渐进入音乐专业院校学科建设的视野。

回忆起这段经历,张天童坚定地说:“民谣不应该仅仅停留在书本和乐谱上,而应该更有美感地在更高更大的舞台上展示和传播。我们必须把这几代人留下的宝贵文化财富还给人民,赢得他们的认可和掌声。”

拯救正在消失的“音乐博物馆”

“各民族文化是中国文化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民歌中,有属于一个民族的文化密码。如果晚一天救援,我们可能会消失一个‘音乐博物馆’。”张天一说。从2005年开始,她就在山山水水间奔波,用车轮和距离丈量学术研究之路,用寻找失落的音调和沉重的民族历史记忆来重叠自己的人生轨迹。

拯救少数民族传统音乐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随着会说民族语言、会唱民歌的老人逐渐老去,达斡尔族、鄂温克族、鄂伦春族的传统音乐正面临失传的危机。张天童开始收集民谣的时候,年龄最大的说唱歌手已经90岁了,一个显著的趋势是越年轻,能唱的民谣越少。她说,根据实地调查,70岁以上的歌手平均掌握了30多首歌曲,但大多记忆力差,唱不全,而50岁以下的歌手掌握的歌曲不到10首,几乎不能熟练演唱。

“尽管困难重重,但每一次‘意外发现’都让我惊喜,激发我一次又一次继续前进的勇气和力量。”张天一激动地说。

在工作理念上,张天童坚持“空手”进场,把自己当成“小学生”。她坚信用真情换真情,真挚的感情,发自内心的融入当地同胞的生活,成为民谣歌手值得信赖的朋友。她盘腿坐在炕上,与民间艺人聊天,接受采访,这些都在学生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收集的民谣,她反复模仿,虚心学唱,几乎到了手到擒来的地步。

在资金有限的情况下,张天童带领团队收集和保护更多的民歌是第一原则。每次做实地调查,她都会想尽办法带更多的学生让他们听民谣。

“只有在真实的田野里聆听和学习民歌,真正走进民歌诞生的土地,才能感受到民歌的质感。对于专业学者来说,音乐的学术研究越深入祖国广袤的土地,挖掘的内涵就越深刻,保护的意义就越突出。”张天一说。

2015年,张天童受原文化部民族民间文学艺术发展中心委托,启动“中国少数民族濒危传统音乐抢救工程”。2016年至2018年,她带领学生走访了达斡尔族4个方言区、鄂伦春族12个流域和鄂温克族3个部落的民谣歌手,收集录制了80多位民谣歌手演唱的625首歌曲,并对他们进行了口头采访。这些资料保存在“中国记忆——中国传统文化艺术基础资源库”中,并作为宝贵的非物质文化声音遗产永久保存在国家声音档案馆。

学术界认为,张天同对北方少数民族民歌的抢救性记录和研究,为防止这些民歌的流失,实现针对性研究的系统化和学科化提供了重要的推动力。

让学校成为传承民族音乐的舞台。

年轻人应该成为继承和发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先锋。如何把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培养对国家有用的人才结合起来,是张天童一直关心的问题。

谢家兴教授曾呼吁“让每个孩子都能唱出家乡的歌”,张天童也一直遵循这一思路,呼吁加强民族音乐的基础研究,建议实施“高校教师+非遗传承人/民间艺人+本土音乐家+本土学者”的“四位一体”教学团队模式,通过开设民族音乐相关专业课程,将研究成果不断转化为课程教学资源,弘扬民族音乐。

高校在传承传统音乐上不仅要“走出去”,更要“请进来”。自2004年起,张天童致力于搭建高校与民众之间的桥梁,推动中国本土民歌进校园、进课堂。在她的努力下,中国音乐学院成立了以培养复合型音乐艺术人才为目标的学术团体“新山歌社”,蒙古族的长调、潮儿,达斡尔族、鄂温克族、鄂伦春族的传统民歌,蒙汉文化交融形成的代表性民歌《满汉调》,汉族、瑶族、苗族、侗族、土家族等长期生活和交融的民族的文化产品《新华山歌》都被引入了新山歌社的课堂。

“希望引入更多种类的民歌,把口传心授的教学方式和高校的教学方式结合起来,让学校成为传承民族音乐的舞台,培养中国传统音乐的优秀学者。”张天一说。

从2014年开始,张天童在国家少数民族高层次骨干人才计划中招收硕士研究生,再招收博士研究生,致力于培养中国传统音乐理论的高层次少数民族音乐学人才。她先后招收了14名少数民族学生,逐渐形成了以中国北方少数民族传统音乐为研究方向的学术团队。

民族音乐作为一种鲜活的存在,需要科学的保护。张天同说,“我们这一代学者的使命,就是抢救和保护这些宝贵的文化遗产,把它们忠实地记录在电子文献上,形成一个‘民乐数据库’,让历史脉络更好地传承下去,为后代学者的研究打下坚实的基础。”

在民族音乐研究的道路上,张天同总是充满活力和精神,给人一种乐观向上的力量。事实上,她也经历了与疾病斗争的艰难时期。

2012年,她在中国音乐学院担任硕士导师,同时攻读博士学位。这期间,她几乎通宵写论文。身体在这个时候发出了信号——她被确诊为乳腺癌。此后,她经历了极其痛苦的治疗和康复。那段时间,她是听安达组合的歌度过的,这是她最喜欢的音乐组合,也是中国传统民谣与现代演绎手段相结合的成功案例。她病后曾感慨道:“这段经历对我来说是一次重生;在我的研究中,也是一种重生。”

“我生来就是为了拯救少数民族音乐,这个任务还远没有完成。我也会用我的一生去努力打捞民族音乐这颗‘明珠’。”谈及未来,张天龙眼神坚定,充满期待。(作者:白薇)

来源:中国民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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